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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妖孽相公独宠妻-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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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的小姐。
“咳……咳!”断断续续的咳嗽声引来众人的注意力。
“醒了?”
“醒了醒了!”
惊叹声此起彼伏,一双双眼睛满含惊讶地看向躺在地上的女子,她痛苦地咳嗽,半晌才缓缓睁开双眼,入眼的是一张清秀的俊颜,许是溺水昏迷,又或是忽然有个陌生男子近在咫尺,女子一时回不过神来,双眼愣愣地盯着夏楚悦。
苍白的脸色难掩秀丽娇颜,淡扫蛾眉,双瞳剪水,湿透了的乌发和衣服紧贴在身,看起来惹人生怜。
“小姐,您没事吧?”黄衣丫鬟终于想起自家小姐,急急忙忙跑过去。
“银儿。”女子醒过神,低低唤了一声,嗓音低哑,喉咙有些不舒服,她不由的蹙起蛾眉。
被唤作银儿的黄衣丫鬟误以为她的皱眉缘于夏楚悦的轻薄,于是紧张兮兮地上下打量着女子,见她全身湿透,慌忙将手里的披风披在她身上,然后转身怒骂夏楚悦是淫贼,登徒子,好色之徒。
夏楚悦在银儿冲过来时已经站起身退后两步,但是对方激动大骂,唾沫横飞,正面相对的夏楚悦凝眉再退几步,躲开银儿的星沫攻击。
银儿把她的后退当心虚,于是更加理直气壮,骂起人来不带重复的,听得众人暗暗咂舌,一个个顾着看热闹,无人上前替夏楚悦解释。
落水女子对于昏迷后发生的事一无所知,从银儿的骂声中听出大概——她被陌生男子轻薄了!不仅被搂被抱,而且被吻了!她的脸色忽红忽青忽白忽紫,煞是精彩。
然而半晌之后,她所有的惊愕羞恼全压了下去,脑中突然冒出一个念头,秋眸一闪,定定地看向夏楚悦。
好心没好报!
而此时被叫作银儿的姑娘纠缠的夏楚悦心里不悦,出游的好心情被破坏殆尽,加之衣服湿透,湿答答的黏在身上十分难受,她没心情应付这些人,唇线紧抿,表情冷漠地瞥了银儿一眼,就要离开。
银儿见状,伸手抓来。然而身边有一人速度更快。白衣女子拦在了夏楚悦面前,面带忧伤:“公子与小女子已有肌肤之亲,难道就这样走了吗?”
夏楚悦闻言一愣,无言地打量着面前的女子,她仿佛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两道坚定的光芒,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双眉下意识地敛紧。
两人对峙,一个秀丽动人,一个俊秀不凡。看热闹的人嫌不够似的,有人笑着叫夏楚悦干脆把落水女子娶回家得了。
修长玉指轻轻揉了揉眉骨,风飞无奈地轻叹口气,上前走到夏楚悦身边,对白衣女子道:“救人要紧,形势所逼。姑娘莫非要刁难于救命恩人?”
白衣女子看到风飞的脸时不由微微失神,回神后侧眸凝视夏楚悦,“小女子晓得知恩要图报。可是小女子身无分文,无以为报,唯有……小女子愿跟随这位公子做牛做马,报答公子的救命之恩。”
“小姐!”银儿惊呼。
“不必你回报。”夏楚悦平静地拒绝,无一丝迟疑,旁边的男人瞧见莫不是感叹可惜,暗道夏楚悦傻,这种时候装什么君子,人摸也摸了,亲也亲了,还表现得跟个柳下惠似的。
白衣女子脸色转白,按住银儿的手阻拦她的劝说,朝夏楚悦露出楚楚可怜的表情:“公子是嫌弃小女子吗?可是公子已经碰了小女子,还被那么多人看到,若公子不接受小女子的报恩,小女子有何颜面活下去?”说完推开银儿的搀扶往河边跑。
围观者自动让出一条道,似乎他们只愿旁观不愿插手,一如之前站在河岸边冷漠地任落水者沉溺河中。
“小姐,您不要想不开啊!”银儿惊叫一声,忙不迭地追过去。
风飞嘴角轻轻一撇,斜睨向神情淡漠的夏楚悦,“你不怕她真的跳下去?”
