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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此男彼男的似水流年-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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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入黄毛阿弗的怀抱,黄毛阿弗也得意洋洋的接纳了她。两个人为了一个共同的目的走到一起,就是要整惨金小虎,直到他从北晨彻底消失。 
没过多久,金小虎就在北晨打了一场真正的恶仗。黄毛阿弗从盘口街的武道馆、青阳的帮会找来了各路高手,放学后堵住金小虎,在体育馆做了一次决斗。如果说这是一次北晨有史以来最壮观最残酷和最不平等的决斗,其实一点也不为过。金小虎面目阴沉的扫视着眼前的这群人,其中有几个人他在青阳时就认识,都是青阳出名的角色。他们与金小虎的利害关系就是一山不容二虎的那种。金小虎的目光逐渐凶狠凌厉起来,这样的人才是他金小虎的对手,这样的游戏他金小虎才乐意奉陪参加。金小虎把书包往地上一扔,两只手紧紧的互相握住,捏得骨节咔嘣做响,狞笑着说:好久没有痛痛快快的打一架了,有种的一起上,我金小虎奉陪到底! 



  
(八) 



当晚北晨体育馆成了暴力场。一个小时之后,金小虎站在一堆人中间,气喘吁吁,伤痕累累,脸上红一块青一块,带着血迹。不过其他的人比金小虎更惨,他们被金小虎揍了个七荦八素,爬都爬不起来,只能一个个躺在地板上哼哼叽叽。 
金小虎向地上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刚才他挨的一棍,把他的一颗牙打掉了。金小虎的双拳的指关节,也因为用力过猛,现在疼得厉害。他用手背擦了擦嘴角和额头的血迹,转过头,恶狠狠的盯住了站在墙边瑟瑟发抖的黄毛阿弗。 
黄毛阿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找来的高手这么快就全都被金小虎解决了,而且还被揍得挺惨。现在他的手下也都一个个躺在地板上哼哼叽叽呢,只剩下他一个。黄毛阿弗这个时候再也嚣张不起来,吓得浑身直打啰嗦,看到金小虎慢腾腾的走过来时,连逃跑的力气也没有,双腿一软,站都站不直,沿着墙根跌坐在地板上。 
金小虎一把揪住阿弗的衣领,把他拎起来。 
阿弗看到金小虎那种狰狞的面孔和凶恶的目光,竟然吓得哭了起来,他努力护住自己的脸,眼泪鼻涕稀里华拉,结结巴巴嘟嘟哝哝的求饶,“别……别打我……我再也不敢了……”。金小虎皱起眉头,感到无比的厌恶和鄙夷。他不屑的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我不打你,你是个孬种,打你会脏了我的手! 
金小虎猛的撒开手,象丢开一堆垃圾似的把阿弗重重的摔在地板上,转头就要走。这时,他看见从体育馆的角落里,走出一个人。是玛丽,她手里拿着照相机,脸上带着得意的冷笑。她说:金小虎,我都拍下来了。刚才你的拳头怎么不在阿弗身上揍下去呢?我一直在等着那个珍贵的镜头呢。你要是真打下去了,我就可以送你去坐牢了,真是可惜啊。不过,就凭刚才拍得这些照片,往学校办公室一送,也会很有趣啊……金小虎恶习难改,聚众滋事,暴力威胁同学,勒索犯罪……就凭这些名词,是不是就可以让金小虎你从北晨彻底消失了呢? 
说到这里,玛丽非常开心的笑起来,眼睛里闪着恶毒的光。 



