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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棋魔前传-第2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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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是吗。过爷爷?”被李飞扬浇了一瓢冷水。王一飞向过百年寻求着支持。

“呵呵。是呀。飞飞。照你地想法走是一种思路。但你不觉得实战黑棋地下法也很漂亮吗?”过百年笑道反问道。

“漂亮?。我不觉得。白棋活地太轻松。黑棋地攻击太直接了。没有一点节奏感。”王一飞摇了摇头。虽然眼前是中国棋界地老前辈。许多一流职业高手见到都要恭恭敬敬地叫一声“老师”地过百年。他也一样坚持敢于自已地想法。

“呵呵。飞飞。这就是你和小林芳美地不同了。你地棋追求极致。强调子效。因此不喜欢过早定型。以免失去可能地变化。而小林芳美地棋则是简单明快。目地直接了当。所以。喜欢把棋下得厚重无比。为将来地飞跃打下坚实地基础。就拿现在这盘棋来说吧。在左上问应手是可行地。但白棋若真地用强手反击。黑棋是否真有把握吃住这团白子也很难说。万一失败。上边地投入就可能损了。当然。这样下白棋地风险会更大一些。但这终究也是一种可能。而你再看看实战小林芳美地下法。简单是简单。但同时也避免了在上边投资太大收不回来地可能。在这样简单明了攻击面前。白棋活地是很轻松。但不要忘记。它这终究是里和外地交换。谈不上便宜。此外。为了保证活棋。白棋必需在三路团和对方二路立做交换。这个交换使白棋失去了以后二二点入地收官手段。黑棋已经获利。争得先手之后。黑棋再从右上贴起定型。这样一轮走完你有没有发现。在不知不觉中双方地实空差距已经追了上来。而黑棋全盘厚实没有弱子。客观上说。黑棋开始领先。虽然领先地优势很小。”过百年深入浅出地讲述着自已地观点。他不是那种刚愎自用。只知有已。不知有人。用自已地权威去压服别人地人。王一飞不明白。他就要给对方讲到明白。

追寻着过百年地思路。王一飞重新反思着棋局地进程。在心中比较着种种方案地利弊。

爷爷,您说的对,黑棋这么走的确可行,不过我还是觉得这样走太直接了。”同意对方的看法并不等于否定自已的想法,王一飞还是有他的坚持。

“呵呵,飞飞,你说的对,实际上,小林芳美的强就强在他的简单和直接上,这是他的棋风所在,也是他的力量所在。”过百年笑道,千百年来,历代棋手们正是因为有这种不同思想的碰撞,所以才会产生那么多精彩绝伦的名局妙谱,假如每位棋手的思想都是一个样子千篇一律,围棋的生命力也就不会这么强大了。

“简单?直接?过爷爷,我不明白。”王一飞听不懂过百年这句话的意思,因为在他的意识里,真正的高手是那种在错综复杂的局面中总能找到正确招法的人,而能做到这一点的人又怎么可能用简单,直接来形容?

“呵,所谓的简单和直接是相对而言,拿攻击来说吧,所谓的攻击通常是击左而视右,攻后而瞻前,在左边靠压,其实是盯着右边,间接地注意着周围的情况,以攻击来威胁对手,目的却在谋取便宜,这是一般的攻击方法,也是通常意义上比较安全的攻击方法。

这种一般的攻击方法小林芳美当然也懂,而且运用的也相当熟练,但是,他最常采用的是直接攻击,就是说,从左边进攻,要的就是在左边获利,与右边和周围的情况没有关系。这种单刀直入赤的攻击方法常常会使对手在震惊之际陷入他的行棋步调。

我们一般人都害怕去直接进攻,因为总担心对方逃脱而造成损失,于是就慎重起来。然而,小林芳美却象无神经地不断前进,看上去实在不怎么漂亮,可是他确实因此加强了攻击的效果。这就是小林芳美强的所在,假如别人模仿他这样的攻击方法,大概马上就会破绽百出。

还有,直接并非是一个贬义词,而要看它用在什么样的场合,不是有这么一个故事吗?不借助任何工具,要把鸡蛋在光滑的桌面竖起来,一群学者绞尽脑汁也不得其解,可哥伦布却简单地把鸡蛋在桌面上一磕,鸡蛋破了,同时也立了起来,这时人们才(炫)恍(书)然(网)大悟,原来最简单的其实也就是最有效的。

再举个例子,宇航员在太空中写字,因为缺少引力,写字的油笔很难在纸上留下痕迹,所以美国的科学家们投入数以千万美元的资金终于研究出来一种可以在太空中正常书写的原子笔。但是,同样的问题俄国人只用一根铅笔便解决了。

毫无疑问,原子笔的技术含量要比铅笔高出不知多少倍,但是,如果只把问题限定在能够在太空中正常书写上,那么铅笔的简单难道不也是一种非常漂亮的方案吗?

