刀剑笑新传-第7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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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颈一凉,原来天山吐出鲜血喷溅太子背后,看来身后两人快抵受不了压力而要粉身碎骨了。
努力想、拼命想,必须想出救命办法来。脑海愈想愈乱,压力愈增愈重,妈的不可能就此送命呀!
一声凄厉惨嚎,排在最后的挖眼爆出步入死亡的呼声,肉屑血水溅到太子背后,染得通红一片。
天啊,死亡临到我太子身上了!
白虚空露出一丝残酷笑意,手上压力骤然暴增,誓要把太子、天山同时压爆。
太子双脚连环狂瞪猛踢,望能造成一丝空隙可从中逃脱,可惜身后的天山已等待不了,喃喃地道:“为咱们报仇。”
鲜血暴洒,太子从未有过的炙热感觉都能自洒落的鲜血中感到,那些都是天山对太子的爱。
血似泉水一般喷溅开来,直压打入太子身体,强大的“力”直涌心头,难受得不得了!
太子心目中,虽不知天山、天诗哪个才是真正娘亲,但两者早已不分彼此,都是太子最重要的亲人啊!
天山死了,她的鲜血犹如娘亲的最后拥抱,紧紧拥着自己,那种温暖感觉实在不想失去,这……已是最后的爱!
就如太子心中所想,那种温暖感觉历久不散,更积存在身体,愈益扩大,连白虚空施加的压力也渐渐逼开。
体内那股力量不住膨胀,太子一下子竟变得肥肿难分,俨如一个大皮球般,全身肌肉、内脏都在扩张。
为何天山、挖眼二人双双死去,自己却有一股不知名的力量保住性命了太子惑然未解,一脸茫然。
只感到体内力量十分熟悉,从混乱中渐渐理出头绪来。忽地白虚空施加压力的手收回,二指疾点太子“丹田穴”。
一道真气随白虚空手指由丹田至“下脂”、“中脂”、“上脂”、“鸠尾”、“擅中”,直达喉咙“天突”。
令全身肿胀如珠的真气,分别注入各大穴,太子顿感功力大增,身心舒泰,四肢都注满力量。
白虚空掌力狂轰太子,发出声响如打在精钢上,铿锵不绝,直至白虚空气尽力竭方才停下。
那股外来功力化成坚硬如钢的护身罡气,经白虚空一轮猛打,罡气硬生生套牢在体内融入表皮,使身躯变得如金钢精坚。
太子因祸得福,得了天山、挖眼二人功力,更且意外地保住性命,一时间只懂发呆,似未敢相信事实。
三人功力一脉相承,经白虚空拳压把功力全打进体内,现下的太子,功力已在莫问、梦儿之上。
强化了的太子知悉白虚空正处最虚弱时,一轮猛打精力耗费不少,好需要调息培元。
要杀白虚空,此下正是最好时机,加上太子体内还充斥着吸纳不了的残余功力,杀敌泄力正好是一举两得。
急步疾扑,拳劲汹涌澎湃杀向前,白虚空却一反常态,不敢应战,退身急闪斜掠而去。
太子边进边攻,使的却不是“皇拳”招式,转身旋铮,抛掌直劈,连消带打,杀力无穷,直追白虚空。
白虚空不住的左闪右避,退了又退,像对太子招式十分(炫)畏(书)惧(网),狼狈得教人好生失望!
为何白虚空会变得如此脓包?刚才不是狂傲霸天么?就算是真气未完全回复,倒也应勉强一战,四处躲避岂不成了落荒而逃的鼠辈!?
白虚空在“一线天”内不住游走,双脚踢飞地上沙石阻截太子进攻,忽然一道锐烈劲风射向太子,双手一接,骇然发觉来物竟是“神工”。
难道白虚空疯了,把“神工”就这样拱手送予太子,岂不更是陷入死地!?“神工”是把绝世好剑,有“他”在手,自然更加信心十足,斩杀白虚空成了太子的当然目标。
太子人在半空,全身每一分肌肉筋脉都在追击状态中,发出一声长嗥。
“神工”旋斩敌人,岂料今回白虚空再不逃避,突然回击,轻易把“神工”剑锋抄在手中。
洪水暴发般的内力自创尖传来,太子今非昔比,又怎会被轻易逼退,鼓足内力拼死对战。
“神工”发起前所未有的炽热红光,一块一块多余的废石又再自“神工”剑身剥落,白虚空脸上不禁露出疯狂笑意。
“神工”是天外仙石,铸炼方法别树一格,白虚空在洞内所做一切,全为铸剑而部署。
三人中,天山垂垂老矣,难容纳三人功力;挖眼资质有限毫无利用价值,只剩太子骨格精奇,是练武的上乘料子。
白虚空强行把二人功力打入太子体内,正是要利用太子提升内力后跟他一起铸炼“神工”,只要“神工”铸炼成功,逃生便大有希望。
太子好容易便明察白虚空心意,怎肯让他诡计得逞,当下撤功后退,决计不让“神工”铸成。
白虚空呆呆看着快要铸成的“神工”,剩下一脸无奈,神兵直劈堵塞巨石,依旧纹风不动,看来不把“神工”铸炼完成,绝难破出缺口,面前仍是死路一条,求生无门。
“神工”如一块宝玉,必须经过加工琢磨方才臻至完美,即使有稍微瑕疵,亦不能发挥半点功用。
太子笑,他知道白虚空心急如焚,写意地坐在地上,毫不着急逃出死局。
白虚空问道:“何解?”
