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甩天才罹难记----幽阁尘香-第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工笔所绘乃是人物的容貌与衣着,写意之处乃是苍山峻岭,江河云海,其手起笔落之间尽显着动人心弦的大气磅礴之感,若是单看这一份才气纵横,莫说是司空艺,可能只要是对丹青略知一二的人都会芳心暗许吧?
在花荣一气呵成地完成了水墨丹青之后,他便缓缓地放下了毛笔,让出了位子,司空艺自然地走了过去,他拿起毛笔,在砚台里蘸了蘸墨,又膏了一下,然后他气定神闲地悠悠望着图中所绘的人物。
这时我也开始偷看起这副很有纪念意义的第100幅字画了。只见画面的中央是古代的剑客一名,剑客的手中横着一柄宝剑。头发和衣带都在风中飘摆不定,再看剑客的容貌甚是俊俏无比,而且眉宇之间似乎还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嗯?很熟悉的眉眼呀!这个剑客简直就是司空艺的翻版嘛!绝倒……花荣难不成是拿司空艺当模特?再看剑客的脚下和身后都是苍山峻岭,头上是一片浩瀚云海;云海的下面连着奔腾不息的江河……在这种很具有压迫感的画面中,也还蕴藏着温馨的一角,剑客的身后不远处,有一匹骏马正在兀自地吃着草。
人物、动物、山水……花荣竟然全都可以画得如此惟妙惟肖。此画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见?司空艺呀,这么美的图,如果你在上面留下什么败笔,我想定然是天地不容吧?嘿嘿
司空艺看着画面上那个与他神似的剑客笑了笑,便提笔写了起来:
破阵子
身在江湖峥嵘,
少年意气风发。
剑在手赢遍天下,
绝壁险川驰飞马,经万场厮杀。
闯荡九州求败,
豪情纵横天涯。
剑边飞血似夕霞,
问天下谁人不怕?侯在华山下。
———————————————
司空艺笔墨飞扬地挥写完了这么一首词便顽皮地笑了一下,顺而放下了手中的毛笔。
而花荣则是凑到了司空艺的身边,看了看他写的词。花荣看罢,笑了笑:“你还真是霸气十足呀!也许只有如你这般从生下来就万事如意的天之骄子才能写出这般霸道的词来吧?”
“哦?你不满意么?”
“没什么不满意,其实这幅画,是我看到你之后的感觉,而你的词也是你的感觉,其实诗词与画可谓是绝配!”
“哦?那么你满意喽?”
“也不是太满意,感觉有些地方的平仄还是有待商榷的。”
“…………”
“……”
他们两个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地切磋着文……切磋着画……好似已经忘记了时间的流转,也忘记了他们是身在什么年代、什么地点,颇有一种浩瀚天地,唯他们二人独在的感觉……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他们竟然能孜孜不倦地聊上这么一整天,在夜幕还未降临之前,我偷偷地离开了公园,跑回了宿舍,免得被司空艺发现我跟踪他。
当了一天“跟踪狂”的我,为了缓解疲劳,先去洗了一个澡;洗过澡人真是清爽了许多,澡后再吃上一顿美味的晚餐,感觉真是美呀!然后听听音乐;然后预习一下明天的课程;然后和隔壁宿舍的兄弟们再玩一下扑克;然后再开电脑玩会儿CS;然后再整理整理房间;然后纳闷“司空艺怎么还不回来?约会对于司空艺来说虽然是家常便饭,不过他从来没有夜不归宿的不良记录呀。”
“难道……他们两个……”
正在我发动所有的脑细胞进行无限联想时,一切的联想却都可以寿终正寝了。司空艺愉悦地哼着小曲,跳着不成样子的桑巴舞晃进了宿舍,再看他手上还很慎重地拿着一个长长的锦盒。
“你这次约会可真是创记录了!”
“什么记录?”
“耗时最长的记录!踩着门限回来,你可是第一次!”
