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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妖孽相公独宠妻-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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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上,只要你乖乖束手就擒,本王可以让你死得轻松点。不然……”
“不然什么?王爷想以畏罪自杀的噱头掩盖真相至少要让我死得体面一点,不是吗?不过要让王爷失望了,今晚,我不会死。”
“你以为凭他一人救得了你?”龙希宁冷冷一笑,双眼之中自信满满。
风飞心中一动,运转内力,结果却在胸口处堵住,痛得他闷哼一声,脸色刹那间变得惨白,“你下药?”
“反应倒是挺快,可惜……迟了!”龙希宁唇角微翘,看着风飞狼狈的模样,眼底划过一抹狠绝之色,之前没有想过要风飞的命,可是最近发生的事,风飞展露在外的实力让他暗生警惕。
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怪就怪你掩藏得太好,却又为了一个女人暴露得太多!
“你怎么了?”夏楚悦身体没有异样,但见风飞脸色难看,似是十分难受,疑惑地问。
“是抑制内力的药,放心,伤不到性命。”风飞朝她露出一个安慰性的笑容,只是因为面色苍白,看起来没有以前的光彩夺目,反而有几分病美人的虚弱。
见两人竟然有心思在这种时候打情骂俏,龙希宁黑着脸重重哼了一声,“狗男女!”
夏楚悦二人只当狗在乱吠,理都未理他,专心应付侍卫,然而风飞发挥不出平常的实力,夏楚悦又负伤在身,两人很快就被侍卫控制住,双臂被拧到背后缚紧。
龙希宁看着没有反抗之力的两人,露出快意的表情,紧接着一抹噬血的狠绝浮现于冷俊的面庞上,他薄唇微动,一个单音从唇缝间射出——“杀!”
两名侍卫拔出腰胯大刀,高高举起,在灯光笼罩下折射出耀眼的寒光。
夏楚悦小脸紧绷,眸光沉敛,黑沉沉地盯着朝自己砍来的银刀。
眼见着刀刃就要从两人的脖子上划过,屋外传来一声怒喝,“住手!”
龙希宁嘴角的笑意瞬间僵住,猛然转身看向外面。
夏楚悦瞳孔微缩,看着近在咫尺的刀刃,她甚至能感觉得到刀锋散发出的冰冷寒意,心中却狠狠松了口气。
呯的一声,房门再次惨遭虐待,这回彻底报废,将房间隔成里外两个空间的屏风也被挪开,双方互相看清对方。
“王妃。”紫竹从门口钻了进来,慌张地跑到夏楚悦身边,被抓着夏楚悦的侍卫拦住。
“紫竹,你先退到外面。”夏楚悦担心她不小心被侍卫伤到,于是让她出去外面等候。龙希宁的计谋未能得逞,肯定会记恨紫竹的通风报信。
紫竹本不欲离开,然而和夏楚悦相处几个月,多少了解她说一不二的性子,只得退到外面。
亏得此刻龙希宁正凝眉沉思对策,无心理会紫竹这个小角色。
“四弟真的对四弟妹和风国舅动私刑,本宫原以为是这个丫头在唬弄本宫呢!”
太子身着杏黄色蟒袍,一手贴于背后,一手置于腹前,似开玩笑般扬起唇角笑道。他的身后站着二三十名侍卫,武装精良,面容肃静,一看就是一支精良的卫队,和龙希宁身边的十几个侍卫有一拼之力。
龙希宁闻言愤恨地瞪了紫竹一眼,该死的丫头,居然把太子叫来了!她不是晕死过去了吗?
那充满杀的机的视线,吓得紫竹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可是一想到王妃还在对方手里,她强忍住怯意,挺直腰杆,睁大眼睛直视着对方。
龙希宁不屑地哼了一声,将目光转到太子身上,“臣弟正在处理家务事,不劳太子挂心。请太子先回避一下。”
太子要是会乖乖退下就不是太子了,他轻笑一声,悠悠叹道:“四弟此言未免太过生分,你我乃亲兄弟,本为一家人,当兄长的哪有不关心弟弟的?如果只是四弟和四弟妹夫妻之间的矛盾,本宫确实不好插手,但房里不是还有个风国舅吗?无论如何,也不单单是四弟家的事。”
龙希宁沉着脸,眼睛死死地盯着太子。
太子不以为忤,接着道:“有什么话坐下来好好聊,何必动武?你们几个快去给宁王妃和风国舅松绑。”他随意地指了两个人,命令道。
“慢着!”龙希宁出声阻止。
太子不温不火地道:“本宫知四弟素来严谨,且铁面无私。但是他们两人一个是四弟的王妃,一个是父皇喜欢的国舅,即便犯了错,也应宽容几分。四弟莫要做得过火了。或者说,他们实在犯了什么大罪,才惹得四弟不顾后果将二人绑起?”
