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笑新传-第1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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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俩就在千军万马中相拥,构成悲凉的景象!
双手抱拥,尽情倾出爱意,欠下的温情,彻底付出,来吧!
喀喀勒勒……爱心相拥,血泪交缠,喀喀勒勒……终于,孩子在世上的一切苦痛都结束了,伍担汤看得完全呆住,那刀锋冷竟抱拥自己的孩子,以双臂勒爆他身上每一根骨头,亲手杀掉,好狠心、好狠毒!
气绝身亡的尸首,同时令刀锋冷脸上回复疯狂杀志,冷冷道:“你为我带来的唯一破绽已失去了,连孩子都忍心杀掉,伍担汤,我毕竟比你还更强、更狠,再来接我一招‘杀千秋’,看我刀锋冷最凌厉的杀力吧!”
刀网再来,伍担汤心下急急盘算,他妈的,怎么可能全没破绽,一丝丝的破位都没有,竟然是完美的杀着!
如何破?如何挡?
杀气严霜,森寒煞气噬来,“败刀”与他的主人被吞噬掉了,刀在飞旋,飞出刀网,“败刀”扭曲弯了,伍穷急转身望向城楼之下,刀网同时爆出数声巨响,伍担汤全身上下,血痕斑斑,横横直直的排列整齐。
血痕交织成方块状,爆!先爆出一块血肉骨屑,再爆,爆得好灿烂、好精彩,身躯爆成千块血肉骨块,死得不能再死。
伍穷跃下城门,执回那弯曲了的“败刀”,刀仍在抖颤,彷佛先前碰上那杀招“杀千秋”,教它还在恐惧、颤抖!
“杀!”芳心同时一声令下,十八万大军能战的,都一同杀上,立即攻下“天都城”。
伍穷手执“败刀”,横刀血目,乱发披肩,狂笑道:“哈……来吧,杀!杀!
杀!”
一人一刀,护城杀人,但又能杀得了多少?
药口福与甜爷爷等四弟子并不急于一时,待伍穷杀得手软身疲,才将他分尸,岂不更轻易。
小黑、小丙、小凤伴在芳心身旁,看着气盖世领兵攻城,芳心刻意要让功劳由气盖世取夺,小黑只是保护芳心的观战者。
尘土飞扬,鼓击锣鸣,快马先闯,“天都城”绝对失守在即,突然万箭齐发,骑兵一列又一列的倒下,人仰马翻,杀声从两旁侧处舌天响起,如潮水般涌出数以万计、提刀拔剑在手的凶悍杀神来,这……究竟是什么人?从哪里跑出来?
羽箭似飞蝗射,人马如恶浪涌现杀来,像似无边无际,剎那间漫山遍野,尽是只穿上粗衣麻布的青壮少年,个个神威凛凛,中气充沛万众吶喊,彷佛天崩地裂。
芳心失神心中暗暗盘算,竟点不尽涌来突袭敌人,少说也有十余万,大军被夹在其中,杀了又杀,但敌人前仆后继,奋勇抢攻,十八万大军被冲击得溃不成军,心中不禁大怯。
这十余万兵众,原来都是在冰封之时,不断从外地赶回,寄居于“天兵城”、“天带城”一带的勇武壮汉,他们都是“天法国”流落在外的壮丁,国家终于出了个能领导、带来光明前途的好皇帝伍穷,一呼百和下,大家都拋下一切,赶回来守卫国土家园。
这十余万人,有人牛、杀手、武仆、战兵……都是似伍穷的流落异乡客,为保卫家园,都不惜放弃原已建立的,他们都好明白“国破家亡”的道理,“天法国”
有机曾强大起来,他们便应当付出血汗。
暮色苍茫中,“天法国”涌来的青壮少年已展开杀战,突然城门大开,城内竟也同时涌出数十万提刀或枪、矛的城民百姓,凡是能走动的都同时涌出来杀,前、后、左、右夹击,一百万人同心拼杀!
眼见如此惊天声势,必定守御不了,已怯惧的十八万大军人人自危,竟乱作一团,任如何呼唤,也再难收抬已动摇的军心。
药口福眼见形势逆转,第一个领着药家战兵冲杀逃出,先是一万兵由甜爷爷抢前,以盾牌标枪杀出血路,自己领着二万大军断后。
并未因受重伤而缺阵的余律令领导之余家战兵,虽训练有素,武艺精熟,骁勇善战,但又那曾见过如此可怖场面,十二万大军一直杀至日落西山,就只余下余弩、余夫、余人三家将领着的二万余众,其它的不是死在“天都城”前,便是不知所踪。
芳心在小黑、小凤、小丙保护下,勉强还能挡住大敌,但始终还是无法突围,最后,只好靠小凤了。
“小凤,你知道我为何一直把你捧上半天高吗?你能力最低微、又滥性胡闹,又最令人讨厌、最贱,我小黑却仍护荫着你,为的就是这一天。只要把你这最讨人厌的贱种家伙杀掉,除去大患,便能军心大振,杀力大盛,剌激战意,这方法来得不易啊!”
