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相公独宠妻-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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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希宁皱眉望着她高挑的背影,总觉得她有什么阴谋,可是这些日子他一直派人监视着她,她有什么动静他都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她如何耍手段,施阴谋?
风飞瞅了瞅他,话也不说,直接走人。
龙希宁细细眯起眼,一个女人能耍什么阴谋,不过是一些后院女人间争风吃醋的算计罢了,放到他面前,雕虫小技而已,起不了什么风浪。
夏楚悦走出大门,就见很多人围在外面,一见到她,原本的低声交谈如同开闸的洪水如雷贯耳袭来。
“看就是她,和画是的女人一模一样!真是道德败坏,天性本贱,丢我们女人的脸!”一个三四十岁的妇人高声骂道。
“真的一样,我之前还不信,没想到真的是她,她就是宁王妃吗?”另一个人震惊地问,双手举着一张纸,不只是他,除了一些未嫁少女外,人手一张,连那些个大婶大娘都怀里揣着一张。
“这还用问!从宁王府里出来,又穿着华服的,除了宁王妃还有谁?”
“就是。你要不相信,可以问问阿生,他家床板下藏了一张画,据说是一个书生画的,结果被一个大官认出画里的人就是宁王妃,那画都传出去了,阿生也私藏一张,被他家婆娘发现,还大闹了一场呢。”
“什么宁王妃!看那淫荡的姿态,那放荡的表情,青楼里的姑娘都比不上。如此不妇道的女人,凭什么当王妃?”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尖锐的声音夹杂在一片谩骂声中,居然让很多人都听到了。
“是啊是啊!她根本不配当宁王妃。枉宁王对她如此痴情,为了她甘愿当个好夫郎,挥洒千金,为她寻来所有美好的东西,竟然被这样狼心狗肺,不识好歹的女人践踏。太可恨了!”
“宁王爷好可怜啊!一颗真心被她撕得粉碎,他现在一定躲在房里黯然神伤吧。呜呜呜……这个女人怎么能那么狠心地对待宁王爷呢?”一个曾经真心祝愿过两人百年好合,满怀憧憬与浪漫爱情的少女激动地哭出声音,激起更多的民怨。
他们的脸或气愤或鄙夷或伤心或嘲笑,组成一张狰狞的血盆大口,方向对准了夏楚悦。而风飞,则被怒火中烧的他们忽视了。
府外被群情激愤的百姓堵住,夏楚悦想要从这里出去断不可能,除非她不怕被众人踩死。
“我们先回去。”风飞走到夏楚悦身边轻声道,他想过这件事的严重性,但是事情的发展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从风府骑马飞奔而来,类似的话已经听得耳朵生茧,没料到他们会生气到跑来包围王府。
这是完全丧失理智的表现啊!
要是平时,给他们天大的胆子,他们也不敢来包围王府,当面对一国王妃大声斥责怒骂。担心夏楚悦会受到这群不理智百姓的攻击,他微侧着身子,不着痕迹地将她挡在后面。
然而,风飞却忽略了一点——夏楚悦此时是人人讨伐的对象,谁对她表现出一点儿保护之意,都会被眼尖的发现出来,尤其是空旷的大门前,只有他们两人,而风飞又长着一副绝色姿容,他的维护让人群中最为愤怒和嫉妒的年轻姑娘们看得眼睛都红了。
“不要脸的女人!勾搭一个还不够,连那么漂亮的男子都被你骗了。”站在人群最前面的一个穿着火红裙子的姑娘拔下头上的簪子,气愤朝夏楚悦掷了过去。
她的动作提醒了大家,很多人都将身上能扔得出去的东西砸向夏楚悦。
“快进去。”风飞沉着脸道,他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举动给夏楚悦增添了麻烦,可是,他无法眼睁睁看着而什么都不做。他展开双臂护住夏楚悦,将她往里面推。那些飞来的暗器有的砸在了他的背上,头上,他却没有分神去注意。
没有理智的百姓和暴民无异,他们的杀伤力有多可怕,再也没有人比夏楚悦更了解了。前世,她最后接下的任务就是镇压暴民。那一次,他们羽林损失惨重。不是武力敌不过暴民,而是他们无法像对待敌人一样全力以赴,毫不留情。
两人刚退到门槛处,龙希宁挡住了他们。不知道他已经在此处站了多久,又看了多久。
