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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妖孽相公独宠妻-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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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被她一指,先是愣了几秒,显然没想到会被对方拿来当例子,不过他还是据实回答:“她敢!她要是敢爬墙,我就打死、打断她的腿!”他本来想说打死她的,可是好像在那么多人面前,这样说不太好,于是在‘死’出来时马上改了口。
“如果你妻子并未背叛你,而是别人胡说八道的呢?恐怕那时你气恼之极,已顾不上去辩认真相罢。”夏楚悦平静地讲道。
经她如此一解释,大家觉得是个理儿。普通老百姓家遇到这档儿事,尚且不能够理智对待,宁王爷若深爱宁王妃,又闹得满城沸沸扬扬,他要是能忍得住,那所有人都要怀疑宁王到底是不是真的爱宁王妃了。至于爱到对她的背叛视而不见的说法,根本没有人会去考虑。因为他们不相信有男人能够头顶戴绿帽子而无动于衷。
龙希宁看着大家被夏楚悦三言两语平息怒气,心头微微一动,一种奇怪的感觉在心底发芽,此刻他竟然不为夏楚悦躲过一劫而生气。他目光深沉地望着夏楚悦,有些出神,带着些许迷茫。她真的是夏楚悦吗?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变得如此冷静和聪明?每一次劫难她都能躲过。
这一刻,龙希宁回想起数月来发生的一切,他猛的发现似乎自成亲那日,她就变了,由怯懦的小姑娘变成淡然无波的女子。
她的目光不再停留在他身上,她看他的时候再未出现过爱慕的眼神。面对各方刁难,她能够沉着应付,化险为夷;面对他人奚落,她面不改色,不与理会。
她仿佛来自另外一个世界,周遭的一切与她格格不入,她也从来不在乎,就连……就连他对她的辱骂,她也不伤心不在意。对比她曾经以自己为天的爱恋,如今的漠不在乎是那么的冷酷。
她为什么那么善变?明明之前还好好的。
其实龙希宁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答案,为何夏楚悦会变得如此彻底,变得那么陌生。可是他一直不愿意承认,因为那会让他心里仅剩不多的一点良知感到不安。
成大事者不该拘于儿女情长,为了那个位置,牺牲一部分人是必然的。
他一直这么认为,也一直是这么奉行的。
然而,此时他为何会觉得苦涩?
人群中有几个人偷偷地往龙希宁所在的方向看过来,得不到他的指示,他们不知道下一步要不要进行。
“王爷,可以走了。”夏楚悦的声音将龙希宁从出神中拉回来,他眼眸幽深地盯着她。
夏楚悦淡淡瞥他一眼,不知道他此时作何感想。她意外的是他没有在方才出手阻止她对百姓的解释,以她对他的了解,他最该在那时出面,摆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博取屿,而非处在门口默默地看着她扭转局面。
龙希宁带着审视的目光打量她,眼底闪过复杂的光芒。
风飞锁眉,心头一紧,宁王的眼神……和之前很不一样。他转眸看向夏楚悦,干净如瓷的肌肤,五官精致,未施粉黛的小脸如出水芙蓉,虽不是绝色,却也清雅怡人,而她身上独特的气质,一下子就能吸引住人的目光,而且越是接近,越是迷恋。宁王难道也发现了她的与众不同?
突然产生危机感的风飞一个机灵,他插入两人中间,笑道:“不是要进宫吗?走吧,晚点宫门可就关了。”
龙希宁冷眼射向他,眼睛中更多一分厌恶。
风飞佯装没看见,勾起唇角撇开脸。
那些百姓在夏楚悦的劝说下,恢复理智,同时注意到隐在门内的龙希宁,立即有人惊讶地叫道:“是宁王!”
众人闻言一惊,忙不迭地跪下行礼:“草民见过宁王。”
龙希宁抿着唇走出来,向下人的备好的马车走去。
大家看到宁王虽冷着脸却没有怒不可遏,又看看跟在他身后的夏楚悦以及风飞这个发光体,暗暗惊奇,当王爷的就是不一样,他们平头老百姓遇到这样的事,打人骂人闹得左邻右舍不得安宁,可是人家宁王只是脸色冷沉,看来或许如宁王妃所言,她是被人冤枉的,否则宁王哪能那么冷静?
没看到宁王前,他们仍心存怀疑,真的看到宁王,看见他情绪还算稳定的样子,他们终于真正相信了宁王妃的话。
可是——冤枉了宁王妃,围堵王府大门,对王妃出口成脏,拿东西砸王妃……
天哪!一条条罪状罗列出来,他们才发现自己干了多少蠢事,若追究下来,每一条都能让他们蹲上大牢。呜呜呜,他们为什么要脑子发热跑到这里来?希望宁王妃是个菩萨心肠的人,能够大人大量不计较他们的冒犯。都怪那个陷害宁王妃的奸恶之人,如果不是他把春宫图贴得到处都是,他们又怎么会看见?可恶!别让他们碰上,不然给他点颜色瞧瞧!