太子笑道:“你很想铸炼成手中的‘神工’吗?世上并没有不劳而获的事,要有收获便必须要付出合理代价。”
白虚空脸庞忽红忽白,显见内心两极不同思想正在矛盾斗争,委决难下。此小子洞悉自己心思计谋,且不妨先给他少许甜头待铸剑完成再杀,岂不妙哉!?
“好,你有啥要求-”太子道:“好简单,你把‘神工’给我,由你帮我铸炼。”
好荒唐的要求,偏偏又叫白虚空不能不接受,现下就只有太子能助他铸剑,拒绝了也就一拍两散,双双困死“一线天”洞。
“神工”能把用剑者功力提升一倍,太子功力已大幅暴升,再加“神工”之助,恐怕要杀白虚空并不太难。
白虚空犹豫不决,一时间未知如何取抬,再想深一层,“神工”就是送了给太子,对方亦未必能杀自己,总好过苦守死神来临吧!
毅然把“神工”抛到太子手中,道:“好,老夫如你所愿!”
二人暂且放下芥蒂,合毕生功力输进“神工”之内,“神工”立时红芒大盘,光华耀眼夺目。
“神工”在重重机缘巧合下终可诞生。
“神工”大成,太子握剑立斩杀白虚空,岂料光华散去,白虚空已消失无踪。
“一线天”暗黑不见光的洞壁,白虚空定是躲藏在里面,要冒险入内追杀,稍一不慎便可能遭到反噬,绝对必须小心。
灿烂金光自“神工”绽发,奋力劈向石壁,剑未碰壁沙石已骤然分开,似是害怕“神工”的锋锐而退避一旁。
太子以“神工”开路,笔直在沙石中斩出一条活路,任何钢硬坚固的顽石尽被“神工”破开。
死局见生机,太子狂喜不已,猝感身后劲风袭来,白虚空又从后杀来。
开路同时,手握“神工”的太子极难回身抵挡,只好把背项全卖给这老匹夫。
双掌痛击太子背项,劲力骤增开路速度,太子只觉眼前忽来一线曙光,呀,终于重见天日了!
剑势迥刺,白虚空一拳击向太子身上,劲力震得“神工”脱手甩飞,二人亦同时破土而出。
太子抚胸落地,吐了一大口鲜血,径见白虚空已屹立身前,“神工”却不知所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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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两难抉择中
“世外桃源”?
不,是跟“世外桃源”一样的偏僻乡村,有蓝天白云,阡陌田间,宁静得教人身心愉快心这里没有大市集的熙来攘往,更没有你争我夺,尔虞我诈,最大的一件事,就是五岁的小孩子昨日还撒了一泡尿在裤上,给一大群小孩子笑了半天,教他自己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并不是太多的人喜欢这些无忧无虑,不会有太大变化的村落,但住上了一段日子的村民,都一定好喜欢、好钟情这些无拘无束的悠闲日子,不再沾上尘俗争端,平安便是最大愉快。
当然,小孩长大后,也许不大喜爱平凡的生活,自觉是不平凡的人物,便会离乡别井,到其他地方去闯个名堂。
其中的一家有个生性较自我的小孩子,就是这个原因离开了家乡,经过二十多年后,已声名显赫,名动江湖,更且成为了中土皇帝。
他,当然便是小白——笑苍天。
这里,就是小白长大的村落——“白云村”。
相比“世外桃源”来得更恬静、安详,原来的“白云村”更添上一片谐和,确为世间罕有的乐土。
多年征战,小白一直也未有回到“白云村”去,不平凡的人根本不可能过着平凡的生活,和平凡相距好遥远啊!