金小虎先是吃了一惊,但很快就明白了玛丽的险恶用心。金小虎没有想到,他们为了把他赶出北晨,简直是无所不为,甚至还想到设下圈套,借用校方的力量。这让金小虎相当愤怒和瞧不起,对于破坏游戏规则、耍诡计的人,金小虎一向瞧不起。金小虎没有骂女人的习惯,所以他面目阴沉的转过头,斜了还缩在墙角的阿弗一眼,咬着牙说:阿弗,你还真喜欢当孬种呢……我不打你是嫌你脏了我的手,现在看,你连舔我脚底的泥都不配! 
黄毛阿弗本来看到玛丽的出现,也露出很吃惊的表情,一直在盯着她看她要做什么。听到玛丽的一番话后,便想阻止她。但是当他又听到金小虎的话后,立刻恼羞成怒,便不顾一切的叫了起来:金小虎,你少狂妄了,你以为你很厉害?很有能耐?很能打?哼!会打架的小混混,在北晨根本没资格充老大!北晨压根就没你的地儿!金小虎!你以为你在北晨张狂到现在,是你自己英雄?实话告诉你,那是李铭冠在罩着你!现在李铭冠走了,你在北晨也就完了!你就等着从北晨灰溜溜的滚蛋吧!” 
金小虎捏紧拳头,向阿弗走了几步。他的双眼射出怒火。在阿弗的口里,金小虎被说成是一个托庇在学生会会长李铭冠的保护下的可怜虫、软骨头。金小虎从来没有被别人这样看待过,他也不能忍受被别人这样看待。他抑制住愤怒,压低声音,冷冷的问:“你他妈的是什么意思?你把意思说清楚!” 
阿弗正准备站起来,他看到金小虎的脸色,向后缩了缩,说:你想干什么? 
玛丽在旁边冷笑着说:金小虎,你是不是很想揍阿弗啊?快去啊!我正等着拍呢!拍到了就好送你去坐牢了!我正巴不得呢! 
阿弗叫道:好啊!好啊!金小虎!你敢动我试试!你动我一根汗毛,我就让你全家没好日子过!!! 
金小虎停住脚步。金小虎的理智告诉自己,阿弗简直是十足的无赖,玛丽是十足的疯女人。他不屑于跟他们继续纠缠下去,因为很没意思,很无聊。金小虎说:行!算你们贱!你们把照片爱送哪送哪,到时别忘了放大了,多洗几张!老子也要一份!老子在上面一定拉风的要命! 
金小虎转头向门外走。这时体育馆里被打躺下的人,有些已经摇摇晃晃哎哟哎哟的站起来。他们看到金小虎,慌忙让路,连滚带爬的躲到一边。金小虎踢开一个家伙,从地上拣起自己的书包,拍了拍,甩到肩膀上,慢条斯理的走出去,离开了体育馆。 



第二天,金小虎就被喊到校长办公室。办公室里除了校长外,还有阿弗。阿弗的脸上带着得意洋洋的表情。 
校长对于金小虎印象很差,金小虎脸上因昨晚的恶战而造成的青淤和伤痕十分醒目,使他看起来不象学生,更象一个穷凶极恶之徒,完全就是阿弗所投诉的校园暴力罪犯。 
金小虎的态度也很差,而且他并没有为自己积极的做辩解。金小虎一直认为学生之间的事,根本不需要校方或家长插手。金小虎习惯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只有象阿弗这样的孬种、还有那些听话的好学生,才会凡事都靠学校,出了事情就报告校方。 
谈话没有进行多长时间。校长认为金小虎态度蛮横无礼,一向在学校惹事生非,作恶多端,这次具然威胁学生会干事,情节过于恶劣。他严肃的对金小虎说:根据校规,你肯定得受处分。具体的处分得由校委会开会讨论决定。你先停课一周,回家去好好反省,等待处分通知。 




金小虎在外面闲逛到很晚才回家,进门的时候,金姐就迎了出来。金姐问:你在学校闯祸了?金小虎很奇怪金姐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后来一想,一定是陈炳耀这个快嘴长舌妇告诉金姐的。陈炳耀现在在学生会做宣传干事,成了万事包打听,北晨中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除了当事人,就他知道的最快,也传播的最快。再说金小虎的这件事,在北晨也算是一个轰动的新闻。金小虎嗯了一声,就没多说话。 
金姐皱起眉头,说:你是怎么搞的?不是跟你说过,在学校里要乖一些吗? 
金小虎躲闪着眼神,不敢看金姐的脸。他说:姐,你别操心,这事我自己能解决。 
金姐说:你有什么能耐?你能解决什么?这件事情,你别管了,我已经让你姐夫去想办法了。 
事实上,陈先生去想的办法就是去找他认识的北晨校董。不过,事情远比他想象的麻烦。那个校董不但不再愿意帮忙,还反过来埋怨陈先生给他带来麻烦。后来陈先生一打听才知道,原来那个与金小虎有过结的学生家里,更有势力。他爸爸是学校更大的股东,已经在为儿子的这件事情出面,向校委会施加影响了。 
事情办得很不顺利。陈先生也无能为力。他摇着头叹着气,无可奈何的告诉金姐,学校差不多是决定把金小虎开除了。不过如果能够争取到一次申述的机会,说不定可以把处分改轻。但那时就要看金小虎的表现。陈先生的脸上带着的疲惫不堪的表情。 
金姐恨金小虎不听话,恨金小虎不争气,恨金小虎不懂事。但她在这个世上最疼的人就是她这个唯一的弟弟了。所以金姐只是淡淡的对陈先生说:你再想想办法。 
金小虎路过他们的房间,无意中听到了他们的谈话。这个时候的金小虎真想冲进去对金姐说:姐,别再操心这事了,开除就开除,我压根就不稀罕呆在北晨。 
但是他没有勇气这样做,他可以想象金姐会盯着他看时的那种失望的表情。金小虎越长大,就越不敢面对。 