一群人暗暗祈祷几位大人物能够忽视自己这群小虾米,同时低咒那个使坏的人,等到夏楚悦三人坐着的马车拐过前面的路口,他们劫后余生般地松口气,连滚带爬地逃离王府。
且不说王府门前的老百姓如何,宁王府的马车穿过安静的街道,渐渐融入热闹的集市大街,嘈杂的声音传入马车内。
“真是世风日下啊!”
“可不是,堂堂王妃,居然做出那么不要脸的事,简直是给我们女人抹黑。”
“也不能这么说啊。看看这张勾人的小脸,这副迷人的身段,比小摊上卖的春宫图好看多了。”
“你们这些臭男人就知道看女人!色鬼,滚远点!”
“哎,说话就说话,你怎么踢人啊!”
……
“听说这位王妃原来是郡主,她父亲是曾经那位赫赫有名的战神江王爷,没想到啊没想到,出身那么好的人居然自甘堕落。”
“白瞎了好身世,老天爷真是没眼,这种女人合该进猪笼,沉河里。”
“有好身世又如何?没父母教养的丫头,能好到哪去?要不是圣上看在已世江王爷的面子,就她那样,哪能嫁给宁王爷那么好的男人,有权有势有才有貌。”
“唉,只可怜了宁王,那么尊贵的一个男子,竟然被自己的妻子戴了绿帽。”
街上的人聊着皇家秘辛,丝毫不知从马路中间穿过的一辆豪华马车里正是他们话题中的主角。
龙希宁皱了皱眉,那些什么都不知道的贱民就会三说道四,自以为是。一个个像长舌妇一样乱嚼舌根,什么话都敢说出口,真是放肆。
那些早就预料到的场面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令他畅快,相反,听着一道道咒骂声,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种情绪仍在发酵,使得他的脸色愈发阴沉。
风飞看到他这样,心里头警惕加深。而夏楚悦丝毫不知二人心里的相反,她只是奇怪于龙希宁的反常,按理说,龙希宁应该知道外头会出现的风言风语,早有准备,不至于愤怒至斯,更何况,被骂的是她又不是他,他黑着个脸给谁看?重头戏还没出现呢,他就先臭着一张脸,呆会儿可别气得脑冲血死翘翘。
眨了眨眼睛,夏楚悦无良地想着。
“嘿,你们知道宁王妃为什么爬墙吗?”
车厢忽然剧烈摇晃,猛地停下来,车内三人身子不稳,东倒西歪,风飞和龙希宁的反应极快,一个抓住窗框,一个撑在车壁上,另一只手却是同时伸向夏楚悦,一人扶住她的一条手臂。
马车停了下来,车厢内则出现诡异的沉寂。
龙希宁和风飞互相瞪视,眼里满是惊异。
“放开。”龙希宁冷声命令。
风飞侧眸瞥了眼双方的手,轻轻一笑,“宁王何不先放?”
“呵!”龙希宁怒极反笑,“风国舅,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想要坐实你们两个的奸情,不必那么着急,本王这边就免了,你可以把表现的机会留到宫里。”
风飞挑了挑眉,眼尾微翘,眸光流转,含着浅笑,“多谢宁王的建议。不过看到佳人有难,风某岂有见死不救之理。”
“哼!油嘴滑舌!”龙希宁瞪着夏楚悦左臂上的那只大手,只觉刺眼无比,手劲不禁加大。
夏楚悦痛得皱起眉头,不耐烦道:“马车已停,你们可以松开我的胳膊了。”
风飞耸了耸肩,收回自己的手。
龙希宁看了风飞一眼,也抽回来。他轻咳一声,沉声问:“外面发生何事?为何停下来?”
“回王爷,前面的路口似乎出了事,路人把道路堵住了。”
“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尽快疏通。”
“是,奴才这就去。”
龙希宁板着脸,坚毅的眉毛向中间微拢,他似是无意般用眼角余光瞟向夏楚悦,只见她后脑靠着车厢壁,闭着眼睛,呼吸绵长舒缓,像是睡着了一样。她难道一点也不着急吗?夏楚悦,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啧啧,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
“什么事啊?”
“你自己看吧。”
“什么?是宁王妃和外面男人的春宫图吗?”
