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光 by 涂鸦 下(极限零距离姐妹篇 弓道)-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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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现场人群众多,两名夹带轻佻言语的男子却一点也不掩饰,行径嚣张不已。
“麻烦两位让开。”
忍著作呕感,一心想只想离开此地的情绪有些急促,见人犹然不打算让位,皱起眉,苏澄脸色已慢慢愠色。
两名男子闻言只是挑起眉,状似一副欣赏美目触怒样,眼里的挑衅丝毫不减。
“听说苏家孩子都挺漂亮的,我们见过你弟弟……不过,”白西装男子顿了下,直盯着那俊丽脸庞瞧,笑了笑又道:
“你弟弟那泼辣样可是叫人不敢恭维,倒是你这做哥哥的,我们倒想看看双生子是不是连个性都一样?”
好脾气的修养被考验着,冷着脸,苏澄索性转身往一旁的空位走去,手臂却突然的被拉住──
“放开!”挥开对方的手,近身的接触让苏澄心底泛起一股厌恶。
除了那人以外……,他几乎无法忍受之外的任何碰触。
没想到对方反应这么激烈,男子尴尬的摆摆手,干笑两声。
还以为这家伙就比较好招惹,谁知那凶起的模样虽不吓人,但冰冷的瞳眸到底还是有些作用,那距离……让人不敢再轻易靠近。
“喂,别这么冷淡嘛……”另名男子不死心的说着,手又不识相的伸出,肩胛骨却忽然被从旁截出的手一捏──
“呃……”
肩膀登时紧的让人发疼,男子脸拧起,一股酸麻在臂弯里泛延开来。艰难的转过头,想看清来者,却只能愕然在原地……
“真爱玩。受了苏洛的骂就把气发在人家哥哥身上,再怎么样也是双胞胎,气势当然也不会相差到哪……你们还真是自讨没趣。”
慵懒的熟悉声音蓦地窜进,苏澄回头对上一双眼。犀利感在镜片的遮掩下,瞬间,竟让他有种被窥视许久的错觉。
两名男子闻言脸上时青时白,知道来者是何人,有多大胆子也不敢多言,再撑下去也只是让场面更难看,还没到思索的阶段干脆逃离似的闪人。
“哼…白痴。”
简单似的辱骂用语,让苏澄微微一愣,但心里盘绕的人让他无暇停留,看了眼腕表,轻声道了句:
“谢谢。”
“今天是我生日哦。”
才刚转身准备离去,背后即来上这么一句。于情于理,苏澄都无法就这么不予理会而走人;复又停步,回身面对今天宴会的主角。
将他的动作看在眼里。白天麟抬了下眼镜,视线不移的,微微一笑。
“这好像是第二次了。”
53
明白他指的两次是什么,苏澄微微点了下头。
当时……也是为了那个人。为了躲避他搁下的“话”,取下第三赛程的复赛资格后,他便片刻也不留地离开赛场,却在步出会场外遇上长林的选手。
那时出现解围的,就是后天冠军赛要对上的准队伍、白芜高中的队长。这次又遇上别人存心的挑衅,再次出现帮忙的也还是他。
而这次决定提早离开,也是为了那个人。
强压下按捺不住的心绪,苏澄抽回放在手机上的手。虽然已在建筑物外看过住宅的名牌,但在看到晚宴真正的主人现身那一刻,还是感到讶然。
没想过一切会这么巧合,更没想过原来父亲与白家也有商场上的合作关系,乍看到白天麟的那一刹那,还是吃惊大于明了。
“你不给我些祝福的话吗?”白天麟突然道。
苏澄微怔,缓缓收起思绪,正欲开口,主人的声音又响起:
“……我跟你说笑的。”笑了声,白天麟摘下了眼镜。少了镜片后的双眼紧盯着那张脸庞。半饷移开了视线,又加了句:
“你肯赏光我已经很高兴了。”
“…生日快乐。”
清冽的嗓音诚挚的言语,白天麟又将视线调回,细细的看着眼前的人,嘴角微微拉出了笑痕,却看不见欢意。
那张容貌偏白,跟他差不多;肩上的发丝飘散开来,跟他的长发一样乌漆;五官秀丽,偏向中性却掩盖不过细致,气质上等丝毫不带骄气……
“果然是……”细喃。
“什么?”