当小凤被推出,任由一直被她摆布、玩弄、辱虐的战兵残杀,斩成肉糜,大家果然阵阵狂呼吶喊,小丙看到小黑淡然一笑,跟着杀得性起的“神武大军”终能突围而出,保住芳心、小黑性命。
伍穷与“天法国”民众杀了一天一夜,终于把国家杀回来了,百万民众同声吶喊高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天法国”在伍穷领导下,终于摆脱困局,再次昂首于天下!
伍穷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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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一 章 莫问大懒虫
“大锣大鼓,摇旗吶喊,好威风啊!”
“对!‘铁甲兵’又取得一回重大胜利。”
“兄弟,看你年近二十八,必然对小白笑苍天的奇闻逸事、成功立业经历都瞭如指掌了。”
“自‘天法国’固守‘天都城’一役后,七年以来,小白带领着的‘铁甲兵’当真所向披靡,已攻下七座城池了。”
“看来他早晚要自立为皇,与四国四族争一日长短。”
“这个自是必然。”
“你看啊,‘铁甲兵’进城,军容整齐,军纪严明,难怪天下人都说,五十万‘铁甲兵’乃无敌之师。”
“七年以来,天下大变,四国四族也来了个天翻地覆的扭转,什么无敌之师,也委实是抬捧歌颂吧!”
“噢,是老夫对小白的尊敬而已。当然,现在天下乃以‘皇国’的皇上皇为首,七年以来,以一敌三国四族,竟只失了七座城池,那皇上皇真好了不起。”
“小白用兵难测诡变,还有耶律梦香公主辅助,沙场争战每每出奇制胜,但皇上皇更是凌驾其上,过去七年多场经典战役,若非有皇上皇的布局安排、调兵遣将,‘皇国’早已被七大势力灭绝瓜分了。”
“皇上皇确是了不起的一代英雄人物,但老夫最佩服的,却是那与小白反目成仇的伍穷。”
“伍穷把‘天法国’治理得井井有条,军民同心团结,他的三十万‘穷兵’,好了不起。”
“不错,单看他攻下‘异族’的半边江山,把版图扩大了两倍,不好大喜功的固守阵地,休养生息才再扩展疆土,心思缜密,能耐真的丁点不比小白差。”
“伍穷把刻苦耐劳的‘人牛’都调训成出色的战兵,‘天法国’力量已不下于‘武国’。”
“好兄弟,可是伍穷仍拙于攻城护守的战法,始终难与他国抗衡,沙场比拼,只一味的强攻,一鼓作气陷阵,如此缺点一直未能改进,要于乱世称皇,好危 3ǔωω。cōm险啊!”
“论战法,‘武国’的皇后芳心绝对是出色高手,加上一、二、三品的天武、玄武、威武共九位神将辅助,国力亦不能小觑啊!”
“哈……好兄弟,女儿家当家作主,又会神威勇猛得哪里去,‘武国’的一半朝野中人,都先后投向五皇爷名昌世的阵营去了,看来那个昏君名天命被逼把帝位拱手相让,只是早晚的事。”
“皇后芳心可不会轻易放弃权势,让他白白溜走的。”
“我相信那个名昌世绝对不是芳心所能拒抗的不世人物,他守候逾十年,一直小心部署,夺‘武国’皇位,绝对只是时间问题,哈……也许他连这皇后也一并夺去也说不定呢,哈……”
“‘武国’暗藏内乱、‘天法国’积极扩张、‘皇国’被围攻,四国之中,要算‘神国’最神秘。”
“‘神国’的神长大老最希望歼灭‘皇国’,只要吞下它,国力增强一倍,要统一天下便不困难。”
“但攻了七年,可都未有突破。”
“七年以来,就是为了今年的突破!”
“什么?老头儿,你竟然像似看穿‘神国’的攻城战法,阁下当真也是战法名家么?”
“名家个屁,神长大老只是耐心地等,他要等一个人离开‘皇国’,他在其中,‘皇国’便不可能破。”
“老头儿说的那位神秘人,莫非便是——横刀?”
“正是上代江湖刀、剑、笑之首,横刀夺爱,他还在皇上皇身边,攻破‘皇国’只是个梦!”
“但横刀终于离开‘皇国’了!”
