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相公独宠妻-第1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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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闭了闭眼,猛的睁开,将只裹着白衣的女人抱紧,转身离开浴房,三步并作两步,撞开隔壁的房门,冲到床边,把她放到床上。
他身上的衣服和裹着她的白色里衣都被水浸湿。
他皱了皱眉,转身取来干净的布巾,将她的身体擦干净。
身体里依然憋着一团火,而且有愈演愈烈的形式,他却没有叫速云来帮忙的意思。
好不容易替她擦好身子,盖上被子,他热得满头大汗。
看着她*散在床上的青丝,他运内力将其烘干,才离开去打理自己。
在隔壁池子里匆匆洗了个澡,凤斐便起来套了身干净衣裳,出门时正好看到速云提着个食盒进来。
“先拿下去热着,等她醒来再拿来。”
一边说一边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速云一怔,随后点点头,提着食盒离开。
凤斐回到房内,走到床边,低头看着躺在床上沉睡,眉毛却依然皱拧的夏楚悦,低声叹道:“你累了,好好睡一觉。”
他也很累,毕竟不是铁打的,这些日子以来,为了她,他的心神同样紧绷,在圣殿受的伤除了开头几日,后来并没有得到很好的调养,前段时间又赶了十几天的路,若非毅力惊人,怕是早就受不住了。
只是他却不能睡。
他坐在床边陪了夏楚悦一会儿,便悄悄离开了卧房,出去嘱咐下属办事。
天山上养的雪鹰都被速一他们放出去送信了,只可惜信没送出去,命却葬送了。
此刻,他们也没办法把消息传出去,只能叫人先下山去找最近的据点,先查看一下外界的情况再说。
南岭与世隔绝,他们呆在里面,消息不灵通,否则也不会让龙希宁钻了那么大一个空子。
影九轻功最好,便由他和影十先下山。
凤斐等人也没在山上呆太久,众人休息一晚,第二天也都下了山,朝北而行。
……
夏楚悦是被颠簸醒的,眼皮缓缓掀开,看到头顶上晃动的珍珠色车篷,愣了一下,昏迷前的记忆如潮水涌入大脑,她猛的睁大眼,坐起怒吼:“凤斐!”
“醒了?”旁边传来男人悦耳如琴的声音。
夏楚悦闻声转眸,横眉怒对:“你打晕我!”
“只是让你睡一觉而已。”凤斐靠在车厢壁上,手里捧着一卷书,脸上无半点愧色。
夏楚悦皱眉,稍一思索,便知他的好意,原本的指责倒是说不出口了,她转了转眼珠子,身体不时晃动,终于发现她不是躺在床上,“马车?”
她掀开帘子往外瞧,外面是极速后退的树木和草丛。
“嗯,我们快到怀城了。”
“怀城?”夏楚悦有些惊讶地睁大眸子,“龙兰的怀城?”
“嗯哼。”凤斐点头。
“嘶!”夏楚悦摸了摸后颈,之前没注意,此刻觉得全身的骨头都在叫嚣着疼,“我睡了几天?”
她这是得睡多久,骨头才会疼成这样。可恶,一定是凤斐给她下了药,要不然怎么可能睡了一觉,她就从天山跑到了怀城。
凤斐没有回答,起身坐到她之前躺着的软垫上,伸出十指轻柔地抚在她的后颈上。
夏楚悦身体猛的绷紧,伸手按住他的:“你……”
“放心,这回是真的推拿按穴,你躺了许多天,必然不舒服。”
夏楚悦闻言撇嘴道:“我受的罪拜谁所赐?”
凤斐勾了勾唇,不答,十指用着巧劲,按捏着她的脖子上的穴位,替她解乏去痛。
不必他多说,夏楚悦也猜得出他的用意,因此此时亦不矫情,享受着凤大美人的贴身伺候。
一边享受,一边眯着眼问:“给我下药,害我沉睡那么久,你别告诉我你什么也没准备。”
凤斐一边给夏姑娘按摩,一边浅笑道:“放心,江夏王的毒解了,前几天便到了龙城,皇帝并无怪罪,不过被皇帝留在宫里,说是江夏王久病初愈,身体尚虚,太医院里太医行诊方便,留在皇宫里调理身子正合适。”
夏楚悦长长舒了口气,“皇上没有追究?”
