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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妖孽相公独宠妻-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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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他收拾好心情,笑着调侃,“墨宝现在的样子和以前完全不同,你看到一定会惊讶万分的。不过,那么久没见它,哪天它就忘了你这个新主人也说不定。”
夏楚悦眉毛一动,有风飞照顾,她对墨宝很放心。墨宝是汗血宝马,以前没有伯乐,被养成皮包骨,如今有人精心照看自然大变样。风飞会这样想,应该是不知道她对墨宝的认识吧。
“我送你回去?”看到前面的马车,风飞征询她的意见。
夏楚悦淡淡瞟他一眼:“你想坐实谣言?”
风飞理解地笑笑:“那我先走了。”
以为他会像平时那样说些浑话,他的干净利落倒是夏楚悦愣了一下,她点头,看着风飞上了马车钻进车厢里。
马车渐行渐远,夏楚悦在后面慢慢地朝宫门走去。
“姑娘,这边。”她刚出宫门,就听到有人喊他,诧异地寻声看去,见到不远处停着一辆马车,一个灰衣打扮的男人朝她招手。
“刚才有个公子说是有一位蓝衣姑娘会从宫门出来,让小的在此处等候。”
夏楚悦眸光闪了闪,会帮她叫马车的也只有他了吧。心里的一点小失落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嘴角不由自主地微微翘起。
“姑娘,要去哪里?”
坐在车厢里,听到车夫的问话,夏楚悦一怔,报了地址,车轴咕噜噜地转动起来,她的身体随着马车轻轻摇晃,心湖也一荡一漾的。
马车穿行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关于宁王和宁王妃的话题不断,夏楚悦双唇紧抿,靠在马车上闭目养神,四面八方传来的议论声盘旋在她脑海中。
萧丞相的本事不小,这么一会儿功夫就将圣意传达得人尽皆知,原本对宁王的质疑转而变成同情,同时增加对凤西的仇恨,龙兰百姓的凝聚力无形之间拧在一起。
虽是如此,并非每个人都相信官家的话,尤其是对她的声讨,没有因为萧相的解释而减去很多。她营造出的局面被打破,龙希宁再次成为可怜人,而她,对她的质疑声不断。
呵,她早该料到的。只要龙希宁没有错,那她的“错”就会被无限放大。
龙希宁做事深思熟虑,之前忍耐多日故作姿态,又设计一出书生私藏王妃画像,最后再曝出她与人苟合的春宫图,一环扣一环,完全是要将她置于死地。
只是他算漏一样,她不是为了名声寻死觅活的蠢女人。只要皇帝不惩治她,这样的舆论压不死她。
夏楚悦让马车停在离宁王府不远的一条街上,悄悄潜回府内,没想到一墙之隔,王府侍卫严阵以待。
“王妃,王爷有请。”
迅速在院子里环视一圈,不见紫竹和冬青的影子,心一沉,从侍卫中让开的道路走过去。
龙希宁,你最好别动我的人。
走进大厅,夏楚悦一眼注意到坐在主座上的男人,他的右臂搁在桌面上,手边放着金黄色的卷轴,那是刚颁的圣旨。他垂着眼帘,一手托住杯盘,一手用杯盖轻轻拂过茶水表面,轻呷一口,闭眼体会茶中甘苦。
“紫竹和冬青呢?”她开口问。
“‘爱妃’莫不是仗着本王的‘宠爱’便目中无人,连本王都不放在眼里?”龙希宁终是忍不住先出声,他将杯子连带杯盘往桌上一墩,发出清脆的响声。
“王爷应该知道,我从来没有把你放在眼里。”夏楚悦平静回道。
龙希宁瞳孔一缩,继而冷笑,“夏楚悦,明人不说暗话,今天的事是不是你搞的鬼?”
“问一个受害者是不是凶手,王爷不觉得你的问题着实可笑吗?”
“你知道我指的是哪件事,别给本王混淆他事。”
夏楚悦瞧见龙希宁轻易动怒,唇角浮现一抹不屑的冷笑,他仍然没有改变,还是那么自以为是,高高在上。
“我说不是,王爷会信吗?”
龙希宁冷哼一声,他只是想请她亲口承认,就算她不承认,他也确定了此事和她脱不了干系。
“有心思害人,不如先把自己的奴才调教好。你这两个狗奴才行为鬼祟,你不管,本王花点时间替你管教了。”
夏楚悦心里一紧,冷声问:“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龙希宁看到夏楚悦终于露出“惊慌”,眼里掠过一抹得意的笑,嘴角上勾,吐出冷酷的话:“恶仆当严惩。”
话音刚落,门口传来侍卫的通报:“王爷,三十杖棍已完毕。”
夏楚悦心剧烈跳了一下,迅速转身看向后面,“人呢?”
