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决-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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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惊喜可太大了,我怕我受不了。”
“罗宾,原来不光视力,你的心脏也变弱了。是不是最近缺乏锻炼的关系?”对着好友奇怪的表情,裴亚季不禁也浅笑的调侃。
“哼,丹尼尔,小看我呆会就有你瞧的!”一拳捶上裴亚季的肩,罗宾玩笑着展示自己的力量。
“哇,有猛男脱衣秀!罗宾,你堕落了?”大惊小怪,那可是龙唳阳的拿手好戏。
“去你的,鬼才堕落呢!谁说脱衣秀了啊!”
“不是你吗?刚才还说要让我瞧的。”接过龙唳阳的话头,裴亚季难得无聊。
“见鬼的!我的意思是……”脸一红,罗宾急着争辩。
“呆会脱衣服让我们瞧!”难得的异口同声,配合绝佳的继续抹黑罗宾。
“喂!你们两个!!!”
“哈哈哈哈~~~~~”
挂在气急败坏的罗宾身旁,裴亚季和龙唳阳毫不客气的笑的前俯后仰。其实不伤大雅的捉弄一下好朋友,还真是个有趣的消遣方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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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算了算了。难得你们来。”在爽朗的笑声的围绕下,罗宾的闷气没驻留多长时间,耸了耸肩,一手搭着一个,拖着两人朝山谷中城堡般的豪宅走去。
“罗宾,你的方向错了!”使力折过罗宾的手,龙唳阳笑的诡异万分。
“错了?”他的住宅的方向明明是那边没错啊?
“罗宾,我们是来骑马的!”虽然罗宾难得惊讶的表情很有欣赏意味,不过,裴亚季仍是好心的给出了解释。
〃骑马?现在?”抬头看了看不算明亮的月光,再看了看自己的夜光挂表,上面的指针清晰的指着晚上11点。
有没有搞错!
“丹尼尔,乔肯,你们……”语句最后的‘疯了吗?’还在喉中,耳边却已经清楚的听到了龙唳阳和裴亚季召唤他们自己坐骑的口哨声,被彻底漠视的罗宾终于忍受不了了。
拜托,这里好歹是他的地方吧!这两人也太自作主张了!
“我说你们……”
“罗宾,有没有兴趣?”龙唳阳眼底带着挑衅。
“……?”夜骑吗?没试过,不过——似乎很值得挑战一回!微敛了敛眼睫,罗宾开始考虑。
“一起来吧!”拍了一下他的肩,裴亚季的浅笑邀请意味深浓。
“……可是……”目光在龙唳阳和裴亚季的脸上兜了一圈,然后抬头看了看天河挂表,虽然体内的疯狂基因已经开始燃烧,但思考了一下,还是摇摇头。
“乔捷娜还在等我,她怀孕了,我答应她在宝宝生下来之前都会陪在她身边,否则她说不让孩子叫我爸爸!”
“不让孩子叫你爸爸?”
“那叫什么?”
“……皮诺曹叔叔!”
很无奈,但面对好友,罗宾也难免吐吐苦水。
“噗——”
“唔……”
憋笑很辛苦,但为了不打击好友此刻有些脆弱的心灵,两人还是抖动着神经拼命维持着形象,只是嘴角越来越上扬的弧度抑制不住在心底膨炸的笑意。
对于好友的反应,罗宾显然已经料到,不在意的摊了摊手,带着德国人特有的谦和,“想笑就笑吧,忍着容易内伤!”
话音刚落,两人立即不客气的放肆出声,裴亚季还好,只是用拳抵着额头在笑,龙唳阳则是用手指夸张的指着罗宾,笑的前后摇摆,大有捶地之感。
“哇,罗宾……没想到,没……哈哈……,你竟然被未出世的儿子威胁~~哈哈~~~”
“……”罗宾脸色尴尬。
“皮诺曹叔叔~~哈哈…………好可怜~~~~~”
“……”罗宾嘴角开始抖动。
“乔捷娜简直是我的偶像!……哈哈~~~~”
〃……”罗宾脸色转阴。
“罗宾,你……啊……哈哈哈哈~~~~~~~~~”
“……乔肯!”终于忍无可忍!罗宾开始发飚。
明白龙唳阳恶质因素的裴亚季看情况不对,立即用手捂住了龙唳阳的嘴,拖着他往已经出现在视野中的马匹的方向走。好歹这地方是人家的也,这家伙还真是不懂得收敛!
“罗宾,我们自己玩吧,你去陪乔捷娜吧,我可不想听到你的儿子叫你叔叔。”
“去,早知道就不告诉你们了,小心点!”
“嗯,替我向她道个歉,这么晚来,想必吵到她休息了。”
“没事,她可是很期待见到你们呢!噢,对了,晚上你们玩累了如果不回来睡,可以去湖边的木屋将就一晚。”
“谢了!”有时候好朋友就是这样,在他的家可以像回自己家一样自在。裴亚季放开了捂住龙唳阳的手,向罗宾挥了挥。
“罗宾,你变罗嗦了也!难道也染上了产前忧郁症?”龙唳阳一开口果然没好话,罗宾当下立即翻白眼。
“乔肯!”