平静令小白感到舒畅,每一回到来“白云村”,都好想留下来不再涉足武林争斗,但人在江湖,还是身不由己。
重回故居,小白顿感身心疲累,脑际不住的闪现梦香公主,很是挂念,却未能重聚一起,只因如今的小白,依然未能“平凡”。
他朝,只要稳定已有江山,小白很想把帝位传予孩子,藉此回归平凡,跟公主一起渡过安乐生活。
人生匆匆,转眼成空,任你如何叱吒风云,风光过去回归平凡,就成了最平凡的农民,从前种种,都随风而逝。
人生,本就是如此简单。
今天小白返回“白云村”,为的只是要探望一个人,一个已故的人,他的父亲——笑三少。
没有即时返回家中,小白缓缓步上一座小山。
烈日当空,景色奇丽无方,莫可名状。
“白云村”近旁的“白云山”,一座四尺高的墓碑耸立在山腰处,碑上刻有令人伤感的七个大字——“先夫笑三少之墓”。
被皇上皇斩下头颅,今天正是昔日三大盗帅之一笑三少的忌辰,小白到来就是为了拜祭自己最敬最爱的父亲。
墓碑之前,跪着一个老妇人,一个小白同样敬爱的人。她,不住的洗刷着墓碑,嘴里更发出阵阵饮泣声。
“娘!”
“嗯!”
小白转头望向墓碑道:“爹,孩儿回来了!”
尘土随风飘起,四周寂静无声,凉风扑面,风中有泪、风中有悔,显见悲呜。
“时限既过,孩儿今天终可替爹你报仇雪恨!”
甚么?甚么时限?笑三少已长埋土中一年,今天正是忌辰,怎么小白要到了今天才可替父报仇?
“一年前,孩儿收到一封娘亲亲笔书信,信中只有‘君子报仇,十年未晚,一载过后,方可杀之’十六个大字。”
“娘亲的话小白不敢不从,惟有暂且饶了皇上皇的狗命。一年后的今天,已该是手刃杀父仇人之时!”
原来笑三少死后,初一曾寄出一封书信予小白,要他等待一年后方能往找皇上皇报仇斩杀。
初一深明以小白武学修为,要摘下皇上皇的头颅,绝对易如反掌,偏要他等待一年,这一点小白好容易便理出头绪来。
一年后,皇上皇的功力也许得以提升,那岂不是给了仇人一个求生的机会?
小白聪明绝顶,好容易便联想到必定跟大师兄横刀有关。皇上皇有慈父庇荫,加上初一对横刀有种特别情谊,暂且放皇上皇一条生路,定是横刀苦求下的“成果”,凝望着不住滴下泪水的娘亲,显见内心悲痛欲绝,小白更是心如刀割,失去人生中最爱,委实每过一天都痛不欲生。
小白屈膝跪在坟前,向笑三少叩了三个响头后,转身便向初一问道:“娘亲,大师兄的‘情’真的那么重要吗?”
初一眼中泛着泪水,泣声道:“大师伯对咱们‘笑’家恩深义重,此情不能不报!”
小白心中激动,紧握着拳,道:“但他的儿子却杀了我最敬爱的父亲,天怒人怨,此仇岂能饶恕!?”
初一并没有回话,只是小白清楚知道,娘亲心底的悲痛、愤怒,绝对不下自己,惟是人世间的情义总叫人不明所以,难以抉择,既是有恩,却又有仇,情与义、仇与恨,往往教人活在矛盾中。
小白已为人父多年,深明天下间没有父母不疼爱孩儿之理,小白疼爱梦儿、莫问,大师兄横刀也同样疼爱皇上皇,要是自己的儿子同样闯下弥天大祸,也许他也会竭尽一切维护。
因此小白从未有在心襄责怪横刀,一切最咎只因皇上皇而来。
杀父之仇,焉能不报!
小白在身旁摘下一束鲜花,指下花瓣洒于水中,增添香气,以布沾水,恭恭敬敬替笑三少的墓碑清洗。
母子二人一同提布清洗,为已死去的笑三少尽上最后一点孝义。
清洗间,小白全没提及天夭之事,他相信这些年来父亲定必曾提及有关事宜,何苦教初一再添上不必要担忧呢!?
在所有爹娘眼中,孩子永远就是孩子,不论他的成就如何,年龄多长,在爹娘心中的地位,永远也是他们最疼爱、关怀的小孩子,长不大仍需教导的孩子!
清洗过后,小白没有留下多余的话,带着满腔的悲痛,转身提步离去。
他绝对看得出娘亲的悲痛比自己更甚,应该给她一个宁静的环境,默默独自陪伴一下父亲,倾诉心声。
经历无数波折,小白再也不是少年人,有着自己处事之方针,决定了的事情,任谁也改变不了,皇上皇,看来命不久矣!
缓缓的步至村中,清风扑面,就像为小白吹走满头的烦恼,教他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