“他竟然离开皇上皇,真摸不着头脑。”
“从今以后,三国四族全力以赴歼灭‘皇国’,横刀必然留有后着,他的如意算盘好象难以猜度。”
“但三国四族的联合军已迫不及待来攻了,畲律令统率的‘海霸族’、食狂药口福的‘狂意族’,还有‘农王’刀锋冷与他的‘杀手楼’各楼高手。”
“只花了三年,当上了‘杀手楼’楼主后,刀锋冷便攻陷‘农族’,自封为皇,他真的莫测高深。”
“农王刀锋冷的‘杀手兵团’,每以刺杀敌阵将领、谋臣在交战之先,乱敌挫其气势,再一举击溃,如此战法虽则较为卑劣,惟实在好有效用。任何强大军兵,只要失去将军、帅领便是一盘散沙,正是擒贼先杀王,战术上真的令人佩服。”
“四族中,‘农族’与畲律令的‘海霸族’已脱颖而出,‘狂意族’不变,‘异族’大伤元气,一直被‘天法国’压住,是八大势力中较为庸碌者,令人较为失望。”
“四国四族,以哥儿高见,认为谁才是真正统一天下的人上人,谁才是众皇之首呢?
啊,对不起,应该还必须加上才刚威风凛凛进城还未立国的英雄,小白笑苍天。”
“这个嘛,要我来算,统一天下的,当然应该是小白了!”
“呵……为啥小白才是真命天子?”
“当真要清楚其中道理?”
“当然!”
“好简单,因为我便是小白!”
好事的老头儿仍在错愕之际,小白已扬长而去,仍是从前的轻松自若,一派乐观,只是脚步不免较为沉重了。
自十八岁初进江湖于“剑京城”崭露头角,今年已近二十八的小白笑苍天,迈向成熟,相貌堂堂,丰神俊朗,神采奕奕,步履矫健,高视阔步的姿势,领导皇者气概立现。
脸上依然是不羁嘻笑,但已有了三分严谨,毕竟今天“铁甲兵”已是五十万雄师,势力绝不下四国四族任何一方,只要他愿意,天下便立即要改称为九大势力。
这次攻下“模糊城”,小白又跟从前一样,乔装成一般百姓混在人堆中,“欣赏”
自己的“铁甲兵”进城。他十分肯定,当一个城的领袖,必须理解城民对自己的支持或抗拒情况。
今天攻下城池,并不等于拥有了它,若有一天城中男女老幼都愿意为你守城,前仆后继支持你,这座城池才算是掌握在手里。
故此,小白每攻下一城,必然悄悄混进百姓中,收集意见,以便作为警醒。
小白便是小白,最愿意从善如流,难怪七年以来攻下的七座城池,城民都尽忠归附。
一山送有更高山,小白奇才真超凡。
也许当年盗圣于“求才壁”上刻记的诗句,不单是描写小白的天赋习武奇才,他的统治领导才能,可能更是奇才超凡。
“哇!好臭啊!”
“闻者欲呕,这家伙哪里来的?”
“才十岁、八岁,真是有爹生无爹教养啊!”
“瞧他懒得伏在驴背上乱闯,真讨厌!”
每当小白的“铁甲兵”攻陷一个新城,队伍进城的最后方,必然有一个不协调的“臭人”。
这个“臭人”不属于“铁甲兵”,但“铁甲兵”到哪去,他便跟到哪儿,当个最讨人厌的麻烦家伙。
他好臭,因为懒得洗澡!
他好饿,因为懒得吃喝!
他好喜欢伏在驴子“小虫”身上,因为小虫喜欢漫无目的地乱闯,他便可以不必用双腿走路。
他对一切事情都懒得去理会,除非你主动给他一点回报,他才会动一动。懒得过分的大懒虫,一直追随着“铁甲兵”。
小白看着大懒虫在小虫背上伸懒腰,闭目享受阳光洒耀,感受到透心暖意,悠然自得。小虫与他的主人穿过城中小巷乱闯而去,小白脸上泛出微笑,大懒虫的懒,比从前的自己更甚啊!
当然,大懒虫九岁了,他一直不爱说话,原来不是不会说话,只是懒得出声吧。
对了,大懒虫便是小白与芳心的孩子,在“天都城”芳心用以威胁小白的亲生儿子。
这些年来,小白一直把他带在身边,由十两服侍、教养,只可惜十两太过纵容,孩子的懒惰愈见夸张,懒得惊人。
小白一直没有妨碍过大懒虫的自由发展,孩子天性如何,便由得他好了。甚至,连大懒虫的名字,小白也交由他自己来改。
五岁那年,大懒虫在衣衫上写下了三个字,笔迹凌乱又胡涂的三个字,就是他的名字。
从此,大家都知悉如何称呼大懒虫了,衣衫上写得好清楚——笑莫问,莫问便不要问,省得费力气解释,这就是笑莫问。
小白是英雄,笑莫问是大懒虫,英雄生下懒虫,小白遥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