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相公独宠妻-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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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君?”夏楚悦嘴角一扯,心里虽有些紧张,表面却看不出半点慌张,“何来欺君之说?难道皇上仅凭宁王一面之词,就断定我背叛了他吗?”
她从异世而来,和这里的人都没有关系,何来背叛一说,不过她知道,他们都这样认为。即便如此,她也不曾做过对不起龙希宁的事。她醒来事已成定局,她无能为力。何况,那晚的事是谁背叛谁,她清楚,龙希宁也应该清楚。
“哼!你的意思是老四说谎?”皇帝不屑地冷哼一声,真是个不明事理的丫头,要不是因为她是江夏王的女儿,他岂会容忍她到现在。
“没错。”夏楚悦脸不红心不跳。
“大胆!”皇帝震怒。
“父皇,您请息怒。既然四弟妹有话要说,不如听听她怎么解释,或许其中有什么误会,现在说开了解释清楚,总比以后再查简单。”
太子瞧着夏楚悦沉着冷静的模样,忽然有些喜欢这个女人,连他都不敢触父皇的眉头,她却能够坦然面对,胆子挺大的。不过让他开口求情,不是因为夏楚悦胆大,而是因为她给龙希宁使绊子。
“既然太子开口,那你就说说,要是敢胡说,朕一定不轻饶。”
“洞房之夜,宁王喝得酩酊大醉,不仅大闹新房,而且对我拳打脚踢,我知道他不满意这门婚事,是借此发泄怨怒之意。”
“夏楚悦,你不要胡说八道!”龙希宁黑着脸喝道。
“胡说八道?”夏楚悦唇边勾起一抹冷笑,“我问几个问题,请王爷回答是与不是。那晚你是不是砸了新房?”
“是,可是……”是你先打本王的。
“那晚你是不是对我拳打脚踢?”
“没有。”
“请回答是或者不是,我可是有人证的。”
“是,但……”没打到你。
“那又请问,你那晚是不是喝了很多酒,对这门亲事很不满意?”
龙希宁抿着唇不回答。
夏楚悦冷声道:“不回答就是默认。”
“夏楚悦,你不要断章取义,妄想唬弄大家。那晚你根本就没受伤。”龙希宁怒道。
“我受没受伤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们、根、本、没、有、上、床!”
龙希宁瞳孔瞬间放大,原来她设的圈套在这里,不是要博取同情,而是想证明他们没有上过床。
“咳!”
太子等人用拳眼捂着嘴低声咳嗽,她说话需要那么直白吗?
这些人里面,最欣喜的莫过于风飞了。他强压住心中的喜悦,故作平静地看向夏楚悦。原来,他们并没有洞房,她和龙希宁是不是只有名分没有实质关系?
“那晚太子的人和宫里的一位御医就在新房外,皇上若是不信,可寻来一问便知。当时我开门向他们求救,身上的新娘装依然穿着。”夏楚悦转过身看向皇帝。
皇帝拧着眉角,不用再问,他也知孰真孰假,他神色复杂地看着龙希宁:“老四,你糊弄朕?”
龙希宁眼神微闪,很快镇定下来,“父皇,其实在成亲那天晚上,夏楚悦不愿和儿臣洞房,儿臣不过是碰他一下,就被她打了手。如若不是心虚,为何不让儿臣碰她?洞房花烛夜,哪个新娘不是娇羞地坐在床头盖着红盖头等待新郎回来的?她倒好,自己掀了盖头早早躺在床上睡觉。”说这番话的时候,龙希宁语气里带了丝丝闷气,只是他自己没有发觉。
“父皇,我们现在要赶紧想办法解决外面的谣传,而非在这里争论四弟到底有没有洞房,又为何没有洞房成功。”太子觉得被他们这样搅和下去,皇上可能会被绕远绕偏,赶紧出声。
皇帝沉声道:“不知道前因后果如何解决?若你四弟妹真是个不守妇道的淫妇,朕定然严惩不怠,铲除皇室毒瘤,以正风气。”
太子闻言只好息声,看皇帝的意思是要严肃处理这件事了。处置一个宁王妃对他无益,留着还能时不时给老四使点绊子,抹点黑,要是没了倒是可惜了。
“父皇,四皇嫂是不是清白之身当日已经验明过,此事毋庸置疑。”琪王突然开口,提醒了大家那日由华妃亲自检验,夏楚悦确实是清白的。
“华妃是不是验错了?”龙希宁嘴角一勾,扯出一个嘲讽的弧度,“儿臣从未和王妃同床共枕过,她若真清白,此刻必然仍为完璧之身,请父皇派宫中最德高望重的嬷嬷亲自再检测一遍吧。”看到了风飞和夏楚悦的暧昧关系,华妃的证明也就不足为信了。
夏楚悦和风飞的心同时一紧。
“安福海,去把以前伺候太后的肖嬷嬷请来。”
“慢着。”夏楚悦出声阻止。
安福海停下脚步,深深看了她一眼。
“夏楚悦,肖嬷嬷侍候太后几十年,刚正不阿,最看不贯那些罔顾礼教,有违女德的女子,但也不会冤枉人,你不用担心。”龙希宁皮笑肉不笑地道。
夏楚悦充耳不闻,她咬了咬唇,迟疑地开口:“皇上,我有一个难以启齿的秘密一直藏在心底。可是现在却不得不说。”
“什么秘密?”皇帝眯眸打量着她。
“既然难以启齿,就别勉强自己。”龙希宁冷哼。
“不说就要被人冤枉,我不想背一辈子的污名。”夏楚悦垂眸讽刺。
龙希宁脸黑了。
“那就说吧。”皇帝悠悠开口。
夏楚悦深吸一口气,一副上断头台的模样,看得龙希宁冷笑,太子等人好奇不已。她眼睛一闭一睁,语气平静:“小时候学骑马不小心摔下来,将那东西摔没了。”
那东西?什么东西?
