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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此男彼男的似水流年-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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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金小虎一进会议室的门,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长长的谈判桌,泛着深漆的幽暗光泽。远远的在桌子那一端,端坐着西装革履的几个人物,正中间的便是黄先生,旁边的是李铭冠,黄先生正在跟他交谈着什么。另外的便是助理秘书等人,每个人面前都摆放着文件资料夹,做好了谈判签字的准备。 
安小姐站在门口接待金小虎,仪态万方,看到他进来,微笑着与他握手,说:“金先生,对不起,让您久等了。现在开始好吗?” 
金小虎说:“可以”。 
安小姐便伸手示意桌子这一端的座位,“请坐。”金小虎点点头,在座位上坐下来。他回头注意到李铭冠的洋保镖如一尊铁塔似的站在门口。此外,会议室里还站着几个身着制服,表情呆板的仆人,以便随时为主客提供服务。 
安小姐走回自己的座位,在李铭冠身边坐好。她低声向李铭冠微笑着说了一句什么,似乎表示会议可以开始了。黄先生早已与李铭冠停止谈话,和金小虎隔着会议桌寒暄了一通,说了一番开场白。两个人都笑容可掬,表示今天是个好日子。当金小虎与李铭冠说话时,李铭冠只是淡淡的回应了几句话,一副莅临指导的幕后老板的架势。过了一会,李铭冠忽然说:“金小虎,很奇怪不是?……坐在这个谈判桌前,好象是绕着一个中心,极力的想跑得很远,结果事与愿违,又总是回到了起点!” 
李铭冠的声音和表情,都是冷淡而遥远的,那里面的意味,恐怕只有金小虎明白:带点自嘲,但更多的是冷冷的讥讽,针对金小虎。金小虎笑了笑,点点头,说:“有道理……”,他已经打开了自己的文件夹,吸一口气,换了话题,“黄总,我们现在进入正题吧。” 
黄先生笑着说:“好!就不浪费时间了,过一会儿,就可以开香槟了。” 
不错,在旁边站着的仆人身边的小推车里,放着准备好的香槟和杯子,为着庆祝签字仪式的圆满结束。 
当他们进入正题后,对着合同又做了一些解释和说明,就再没有太多的意见了。黄先生说:“我没问题了。”金小虎又看向李铭冠,问:“学长有没有什么意见了?”李铭冠说:“对于合同,我没有意见。”双方正准备开始签字,李铭冠突然说:“打断一下……”,黄先生并不感到意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似乎表示着他在今天谈判中的任务已经结束,准备下场,剩下重头戏便是老板自己安排处理了。金小虎却是猛的停住了笔,他疑惑的看着李铭冠,看到对方也正灼灼的注视着自己。李铭冠对金小虎说:“在签这份合同之前,我需要你在另一份文件上签字——一份声明。” 
安小姐站起来,抽出一份文件上,走到金小虎身边,礼貌的微笑着,把文件轻轻的放在他的面前。金小虎打开看了一眼,只有一页纸,他粗粗扫了一遍,怀疑自己看错了,又认真的逐条逐条的看下来,越看眉头皱的越深,一阵一阵的气血上涌,刚才在沙滩上听到的话——那个疯女人的怪话,陈炳耀在越洋电话里的含糊其词——全部惊涛骇浪似的翻滚到脑海里,“隆”的一声轰然爆炸,让他腾的握紧拳头,全身心都绷得紧紧的。那份声明的大意是声明人自愿居留在白逦园三个月,听从白逦园主人的一切吩咐,绝无怨言。并附有条款若干,时间从签字之日起,底下是声明人的空白,似乎是狰狞的专等着金小虎落下笔去。 
金小虎低着头,眼睛死死的盯着面前的白纸黑字,却是一片茫然。他拳头捏得紧紧的,几乎要把握在手里的金笔陷进肉里去。一刹那,整个会议室里相当安静,没有一点声息。过了一会,金小虎缓缓的把手松开,从鼻子里“哼”的冷笑一声,轻飘飘的问:“这什么意思?”他抬起头,满脸的严肃,但眼神里是愤怒的鄙夷不屑,看向隔着谈判桌、远远的端坐在另一头的人。对方沉默着没有说话,带着一惯的冷漠表情。金小虎说:“你想玩我?嗯?”他的声音很低,带着轻蔑的飘忽。他的手指指了指自己。 
没有回答。对方阴沉沉的看着他,完全是不言自明的态度。金小虎向窗外看了看,透过未拉紧的窗帘,看着灰暗的天空,他冷冷的笑了笑。过了一会,他转过头来,忽然把笔向桌子狠狠一摔,腾的站起来,指着李铭冠愤怒的吼道:“你他妈的竟然想玩我!你把老子当成什么!……”与此同时,一双强硬的胳膊从后面猛的箍住了他,死死的把他按回座位上。金小虎知道是一直站在他身后的李铭冠的保镖。金小虎又怒又急,挣扎了几下,没有挣开,不甘心的坐在座位上,吭哧吭哧的喘着粗气,怒视着会议桌的那一头。 
李铭冠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维持着他一贯的优雅平静、自信稳重的风度。他走到金小虎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突然俯下身来,面对面紧盯着他的眼睛,问:“你刚才说什么?我玩你?”他的嘴角绽开一丝微笑,却没有温情可言,完全是狠毒。他说:“对,你说的对!我就是要玩你!” 