“呵呵,好了,去吧去吧。别让乔捷娜生气了,我还打算当宝宝的干爸爸呢!”很干脆的挥挥手,龙唳阳张开双臂朝向他跑来的一匹黑色的马走去。
“嗯,那你们小心点!有事叫我!”虽然相信自己朋友的身手不会差,但罗宾仍是交待了一声。
“知道啦~~~皮诺曹叔叔!”
“喂,你们~~~~~~~~~~~~!”
原地跳了跳脚,目送两道人影跨上马开始疾奔,罗宾笑的温柔,而后跨上马跑回自己的豪宅。
有家的男人虽然不能再有从前那般放纵的欢快,但他享受现在的幸福……
22
属于罗宾的私人跑马场是依着整个山谷而建的,没有所谓的规整的赛道和人工的障碍,但拥有绝对不会重复的自然风景和自由驾驭的心情。在这样的跑马场内,所有的马只有在定期的检查和清洗时,才会被召回马厩,一般都是被自然的放养在山谷中。这样的环境与这样的养育方式,这里的马大都与它们的主人罗宾一样野性不羁,充满了强烈的个性色彩。所以,无论在速度还是强度上,骑起来的感觉都是一流的。
一黑一棕两匹马载着他们认同的主人全速的冲刺在山谷密林中,飘扬的鬃毛在月色下柔顺精悍,散发着无法言语的力量与美感。
策马急奔,是优雅的放纵。马儿的健壮雄美,骑者的技术精湛,势均力敌的对决,难能可贵的对手。
两个男人从游戏性质的开始,到后来真正的拼杀追逐,前后只是几分钟。在龙唳阳驾驭着黑马屡屡抢占跑越先机时,裴亚季顿时有了几分危机感,冷冷一笑,姿势开始认真。第一段由灌木向丛林过度的平缓路段双方赛个平手,龙唳阳向裴亚季邪气的挑衅,不过后者冷漠的回应。
下一赛段,拼赛更加激烈,龙唳阳在障碍赛道的出色驾驭力得到充分的发挥,凌驾在裴亚季前面到达高地,取得了第二回合的胜利,挑衅似的对裴亚季倒竖起大拇指,成功令后者热血沸腾。裴亚季浅浅一笑后,回以一个“污辱性”手势,不保留实力的对手足够值得他全力以赴。
“呵,有意思!”挑挑眉,龙唳阳的月色下的幽黑染满兴奋。
接下来的几段路途,双方都使出了压箱底的绝活,跑跳、快越、侧翻……尽挑艰难的路途跑,却也越渐领教陪伴自己的是一个怎样值得欣赏的对手。不需要顾忌,只需要刁难,不需要协助,只需要疯狂,骑手的斗志熊熊燃烧,坐下的马儿亦不输人。
于是马嘶唏呖,尘沙飞扬!
冷清的月夜里,血拼的两人驾驭着两团燃烧跳动的骏马,在无边的自然天地中,表演着撼人心弦的狂舞。
将一切挖空的专注,将所有挥洒的激狂!这个世间没有几人可以遇到这样令自己全力燃烧的对手,他们无疑很幸运!
消耗着能量,嘶叫着灵魂,畅快淋漓的追逐!不需要语言,彼此的眼神中摈除了一切,偶尔马上的一个视线交缠,火辣、热烈,引力激狂!
良久,复良久……
夜已经悄悄地过去大半,当双方齐齐冲到山谷那方的绿湖终点,同时煞住马步结束长达几小时的拼搏,龙唳阳因为第二路段的那唯一一次胜利而成为赢家。
“哇噢——”
没有什么能够比这样的胜利更令人激动了!兴奋极致的立即松开马缰,龙唳阳狂吼了一声,双手自然的在背后马鞍处一撑——
呃!
兴奋莫名,用力过猛的后果,就是——我们的龙老大以及其正规的跳山羊姿势越过了马儿伏下的头,在空中留下一段优美的弧线,然后毫不犹豫的跳入了晚秋冰冷的湖水中……
而裴亚季在愣了一愣后,眼角瞄见龙唳阳落水的狼狈,立即将落败的郁卒抛到九天云外,甩了甩汗湿的头发,朝对手嚣张地大笑起来。
“喂!没必要笑的这么开心吧!”高热的体温接触到冰冷的湖水难免瑟缩,龙唳阳没好气的瞪着优雅的下马的某人。
“不笑我会得内伤!”这么大的乌龙都能摆出来,他还真服了他。
“切!”面子挂不住啊!难得的正大光明的胜利,竟然以这种情况收尾……心情郁闷。寒冷的冰水继续渗透衣衫,再不上去铁定感冒。
舒展着四肢开始划动手脚立即往岸边游,那矫健的肌体在清透池水和银色月光的映射下异常耀眼,裴亚季慢慢的踱了过去……
“亚季,拉我一把!”伸出手理直气壮的求助,浸了水的衣物比较重,借助外力是个不错的偷懒方法。
“你还真有脸说。”弯下腰递出一只手,裴亚季勾起唇角笑的淡然,“知道上不来还跳的这么无畏!”