“呵呵…………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以前那些约会,实在是乏味;今天的约会可是别有一番风味哦!”
“什么风味?”
“呵呵……给你看点东西吧!看过之后,你就知道是什么风味了。”
司空艺将手里拿的锦盒放到了桌子上,他打开盒盖,从里面拿出了一轴画,他将画轴慢慢地展开……咦?这不就是他们今天一起完成的第100幅字画么?他回来这么晚,难道是去装裱这幅字画了?
同样还是这幅画,装裱之后的感觉却又似乎有了一些不同,原本霸气、奔放的感觉变得稍微有些内敛、庄重之感,这装裱的功夫可真是锦上添花呀!
看着如斯精巧细致的墨宝,我轻声地问到:“文人墨客的风味么?”
司空艺听完我的回答,很甜蜜地笑了笑,问到:“差不多吧……你觉得这幅字画怎么样?”
我看了一眼司空艺又看了一眼画,“嘿嘿……画中的人很像你呢!!”
司空艺把画举到了自己的脸旁边,眉眼之间全都写满了兴奋之色,“你也这么觉得?”
“当然!”
“那我可真是三生有幸呀。”
司空艺一边抒发他的溢美之情,一边把画拿了起来,挂到了他的床头……他躺在床上,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幅画,似乎是怎么看都看不够。
良久之后,他叹了一口气。
“你说花荣是不是很厉害?”
“花荣?”
“花荣就是 颜若花啦!”
“他哪个方面厉害?”
“他除了长相以外,哪都厉害。”
“呵呵……你是嫉妒?还是羡慕?”
“我是爱慕。”
我倒!我就当我什么都没听见,我爬上床,睡觉去。千万不要做恶梦呀!
谁料我才刚刚把一只脚踩上栏杆,司空艺竟一把拉住了我的另一只脚。“你先别睡觉,你陪我聊一会儿好不好?”
看着眼前这个反常的司空艺,任谁也不忍心拒绝他的要求吧?我挤到他的床上,和他一样看着那幅水墨画问到:“聊什么呢??”
“聊花荣吧。”
我晕!为什么我非要陪司空艺聊那么一个丑八怪呀?就算花荣他是盖世才子;就算他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就算他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就算他是…………我也没有兴趣呀……
“艺……你是不是有点中邪了?”
“呵呵……我没中邪,我这辈子从来没像现在这么正常过。”
“你确定你现在是正常的?”
“我哪里不正常了?”
“你不正常的地方太多了!你的视觉最不正常,你现在竟然可以看一个丑八怪一天都不厌烦;你的脑子也不正常,你这个花丛中的花花公子竟然开始爱慕丑男。”
“拜托!你别总是丑八怪、丑八怪的叫花荣好不好?他长得丑也不是他的错。”
“长得丑不是他的错,但是跑出来吓人就是他的不对了。而且他的ID还叫颜若花,这就是他大大的不对。”
“呵呵……他这样跑出来吓人,也满好玩的呀!”
“你还笑得出来?他那个长相,你看了难道就不反胃?”
“怎么会反胃?看多了那些细皮嫩肉,五官端正,身姿婀娜的庸枝俗粉,再看看这种千年难得一见的希罕品种,真是百看不厌呢,而且还是越看越有味道呢……多么匪夷所思呀,人类竟然可以长成这个样子!太神奇了!真想再多看两眼。”
“艺老大!您饶了我吧,我鸡皮疙瘩都掉一地了,别再说了。”
“哎……你真是不解风情。”
“这种风情,我宁可一辈子都解不出来。”
“你说,花荣会不会真的喜欢我?”
“这个你去直接问他不是更好?”
“我问过了呀!他说我简直就是他理想中的如意郎君。”
“你是他如意郎君?他当他自己是绝世美女不成?”
“这个和男女没有关系吧?他说过,如果我是女生,我就是他的红颜知己。”
“呵呵…………呵呵…………我无语了。”
“你平日里不是口若悬河的么?怎么想和你聊天的时候,你就无语了?你也太不够哥们儿了吧?”