射猎那天,太子便看出风飞和夏楚悦之间的暧昧,今晚又碰上此等事,他猜都能猜到是怎么回事。因此当听到镜月轩的丫鬟来求救,他立刻召集侍卫赶来,倒不是真心为了救楚悦二人,而是想看宁王的笑话,最好将此事弄得人尽皆知,至少能出一口气。夏楚悦害得他失去夺魁机会,太子心里同样记恨着她。
此行真是一举两得啊!
龙希宁抿着唇不说话,他在迟疑,到底要不要将夏楚悦和风飞的苟且之事告诉太子,之前打算秘密处死二人,再悄悄告诉皇上,既处理了夏楚悦又不会留下笑柄,可是被死对头太子知道,此事想要隐瞒,恐怕不容易。
“太子殿下,宁王可能是近日不顺心,心浮气躁,见到我来看望宁王妃的伤势,吃醋了吧。”风飞弯起唇角轻挑笑道,“风某虽然爱美人,但却是有原则的,其中一条就是有夫之妇不碰,不知怎的,宁王竟会以为我对宁王妃有意思,这不是冤枉我吗?给我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染指王妃啊!再者,说句不敬的话,宁王妃要貌比不过我姐姐,就连随行女眷中,也有不少比她漂亮的;要才亦没才,唯一拿得出手的琴艺也因手伤不能施展。你说,这样的女子值得风某冒着丢脑袋的危险吗?”
夏楚悦暗暗抽着嘴角,他倒是说得脸不红心不跳,她是好是坏不需他来评价!就算知道风飞说的不是真心话,夏楚悦心里仍有些不舒服。这大抵是女人的通病吧,对于在意的人,总希望能从对方口中听到正面的评价。
无论夏楚悦作何感想,太子倒是觉得风飞说得挺有道理的,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不过面子还是要给宁王的,“情人眼里出西施,风国舅不喜欢没关系,只要我们的宁王爷喜欢就够了。”
龙希宁会喜欢才怪,龙希宁听着二人对夏楚悦的贬低,脸忽青忽红,他们看似瞧不上夏楚悦,实际上是在嘲笑他娶了一个无才无貌的女人。更可气的是他明明也看不起夏楚悦,却不得不娶了她。
“四弟,看来此事是个误会。风国舅虽然风流,但不是荒唐愚钝的纨绔。你就放人吧。”
太子看了风飞一眼,他这算是卖给风飞一个人情,之前想着回京后送美人拉拢风飞,结果遇到这样的事,间接救了风飞一命,恩情可比送几个美人更得多。若不是地方不对,太子真想大笑几声,连老天都在帮他。
放人?龙希宁好不容易亲手抓住两人偷情,哪里肯就这样放过他们。可是若不放人,此事就会闹大,结果会与他的设想大相径庭。要面子还是要夏楚悦死?
鱼和熊掌不能兼得,龙希宁此刻深有体会。不管选择哪一种,他都不甘心。而让他陷入此等抉择境地的罪魁祸首,就是太子,追根究底,则是夏楚悦,还有她的丫鬟!
太子视线从龙希宁紧握的拳头上扫过,嘴角浮出一丝得意的笑。
“四弟没说话就是默认了,你们傻站着干什么?快替两位松绑。”
龙希宁的侍卫没有动,太子的侍卫一见,走出两人去给他们松绑,紫竹连忙跟上,并赶在侍卫前头替夏楚悦解开绳子。
“今晚夜色好,风国舅不如同本宫到湖边赏月喝酒?”
风飞将松开的绳子拂到地上,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拱手笑道:“恭敬不如从命。”
离开前,他默默地瞟了夏楚悦一眼。
夏楚悦回看他一眼,让他不用担心她。风飞微蹙的眉松展了些,她那么聪明,应付得了龙希宁的。
太子的人马离开,镜月轩里的光线昏暗许多,也静了许多。
龙希宁双眼血红地瞪着夏楚悦,眼中凶光浮动,如同野兽的眼睛,充满暴戾之气。紫竹见了,心惊胆颤,如若不是被夏楚悦锻炼过,早吓得瘫软在地上。
“王爷如果没有事,请回吧,时间不早了。”
见夏楚悦云轻云淡地下着逐客令,龙希宁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血气上涌,脸红脖子粗,扬手打向她的脸,“贱人!”