简单处理很复杂问题的能力也是一种棋的力量。

所以,飞飞,千万不要轻视小林芳美的这种力量。”过百年语重心长地说道。

如果只是一盘棋的较量,过百年大可不必如此费尽周章,但是他心里很清楚,只要这两个人继续在围棋的道路走下去,那么早晚他们会成为真正的对手,那种较量将延继他们的一生,所以,他必须把他对小林芳美的研究了解全部让王一飞明白。

“嗯,我记住了。我会当心的。”王一飞用力点头答道。

第四百九十二章 代表团

学习是快乐的,学习也是艰苦的。

曾经有人把人生比做登山:每征服一座山峰,望着脚下崎岖的山路还是周围迤俪的景色,心中自是感慨万千,心花怒放,然而一抬头,远处还有一座更高的山峰竖大那里等着你去征服;等你千辛万苦爬上了那座山峰,同样的情况再次重现,你的眼界更加宽广,你看到的景色更加秀美壮丽,但同时,你又会发现一座更高的山在更远的地方,如此往复,永无尽头。

想要看到更远的地方,就要爬更高的山;要爬更高的山,就要付出更多的努力和汗水。人生如此,学棋也是如此。

如果仅仅是把学习当做一种乐趣,那么只要爬到某一高度的山时便可以停下脚步,因为远处虽然会有更高的高山,但自已只要对自已现在取得的成就满足,那么其他的高山再高与我何关?所谓知足常乐,自已不高,但不如自已的人还有的是呢!

一旦脑中有了这种想法,那么没有人会再去努力,因为你既然已经达到了目标,为什么还要再去付出?

所以,无数的普通棋迷年复一年下着他们的快乐围棋并以之为乐,所以胜固可喜,败亦可喜,因为他们追求的是人生的快乐,围棋是他们实现这一目标的工具,而不是目的。

所以,他们也只能是棋迷,而且永远是棋迷。

真正的棋手,追求的是道,是纵横交错十九路棋盘上那看不见,摸不着,但却的的确确存在的道。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就是这看不见,摸不着。无法用言语表述,只能用心去感受的道令一代代棋手沉浸其中,哪怕有再多的苦,再多的累也无怨无悔。

有付出,未必会有收获,但不付出。就绝不可能有收获。

想要成为大棋士。能够站在比别人更高地山峰去看更远地风景。那么就得付出比别人更大多地努力和辛劳。

为了四月份将要举行地北京——东京教育界围棋友好交流赛。王一飞在努力着。

小林芳美地强大并不会使他胆怯。相反。这只会使他地斗志更加昂扬。因为他知道。那是他前进路上地一座山峰。翻过去。就会有更多更美地景色等着他去瞧。

对于有地人来说。压力是背在背上地一座山。但对他来说。压力是脚下地一条船。山越大。背上地重量越大。船越大。能够载起地货物越多。

打谱。研究。对局。分析。所有地一切都在按照李飞扬细心制订地训练计划进行。每一周。过百年也都会抽出一天时间来到道场为王一飞进行单独地指导。拥有这么好地条件。王一飞更是如鱼得水。沉浸在围棋地世界中遨游。

时间在一天天。一日日度过。不知不觉中。春暖花开。柳絮漫天。四月份到了。

一个晴朗的上午,风和日丽,天青云淡,一辆豪华大巴缓缓停在位于风景秀丽地亮马河畔昆仑饭店的停车场上,车门打开,十几名乘客从里边鱼贯而出,有白发苍苍的老者,有手拿玩具的孩童,有文质彬彬的学者。也有明眉皓齿的年轻女子。这些人下车之后一边好奇地观察着周围的情况,一边叽哩咕噜的相互交谈着向饭店大厅走去。

“川口先生!”郝志强在饭店大厅里等了已经有一会儿了。此时见一行人进到大厅,于是便马上从沙发站起迎了上去。

“啊,是郝先生,您好!”人群之中,一位身材高瘦,头上戴着一顶蓝色遮阳帽的中年人应声停下脚步回过头来,见郝志强过来先是一愣,然后连忙摘下头上戴着地帽子笑着躬身行礼问候。

“呵,川口先生,您好。”郝志强也是躬身还礼,虽然他对日本人这种动不动就鞠躬的行礼方式不是很适应,但到什么山唱什么歌,人家先行礼了,自已总不能没个表示吧?