“王妃,怎么不走了?”龙希宁扬起唇角,笑问。
“外面被围住了,出不去。”风飞替夏楚悦回答,那群百姓真是疯了,别人家的事又不关他们的事,吃饱了撑着了还是怎么着,居然冒着坐牢的危险攻击一个王妃。
“你早就知道?”夏楚悦沉默了一会儿,平静地问他,不等龙希宁回答,她又道,“不,或许里面有你的一份功劳。”
风飞听出她话里的意思,他横眉冷对,“我不知道宁王竟有此本事和心机。”
龙希宁含讽地瞥了他一眼,轻笑道:“风国舅,本王认为,你还是先离开的好,免得惹祸上身。不只害了自己,也会连累他人。宫里那位,可是喜怒无常的,即便此刻掏心掏肺地宠着,下一刻也可能将手里的宝贝摔碎在地。”
呵,拿他的姐姐来威胁他,以为他会因此退缩吗?“行端则影直,莫须有的罪名终究会被解开。”
“言尽于此,风国舅不听本王劝告,本王只能道声遗憾,你,自便吧。”说完,龙希宁看向夏楚悦,语气温和,“王妃,出去吧。”
他平静甚至带着温柔的口吻却如同地狱里飘来声音,鬼气森森。前方,不是光明的天堂,而是深不见底的地狱。
夏楚悦凉凉地瞥他一眼,眸中闪过意味不明的光芒。
“夏楚悦。”风飞见她转过身子来,不由出声唤道。这是他第一次叫出她的名字,没想到却是在这种情景。
“风国舅,多谢你的关心,回去吧,不关你的事,少碰为妙。”夏楚悦认真地对他说道。
风飞不敢苟同地锁起眉头,“你……”会受伤的。
后面的话被他咽在喉咙里,发不出声音来。
夏楚悦再次站到众人眼皮底下。王府外的空地,鸡蛋青菜果皮……堆成了垃圾场。大家见到她重新站出来,新一轮的攻击开始。不过东西都扔光了,他们尚存一丝理智,银子是舍不得拿来砸人的,只能在心中暗叹一声可惜,早知道多拿些砸人的东西来,石子最好用。
虽然手里没有武器,不过他们还有一张嘴,有时候,嘴比任何武器都要厉害,能够无形地至人于死地。
那些难听的话连两个门卫都不忍耳闻了,嘴角不停地抽搐。
夏楚悦就静静地站在那儿,不动,也不出声,仿佛周围的指责和咒骂针对的不是她一般。那份从容气度,连龙希宁和风飞这样的大人物都要刮目相看。
他们不禁想,若是他们处在她的位置上,可还能够如此镇定?答案是——不能。他们两人都是天之骄子,一群愚民在他们眼中形同蝼蚁,要是百姓敢这样对待他们,面对的将是他们无情的斩杀。
众人骂得口干舌燥,可是当事人却毫无反应,让他们挫败不已,有种白费功夫的颓然感。同时,夏楚悦在那么多人的语言攻击下却依然面不改色,无动于衷,无形之中转变了大家的想法,只是这种改变微乎其微,此时见不到效果。
他们舔着唇咽着唾沫怒视着她,明明知道这样对她也无法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可是让他们现在离开,他们定然不甘心。浪费了半天功夫,害得自个儿嗓子哑,喉咙干,丢了那么多东西,太不值得了。
于是宁王府大门前就出现了诡异的一幕。一群穿着各异,身份不同的人瞪大眼睛怒视王府门前孤身而立的纤细女子。
双方对比悬殊,然而令人诧异的是那么多人的气势并不比一个女子的强,他们在她的注视下,反而有种退缩的趋势。
龙希宁皱眉盯着夏楚悦的背影,她想用气场来镇压大家吗?哼!果然是故弄玄虚!正想站出来给众人增添一些气势,就听到夏楚悦不快不慢的声音响起。
“骂够了?不够接着骂。”夏楚悦平静地说。
“你什么意思?那么想被骂啊,疯子!”人群里爆发出一声怒吼,可惜嗓子早喊哑了,尽管满含‘激情’,却没有多大的气势。那声音的主人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力竭身疲,无力再战,只得悻悻地闭嘴隐于人群中。
其他人有的咳嗽几声,有的低咒起来,却没人再大声叫嚣了,由此显得大家的气场更弱。
风飞嘴角不由微弯,他应该笑不出来的,可是看着她把那么一群人弄得无可奈何,他突然觉得一切尽在她的掌握中,饱经折磨的心忽然轻松下来。
“大家骂完了就听我说几句。”
“谁想听你说话!坏女人!”最先扔东西的红衣姑娘忿忿骂道,接触到夏楚悦平静的黑眸,她如同皮球泄了气,再也蹦不起来。
“你们是在替宁王讨公道,觉得他是个痴情男子,认为我是个不要脸的女人……”
“你不要废话,这些我们都知道。”
“呵,你们知道。你们知道的不过是道听途说,被人当枪使了还一副自以为是的模样,我看着你们真替你们可悲。”
风飞嘴角微抽,有种抚额的冲动,她到底是想解释还是想要彻底激怒大家?