侍卫被她阴冷的面庞和语气吓一跳,赶紧低下头。
“把两个狗奴才拖进来,王妃想看看。”龙希宁笑道。
夏楚悦紧紧抿着唇,一言不发地随侍卫走出去,她等不及侍卫把人带来,而且是用拖的。
龙希宁望着她匆忙的背影,脸上闪过一丝快意。
“紫竹,冬青!”当夏楚悦看到趴在两条板凳上的血人时,脸色剧变,惊呼出声。
“王……王妃。”冬青吃力地抬起头,低低唤了一声。
夏楚悦心里暗暗松口气,可是下一刻心又提了上来——紫竹正一动不动地趴在那里。
她快步走到紫竹身边,伸手探向紫竹的鼻端,微弱的鼻息洒在指腹上,眸光一沉,虽然只是晕了过去,但三十大板对于一个女子来说太重,若不及时医治,可能就完了。
她命令站在一旁的侍卫去叫大夫,但是所有的侍卫一动不动。
“犯了错的奴才没有资格找大夫。”龙希宁的声音在她背后悠悠响起。
“龙希宁,你有什么就冲着我来,欺负两个下人,算什么本事?”夏楚悦目光冷然,脸上似镀着一层寒霜。
龙希宁挑眉:“本王再问你一遍,今天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夏楚悦半眯起眼,“呵,是与不是对你来说很重要吗?龙希宁,你今日所为,他日我必百倍还之。”
说完,她对冬青道:“你能自己走吗?”
“可以。紫竹身子娇弱,她恐怕受不住。”冬青已经从凳子上站起来,一脸担忧地看着紫竹。
“放心,我不会让她有事的。”夏楚悦将紫竹撑起,不看龙希宁等人,向海棠苑走去,冬青跟在她后面。
龙希宁脸色更加冷酷,“拦住她!没有本王的准许,谁也不能带走两个罪奴。”
“龙希宁,你如果想把事情闹到皇上那里,你可以更过分一点。”夏楚悦停下来,背着他讲道。不用看她的脸,龙希宁也能想象得到她的脸色有多难看。
“从今天起,你一步也别想离开王府,想到父皇面前告状,除非——死!”呵,该死的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威胁他,以为他会束手就擒么。龙希宁凉薄地勾起嘴角。
夏楚悦脸色微变,很快恢复,只是眼中的冷意更加浓烈,“软禁?我能躲过世人耳目让全京城的人知道你是断袖,小小的王府关得住我?”
龙希宁呼吸一滞,瞳孔瞬间放大,双颊一鼓一鼓,气得不轻,“夏楚悦,果然是你在搞鬼!”
“你不是早知道了吗?”夏楚悦嗤笑,“不想贻笑大方,最好别再来惹我。今天的事被萧丞相化解了,不代表每一次都能那么轻易解决。”
她背起紫竹,同冬青去海棠苑。虽然背被紫竹的身体挡着,她却依然能够感觉得到两道灼热的目光从后面射来。
回到海棠苑,夏楚悦迅速找到备用的金疮药,给了冬青一瓶,让他自己先处理。看着紫竹两股血肉模糊,青紫一片,夏楚悦寒着脸,三十棍,能要去人半条命。若非她平时对紫竹和冬青的体能有所训练,可能紫竹这三十棍都扛不住。
处理好紫竹的伤后,夏楚悦将血水倒到屋外,发现被软禁了。海棠苑周围守着十几名侍卫,她惯爬的墙以及院门尤其森严。
对此,夏楚悦并未放在心上,若不是今日春宫图贴得满大街,她根本不会翻墙进来。
“王妃,紫竹没事吧?”冬青推开房门,看到站在院子里的夏楚悦,关心地询问紫竹的伤势。
“可能会发烧。”
“那怎么办?奴才去找大夫。”冬青立刻急声道,不小心扯痛伤口,嘶嘶地倒抽气。
“海棠苑被包围了,你出不去。”夏楚悦皱着眉,“你有伤在身,回去躺着,别以为自己是男人,身体就是铁打的。”
听到夏楚悦虽不柔和却含着关心的话语,冬青心里一暖,眼睛微热,“王妃,奴才皮糙肉厚的,三十棍挺得住。就是紫竹,她一个姑娘,要是没有大夫,怕会落下病根。”
“我知道。紫竹会好的。”夏楚悦抿了抿唇,“你先去休息,紫竹倒下,若你也倒下,海棠苑就没人了。”
“是。”冬青闻言点了点头,确实,王妃身边也就他和紫竹两人,若他不养好伤,岂不是拖累王妃。
夏楚悦望着冬青一瘸一拐的背影,俏脸绷得紧紧的,一双漆黑若夜的大眼隐过慑人的寒光。
是夜,海棠苑的灯火早早熄灭。一拨侍卫替换下站了一天岗的侍卫,新来的侍卫精神抖擞,目光如炬,盯着院子里,见屋里的灯灭掉,以为里面的人睡了,心里的警惕不由去了几分。
王爷说王妃狡猾,身手不凡,很可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溜出王府,要他们打起十二分警惕,一只老鼠都不能让其溜出去。其实大家心里不以为然,再厉害也不过是个女人,在王府精英侍卫的监视包围下,插翅也难飞。但王爷的话他们必须严从,所以每两个时辰换一次岗,每一个侍卫都必须严密盯紧。
海棠苑除夏楚悦和紫竹冬青两人外,另有一男一女两个奴仆,也是被龙希宁派来监视夏楚悦的。女婢名唤紫珠,屋子里的灯熄灭了半个时辰后,紫珠蹑手蹑脚地走到夏楚悦的房门外,轻轻敲了敲门,低声唤道:“王妃?……王妃?”