白天麟犹然看着他,微笑不变却没有回答,不经意问着:“对了,你刚是要离开吧?有约?”
“嗯。”垂下了眼眸,苏澄只是概略的回答。
约?跟那人见面应该是明天,为什么这一刻会如此无法等待……
只是想见他。
那张面容虽然依旧沉静,里头的东西却清楚可见,所有的思绪也可差不多捕牢。白天麟戴上了眼镜,看着距离他们所站的角落之外,宴会中心始终的一片热闹。
“去见单季扬吗?”
苏澄错愕的抬起头,却望进一双冰冷不若稍前一刻温善的眼睛。
白天麟淡淡一笑,迳自说着:“要维持一段感情不容易吧?何况又是一个性子这里烈的人。”
苏澄抿紧唇,静静的看着对方,对这番突如其来的话竟感觉不到丝毫讶异。
“认识他这么久……那家伙还是第一次对一个人如此执着。”白天麟缓缓的说着,记忆跳回御兰友谊赛当天。
那个人明明就看到他了,却连看他一眼仿佛都显得多余……回想着,笑容隐去,白天麟像是终于肯褪去面具、恢复原有的表情般,阴冷不已。
“第一次见他这么在意一个人,我很高兴。”
幽幽的说着,白天麟缓步走近苏澄,深深的凝视起那张面容,来回仔细的端看着。
“不过,我讨厌那个人是你……”抬手,掌心靠近衣领里的颈项,慢慢聚拢,直到完全箝制住动脉。俯首,低声道:
“为什么不是我呢?”
原来这就是他的心情。登时,所有的事交叠在一起,让苏澄有些微的怔忡,却也只是一瞬间。
“你……”
呼吸道被压制住的力道趋紧,苏澄蹙起眉,想拉开颈间的手,白天麟只是轻声一笑,对他的反抗完全不当一回事。
“想不到这样的力气也可以拿长弓,听说你的长弓比常重也来得长……”顿点,凝视着那只手,嗤讽道:
“你现在只剩一只右手,威力的确不足呀……”阴狠的双眼往下一搜,拉出了苏澄置于一旁的左手。
“你话真少,这时候你不是该求救吗?”端详着在自己手中系着纱布的手腕,白天麟靠近吮吻了下,喃道:
“你不想知道我刚讲什么吗?”
腕上一阵热气传来,那样的举动迫使震惊与愕然交替,却已无法让心更惊讶。凛眼看着,苏澄的意志没有因此而薄弱。
“放开……”
虽然逼进的力道已稍息,却足以令喉间的运作极不舒服。左腕处传来一种颤栗,每每一次被紧紧握住,失去的恐惧便会源源不绝的袭来。
“放开?为什么?”挑起眉,他反问:“你应该也让单季扬牵你的手吧?你不排斥吗?一开始……”
顿点的话没有接完,白天麟嘴角勾勒出一抹残忍,歪着头,他将鼻息埋入苏澄颈间,深深的吸了口气,继续道:
“一开始你可是被他硬上啊……嗯?不是吗?”
忍住被靠近的颤栗感,闻言原本已绷紧的躯体更是一僵。脑海里自动回忆起初的事,不堪入目的画面虽然已被现在的心境给停留在过去,但被活生生扳开的当下,还是心有余悸。
却也只是为了过去,而不是现在。
“通知我父亲我手受伤的……是你吧?”犹然的冷静,早不再为某些事而踌躇或改变。
白天麟闻言一愣,遂而一笑,“是啊,你现在才猜到!”放开手中脆弱的颈项与手腕,又道:“因为我不想你在他身边停留太久,可你偏偏总不顺我意。”语调的下压,显示了他的忍耐。
抚着喉间遗留的窒碍感,苏澄默不作声的看着他。左手,稳攥成拳。
“你跟你弟真不一样。话这么少,要不是那家伙也不多话,我看你们在一起应该很闷吧?”
“不关你的事。”避开那宛若无事般、实则随时可以将人吞噬掉的阴蛰凶狠眼神,苏澄淡淡回道。
隐去了阴郁,白天麟微笑道:“也对。你们两个‘到底’能不能在一起……”某两字加重后,看到那张沉静面容瞬间的凝滞。“这问题很困难吧?”