金小虎无精打采的回到自己的房间,把自己往床上重重一摔,心情无比烦闷。他习惯于自己的惹出的麻烦自己解决,以前在青阳,他有这个信心和能力。但是现在在北晨,他发觉自己对许多事都无能为力。他也不知该去做些什么。难道他真得象黄毛阿弗所说的那样,只是一个在青阳的小混混,到了北晨,就啥也不是?金小虎现在挺后悔那天晚上没有在体育馆把阿弗狠揍一顿,但是如果他真的打了,也许现在他就在蹲大牢了。其实他一点也不在乎能不能在北晨呆下去,但他咽不下这口气,还有他觉得自己对不起金姐。 
这时陈炳耀推门进来。陈炳耀问:“怎么样?还好吧?” 
金小虎嗯哼了一声。 
陈炳耀在他的床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说:“我问过我姐姐了,她说她也帮不上忙。李家那边也不一定有人肯帮忙。” 
金小虎眼睛看着天花板,皱了皱眉头说:“这件事,你别管了。” 
陈炳耀沉默了一会,忽然象想起了什么似的说:“嗯,对了,你可以找李铭冠啊。他现在虽然在国外,但是在北晨还是很有影响力的。你找他试试看,说不定有用。” 
金小虎看了陈炳耀一眼,没说话。 
陈炳耀说:“你有他的电话号码吗?我记得他跟我说过,他给过你他在国外的号码。” 
金小虎说:“不知道放到哪里去了。” 
陈炳耀说:“那没事,幸好我这里有。”他掏出手机,翻到李铭冠的号码,举到金小虎面前,说:“看,在这里……”。 
金小虎看了一眼,说:“我知道了,以后再说吧……”。 
陈炳耀说:“没时间了,别等什么以后了,现在就打吧。”看看金小虎没反应,“要不你把号码记下来,你自己打。” 
金小虎嘟哝一句:“不想打……”。 
陈炳耀说:“为什么?”看看陈小虎只是盯着天花板,又没有反应,一副消沉的样子,“打个电话试试也好啊!李铭冠差不多应该记得你!要不我帮你接通电话,你跟他说吧,或者我跟他说……”,陈炳耀说着就要拔号。 
看到陈炳耀这么积极的样子,金小虎简直有些怀疑,他这次又犯了老毛病,又在受了什么人的委托来完成某项任务。 
“你他妈的烦不烦啊……”,金小虎嘟哝着,无精打采的侧过身子,把脊梁背对着陈炳耀,又抓过一个枕头,似乎想把头埋在下面,表示了干脆的拒绝。 
这种态度果然有效,好一会儿也听不到陈炳耀的动静,但很快,陈炳耀又开口了,只不过这次口气有些异常,小心翼翼却又尽量显得自然平静。他说:“金小虎,其实……当初你刚进北晨时,如果不是学生会对你的默认态度……你早就麻烦不断了,也不可能在北晨混得还可以了……当时,李铭冠是学生会会长……”。好象是在说:你不想找他帮忙吗?可你以前,就是仰仗他的影响啊……。只不过陈炳耀说话很委婉,不想把意思挑明。 
金小虎掀掉头上的枕头,直起身子看着陈炳耀。今天陈炳耀具然也跟他说这样的话,而在那天晚上,在体育馆,黄毛阿弗已经把这种话说绝说透了。金小虎阴沉着脸说:“我知道你的意思,你不要把话说得那么不好懂。你不就是想说我在北晨混下来,就靠着李铭冠罩着吗?你不就是想说李铭冠一走,我就不行了吗?你让我打电话给李铭冠,是要求他帮忙?可我金小虎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说软话求人的习惯!” 
陈炳耀不知道金小虎为什么突然会这么生气。陈炳耀也生起气来,觉得自己那么热心,结果却是自讨苦吃。陈炳耀皱起眉头说:“你干吗?你这是什么态度?等到开除通知下来……”,金小虎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开除就开除!老子不在乎!北晨!老子不稀罕!”他终于吼出了那句对金姐所无法开口的话。 



一个星期后,校方宣布了对金小虎的处分决定:勒令退学。 
金小虎失踪了几天后,回到家里。金姐谈到这件事的口气很淡,好象根本无所谓。她说:即然被开除了,那就到青阳高中继续上学吧。明天就让你姐夫去办……。 
金小虎沉默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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