相比侍卫,紫珠更加留心。或许因为她是女人,小心思多,对同是女人的夏楚悦便生了不好的看法,总想抓住对方的把柄。
屋里无人回应,紫珠暗暗心惊,难道里面没人?她想到王爷曾对自己说过的话,脸上露出兴奋之色。若是里面真的没人,王爷就可以借此休了王妃。
她推了推门,门从里面锁住,推不开。紫珠皱了皱眉,眼睛却亮得惊人。门没推开更坚定了她心里的想法,一定是做见不得人的事,才会心虚锁门!
她想撞开门,不过小心谨慎的她怕自己出了纰漏,决定还是先看看屋里到底有没有人再说,于是拔下头上的一支银簪子,插入门缝里,拨动几下,听到门内咔哒一声,紫珠露出欣喜的表情。将银簪子重新插回发髻上,缓慢地推开房门,向里间走去。
月光照进屋里,黑暗的屋里有了一丝亮度。紫珠眯着眼靠近床头,撩开床帐,见床上平平,心里一喜,迫不及待地伸手将被子拉开。
就在这时,她的肩膀被重重拍了一下,吓得她尖叫一声,外面的侍卫听到尖叫声,迅速赶来。
“鬼鬼祟祟,想要加害本宫吗?”阴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紫珠身子如筛子一般抖动起来。
“王妃,出什么事了?”半掩着的房门被撞开,两个侍卫举着火把站在门口问,火把伸到屋里,其中一人半个身子都探到屋子里了,仔细地往屋子里打量,恨不得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夏楚悦拽着紫珠的后领往门口拖,紫珠呜呜咽咽,不断挣扎,只是她的力气哪及得上夏楚悦,加上夏楚悦的身份摆在那儿,她也不敢不顾一切地挣扎。
“属下失礼。”看到夏楚悦只穿着一件白色的内衫,侍卫慌得低下头。就算王妃不得宠,那也是王爷的女人,其他男人都不许看到着装不整的她。
夏楚悦轻蔑笑了笑,把紫珠往侍卫面前一推,“你们是怎么当差的?恶奴害主,若非本宫未睡,可能明天王府就要办丧事了。”
龙希宁,你敢动我的人,我同样可以罚你的狗奴才。
最前头的两个侍卫慌忙接住紫珠,不小心看到夏楚悦的白衣,赶紧又低下头,听到她的话,脸色均是一变,扶着紫珠的动作立刻换成押解。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她一个丫鬟岂敢以下犯上谋害王妃。”一个侍卫垂首问,不敢看夏楚悦,无形之中气势便处于下风。
“有什么不敢?本宫不过是个不受宠的王妃,下人若有其他心思,也不是不可能的。”
“属下不敢。”听到夏楚悦一语双关的话,众侍卫齐齐半跪在地。
紫珠也被侍卫押跪在地上,她吃痛得小脸扭曲,眸子闪了闪,慌张道:“王妃,奴婢没有要加害于您。紫竹姐姐受伤,没有人给王妃守夜,奴婢只是想给王妃盖好被子。”
“这么说你是一片好心,本宫倒错怪了你。”声音淡淡,暗含嘲讽。
紫珠只当听不出来,连忙点头:“奴婢真的没有要害王妃的意思。”
“看来是个误会,请王妃回去休息。”一个侍卫暗松口气。
“本宫不觉得是误会。”夏楚悦并没有照侍卫的话说下去,她俯视着跪在地上的几名侍卫,勾唇冷笑,这个世界还真是可笑之极,一面伺候她,跪拜她,一面却在监视看守她,想着法子加害她。
地上的人心里不禁悬了起来,果然,夏楚悦下一句话彻底判了紫珠死刑。
“如若不是心怀不鬼,怎会撬门。本宫倒不知院子里的人有撬门高手,当个下人真是可惜了,出去当贼或教贼撬门,也比当扫地擦桌的丫鬟强吧。”
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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