夏楚悦在察觉到龙希宁的情绪不对时就警惕起来,见他扬手扫来,急忙往旁边一躲,顺便将紫竹推开,龙希宁的手掌落了空,怒火更旺,咆哮道:“你敢躲!”继续抬手朝她打过去。
“王妃小心!”紫竹稳住身形就看到龙希宁要打夏楚悦,她想也没想地冲到两人的中间,脆生生的一耳光在房里格外的响亮。
紫竹被打得摔倒在地,左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肿起,血丝从嘴角流了出来。
“紫竹!”夏楚悦惊呼一声,弯腰去扶紫竹,看着紫竹红肿成包子的半边脸以及嘴角的血迹,她眼里闪过震怒之色,龙希宁下手没有丝毫留情,如果不是紫竹替她挡下,这一下就会打在她脸上,有多痛单听响声就能想象得出。
“王……王妃……嘶!……”紫竹头晕眩耳鸣地任夏楚悦扶起来,她扯了扯嘴角想安抚楚悦,结果扯痛脸伤,大大地抽了一口气。
龙希宁看没有打到夏楚悦,心里有些惋惜,但见到这个贱婢的惨状,又见夏楚悦脸上的担心,满腔怒火总算消散了些。
“守在房外,全天监视,不许任何人靠近。”龙希宁不想再把时间浪费在夏楚悦身上,他连看她一眼都觉得恶心。
“属下遵命。”
“站住!”夏楚悦放开紫竹,扬声喝道。白日才被龙希宁甩了一巴掌,虽未打到脸上,但对她来说已是极大的侮辱,如今又几次对她动手,还打伤了紫竹,体内的血性被激起,让她就这样什么也不做地看着龙希宁离开,她做不到。
龙希宁猛地顿住脚步,面对屋外的脸露出噬血狠意,他回身,冷冷地笑道:“别逼本王亲手杀你。”
“你敢吗?”夏楚悦轻蔑地反问一句,顿时将龙希宁压下去的怒火勾引上来,夏楚悦似是没看到一样,“我要消肿的药。”
喷薄欲出的反抗最终被她压了下去。她现在和龙希宁斗,无异于以卵击石。她有血性,可以不在乎自己的性命,但是她不想连累紫竹。此时将龙希宁逼到极致,她或许不会死,但是他却可能拿紫竹出气。
龙希宁见她气势汹汹地叫住自己,以为她会像以前那样大声地和自己对峙,结果听到她只是要药,顿时有种全力以赴却碰上了投降的敌人的感觉,憋闷得很。他冷声道:“没有。”说完,决绝离去,他打定主意,不管夏楚悦说什么,都不回头。
夏楚悦黑着脸望着他的背影,暗暗磨牙。
展翼吩咐众侍卫到房外守卫,然后也离开了。
“王妃。”
“别说话。”夏楚悦借着昏暗的灯光看着紫竹肿得不成人样的脸,心里对龙希宁恨得牙痒痒。
“哦。”紫竹乖乖地点头,虽然痛极,她却不像普通姑娘那般哭得眼泪哗啦,反而口齿不清地安慰夏楚悦。
夏楚悦没好气地瞪她一眼,让她闭嘴,“傻瓜!平时教你的都还给我了?傻傻地冲出来让龙希宁打,你有受虐倾向吗?”
紫竹被她训得低头不语,委屈地嘟着嘴生闷气。她救主子有错吗?王妃不感动就算了,怎么怪起她来了。
“奴婢不能眼看着王爷打王妃啊。”
“平时是怎么教你的?”看着委屈地低着头的紫竹,夏楚悦眼里闪过心疼,语气则冷冷淡淡,带着几分责备,“看到他打我,你确实不能眼睁睁看着,但也不用把自己扔来当沙包。”
“那奴婢要怎么做?”紫竹诧异地抬起头,大眼里透着好奇。
“打回去!”夏楚悦淡定地回答。
“打……打回去?”紫竹瞠目结舌。
“嗯。”
“可,可他是王爷。”
“是王爷又怎样?不过就是出生好点而已。又不是长着三头六臂的妖怪。等回京后,你和冬青要进行秘密训练,把心里的卑微全给我扔掉。”
紫竹听着她荒诞不经的言论,呐呐地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来。
“没有消肿药,先用水敷一下。”夏楚悦见她惊愣的样子,知道她一时无法接受,没再继续此话题,而是转身到箱子里拿了件衣服,撕了一块布,用茶壶里的凉水醮湿,轻轻碰触紫竹红肿的脸颊。
紫竹倒抽一口凉气,她拉住夏楚悦的手:“奴婢自己来吧。”
夏楚悦凉凉地瞥着她,紫竹立即消声,手松开。夏楚悦微抿双唇轻轻敷拭着她的脸。
紫竹察觉到主子的小心翼翼,心里感动不已,脸上火辣辣的疼,每碰一下,都痛得想抽气,除了第一下她没注意发出了声音,后面都努力忍着。真是痛并快乐着!
……
太子和风飞并肩走在月下,到了湖边,早有人摆好酒和下酒菜,太子招呼着风飞坐下,喝了两口,太子忍不住问:“风国舅,说句实话,你是不是对宁王妃有意?”
风飞举着杯子的手一顿,他抬眸看见太子眼底的算计,双眉微扬,轻笑一声,“一个宁王误会就让我够烦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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