马车内的气氛紧张起来。
“呃,宁王和男人之间不得不说的秘密……”
马车内的气息更加凝重,龙希宁沉脸皱眉,心里莫名产生一种不祥的预兆。风飞眼睛一睁,略带好奇地看向龙希宁,调侃道:“宁王和男人之间不得不说的秘密?是我耳朵出了问题吗?应该是和女人之间不得不说的秘密吧。”
“宁王和一姓萧公子常常私下幽会,关系非比寻常,举止暧昧,行为耐人寻味。”
“看下面看下面,下面才劲爆。”
“宁王与数名男子相处暧昧,疑有不正常的关系,有图为证……还有图啊!哇,这张两个人站得好近,都快贴在一起了,好像真的有不可告人的关系哈。”
安静的车厢中突兀地响起咔咔的声音,龙希宁将拳头捏得噼啪响,手背上青筋一根根凸起,太阳穴也凸凸地跳动,看起来格外恐怖。
“原来宁王的口味那么重啊!”风飞嘴角一咧,幸灾乐祸地笑道。他挑起窗边的帘子探出脑袋,看到两个男人正站在路边看着手中的一份东西,不时从嘴里发出几声惊叹。
龙希宁被风飞一击,整张脸被阴霾笼罩,如果不是还有一丝理智尚在,他早就出去杀了两个无中生有的贱民。不想在青天白日于大街上闹出命案,他只好强迫自己坐在马车里。
风飞冲那两人喊道:“二位,你们在说什么宁王,可否给在下看一看?”
听到背后的声音,两人吓了一大跳,转身看到是一个长得跟仙人一样的男人,立马想到了手里的东西,顿时口干舌燥,浑浊的双眼里浮现出令人恶心的色彩。
风飞眼底闪过一道冷光,不知死活的东西,居然敢打他的主意。他压下杀人的冲动,勾起唇角:“二位可否把手里的东西借在下一看?”
两人咽了咽唾沫,虽然心里痒痒的,但是这个男人坐着的马车那么大那么豪华,一定大有来头,他们只能忽视心里想把对方压到身下的蠢蠢欲动,其中一人道:“当然可以。”纵然不能和这么好看的男人有什么结果,但是能够离他近一点,也算是解了燃眉之急。
不怪二人心思龌龊,实在是风飞长得太好看,属于那种男女老少通吃型,而两人刚刚又看了手中那些画面以及充满旖旎之色的描绘,难免浮想联翩。
风飞似是看出了对方的目的,蝶翼般的长睫轻轻扇动,掩去眸底愈发浓烈的凛冽。他伸手接过一本简易装订的册子,书面正是“宁王和男人之间不得不说的秘密”,风飞瞄了一眼,便带着册子消失在帘子后面。
“喂,我们的……”其中一个男人见风飞连句谢谢也没有就放下帘子隔住他的视线,顿时不满地叫出声来,被另外一个人拦住,另外一人则是看着他把册子递给马车里的男人,他捕捉到帘子放下之前的冰冷目光,心里忽然觉得不妙,拉住朋友道,“那边还有,你想要可以再去拿。”
“真是扫兴!”
车内,风飞将书皮对着龙希宁,“‘宁王’指的是你吧?”
他不等龙希宁回应,就翻开书,而且好巧不巧,翻开的一面全是工笔画。
“咦,真的是宁王啊!另一位,貌似很眼熟呢!我这人记性不好,要不宁王您来认认,和您站在一起,想必是个熟人吧。”他勾着唇角,眉眼弯如月牙儿,像是一只使坏的狡猾狐狸。
龙希宁早就想看这本外表粗糙的册子里到底乱写乱画了什么,只是拉不下脸来去抢,风飞一说,他冷冷瞥他一眼,抬手抓了过来,摊在面前定睛一看,脸色变得青紫,目眦欲裂地瞪着纸面上的画。
夏楚悦在旁边看不清楚,她挑了挑眉,坐姿端庄,稳如泰山。
“你不好奇?”风飞看着淡定的夏楚悦,心里有种莫名的感觉,似乎这件事和她脱不了干系。一旦这个念头生出,他心里越发肯定她知道这件事,或许,正是由她设计的。
他转着眼珠子,聪明的脑子转了两圈,就将整件事串联起来。难怪她一直能够那么冷静,原来早就设好后招,还真是出人意料啊!
“混账!”龙希宁暴怒地撕碎手里的册子,面目狰狞地对上夏楚悦,“这件事是不是你在背后搞鬼?”
“王爷在说什么,我不明白。”夏楚悦平静地拾起一块落在自己腿上的纸片,上面正好是‘龙阳’二字,她十分淡定地把纸片扔在地上。
“一定是你搞的鬼!”龙希宁俊脸都扭曲了,“除了你,谁还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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