“这事儿本来就和江夏王无关。自中毒后,他一直便处在昏迷中,宁王让他服食解药之前,只要派个人检查一下他的身体,便能知道江夏王的状况。不过,皇帝现在不追究江夏王的责任,或许是在等你自投罗网,到时候一网打尽。要不,你别回去了,我们俩私奔吧。”
夏楚悦半眯着的双眸蓦地一睁,旋即又阖起,“晚了。”
凤斐在她身后哀怨叹了声气,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后颈上,有些痒,她不舒服地往前倾了倾,他的手立刻追了上来,慢慢地把她捏了回去。
“早知如此,我必不带你北上回龙兰,直接穿过天山,去凤西当对闲云野鹤的夫妻,又或者回凤京,嫁给我当我的凤王妃。”
夏楚悦心里被什么触动了一下,有些暖,又有些凉,“你在龙城潜伏那么多年,说放弃就放弃?”
凤斐似愣了愣,手跟着停顿,随后低下头,唇瓣贴着她的耳朵,笑道:“当初不是说了么,爷爱美人不爱江山,更何况,在龙城呆那么多久,只是为别人打拼江山,对我来说可有可无。”
他还记着这话呢……夏楚悦抿唇偏头,“你别靠那么近,我脖子酸。”
一句话,把凤斐营造出来的感动与旖旎破坏得干净。
凤斐懊恼地把脑袋压在她肩头,唇贴着她的侧颊,“你这个没良心的小东西,我为你放弃多年的筹备,你不是应该感激涕零,以身相许的吗?”
夏楚悦抬起手把他的脸推开,“如果不是看在你乖觉的份上,能让你近我身?”
凤斐顺着她的手往后仰,呵呵笑道:“近身?嗯……有多近?”近在眼前的柔软掌心贴着他的脸,他眼里忽然闪过一道精光,伸出舌头,往她脸上舔了一下。
夏楚悦像触电一般迅速缩回手,朝前倾身,动作快速地扑到另一边,转身羞恼瞪他:“凤斐,你作死啊!”
说着,将右掌往身上的衣服擦了擦,嫌不干净似的,又向车厢壁上的绒布擦了几下。
凤斐瞧着她那嫌弃样儿,心里气极,这个可恶的女人,他的口水又不是没吃过,只是舔一下,竟然嫌弃成那样,等哪天把她拐上床,他一定让她尝上千百回,叫她敢嫌弃!
心里想着将来怎么把夏楚悦压在身下吃干抹净,表面则一脸无辜,“怎么了?”
瞧着他那比谁都无辜的模样,夏楚悦翻了个白眼,不想和他继续没营养的话题,“龙希宁能找到天山来,皇宫里的假江夏王必然被识破了,速雨他们……”
提到正事,凤斐变得正经,“速雨他们都被龙希宁关押着,我估计速一几个,也被他囚在秘密之所。”
说着,他忽然哼了一声:“那家伙倒有几分本事,清风楼至今未找到速雨几人的下落。速雨他们忠诚不必质疑,即便是死,他们也不会说出江夏王的下落,龙希宁如何撬开他们的口,这点我好奇得很。”
能够被凤斐重视的人自然不是简单的角色,尽管夏楚悦讨厌龙希宁,却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确实有城府,也有实力。
她问:“你可知他如何领着那么多兵马到天山的?”
☆、第二百一十九章 宁王给下官好大的见面礼!
天山是凤西与南唐的交界地,虽然地险人稀,但是这里却是边境要地,无论是凤西或者南唐,对此处的把守必然很严,怎会让龙希宁带着那么多那里。
夏楚悦不清楚龙希宁具体带了多少人来,但单凭地上那近两百具的尸体,也能猜到人数绝不在少数。
凤斐眼里闪过一丝不屑:“亏他是一国王爷,竟然扮成南唐军,若是传出去,看他有何脸面站在朝堂上。”
但他不得不承认,龙希宁这个办法是最保险的。
南唐不尚武,寻常人不会随身带武器,他的人马若是扮成江湖人,必然会引起南唐官府的注意,但扮成军队,地方官不好搜查,他们行事自然轻便许多。
当然,并非说穿上类似南唐军方服饰就不可能被发现,如果遇到细心多疑的人,依然会发现他们的真伪,龙希宁敢带着几百或者上千人深入南唐,也算有几分胆识。
幸好……幸好龙希宁和她和离了,也幸亏龙希宁识人太晚,如果没有当初发生的一桩桩丑事,没有龙希宁对夏楚悦的步步紧逼,恶言相向,今日,拥抱佳人的不会自己。
心中的庆幸何其多,最庆幸的是自己当初对她起了兴趣,没有走错一步,需知行错一步,满盘皆输!