“命是她自己的,她自己都不知道珍惜,又有谁会去在意。”夏楚悦淡漠地说完后,忽然打了个喷嚏。
风飞立刻将注意力转到她身上,双手将她肩膀上的外衣往脖子处紧了紧,一边催促道:“衣服全湿了,赶紧回去换洗一下,免得感染风寒。”
他的手指一不小心碰触到她的颈项,动脉处传来的跳动和热度,以及那如凝脂白玉的光滑触感令他的手指微微颤动,一股电流从指腹瞬间传遍全身,搅乱一湖春水。
“你……”风飞低垂着头,说话的热气和鼻息全洒在她侧颊和脖颈上,夏楚悦稍显不自在,而他停滞在她项上的温热手指,则将这种尴尬无限扩大,她连忙往后退去,不似方才躲避银儿的攻击,如果细看会发现此刻的步伐有丝凌乱,她抬眸迅速瞥他一眼,然后以更快的速度别向一边,语速极快:“回去吧。”话音未落,扭头便往墨宝所在的地方走。
风飞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像是意识到什么,嘴角弯起完美的弧度,眉梢眼角都带着笑,不紧不慢地跟在后头。
两“男”人玩着暧昧,不顾某女的死活,这可大大出乎众人的意料。
且不说凑热闹的路人如何反应,那白衣女子脚已经踩到了岸边的河泥上,银儿正紧紧拖住她的身体,劝她不要想不开,可是她想要的人却没有过来,她扭头瞪着银儿,实则偷偷望向夏楚悦的方向。
一看之下,险些气得吐血。
可恶的男人!大色痞!大淫贼!当众碰了她却不负责任,居然还见死不救,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白衣女子狠狠地瞪着夏楚悦扬长而去的背影,牙齿将薄唇咬出血珠来。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闭着眼睛大喊道:“小女子的清白已经被公子毁了,若连公子都嫌弃小女子,小女子还有何脸面活在世上,不如死了算了。”说完,她猛力推开银儿,扑通一声跳进水里。
“啊,小姐!小姐,您快抓住奴婢的手!”银儿高声呼喊,绣花布鞋踩在泥岸上,弯腰探身,使劲向白衣女子抓去,脚下一滑,结果自个儿也掉了下去,银儿同样不习水性,一掉进河里就慌张地张口大喊救命,手脚在河中扑腾挣扎。
白衣女子看到自己的丫鬟也落了水,还算镇定的心神立即变得慌乱,嘴巴一张,河水立刻灌了进来,险些把她呛死。
谁也没想到白衣女子会真的以死相逼,更料不到她的丫鬟会跟着掉进去,如今可是两条人命消逝在即,围观的人终于有坐不住的了。
一个长着细小眼睛的男人双眼细眯,只露出两条缝隙,目光流连在白衣女子娇好的面容上,忽而从细缝里闪过两道精光。他撸起袖子和裤管,像条滑溜的鱼似的跳入水里,迅速朝白衣女子游去。
看着那主仆二人再次被救上岸来,风飞收回落在河面上的视线,一手牵着速雷,笑问:“这下可以放心离开了?”
夏楚悦顺着墨宝的鬃毛,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两人各自牵着一匹马往城门的方向走去,将河岸边的热闹抛之脑后。本以为只是一个小插曲,没想到日后却引来不小的麻烦。
和风飞分别后,夏楚悦直接去万木那里换回女装,然后穿过地道回到海棠苑。刚从地道里钻出来,就听到外面不小的动静,她下意识地双眉拢起,很快将地面恢复原样。
“奴婢说过了,我们王妃在休息,谁也不能打扰。你们赶快离开吧,吵醒王妃有你们受的。”
“哼!吵醒王妃?那么大声就是死猪也早该清醒了,那么来了那么久里面都没有动静,不会是屋里根本没人吧?”尖细的女声充满不可一世的高傲,话里隐含狐狸,更像是一种意有所指的质疑。
“你不要胡说,王妃自然是在屋里,你问问侍卫,有没有看到王妃出去?”紫竹的声音再次响起,语气里满含压抑的怒气。
“呵,是不是胡说得等进去看了才知道。”
夏楚悦整理好着装,信步走到门边,悄悄把门闩拔掉,然后退至一边。
外面的争吵由远及近,似乎有人拦住紫竹,然后另一人径直走到边门,双手猛力往门板上一推,门扉轻松地打开,推门的人没料到门只是虚掩着的,用力过猛,整个人朝前倾倒,伴随着尖叫声,重物落地,沉闷声起。
“啊!王妃!”
夏楚悦双手环抱,好整以暇地俯视着五体投地的女人,一道人影闪过,扶着趴在地上穿金戴银的女人起来,其间不乏痛呼和咒骂声。
“王妃。”紫竹见到夏楚悦暗松口气,也走进屋内,站到夏楚悦身侧,视线则落到那扶起哼哼叽叽女人的紫衣丫鬟,厉声质问,“你刚才叫她什么?”她右手食指如一柄利剑指向萧芳蕊,也就摔了个狗啃屎的女人。
紫衣丫鬟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不由紧了紧搀扶萧芳蕊的手,萧芳蕊吃痛地惊呼一声,精心修剪的柳叶眉皱成两条毛毛虫,扑了厚厚粉底的脸吃了地上的灰,此刻一扭曲,毫无美感可言。
紫衣丫鬟的胳膊被萧芳蕊使劲拧了一下,手不由自主地松开,萧芳蕊左边的依靠陡然一空,险些再次摔倒在地,最后被紫衣丫鬟接住。
“回去再收拾你。”萧芳蕊低声哼道。
紫衣丫鬟面色瞬间泛白,尽管如此,她依然尽职尽责地搀扶着主子。
夏楚悦将对面两人的丑态尽收眼底,清冷的眸子晃过淡淡嘲讽。正好被萧芳蕊捕捉到。
萧芳蕊脸上浮现羞愤之色,狠狠地瞪了夏楚悦一眼。
夏楚悦不温不火地问:“萧相没有教过萧侧妃规矩吗?”
