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手-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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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住权势的威慑。”
我注视着病床上连呼吸也无法自主的花继博,“说你胆小懦弱吧?却可以一次又一次对母亲和我下毒手;说你胆大妄为吧?却一次次的屈服在老爷子的挟制下。”
我怜悯的看着他,摇了摇头,“你真的很可悲,你不爱的人固然无法得到幸福,可是,对你心爱的人,你也一样无法给予幸福。你固然可以杀死你不爱的女人,可你最爱的女人却逃不出成为情妇的命运,最终还是死于非命。”
我顿了顿,嘴角扯出更大的角度,浓烈的嘲讽溢满了话里话外,“这些年以来,你不断的敌视我、陷害我。我知道,你无时无刻不在想要让花浩成为下任家主。可是,父亲,你真的很蠢!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无法明白,只要我一天在老爷子的眼中还有价值,你就无法动我。这点,老三要比你聪明的多!他懂得什么才是关键。就像这次的事,不是我看不起你,父亲,凭你,嘿!还策划不出这样一种一石多鸟的计划,利用你的欠债为契机,找人绑架我,借机抽取浩天的大笔资金,最后借故让我被撕票,再接管浩天集团的一切。哈哈,呵呵……好计谋!”
“不过……”我敛起脸上的笑容,“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你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我会平安出现?而被绑匪枪击面临死亡的却换成了你?”
“呵呵……可惜,我不会告诉你,因为我还要把这场游戏玩下去。(嘿嘿!我也不会告诉你们的哦!^_^因为我还要把书写下去呢!呵呵……)”我的脸上一定闪着恶作剧般的笑容,可惜我自己看不到,不过花继博也看不到,“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另一个秘密……”
37
“喂?”裴骁接起电话,为了调查他已经连续工作了48个小时了,刚才在沙发上养了会神。
“阿骁!花继博死了!”电话那头佘耀没头没脑的说了句。
“啊?……什么时候的事?”姨丈头部中枪,虽然暂时抢救回来了,但是医生也提醒过,他的危险期还没过,不过就算是过了清醒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他如果病情恶化而死亡,也算正常。裴骁心里明白,佘耀这样打来事情就不会那么简单。
“不久!正确的说,到我们接到报案为止,也就一个小时吧!”佘耀的语气里似乎藏着些什么。
“报案?为什么?他不是因为伤势过重而死亡的吗?”裴骁虽然有些准备了,可还是吃了一惊。
“不是!根据我手上现在的这份报案记录,报案人声称,花继博是被谋杀的。”
“……谁报的案?有没有说谁是嫌疑人?”裴骁深深吸了口气,总觉得等待的回答会让自己更加吃惊。
“报案人是……花澈……嫌疑人……还是等你来了再说吧!”吞吞吐吐的一点也不像佘耀的作风。
“嗯。好吧!我过会就到!”
“嗯……阿骁……”佘耀又喊住了他。
“怎么?……”
“你有点心里准备!”
“嗯?……”
“花瀚他现在在警局……”
“啊!……他,他,好……他……”无法形容裴骁这一瞬间的心情,他几乎无法吐出完整的字句。花瀚在警局?他还好吗?他没事吗?他……心里溢满了各种滋味。
“阿骁!……他还活着!他没什么事!他……,反正等你来了警局再说吧!”
“好,好!我马上到!”裴骁急切的挂断电话,冲出了公寓。
“阿骁!你来了!”佘耀在警局门口截住了快步冲入的裴骁。
“他……他……”裴骁一把拽住佘耀的肩膀,门口来往的人让他无法问出想要知道的。
“噢!他在讯问室。”不愧是多年的朋友,佘耀很明白裴骁问不出口的话。
“讯问室?怎么会?难道……”裴骁的眼底浮出一个个疑问,“花继博的死亡……”
“你进去就知道了……”佘耀摇了摇头,带着裴骁走进讯问室的隔壁,那里有监控装置,可以清楚的知道里面发生的事。
“……”佘耀的含糊让裴骁心中的不安愈发加重。(不会如同自己想象的一样吧?……)
裴骁的手扶在这特殊的玻璃上,讯问室里那个久没看见得身影吸引了他全部的目光。(花瀚!真的是花瀚!)讯问室里的花瀚一身休闲服自然的坐在桌子前,嘴角似有似无的微笑犹如一贯的他,只是苍白的脸色让裴骁感觉有些不同。他的右边坐着一个自己没见过的西服革履的男子,举止像是个律师,不时的与花瀚在耳边交换意见。
花瀚的视线扫了一下玻璃的方向,嘴角的弧度微微一提,眼波中一闪而过的光影让玻璃这头的裴骁心神一颤。
“这位,嗯,陈警官对吗!我是花瀚先生的代表律师,我姓罗。”西服革履的男子对着坐在面前的照哥做了自我介绍,“我想知道警方请我当事人来是为了什么?”
