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太子软萌妃-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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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真正的天宗女弟子,必定不会放过水千浔,也不会一刀杀了她那么简单。
她期待接下来的好戏。
在皇甫仙蕙的心中,这位绯烟小主的出场,才更符合,她心目中的,天宗那种远离尘世的神秘门派的风格。
场中其余人等也是神色迥异,有些人眼中露出兴奋之色,摆出了看好戏的架势。有些人眼中则是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之意,还有人看不出什么表情,可见颇有城府。
那些弹琴弄箫的青衣小婢听到水千浔这话时,脸上表情齐齐一僵,演奏的曲子险些跑了调。
如此空灵飘渺的曲声,居然被说成是吊丧用的!
她难道不知道得罪天宗的下场有多惨吗?冒充天宗女弟子已经是自找死路,现在正主出场了,这位居然还像没事人似的站在那里,还敢对她们冷嘲热讽,她究竟是胆子太大,还是脑子太蠢?
轿子中,被称为绯烟小主的女子冷哼一声。
琴箫声渐停,众青衣小婢齐齐向着轿子躬身行礼,站在右侧最前面,怀里抱着琴的青衣小婢恭恭敬敬地说:“恭请绯烟小主。”
水千浔又掏掏耳朵,肺炎小主,这名字还起的挺贴切,等会再打的她咳出几口血来,就更名副其实了。
轿子里面的绯烟小主又是冷哼一声。
青衣小婢恭敬说完后,直起身子,对着水千浔说道:“好大胆的乡野女子,可知冒充天宗弟子是何等大罪?如今绯烟小主已到,还不赶紧过来跪下,自刎谢罪,我家小主素来心善慈悲,可留你一具全尸。”
水千浔看了看轿子下面还在不断渗出的鲜血,已经变成暗红色的碎石小径,以及被鲜血濡湿的青草和地面,冷笑一声:“哪里来的贱人,竟敢冒充天宗弟子,在我这个正牌天宗弟子面前装逼,还不赶紧滚过来,跪下自刎谢罪,我保证不给你留全尸。”
“你说什么?”青衣小婢不可置信的看着水千浔,手里的琴险些掉下来,其余小婢齐齐倒吸一口凉气。
皇甫恣浅粉色的唇弯的更加明显了,眼底的淡淡笑意中,多了一丝旁人看不到的宠溺,这丫头向来牙尖嘴利,从来不会让自己吃亏。
皇甫意本来冷冽暗沉的眸子,看着水千浔,眸光闪动生辉,这丫头若真是冒充的,那么还真真是狡黠无赖,胆大包天啊。
楚璃眼中兴味更浓,这丫头心够黑,皮够厚,嘴够利,有点意思!
场上诸人本来因为绯烟小主那装逼的出场方式,以为太子殿下身边的水千浔多半是冒充的,可是刚才水千浔气势丝毫没有半分逊色,此时反驳对方的话来,更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架势,心中越发不确定起来。
水千浔两眼望天:“你们小主耳朵不好使,那我就再说一遍,姐姐我向来比较照顾残障人士,听清楚了啊,我说,让轿子里面敢冒充我天宗女弟子的傻缺赶紧滚出来,跪在我面前自刎谢罪!我保证不给她全尸。”
“放肆!好大的胆子,假冒天宗女弟子,还敢在绯烟小主面前……”
“傻缺就是傻缺!”