“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您,真的是非常意外。”川口能活笑着说道。川口能活,业余七段棋手,出生于日本东京,三岁时开始接触围棋,小学中学时,每逢周日便整天在围棋会所对局,初中二年迁居神奈川县,在素封家宅饱读围棋藏书,厚积薄发,二十岁时在大学循环赛中破竹十连胜,以不败战绩获得第一届个人冠军,随后,在“围棋职业——业余二子局”的比赛中又十战连破日本最高棋士,最后败给了藤田一就九段。二十六岁获得业余本因坊后,又获得世界业余选手权冠军,之后一发而不可收拾,共得到业余本因坊七次,业余名人五次,个人代表日本参加世界业余围棋锦标赛四次,两次夺冠,一次亚军,一次第三名,被称为日本业余六强之首。四十岁时创办“绿野会”,两年后在“绿野会”的基础上创办了“绿野围棋学园”,主要从事普及和培养青少年棋手工作,旗下曾培育出沟口键二,高桥绅一等多名职业棋手,近年来致力于青少年棋手的国际交流,不仅在日本,在中韩两国棋界也有着相当的知名度。

“呵,我可是专门等着您呢。”郝志强笑着答道。

郝志强是《围棋天地》的专职记者,经常到日韩等国采访比赛,一来二去,也就和川口能活认识了,川口能活本人原本并不懂得汉语,不过近些年来因为工作关系,经常需要和中国方面交流,因此也恶补了一下汉语,虽然生生涩涩,语调僵硬,但一般程度的会话马马虎虎还是能应付下来地。不过其实他到也没必要如此刻意,他的中国话不灵,郝志强的日语却是说得很流利,只是川口一直要说中国话,搞得郝志强也不好开口说日语了。

“等我?呵呵,这次比赛我又不是参赛选手。”川口能活奇怪地问道。

这次比赛只是北京——东京教育界为庆祝结成友好城市而搞的一场友谊比赛,于两市的教育界或许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但就本次比赛的级别而言却远谈不上有多高,他也是因为自已的学生是其中的一员,加上他来中国也有一些别地事情要处理,所以答应下来做日方代表队地技术顾问,他知道郝志强是中国最大一家专业围棋媒体的首席记者,所以他搞不懂以郝志强在业界地地位为什么会对这种小的不能再小的友谊比赛感兴趣。

“呵,您虽然不是参赛棋手,可是您的弟子却是参赛者呀。”郝志强笑道。

“呃?噢,您说的是小林芳美呀?”川口能活问道。

“对,就是他。难道说日本代表队里还有谁是您的学生吗?”郝志强点头笑着问道。

“呵呵,这次代表队里确实有不少人听过我的课,不过我视做学生的却只有一个。”明白了郝志强的意思,川口能活笑着答道。

学生有很多种,学校里上学的是学生,曾经向别人讨教过问题可以叫学生,听过别人的见解得到知识的可以叫学生,后辈在道德高深的前辈面前自称也可能是学生。

但是,对于象川口能活这样有身份,有名气的业余高手来说,所谓的学生必须是得到自已的认真教导,并从中领悟到自已对围棋的见解的人。

“呵呵,这我当然知道。据传他是一位非常出色的围棋少年,曾经被日本媒体誉为日本棋界的未来之星,我这次来,主要目的就是想采访一下这位日本棋界的天才少年,把他介绍给中国的棋迷们,希望您能配合我的工作。”郝志强笑着请求道。

“噢,原来是这样。呵呵,我是没问题,我也非常希望广大的中国棋迷能够了解日本青少年围棋的情况。您的报道会对两国间的青少年围棋交流起到很大的促进作用的。”川口能活是满口答应,这种送上门来的机会无论对他,对小林芳美,还是日本青少年围棋的发展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弊,他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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