“嗯,罗律师,我们警方只是希望花瀚先生于我们合作,解答我们的一些疑问。”照哥微笑着老练的应对,“花先生,我们警方想知道,那天,在交付赎金的当时发生了什么事?”
“……我不记得了。”花瀚平淡的回答了句。
“不记得?怎么可能?”照哥不仅提高了声音。
“陈警官,我的当事人是被绑架者,在一个极度危险的情况下,而且当时我的当事人的头部受到了震荡,医院完全可以证明,在这种情况下,我的当事人出现记忆中断是很正常的。”罗律师插了进来打断了照哥的疑问。
裴骁的目光注意到花瀚额角包裹着的纱布,手指轻抚着玻璃上的轮廓。
“好吧!那么我想问一下,就在今天两个小时前,大约是十点二十分左右,花瀚先生你当时在哪里?这个总不会忘记了吧!”照哥看着罗律师皱了皱眉,用鼻孔出了口气,转向花瀚问道。
“医院。”花瀚微扬着嘴角,间接的吐出两个字。
“那花瀚先生还记不记得,你去医院干什么?”照哥接着问,紧紧的盯着花瀚的双眼。
“……”花瀚扫了眼照哥和另外那个负责记录的警察专注的表情,“我去看医生……”
“只是看医生吗?”照哥看了看花瀚额角的纱布,“没有做其他事情?”
“有啊……”花瀚顿了顿,“我去看了我父亲。”
“当时你父亲的情况怎样?”照哥沉稳的问下去。
裴骁的心微微一沉,双手紧了紧又随即放开。
花瀚自然的说:“很不好吧!医生认为他的情况很危险!”
“你一个人去的吗?没有其他人?”
“没有。”
“你几点离开花继博的病房?”
“记不清了大约十点多吧!”
“之后呢?之后你又去了哪里?”
“去看我的助理,他因为那天的绑架正在住院。”
“你几点离开的医院?”
“十一点以前吧?”
“根据医院的探访记录,你是在九点二十七分进入花继博的病房,十点二十分离开。”照哥观察着花瀚的神色。
花瀚只是轻轻的‘嗯’了声。
“而花继博先生的死亡时间初步断定是十点二十分左右,花瀚先生我们……”讯问室的大门被‘哐’的一声踹开,“花瀚……你他妈的,禽兽!”怒吼着的人影带着凌厉的拳风呼啸的冲向花瀚。
“啊!不好!”裴骁和佘耀对望了眼,齐齐的冲出房间。
【tetsuko。qiu】
38
花瀚被打倒在墙角,花浩的速度突然的让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最先反应过来的照哥立马挡在花瀚面前制止花浩再次的袭击,“浩sir,住手!”愤怒之极的花浩力量大的出乎意料,另两个警察抱着他的胳臂也无法制止他的行动,他的眼中只坎肩花瀚,“你他妈的,花瀚,混蛋,你他妈的不是人!你是衣冠禽兽!你连自己的父亲都不放过……你们放开我……我要杀了他!……”双臂抡开想挣脱几个同事的挟制,还可以自由动作的双脚,交换着变着法的绕过照哥狠命的踹向花瀚,有几脚误踹到了照哥身上。
花瀚的律师发出高昂的尖叫,“你们警察这么可以这样运用暴力!你,你殴打我的当事人!我要发律师信!我要投诉你!……我……”
“闭嘴!”被花浩的脚踢到,疼的直呲牙的照哥,冲着用魔音穿脑般的声音添乱的的律师大声的呵斥。
“浩哥!……”冲进讯问室的裴骁一下子挡在花浩面前,“浩哥!你想干什么?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当你自己是什么?流氓啊!这里是警局!你是警察!”
“……阿骁”花浩调回眼神盯着裴骁一字一句的说,“我不干了行不行!我不当警察了!我今天一定要杀了这个禽兽!如果你还当我是你哥,你就别阻止我!只要让我杀了他!所有的后果我一个人负……!”