“……胡言乱语,快来受死!”那青衣小婢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形,要知道平时只要她们说出天宗两个字,所遇之人,立刻恭敬逢迎,如今这种场面,她毫无经验,除了平素说惯了的套话,对水千浔毫无还手之力。
轿子里那人的目光,透过飘飞的白纱,从水千浔身上扫过场上诸人,落在皇甫恣身上时,有刹那的惊艳,本来因为水千浔的话,变得阴寒起来的眸子,开始慢慢漾出轻柔笑意。
随后,她的目光又在皇甫意、楚璃的身上停了一下,笑意越发的温柔起来。
如果不是白纱遮挡,水千浔看不清她的表情,否则水千浔必定认为轿子中的女人,脸上挂着两幅面具,变脸速度之快,让人咋舌。
“抚琴,不可和这等粗野女子口舌相争,既失了身份,也在太子殿下、熙王殿下和楚世子面前失了礼数。”轿中人终于发话,本来冷漠清高的声音,变得又轻柔又优雅。
“是,小主。”叫做抚琴的婢女如蒙大赦,赶紧侧过身子,向轿子恭敬行礼应道。
咦,轿子里面的人说话语气怎么变了?没了刚开始的冷漠傲慢,变得又温柔、又优雅,听在水千浔的耳里,险些鸡皮疙瘩掉一地。
对了,她认得皇甫恣、皇甫意和楚璃,那么就是说,她是有备而来的了。场上诸人,皇甫恣名分上毕竟还是大瀚太子,而皇甫意是皇后的嫡子,握有大瀚实权,楚璃虽然是卫楚国世子,但是诸侯势大,卫楚国的国主,大瀚皇帝也不敢轻易得罪。
况且,这三个人的容貌气质,各有千秋,也是场中男子中最出色的三位。
这绯烟小主一句话,就把三个人都拉扯上了,那说话的语气,给人的感觉,怎么听,怎么别有深意。
艾玛,本来以为她是朵装逼白莲花,现在看起来,分明是个绿茶婊。
白色轻纱无风自动,向两侧分开,露出轿中端坐的人,白衣飘飘,妆容精致,从头到脚,每一根汗毛都在无言呐喊“我是世上最最高贵冷艳门派出来的女弟子,你们能看到我,是你们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水千浔大而黑的眸子一扫,把轿子里面从冷漠傲慢,突然变成温柔优雅的这位,从头到脚看了一遍,突然扑哧笑出声来。
一众青衣小婢对着水千浔横眉怒目,可是却又不敢开口,知道自己不但说不过她,多半还会被她噎到吐血。
水千浔笑嘻嘻地说:“喂,那个什么肺炎小主,你要冒充天宗女弟子,好歹也多下点本钱才行啊。穿白衣服是很飘,是很仙气,不过拜托你能不能用点好布料?这白衣服,料子好的,穿起来叫飘飘如仙,料子寒碜的,穿在身上,那叫孝服。”
青衣小婢脸色唰的白了,轿子里的那位,那一脸的温柔优雅,突然凝住,脸上就像挂了张面具。
水千浔随手扯过皇甫恣的衣袖,对着轿子挥了挥:“看看,这才叫白衣飘飘,看看,人家这白衣服,多精美,多滑润,多飘逸,再看看你那白衣服,知道的是白衣服,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黄布料上涂了一层粉呢!”
这句话一说出来,绯烟小主的笑容越发挂不住了,只不过在众目睽睽之下,她要维持自己的优雅端庄,自然不能一把抓死水千浔,眼中阴寒之色一闪而逝。
水千浔的话刚落,皇甫恣眼角顿时微微一弯。
皇甫意眼底的冰山瞬间消融,而楚璃托着腮,低低笑出声来。
其实绯烟小主身上穿的白衣,质料已是上品中的上品,可是,凡事最怕对比。皇甫恣身上的白衣,用的是雪玉锦,是极品中的极品,有钱也买不到,质料精美滑润,如同镀了一层月光的雪。
和皇甫恣身上的白衣一比,绯烟小主那身白衣,怎么看,怎么觉得像是块白色的抹布,而且还是那种用了之后再洗过的抹布。
而且绯烟小主坐在轿子里,高高端起来的样子,那姿势,那眉眼,那神情,怎么看怎么像是放在灵堂里祭奠用的扎的纸片人。
再配上那一袭白衣,我勒个去,放在棺材前妥妥的纸扎童女啊。
绯烟小主脸上还挂着温柔优雅的笑容,对水千浔轻轻地说:“你冒充天宗弟子,处心积虑留在太子殿下身边,我能理解你的心思……”
绯烟小主温柔轻笑,优雅低语,语气中是满满的善解人意。
水千浔觉得有些反胃,这货能用正常点的语气说话吗?