众人先是一愣,随往陆续反应过来,一个个脸上瞬间爬上红云,连皇帝那张老脸也破天荒的红了一次。
风飞嘴角抽搐,眼神古怪地盯着她……亏她能那么平静地说出来。那一晚他虽然神智不清,可在感觉方面却是有印象的,想到那一晚,他的耳根不禁微微发烫,漂亮的桃花眼闪过迷离雾色。
龙希宁握紧拳头,怒声低斥:“不要脸!”这样的话竟然也说得出口。
皇帝捂着嘴轻咳两声,脸上有些臊热,他端起案上的茶杯,掀开杯盖喝了一口,过了半晌才道:“确实是难以启齿的事。”
这样私密的事都被逼得一个女儿家说了出来,他们想据此深究,貌似太那啥了。可是若不追究,外面的风言风语要怎么处理?皇帝犯难地拧眉沉思。
“那么春宫图你作何解释?”皇帝有意揭过,话峰转到事情焦点上。
“这个更简单了,一看就知道是画师杜撰的。”
“哦?如何解释?”
夏楚悦挺直腰杆,面不改色地说:“画上女子身段妖娆,前凸后翘,小女子离那等段数还差得远。”
“咳咳咳!”
御书房内再次响起连绵的咳嗽声,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一跳。这个宁王妃,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太彪悍了!天下有几个女人敢像她一样在一群男人,哦不,还有不男不女的人面前聊这些露骨话题的?而且说得脸不红心不跳,平静得诡异。
风飞掩唇轻笑,双眼含笑,世人都说他风飞放荡不羁,言行放肆,和这丫头比起来,他要甘拜下风啊。看着一群人从刁难到被她耍得面红耳赤,还真是有趣。
夏楚悦继续道:“分明就是有人将我的脸安在了其他女子的身上,而且能够在一夜之间将画贴满京城的,显然是有权势的人,除了和我有仇的人,谁会闲着无聊干这种事?”
龙希宁的脸青白交加,谁闲得无聊了?他要休了她,怎么就无聊了?
“四弟妹鲜少出门,和谁结下大仇,竟然要用这样的方式报复于你?”太子问出了大家的疑问。
“是呀,我也不知道自己和谁有仇。不过我貌似没有得罪过人,不会是被波及的吧?”夏楚悦反问他。
太子呵呵一笑,没有回答。
“看来此事是有人针对老四。”皇帝下结论,说话的时候,他若有所思地看向太子。
太子心中一紧,父皇不会怀疑到他头上吧?这事他可是一点都不知情啊。他凝眉沉思,脑中灵光一闪,问:“父皇,会不会是他国所为?”
皇帝示意他说下去。
太子将推测在脑海中理了一遍,说起来颇有条理:“这件事明显就是他国探子所为。您看,此事若处理得不好,不仅宁王府名声受损,皇家颜面更是难堪,如此,必会影响百姓对皇家的崇敬之情,影响我们龙家江山的统治。眼下,天下四国鼎立,西有凤西,南有南唐,北有苍国,东有我们龙兰,边境之地摩擦不断,战事各有胜负。若是龙家失了民心,对边疆军心亦有影响,到时打仗了,肯定会对战局造成影响。他国就是想借此事干扰龙兰民心,再予以重击。”
皇帝的脸色随着太子的话逐渐凝重起来,“你说得有理,依你看,哪国最有可能耍这种阴谋手段?”