“我现在已经和你聊不到一个境界上了。”
“哎……………………”
“哎…………”
“你说要是哪天我江郎才尽了,他还会喜欢我么?”
“会吧?就算你江郎才尽,你好歹也是帅哥一个,眼睛正常的人应该都会喜欢你吧?”
“我就怕他不是视觉至上的人呀。”
“艺!你知道么?从小到大,这么多年了,我第一次看到你对自己这么没自信。”
“自从了解到了花荣的厉害之处,我实在是自信不起来了。”
“这个花荣真是不简单呀!竟然有这等功力!哎!我不陪你聊了,我坚决要去睡觉了,明天是上午的课。”
如果再和司空艺聊下去,我没准就要比他还伤感了,所以我只好逃开了。
自从司空艺和花荣见过面之后,他好像改变了作战的方式,他不再是一只天天泡在网上的网虫了,他转型变成了电话狂,他每天都要和花荣通上那么1-2个小时的电话才肯罢休。
还是出于好奇,我不得不问他一下:“你和花荣都是咱们学校的吧?你这天天的与其浪费电话费,不如和他天天出去约会算了。”
“ 嘿嘿……你真是不解风情到家了,这样的感觉才好呢。”
“是~~这样的感觉是好多了,比看着他那副尊容聊天感觉好多了。”
“我说过我喜欢看他的,你别把你的陈腐思想套用到我身上。”
“I 超级 服了YOU!”
不知道我是不是有点吃醋,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是艺最要好的朋友,可是突然之间他却总是在我的面前维护着另一个人,一个奇丑无比的人。
也许艺觉得他自己很正常,可是在我的眼里,他真的是疯了,而且是疯狂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他们一个星期里6天都在用电话来互诉衷肠,而剩下的那天,他们就用来出去约会,想必他们又是到花前月下写诗作画去了吧?
我是绝对不会再去跟踪他们了,就算司空艺可以忍受花荣的容貌,我也看不下去了……时至此刻我才发现,其实比起司空艺,我视觉至上的程度才更加的有过之而无不及。若是追究原因的话,司空艺定然是脱不了干系的,从小学开始我就天天看着他这么帅的一个死党长大,他的身边又总是围绕着那些千娇百媚的各色美眉。不是有句话说“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看惯了美型男女的我,对于那些菌男、霉女真的是无法忍受。
司空艺每次约会回来必定都会带回一些东西,而且似乎还都是他们两个人一起DIY的东西。
这次会是什么呢??正在我猜测这次他会带什么物件回来时,他已经悠然地再次踩着门限步入了宿舍,可是令人意外的是他的手上竟然什么东西都没有。
“咦?”
“怎么了?”
“你今天没有带回什么新的定情信物回来么?”
“呵呵……当然有了!”
他一边继续他那暧昧的微笑,一边解起了上衣的扣子。
我脑子里有那么几个不安分的脑细胞在这一瞬间进行着恐怖的联想……这次的定情信物不会是花荣留下的吻痕若干吧?
伴随着他解开上衣的第三颗扣子,我恐怖的联想宣布破产。他那白里透红与众不同的肌肤上一个小草莓都没有,不过倒是多了一个玉石的项链坠儿。
他得意地摆弄着那个挂坠炫耀到:“这个是我和小荣荣今天一起刻的印章哦。”
“你还会刻印章?”
“以前不会,最近刚学会的。哈哈……”
“和花荣学的?”
“是呀,‘司空艺’这三个篆书的字就是他刻的呢,上端的这个花是我刻,最后的修缮是花荣做的。”
“拿下来让我仔细看看嘛。”
“不行,这个是小荣荣亲手给我带上的,除了他别人都不能拿下来!”
“你个重……”
我本想说“你个重色轻友的家伙!”可是想想花荣的“姿色”,他实在是担不起一个“色”字。
“你不拿下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