“来解谜吧。”再次迅速伸手攫住苏澄的下颔,低声道:“因为我讨厌你,所以你若是能消失……我再开心不过了。”那双眼再也不掩饰,阴冷的目光转变极快。
“我送给你的礼物,你喜欢吗?”意有所指的瞄了下他的左手,白天麟脸上有明显的嫌恶。“你命可真大。”
“我还以为将你弓术生涯所需的左手废掉,御兰或是你就完蛋了。原本我只是赌赌看,却没想到那家伙真的替你上场了。不过……”
话尾,伸出的手指在苏澄脸畔上轻轻地抚顺着,着迷似的目光停在瑰色的唇瓣上,指尖开始缓缓地描绘,脸也慢慢的靠进。
“毕竟我还是赢了。谁叫这张脸这么让人难以抗拒呢……否则,那家伙怎么可能替你上场……”
语末,唇已轻柔的覆上两瓣形状姣好的薄唇,细细的摩娑品尝着。
宛若,那就是另一个他想吻上的人般。留有那人的气味。
54
热闹之外的夜晚,室外隐约的引擎声由远而近呼啸而来。
一抹深色亮眼的车影逐渐靠近,无视保全人员惊愕的叫喊与警告驰入大门,直接穿过花园小迳,在所有的瞠然下,车身稳稳的在宴会中心外煞住。
“先、先生,我们这是需要邀……”
摘下安全帽,深眸不耐的扫了眼走近的接待人员。
认出了那张深刻五官下的脸庞,接待人员忙弯身歉然道:“抱、抱歉,我不知道是单先生您,欢迎请进。”
拧起眉,单季扬冷笑道:“你们少爷交代的吧?”
接待人员一愕,抬头正想回答,对方已往会场里走去。搔着脸颊,还是摸不着头绪;怎么少爷会让如此无礼的人特别优待?
“季扬?!”
单承天正与商场上的友人们寒暄完,转身就见儿子的身影风风火火般突然闯进。
对周遭的视线毫不在意,犹是一身与晚宴不搭轧的穿着;然,见他愿意改变初衷过来,单父心里还是不免一阵惊喜。
“你怎么……”
看也不看父亲,锐利的双眸扫过会场一圈,没有所想见的人。视线晃过了偶然一角,双眼微微眯起,瞳孔反射性扩张──
完全无视了周围,单季扬笔直朝锁定的位置走去。紧盯着眼里属于隐密的方向,步伐缓缓,深沉的面容却已失了温度。
单父只能看着儿子高大的背影,愕然在原地。
因为太靠近了,所以才感受得如此清晰。那双专注眼睛瞬间突然凛下的气息,有着冰与热互相交织的错觉。
他从来不知道……儿子也可以有这样的情绪起伏。
※※
震惊的睁着眼,苏澄瞪视着近在眼前的脸庞。原本陌生的距离瞬间被拉近,侵犯太过突然让人措手不及。
阻抗比惧意更快袭来。
下意识移开了头部,却被往后一个深压就此无法动弹。推开的动作在同一秒已来不及,伸出的双手只能被攫牢固定,白天麟只需稍稍施力,挣动顿时变得薄弱。
直接一击的力道,没有缓慢的折磨。
苏澄紧紧拧着眉,痛楚显而易见。疼痛从腕上传来,不收敛的力道是因为熟知弱点而故意施予的折磨。
唇上的辗压不是熟悉该有的触碰,被迫接受着另一唇瓣的贴进,作恶感与抗拒感在心底浓浓的蔓延开来。
……无法接受外人的碰触。
那种心情迫使着苏澄继续挣动双手。被锢制的地方趋紧,却压不过想脱离开来的念头,左手的疼痛已是剧烈,接近完好的结构像要再次迸裂开来……
挣扎却丝毫没有犹豫。
白天麟饶趣的欣赏着。被箝制的人脸上有忍痛的神色,然而就算因此而必须尝尽撕心裂肺的痛楚,也甘心冒着可能就此废手的危险──就是不愿坦然接受别人的碰触。
如此固守着,是为了什么?
为了一个人,为了一份感情。
原本好整以暇端看的神情蓦然一黯,白天麟看着他的挣扎与拒绝,凶残的本色骤然显露,齿间在紧闭的柔软上狠狠一咬──
苏澄皱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