听到对方提“规矩”二字,萧芳蕊的脸色憋得更红,在萧家,她是庶女,是庶妹,要讲规矩,嫁了人依然是个妾,低人一头,内心的不甘似开闸的洪水,冲得她理智几乎溃散。
“小姐。”丫鬟紫鹃的低唤声在耳边适时响起。
萧芳蕊惊醒过来,她捏紧拳头,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狰狞的表情从脸上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温婉不失傲慢的笑容,“妹妹的父亲自然是教过妹妹规矩的,不只是父亲,妹妹的母亲也常常教导妾。没想到姐姐没有爹娘,也知道要讲规矩。”
她在“没有爹娘”上加了重音,毫无羞耻地擢人伤口,若是夏楚悦是原来的夏楚悦,此时听到对方的意有所指,怕是要黯然神伤了。
夏楚悦嘴角微勾,漆黑的瞳孔倒映着对方的样子,无波无澜,“我倒要替令尊令堂道一声可惜了。”
萧芳蕊眉头微皱,她猜到夏楚悦的话没有说完,而且后面必然不是什么好话。
“紫竹,你来告诉萧侧妃,相府的规矩和宁王府的规矩有何差别,免得改日传出去丢了萧丞相的老脸,给宁王抹黑。”夏楚悦话峰一转,对紫竹道。
紫竹眼睛瞬间亮了亮,她早就看不惯这对主仆了,尤其是刚才那紫衣丫鬟,竟然敢叫一个侧妃‘王妃’,分明是私下里叫惯了,才会在情急之下脱口而出。好一对居心叵测的主仆!刚才还企图用打骂揭过去她的质问。
“萧侧妃,请听好了。”紫竹挺了挺胸脯,掷地有声地讲道,“在相府,您是相爷的千金,是相府的小姐,是主子;在宁王府,你是侧妃,换句话说,也就是妾。”
“你……”萧芳蕊怨怒地瞪着紫竹,忍不住开口反驳,但被夏楚悦冷冷一瞥打断。
紫竹得意地轻哼一声,还是自家主子厉害,只一个眼神,就灭了对方的气势。她接着说:“请萧侧妃记住了,虽然您是王爷的女人,身边也有仆人侍候,但是王府真正的主人只有两个,一个是王爷,另外一个自然是王妃。在王妃面前,你就和我们一样,要跪安,要行礼。”
紫竹越说越兴奋,已由敬称“您”改换成“你”,而萧芳蕊主仆二人则越听脸色越难看,两双眼睛瞪得像铜铃,不敢相信紫竹竟然说出这种话。
“萧侧妃听不明白吗?”紫竹看她瞪大眼睛的模样,又加了一句,存心气死人,“说直白点,在王妃面前,你就是个下人,要听从王妃的话。要拜访王妃,得先征得王妃同意,不能擅闯,王妃的房间,更由不得你肆意闯入。还有称呼,王妃是主子,你是下人,怎么能称呼王妃姐姐,自称妹妹呢?你要和我们一样恭敬地叫王妃,自称是‘妾’,别姐姐妹妹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两姐妹共侍一夫呢。”
紫竹噼哩啪啦说了一通,中间不停顿不带喘的,让人连插话的档口儿都没有。夏楚悦听得微微咂舌,难怪冬青总说不过紫竹,凭这张毒舌,天下少有敌手。
“你……你……”萧芳蕊脸色青红交加,手指发颤,指着紫竹‘你’了半天,愣是说不出半句话来。
“你放肆!”紫鹃替她怒斥一声。
紫竹才不把她的斥责放在眼里,不屑地扫了她一眼,“放肆的是你,王妃就在这里,你居然敢叫一个侧妃为王妃,安的什么心思?现在王妃要处治你,连你主子也不能保住你。”
紫鹃闻言瑟缩一下,下意识地看向夏楚悦,见其并未看自己,心里悄悄松口气,随后愤恨地剜了紫竹一眼,才安安分分地忤在萧芳蕊身旁。
“谬论!”胸口的郁气散去一分,萧芳蕊的恼怒的声音从嗓子眼里憋了出来,“我是王爷的女人,就是府里半个主子,即使身份不如正妃,也不是你一个下人可以指手画脚的!”说着,她挺直腰杆,似乎觉得这样自己的话会更有气势。
“奴婢自然无权管教萧侧妃。”紫竹委屈地嘟着嘴,身上的盛气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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