金小虎眼里几乎冒出火来,他想动,但他身后的保镖死死的把他制住在座位上。金小虎徒劳的挣扎几下,气喘吁吁:“李铭冠,你他妈的什么东西,连什么交情都不顾,玩到我头上来!” 
李铭冠说:“交情?……你不记得了?我们早就不是兄弟了……不是兄弟,我爱玩谁就玩谁!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你还只能自认倒霉,一个亏字也讲不出来……”,他伸出手,抬起金小虎的下巴,目光阴冷可怕,他低声说:“可我谁都不想玩,就想玩你!” 
金小虎皱紧眉头,迎着李铭冠的目光,注视着他的眼睛。金小虎又是震惊又是极度愤怒,以至于一时之间,什么也说不出来。他猛的把下巴一抬,头撇到一边,狠狠的挣脱了李铭冠的手指。他的眼前出现了那份空白的声明,接着看到李铭冠的手指移到了签名处,轻轻敲了敲。李铭冠的声音在他的头顶上响起来,轻轻的,又移到他的耳边,却没有丝毫的感情:“只要在这里签个字,你想要的合同就到手了……”,那声音顿了一下,带上些讥讽的意味,“三个月就是几亿的身价,比起一百万带出去一星期的名模,你做为男人,也可以说是比较划算了……”。 
金小虎压抑着满腔的怒气,脱口而出:“你他妈的什么意思?”其实他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当然完全明白李铭冠是什么意思,但他脑子里一团乱麻,几乎失去了应变能力。他唯一的直觉是,对方在他面前撕开了面子,他却不能也跟着丧失尊严,在众人跟前名誉扫地!这方面,李铭冠可以不在乎,但他不行。所以他尽量使自己平静,让自己不要冲动。但他的胸口剧烈的起伏不定,表明他内心的情绪相当激动,几乎要不受控制。 
李铭冠直起腰,声音突然变得呆板到公事公办,他说:“意思很明显,你不会不懂……其实这笔生意,不一定非要跟你们签合同。我之所以想签,只能说明我认为它能够带给我最大利益……没有最大利益的买卖,我是不会做的……我不是善人,不会乐善好施,更不会怜悯什么人,除非我能够得到相应的回报……我需要的是,等价交换。” 
他转过身去,向自己的座位走去,一边走一边挥挥手,对自己的保镖说了一句话,让他松开金小虎。保镖依言猛的一放手,被压制了半天的一腔怒火的金小虎一下子弹跳起来,保镖立刻又伸出手掌用力压到他肩膀上,警告他不要轻举妄动。 
直到李铭冠走到桌子的那一端,金小虎才象是恢复了理智,有了思考能力。他突然冷冷的说:“李铭冠,你真得以为这纸声明会有法律效力吗?” 