……
接下来又是日夜兼程赶路,由南往北,离龙城越来越近。
夏楚悦与凤斐乔装打扮,坐在外表朴实无华的马车里,途经各城池,并没有受到严密搜查。
也许,龙希宁根本不在乎她藏起来,因为江夏王在他手里,只要夏楚悦放不下江夏王,必然会乖乖回龙城。
龙希宁只要在龙城中布下天罗地网,到时候一举拿下夏楚悦与凤斐,一切便都掌握在他手里。
夏楚悦与凤斐自然都看出了龙希宁的打算,知道江夏王没有生命危险,也没有被关押在天牢,二人便没那么急地赶回龙城,到了距龙城五十里的衡水,他们没再继续往北,而是呆在衡水等待从龙城里送来的消息。
路上,夏楚悦和凤斐商量过,要不要回龙城,得看江夏王是个什么回应。
如果江夏王不愿离开龙城,那么夏楚悦会回去;如果江夏王不在乎龙城里的繁华以及他的荣耀、地位,那么他们就派人将江夏王救出来,一起离开龙兰。天下之大,总有他们的容身之所
在衡水等了两日,等来了龙城送出的信。
“看来龙希宁是铁了心要把你逼回去。”
凤斐翻看着手里的信,淡声道。
夏楚悦从他手中夺信阅览,匆匆瞟了几眼,蹙起双眉:“连你的人都没法接近我爹?”
信中说江夏王被严密看管起来,对外讲江夏王住在宫中调养身体,但是十二个时辰都有高手严密防守,江夏王住的地方犹如铜墙铁壁,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也进不去,凤斐的人多次闯宫,都被龙希宁的识破,这家伙不知从哪里请来的一批高手,清风楼的高手都无法潜入。
凤斐眉宇间闪过一抹暗色,“有龙希宁在皇宫里坐镇,他真想防住江夏王与外界联系,自然有他的办法,否则也不可能在太子的打压下活到现在,且声望更盛太子。”
“如此一来,我们只能回龙城了。”
“不。”凤斐抬眸盯着她,“你先别回去,龙希宁分明要诱你回龙城,你一回去便是自投罗网。”
夏楚悦皱眉,“我留在此地也是坐以待毙,如果龙希宁的目标真是我,见我迟迟不出面,谁知他会不会狗急跳墙,做出伤害我爹的举动。”
“我先回去看看,影卫私闯皇宫,龙希宁有一万个理由截杀他们,但我……”他眼波流转,冷笑乍现,“别忘了,我是龙兰国的国舅爷,深受龙兰陛下的喜爱,我进宫龙希宁拦不住,我去拜见江夏王,龙希宁也无权阻止。”
闻言,夏楚悦眉头一松,凤斐的身份确实比他的下属要好用得多。
随即,夏楚悦眼神一凛:“龙希宁早知道你在江湖中的身份,这次我爹养在天山上,他既然能够找到那里,必然也清楚你参与了这件事,会不会趁你这次回去向你发难?”
当日龙希宁隐而不发,必然是要等待一个最佳时机,给予凤斐雷霆一击,也许,这一次龙希宁想要的不是她,而是凤斐的命!
夏楚悦能想到的事,凤斐自然也能想得到,而且他比龙希宁想得更多,不过他也不是没有准备的。
朝她露出自信而神秘的一笑:“放心,就算我多了一层身份,也只是隐瞒之罪,并未伤害到皇帝或者朝廷,至于偷偷送走江夏王……呵,谁人不知我风飞行事恣意,为了心爱女人讨好未来岳父,这个消息若是传出去,他宁王还能以此状告我?”
是了,夏楚悦差点儿忘记,这家伙的鬼点子极多,以他的身份,不可能永远不回龙城,回去之前,必然给他自己想好了脱身理由。
“你留在这里等我的消息,放心,我会把江夏王送出来的。”凤斐浅笑地对她说。
“我和你一起回去。”夏楚悦眼睛一眨不眨看着他。
凤斐眉头一紧,便要拒绝,夏楚悦赶在他拒绝前道:“我易容成你的下属,龙希宁认不出来的。留在衡水里也未必安全。”
瞧着她眼里的坚定神色,凤斐心知再劝无用,而且,把她留在这里他亦不放心,还是栓在自己身边稳妥,遂点头。
夏楚悦见他答应了,眉眼舒展,化为一抹淡淡笑意。
如果可以,她不愿再踏入龙城一步;但是,她在意的人,都在那座围城里拼杀,她岂可偏安一隅,看他们血雨腥风。更何况,在龙城,她的敌人,也该是时候让他们血债血偿了!
……
凤斐回京,摆足了架子,高马豪车,前后侍仆足有百人,还没到龙城城门口,身在宁王府里的龙希宁便得到了探子的密报。
看着探子传来的消息,龙希宁冷笑一声,霍然起身,推开案面上的奏折,扬声道:“备马!”
不一会儿,宁王府的下人便见他们的主人骑着马威风凛凛冲出王府大门,消失在远处的街角。
躲在一根粗大红柱子后面的丫鬟紫鹃瞧着龙希宁离开,赶紧小跑着进了西侧的一座小院,也不声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