“那是意外好不好!”
一时也感觉无可奈何,索性抬起胳膊,两只火烫的手掌重重相握,在裴亚季慷慨将他往上拉的同时,龙唳阳突然恶作剧因子发作,眼色一斜,在对方警觉的同时使力往下一拖。
“扑通!”一个没站稳,恶作剧陷害成功。
“喂~~~~~~~~~!”全身立即袭上一股冰寒,裴亚季脸色不佳的看向始作俑者。
“呵呵~~~没道理就我受苦受难!”
“你这种行为十分小人。”
“我觉得这是对我的一种夸奖。”
“……”沉默的盯着那张邪肆的笑脸半响,裴亚季绿色的水晶光泽一闪,唇角勾起冷漠阴险的微笑。
没漏过裴亚季的表情的某人立即明白报复行动即将来临,立马做好准备。果然,下一秒,裴亚季抄起水扑向他的脸面,并同时在水下袭上了他的腰。
“呵呵,亚季,想不到你还有打水仗的兴致!”脚一勾,缠上了横伸过来的腿,龙唳阳不客气的反拨着水袭击他。
“没你兴致高!”毫不客气的将水反泼回去,水下的双腿继续交战。
“哇!你搞双面袭击!”双腿跟他一起乱蹬,龙唳阳手上的动作也没停!
“你没资格说我!”
两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大人物就如同初次玩水的幼童,在冰冷的湖水中玩的不亦乐乎,宁静冷清的夜,不停的传出哗啦的水声和相互抬杠的抗议声……
只不过那越来越泛青的嘴唇可以预见这场水战双方都有一点死撑的倔强在里面,唉,死爱面子的男人啊~~~~~
中国有句古话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裴亚季和龙唳阳此刻算是深刻的领受到了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当精疲力竭的从冰冷的湖水里爬上岸,两人已经完全投降在深夜冷冽的夜风中,在快速的钻进湖边的小木屋后,就再也不愿意挪动一步。
但是湖边的木屋只是罗宾夏日里暂住以及偶尔逗留的场所,并没有空凋设备,这般情况就逼着两个男人一个裹着一条被子,像两个粽子似的缩在木屋里唯一称的上豪华的大床上,无奈的大眼瞪小眼。
“好像……有点冷哪~~~”在冷不防的一个哆嗦后,龙唳阳开始哀叹。
“哼。”没好气的横了他一眼,裴亚季面带嘲讽,“刚才还不知道是谁一时兴起,拉人下水呢!”
“咦?对啊?是谁干的呢?”托着脑袋,龙唳阳无辜的表情几可乱真。
“……”额上三条黑线垂下~~~~
深沉的绿眸半眯着透出一股冷冽,裴亚季咬牙切齿道:“我刚才真应该在水里淹死你!”
“啊呀呀~~~谋杀亲夫啦~~~”夸张的大喊几声,优美的唇忽然的一翘,裹紧被子挨到裴亚季旁边,“亚季,你不冷吗?我们来相互取暖吧~~”
“取你个头!”看到那双开始闪闪发亮的眼眸就知道眼前的人又在打儿童不宜的念头,裴亚季干脆闭目不理。
“可是,你不觉得靠在一起会比较暖和?”
〃哦,就靠在一起?”闭着眼,裴亚季嘴角戏谑的上扬。
“嗯~”瞧,语气多单纯。
“……鬼才信!”睁开眼,映入黑色的双瞳,裴亚季毫不犹豫的拒绝。
“啊呀呀,我被伤害了也~~~”羊皮脱落,龙唳阳挂着邪气的笑容开始拉扯裴亚季的被子。
“你不累吗?现在都凌晨三点了也,别忘了今天上午10点还有记者招待会。”龙唳阳玩起来跟个孩子没两样,裴亚季只好挑明重点。
“我知道,可是真的很冷,睡不着……”想点烟,但看到扔的满地都是的湿衣服,于是放弃。
“我还真不知道,你竟然怕冷。”淡淡的一眼有些诧异,语气里渗透着笑意。
“现在不就让你知道了!”努努嘴,龙唳阳斜倚在裴亚季的肩上,笑的有些奸诈。
接下来是五秒钟的沉默,然后,一只手臂从背后横伸过来,扣住了他的腰,背后感受到属于另一个人的温暖。含蓄而坚决,诚恳而宽广,难得的从不轻易敞开的怀抱。
淡淡的笑溢开,龙唳阳明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