果然,那些百姓闻言气得脸红脖子粗,纷纷道:“你不要狡辩了,我们有图有真相,你说的才是鬼话,不要想愚弄我们,别当我们大家都是傻子。”
龙希宁安静地看着众人对夏楚悦的反驳,眼里冷笑浮现,哼,他之前制造的假象可不是白费的,相比起一个很少在外露面的王妃,大家自然会更相信他这个深爱自己王妃却惨遭背叛的受害者。他抬头看了看天色,宫里的人也快到了吧。
“呵,什么图?一张春宫图吗?”夏楚悦嗤笑着弯腰捡起一张纸,不知是谁在里面包了东西,才能砸到她脚下。
大家见她恬不知耻地说出‘春宫图’三个字,略微害臊,同时大骂她“不要脸!”尤其是那些云英未嫁的姑娘,十分不耻她的放浪形骇的语言。
“这有什么不要脸的,可都是从你们手里扔出来的。”夏楚悦淡淡勾唇,漆黑晶亮的眸子在人群中缓缓移过,每停到一个地方,那个方向的人就觉得不自在,动了动身体,把自己往别人的身后藏。
“一张春宫图就能说明真相?你相不相信,如果我愿意,明天一早满大街墙上就能看到你和别的男人睡在一起的画?”她伸手遥遥指向那穿红裙的姑娘。
那姑娘被她一指,又气又怒,一张还算娇俏的小脸涨得通红,“你……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你敢指着我的鼻子骂,敢拿东西砸我,我为什么不敢叫人把你画在春宫图上?”夏楚悦挑着眉反问。
小姑娘可没夏楚悦的胆识和智慧,被她这样一吓,顿时害怕得掉下眼泪,哇哇大哭。
见夏楚悦欺负一个小姑娘,安静下来的群众不由再次蠢蠢欲动。
夏楚悦不等他们发飙,又道:“这样就受不了?那么我呢?在被坏人诬陷的时候,没有人同情,反倒要遭到那么多人的指责谩骂,我又要怎么办?流泪有用我也流,是不是我流几滴泪你们也会同情?”
即使是在质问,在反问,她的语气依然平平淡淡,听起来好像没有多大感情,可是正是这样没有刻意装出的悲愤,反而让众人激愤的情绪稍稍平缓下来。
风飞望着前面平静地陈述着自己悲惨遭遇的夏楚悦,心里有些苦,有些酸,还有些涩。
他以为自己很了解她,可是直到这一刻,他才发现自己对她不了解,那些从情报中得到的资料,和真实的她一点也不相同,从前和她的相处,也不过是她伪装出来的一张面具,就像他假装出来的玩世不恭。即便眼下,她也依然没有表现出真实的自我,否则,她怎能够用那样平静的语调来叙述自己遭遇的不公平?
心里不是滋味的何止风飞一人,那些愤怒谩骂夏楚悦的百姓,好些听了夏楚悦的话后都心生疑惑,还有一些则开始自责起来,暗暗怪自己不分青红皂白就来人家门前骂人,似乎太不理智了。红衣姑娘止住哭声,一抽一抽地抖着肩膀,愣愣看着夏楚悦。
百姓是最容易转移意志的,只要有人站出来,能够说服他们,很多事就会立刻改变。龙希宁阴冷地盯着夏楚悦,他又小瞧她了,连头脑发热的百姓都能被她糊弄得一愣一愣的。他抬眸朝人群中看了一眼。
在其他人没有注意的情况下,人群中一个长相普通的姑娘轻轻点了点头,她张嘴喊道:“王妃说自己被人陷害,有什么证据吗?别人为什么要陷害王妃?为何不去陷害别人?”
“是啊,我们不知道事情真假,宁王爷肯定清楚。只要宁王爷说相信宁王妃,我们也就相信宁王妃。”又有一人说道。
因为说话的两个人都是在人群中央,夏楚悦根本辨别不出是谁说的。其他人觉得有理,纷纷要夏楚悦拿出证据来。
龙希宁眼见着百姓的情绪再度激化,眼底划过一道冷光。
夏楚悦紧抿红唇,腰杆挺得笔直,“你们作为旁观者都不能理性判断,王爷又怎么可能理智地对待此事?如果是你听说你妻子爬墙,你会怎么做?”她随手指了一个男人。
那男人被她一指,先是愣了几秒,显然没想到会被对方拿来当例子,不过他还是据实回答:“她敢!她要是敢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