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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0章

名门嫡妃-第4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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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微微勾了勾嘴角,眼眸目光清亮,却隐含着凉凉笑意。
    而随后,夏雪也回来了。
    她回来的造型很是威风,因为她手里提着一只确实是毛发纯金色的小狗;只不过这只小狗那在阳光下会反光的毛发;却被烧掉了半身;一边焦糊一边脏兮兮。
    太子妃一见,脸色当即黑了。
    看夏雪的目光再也不温婉,而多了冷冽的寒意,就连声音也多了抹心疼的凄然,“小汪……它怎么会弄成这样?”
    “哦,回太子妃,奴婢寻到它的时候,它正躲在厨房里,往还有暗火的灶肚里钻,所以……奴婢拉它出来的时候,它的毛发就变成眼前这样子了。”
    夏雪将那只脏兮兮的小狗往太子妃怀里一寒,也不管太子妃下意识的后退将小狗往外推,一塞不接,她再塞,直至太子妃最后伸手将小狗抱住为止;她才又继续面无表情道:“不过幸好奴婢去得快,所以它的小命还在,灶肚里的暗火只是烧焦了它半身毛发而已;待过些日子长长,就能长出新的毛发来了。”
    “所以太子妃你也不必伤心;毕竟它能活着,比失了半身漂亮的毛发来说,已是件值得欣慰的事。”
    胡侧妃看见太子妃那伤心悲愤模样,当下也只得僵笑着,飞快道:“太子妃,既然小汪已经找到,眼下它这样子又急需清理治疗,我们不如先离开吧?”
    太子妃抱着那只脏兮兮的小狗,眼神又是悲愤又是心疼。
    她点了点头,温婉容光之下,藏着一抹狠毒,淡淡瞥过东方语那笑意如靥的脸庞,道:“真是不好意思,打扰世子妃了;胡侧妃说得对;既然小汪已经找到,我也就不在这里打扰两位了。”
    东方语笑眯眯坐着,对太子妃一行随意挥了挥手,道:“既然如此,只怕我有心挽留,太子妃也归心似箭;那我就不耽搁你了;各位慢走,你们进来的时候想必都熟悉了道路,那我就不送了,再会了。”
    太子妃勉强维持着她温婉的笑容,霍地转身,也不与东方语客套,随即率先走了出去。
    那群女人似乎就只为了单纯来流光阁找小狗一样,果然一下就走得一干二净。
    东方语懒洋洋地往椅子一靠,笑道:“人少了,不但耳根清静,就是空气也清新不少。”
    “小语,”宁楚悠然拨着杯盖,眼神温和而淡远,淡远里藏着一抹隐痛与歉意,“我给你添麻烦了。”
    东方语闲闲一笑,“不,今天就算你不在这;麻烦迟早还是会找上门的;所以你不必为此感到抱歉。”
    “只不过……”她微微一笑,眼神略略有些冷,不过,她看了风华潋滟的少年一眼,含笑止住了话题。
    今天胡侧妃她们这一闯,宁楚确实不能再留在流光阁养伤了。
    不是她害怕流言蜚语;她只是不想让宁楚的身份暴露,为宁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世子妃,刚才你应该让我宰了那只小狗的,只烧它半身毛发,太便宜尤如虹那个女人了。”夏雪眉头一皱,眼里泛着幽幽冷光。
    一看到尤如虹那张笑得温婉装得端庄的脸,她就不期然想起了她们曾在普济寺的遭遇,那一回她与东方语胭脂主仆三人差点就被烧死在那里,这个仇岂能用一只小狗的毛来了结。
    “畜牲之所以为畜牲;是因为它不是人,没有人性;你杀了它于她也无害,何必要拿一条无辜的性命来出气。”东方语摇了摇头,目光并不赞同,“她做过的恶事应该由她来承担恶果;我现在倒是奇怪,她竟然会在今天上门,如此大方出面来对付我,就不担心自己后院起火么?”