“你这样的女子,能做出这般举动,说明你心比天高,也说明你出身平凡,却又想着攀龙附凤。也不知道你从什么地方得知我天宗的名头,以为冒充了我天宗弟子,就能欺哄太子殿下,还妄想嫁给太子,做太子妃,一步登天。只是我天宗弟子,不是你这样普通女子能冒充的,太子殿下也不是你这样的人能肖想的。”
绯烟小主说到这里,用充满同情的目光看着水千浔,满脸的我理解你,我同情你,不过你虽然可怜,我还是不能帮你。
“神经病。”水千浔嘻嘻一笑。
正在扮温柔,装善解人意的绯烟小主身体僵了僵,可是看到水千浔身侧的皇甫恣,脸上神情却越发温柔,眼中还闪过一抹委屈,好像水千浔的话,让她那颗敏感善良温柔的心受到了伤害。
白莲花和绿茶婊的结合体,战斗力果然翻了不止一倍啊。
水千浔瞥了眼皇甫恣,见他眸光清清淡淡,对绯烟小主一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的样子。
当然,这位高冷帝对她貌似也一贯如此,她此时也有些摸不清皇甫恣的想法,要知道,她身上那顶天宗女弟子的黑锅,就是拜皇甫恣所赐,如今正主找上门来,他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此时,绯烟小主已从轿子里缓缓起身,旁边的两个青衣小婢赶紧上前,伸出手臂,要扶小主出轿,可是刚走到轿边,其中一个小婢脚底突然哧溜一滑,猝不及防下,重重磕在轿子上。
轿身顿时向前一倾,正在用最温柔优雅动作起身的绯烟小主猝不及防,身体顿时往前一栽,她伸手去扳轿栏,想要维持自己的优雅,可是手一放到轿栏上,咔嚓一声,轿栏断裂开来。
“矮油,绯烟小主好大的手劲啊。”水千浔笑容恶劣,她眼角余光瞥见皇甫恣的手指微微弹了弹,好像刚弹开一只苍蝇似的,顿时猜到绯烟小主的轿栏多半就是他动的手脚。
水千浔心里忽然觉得很爽、很甜,就像大夏天里吃了块甜甜的冰糕。
绯烟小主见轿栏断裂,反应倒是极快,一把抓住白纱,嘶拉一声,白纱被她扯裂了一半,才稳住身形。
本来白纱飞舞、如烟如雾,仙气飘飘的轿子,现下是轿栏断裂,白纱撕破,很是狼狈,水千浔笑嘻嘻地问:“这轿子多半是山寨货吧。”
绯烟小主和青衣小婢虽然不明白什么是山寨货,但是从水千浔那恶劣的笑容上也看出,她这话不是什么好话。
绯烟小主心下疑惑,她这轿子的白纱,都是用薜萝丝织成,她抓白纱稳住身体的手,用了柔劲,就是怕撕裂了白纱,影响形象,可还是事与愿违。
难道她的功力最近又有了进益?
没有人注意到,皇甫意从袖中探出又收回的手,只有皇甫恣的眸光微微动了动,还有楚璃眼角挑了挑。
青衣小婢偷偷瞥了眼自家主子的脸色,冲着水千浔呵斥道:“死到临头,还要胡言乱语,今天此处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哎呦,我好怕怕啊。”水千浔笑嘻嘻地说。
青衣小婢脸色一白,刚要说话,就听见绯烟小主略带娇怯看了一眼皇甫恣,温柔说道:“抚琴,这里毕竟是以太子殿下为尊,不得在太子殿下面前放肆。”
抚琴有些委屈道:“小主,她冒充我们天宗的弟子,还敢如此嚣张,小主几次三番给她机会,她不但不领情,还对小主冷嘲热讽,奴婢实在是忍不出……”
“好了,抚琴,太子殿下会为我们做主的。殿下,绯烟师从天宗宗主,此次奉宗主之命出山,替宗门结识当世青年才俊。”绯烟温柔而优雅的说道。
“你说你是天宗女弟子,可有凭证?”皇甫恣淡淡问道。
“天宗的天下令在此。”绯烟从衣袖里拿出一块半透明的牌子,非金非玉,和鸡蛋差不多大小,是上圆下方的形状,上面刻着一些繁复的花纹,
天宗的天下令,据说可以调集天宗隐蔽在这大陆上的各处力量,可以为持天下令的人提供丰富的人财物支持。
对于有野心的人来说,有了人财物,就有了争霸天下的基础。
所以,但凡对天宗有一些了解的人,都对天下令有所耳闻,此时见绯烟托在手心里的天下令,眼中都露出惊讶、羡慕、贪婪等不同神情。
水千浔看着绯烟手中的天下令,黑眸滴溜一转,笑嘻嘻地说:“你那才不是天下令,真正的天下令在我手里,你那是假的。”
绯烟终于维持不住她的温柔优雅了,朝水千浔冷笑道:“荒谬,天下令怎么会有假的,你冒充我天宗弟子,又怎么会有我宗门的天下令。”
水千浔从怀里掏出一支半透明的绿色圆柱,捧在手心里。圆柱一面是指肚大小的圆球,外面一面则是方方正正的四角形,四角形的每一面,都刻着一些奇怪的花纹,画不像画,字不像字。
再仔细看去,少女雪白掌心上的那令牌,竟然是由极品碧水玉雕刻而成。
“这才是我们天宗的天下令,你那块破牌子才是假的!”
场上诸人看着两个女子手里的令牌,都有些茫然。
天下令虽然很有名,可是这里根本就没人见过,换句话说,除了天宗里的寥寥数人,压根就没人知道天下令到底长什么样。
此时,自称为天宗女弟子的两个人,手里各自拿着不同的天下令,彼此间火药味十足。
楚璃看着水千浔手里,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那形状古怪的天下令,总让他觉得有些眼熟。他不由自主的摸了摸头顶,他醒来后就发现自己束发的玉簪不见了,现在头发只是用一根发带随意束起。
他的玉簪,就是碧水玉,除了形状不一样,玉质和纹路和水千浔手心里的一模一样,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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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水水:竟敢打小恣恣的主意。
小恣恣: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