太子眼睛越说越亮,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太聪明了,居然想到了前因后果,撞破了他国一次密谋:“依儿臣之见,凤西的可能性最大。之前,儿臣曾在张家村围剿到凤西派遣到京城的细作据点,这次的事应该是他们所为。苍国骑兵了得,民风彪悍,不屑计谋;南唐软弱,只要别人不动它,它也不会主动来犯;只有凤西,擅阴谋,喜诡计,依他们的行事作风,最会使这样的手段。”
“好!太子分析得很好!”皇帝拍手称赞,龙颜大悦。
“谢父皇夸赞,多亏父皇平日教导,儿臣才能想到这些,不过儿臣仍需和父皇多学习。”太子脸上容光焕发,喜不自禁,却故作谦虚。
皇帝点了点头:“嗯,不骄不躁,太子最近有进步。”
“父皇,太子之言仅凭其推测,无凭无据,当不得真。”眼看着太子又得皇帝青睐,龙希宁沉下脸来。
皇帝不悦地皱眉:“老四,太子替你开脱,你不感激吗?”
龙希宁垂首:“儿臣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凡事需讲究证据,若是我们误会了凤西,到时凤西据此为难龙兰,我们会站在被动的一面。”
“哼!四弟此言差矣。凤西派细作到龙城来是假的吗?他们敢说没有暗中使坏吗?更何况,我们龙兰央央大国,何需惧怕凤西?他们要敢来,我们就把他们打回去!四弟用‘为难’一词,未免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太子倨傲地道。
“太子所言极是。老四,你胆子何时变小了?它凤西也不过和我龙兰地位平等,当年太祖亦是同时打下的江山,经过几百年,龙兰已然实力最强,若现在打仗,求饶的定是它凤西!”
夏楚悦看着皇帝和太子脸上如出一辙的狂妄表情,嘴角抽了抽,一个昏君龙兰没倒下,要是再来一个昏君,龙兰可能就要被灭了。
如今东朝四国鼎立之所以能够维持表面的和平,便是因为各国各有优势,龙兰较其余三国虽略强,但也只是‘略略’而已,达不到独霸称雄的地位。小看了敌人,离覆灭已经不远。
另一边,风飞嘴角微勾,太子有此见地,他是不是应该再搭把手,助其早日得到皇位呢?
龙希宁脸色更加阴沉,父皇近些年来沉迷女色,早没了以往的雄心壮志,但是高傲自大狂妄傲世的性子却一点也没变,长此以往,龙兰会更加艰难的。可是皇帝和太子两人都没有看到龙兰的艰难处境,他们依然停留在先帝时期龙兰的鼎胜,却忘了时间在流逝,龙兰在变,他国也在变。
“皇上,丞相、太尉、御史大夫等十几位大臣在外求见。”一个禁卫进来通传。
“一定是为了四弟的事。”太子道。
皇帝沉声道:“让他们进来。”
“微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十几个大臣穿着朝服恭敬地下跪行礼参拜。
“平身。”皇帝扫了眼群臣,最后目光落在萧丞相身上,“萧爱卿,你们今日是约好了一同来见朕啊。”
萧丞相上前一步,颔首道:“回禀皇上,臣等是在宫门口碰上的。”
“何事来找朕?”
“外面都在传宁王是断袖,宁王妃不守妇道,造成了极大的负面影响,臣等惟恐民间发生动乱,才慌忙来寻陛下。”
“这事朕知道,太子都告诉朕了,宁王夫妻也是受害者,幕后之人乃凤西细作。”
呃,凤西细作?
群臣面面相觑,他们巴巴赶过来,没想到皇上连肇事之人都查清楚了。
萧丞相询问:“皇上抓到肇事者了?”
“还没有,不过知道是谁搞得鬼事情就好办多了,萧爱卿,此事就由你处理吧。”
“……是……”萧丞相答应得有些迟疑,他若告诉百姓是凤西在抵毁宁王夫妻,他们会信吗?
看出萧丞相的为难,皇帝胡子一翘,凉凉道:“这件事明显是他人陷害。你觉得宁王是个断袖吗?”
“不是。”萧丞相赶紧答到。
“哼!再说宁王妃,一看那画上之人,明显和宁王妃样貌不符。”
“呃!”萧丞相被噎住了,那画上女子和宁王妃的样貌十分相似,不过一个媚态尽显,一个表情冷淡罢了,怎会不像?
“看来你们都老了,那么明显的破绽都没看出来!”皇帝嗤笑一声,说得众大臣面红耳赤,那是羞红的,皇帝老神在在地说,“宁王妃夏氏不过十六岁,看她那身无三两肉的模样,能有画上那妖娆曲线吗?”
咳咳咳!
御书房内再次咳嗽声不断,由十几个人组成的咳嗽乐团比刚才几人的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