“你一个人负?你是什么?黑社会啊?你这么作合我们以前抓的哪些人有什么区别?你以为你可以代表法律吗?就算你不当警察也要遵守法律!”裴骁凌厉的眼神越过低下了头不再作声的花浩盯在了隐在人群后面注视着一切的花澈,“法律是讲究证据的,不是谁说一两句话就可以决定一个人有没有罪的!”
裴骁不再理会纷纷劝说着花浩的人群,转过身走到花瀚面前,手迟疑了下伸到他眼前,“花……花先生,对不起,这件事我们警方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他伤得重吗?如果不是时刻提醒自己这里还有其他人,一定会忍不住抱住他……)
花瀚抬眼看着裴骁,他的迟疑在花瀚眼里变成了另一种意思,低垂的眼里闪过一丝落寞,不过只是一瞬,再次抬起的眼里平静的不起一丝波澜。花瀚无视裴骁伸出的手掌,自己扶着墙壁站了起来,手背向嘴角随手一抹,唇瓣染上一层刺眼的殷红。花瀚一派淡漠的看着裴骁,仿佛这讯问室里的一切喧闹都与他无关。看着这样花瀚,裴骁的胸口窜过一阵撕裂般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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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澈报警告,花瀚杀了花继博究竟有什么证据?”裴骁开口打破了办公室里几乎让人无法呼吸的沉闷。
“最重要的证据是医院里护士的记录。”照哥掐掉手上的烟头回答裴骁,“根据医院的记录,花瀚是在十点二十分离开病房,而十点二十分左右是花继博的死亡时间,他又是记录上最后一个见到死者的,所以……”
“可是,照你这么说……照哥,花瀚就不应该作为一般的询问,而是作为重要嫌疑人被调查了。难道,这证据有什么问题?”裴骁敏锐的察觉到其中的异常。
“嗯。……因为,这个医院记录……,这么说吧!护士只看见花瀚进入花继博的病房,可能她当时在做其他事情吧!并没有看见花瀚何时从病房里出来的。”照哥头疼的解释。
“那么,那个记录是……”裴骁无法相信的看了看佘耀,佘耀点点头。
“那个记录是当班的那个护士似乎看见一个人影离开病房,转弯入了另一条走廊记录下的时间。之后,过了几分钟护士发现监护仪上的心跳没了,慌忙去病房,这时才发现花继博已经被人用枕头闷死了。”
“也就是说,那个护士根本就没有看清楚当时离开病房的人是谁?”
“嗯,不错。”照哥无奈的点点头。
“哈!就这样!这样浩哥就认定花瀚是凶手!”裴骁不可置信的看着佘耀。
“这样的证据对裴浩来说足够了!”佘耀点点头,用只有裴骁听得见得声音说。
“我们是警察!这样的证据根本什么也证明不了!”
“是!证明不了花瀚是凶手,也同样证明不了花瀚不是凶手!”佘耀看着裴骁一字一句的说。
“这几个月以来,发生了一连串与花家有关的事件,我总觉得这些事情不是单独、偶然发生的,他们之间有着很重要的联系。我觉得我们有必要把事情重头理一边。”佘耀难得的一本正经。
“嗯!你说的对!”裴骁非常同意佘耀的看法,他也觉得这几个月发生了太多事情,却是需要从头理一理,不管是公事……还是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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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色的天空上缀下点点的白,城市的灯光将这晶莹照耀出五彩的光。这个城市很少下雪,十二月的东雪就更少了,脚下的积雪随着脚步“吱吱”作响,来来往往的人流将这净白践踏的面目全非,灰褐色的更像是泥泞,只有树枝的尖端和高楼的屋顶才留下了那份纯白的洁净。
裴骁从花浩那出来已经好一会了,起伏的心情比那翻飞的雪花更加激烈,之前,他一直在劝说花浩更加理智的对待这件事情,还列举了他们现有的资料里的疑点。心中早就将花瀚认定为凶手的花浩,对于裴骁的任何劝说都听不进去。裴骁列举的疑点反而让花浩更加的恼火,认为裴骁是在偏帮花瀚那个混蛋。劝说演变成了争吵。
“你为什么要这样帮着他?还拼命的为这个混蛋找借口!阿骁,你他妈的是不是被他上了两次上傻了啊!……”愕然而止的吸气却无法收回已冲出口的话语,花浩带着不安和歉意看着突然沉默的裴骁,发白的脸色,被咬的发白的嘴唇出卖了平静的神色。
“嗯……阿,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