李铭冠坦然的说:“当然没有。”他回过身来,“我也不需要法律手段才可能留住一个人……可是我需要你签这份声明,声明你是自愿的……以后我会把它镶在镜框里,放在你眼前,随时提醒你,不要后悔……我知道,你对于事情总是比较容易后悔,口头承诺总是不算数……”,他停顿一下,“当然,你不签也可以……那么这份合同”,他从黄先生手下抽出了合同,顺手交到了站在后面的安小姐手里,“就只能一再延期了,也或者说干脆没有希望了……”。 
接着,李铭冠走到座位上,有条不紊的坐好,重新看向金小虎,说:“怎么样?所有的条件都在这里,我可以给你时间考虑……”,他淡淡的笑了笑,“只是时间不要太久。” 
金小虎直直的盯着李铭冠的脸,他现在是狼狈至极,刚才他在与保镖挣扎时,扯皱了西服,再加上现在他的表情,他的心思,从里到外,完全的支离破碎,不在掌握了。他点点头,说:“好……很好……”,他觉得李铭冠干得真漂亮!真他妈的狠!如果他不在这个局里,如果他是个旁观者,恐怕都要鼓起掌来。嗯,他现在不正是忍不住在为李铭冠叫好吗?他又环顾了李铭冠身边的其他的人,把他们的面孔扫视一遍,他们都保持着沉默,没有表情,人人带着一副面具,也不知是对这种事情见怪不怪呢?还是完全的不晓内情!在金小虎眼里,他们也仿佛是李铭冠一手策划的这个局里的帮凶。他又点着头,微微冷笑着说:“好……好……真他妈的高明!”他猛的一转身,向门口走去,站在门口的仆人仿佛是没有得到命令,所以没有主动给他拉开门。金小虎自己伸手去拉门把手,被旁边突然伸出的一只大手拦住了。金小虎恶狠狠的看了对方一眼,料到是那个保镖。金小虎的眼神凶狠,仿佛在警告对方,如果再不放手,就一拳揍到脸上去。这时,远远的听到李铭冠的声音,在向保镖命令着什么。保镖闻言,慢慢的收回手,但是脸上却带有不甘心的表情。大概刚才金小虎凶狠的眼神早已激怒了他,使他也恨不得抽眼前这小子一顿。 
没有人阻拦后,金小虎一把拉开了门,头也不回的大踏步走了出去。 



金小虎简直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出白逦园的。他几乎是铁青着脸,冲了出来。还是管家在后连呼带喊的把他的大衣送出来,他才记得穿上大衣。他在大厅里穿大衣的当儿,看到大厅中为着傍晚的宴会都已准备好,一套套的桌椅,闪亮的酒杯,高高悬起的水晶灯,无一不昭示这里到了晚上,将会有一场盛大的上流聚会,到时衣鬓香影,珠光宝气,到处充满着欢声笑语。金小虎不知道为什么,对于这个场面印象特别深刻。直到他站在渡轮的甲板上,他的脑子里还是那些闪亮着的水晶杯。此时海面上的风很大,渡轮上寥寥无几的几个乘客也都躲到船舱里去,只有金小虎一个人,固执的站在湿漉漉的甲板上,手扶着拦杆。他远眺着眼前一片苍茫的灰暗,直觉得太阳|穴一阵阵突突的乱跳,胸口憋闷的难受。他全身僵硬,根本感觉不到呼啸的海风的寒冷了。他的脑子里发热,好象有烙铁在烧。他站着想着沉默着,突然猛的用手掌狠狠的击打栏杆,“靠!王八蛋!靠!”他冲着大海怒吼,“滚你妈的王八蛋!”大骂之后,他无力的扶着栏杆趴下,低着头,喘着粗气。他无论无何也未曾想到李铭冠竟然是这样一个人!这样一种人!他竟然想玩他!在李铭冠眼里,他金小虎竟然成了一个女人!可以玩弄的女人!他李铭冠倒底有没有把他当成兄弟看过?他是不是一直都在想玩他?他妈的在他眼里,倒底是把他金小虎看成什么东西?午夜牛郞?想着就他妈的可笑,他竟然费尽的心思的来玩他!“靠!”金小虎又骂了一句,狠狠的挥手在栏杆上打一拳,打得指节生疼。他一个堂堂男子汉,有手有脚,何至于一定要靠着出卖自尊活命?何至于一定要在李铭冠的节制下讨生活?海阔天空,哪儿没有容身之地。他又不是完全的瘫痪,有的是力气,又年轻,只有25岁,许多大学生毕业后踏入社会也才这个年纪。他比他们有经验,有阅历,他比他们有优势。他何必自轻自贱到要被别人包起来?他又不是没有吃过苦,他在青阳长大,再苦再累都能忍。他就是做苦力,一日三餐也可糊口。破产就破产,负债就负债,便是坐牢,也不是个死刑,过几年出来,也是重头开始的道理!他下了决心,转过身子,背靠在栏杆上,深吸口气,这种恶心的合同不要也罢,换个地方,一切重头开始!他想到所有的资产抵压出去,也许他从今以后就要靠着给别人打工,每天汗流浃背的做苦力,他心里乐意!他靠着自己的双手赚钱!他想到了金姐,想到了陈先生,想到了以后一分一分赚着血汗钱还债……他已经有了模糊的计划,他想也许可以搬到乡下去种田。他琢磨着金姐那么坚强,一定可以撑下去……不过,他真得会对金姐非常愧疚,又让她跟着受苦,还有她的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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