    “胭脂,你说说,刚才她的人都做了些什么?”东方语眼睛一转,落在了那一脸气鼓鼓的圆脸丫头身上,她知道胭脂虽然没有清荷机灵,但在她的耳濡目染之下,今日的胭脂再也没有昔日的莽撞,她有心要考较一下胭脂的观察力,是以才会让胭脂带人去寻找;而是让机灵伶俐的清荷去。
    胭脂眼珠转了转,又瞟了宁楚一眼,才低声道:“世子妃,奴婢看她们的目的根本就不是来寻找那只小狗,而是特意来流光阁找什么把柄。”
    东方语微笑着看胭脂,眼神明亮而流泛着鼓励。
    “奴婢将那些人领下去之后,又折返回头尾随着其中一个行动鬼祟的婢女,奴婢看见她果然不是去寻找小狗;而是趁大伙不注意的时候,悄悄溜到宁公子住的地方,将宁公子晾晒的衣裳扯了一件,藏在怀里带了出来。”
    东方语心下恍然,原来刚才那个婢女怀里鼓起;是因为藏了宁楚衣裳的缘故。
    “宁楚,看来你的魅力无界远弗,粉丝竟然延伸到太子府去了。”她笑得眉眼如花,可眸光闪亮。
    宁楚一见她这玩味含笑的模样,就觉得心情极好。
    虽然他不明白她话中的粉丝何意;不过他猜大抵是爱慕他一类人的意思。
    他定定看着她,眼神流漾着浅浅情意,眸子灿若星辰,淡淡一笑,温和道:“小语,我竟然在你这里遭遇了最嚣张的窃贼,你可得赔我。”
    闻言,东方语心下一怔,瞬间生出一丝惆怅来。
    宁楚一语双关,她自然只能像往常一样装作不懂。
    而宁楚看她清澈眼神那纯净坦然的模样,心一时便滋味百涌,他笑了笑,神色恢复惯常的温和幽远,“我那件银杏衣袍也不算顶贵,也就两三百两银子而已;我看这样吧,你的画作不错;若是拿去卖的话,大抵也值这个数目,我就勉为其难让你以画抵资罢。”
    东方语闻言,一瞬瞠目结舌看他,眼定定的,连眨也不带眨一下。
    刚才这番话是她认识那个宁楚说的吗?
    她怎么恍惚有种错觉,宁楚被风昱那洁癖的家伙附身了呢?
    “怎么,舍不得?”宁楚见她发呆,又含笑补上促狭一句。“那你替我将那件衣袍要回来好了。”
    半晌,东方语才眨着眼睛,哭笑不得地看着言笑温和的少年。
    “宁楚,你是不是觑觎我的画作很久了?看来今天她们给你制造机会了,你该追出去谢谢她们啊。”
    宁楚干脆点头,仍旧笑意淡淡,眼神温和,道:“不错,我的确该谢谢她们的。”
    东方语挑眉,想不到宁楚大方承认觑觎她的画作。
    她闲闲一笑,转头吩咐胭脂将她前几天画的画拿了出来。
    “宁楚,你可要想好了;真不需要我让人重新替你做一件衣裳吗?我的画虽好;可我这画拿去卖的话,也许抵不上你衣裳的价钱哟。”
    她又不是风昱,没有名气;画得再好,也不会卖座的。
    何况,她不缺钱,从来没想过要作画去卖。
    想到这,她忽然便想起自她大婚后,便黯然销声匿迹的风昱,那骄傲又洁癖的家伙,虽然她不介意他违约;可她介意他这样独自舔伤啊。
    伤口捂得久;化了脓,想要愈合便得耗更多时间。
    她但愿,段西岭能找到风昱;也但愿风昱能从心里放弃过往,考虑接受段西岭。
    正在发怔间,耳边又听得宁楚温和道:“无妨,在我心里,那件遭窃的衣袍顶多值两三百两银子;可你的画作,假如在别人眼里一文不值;那是别人不识宝;在我眼里,却是无价之宝,千金难换。”
    “那件失窃的衣袍,也算是失得其所了。”
    东方语挑眉,眼神清亮又无奈。
    她最怕宁楚说这种似是而非的煽情话了;觉得无论她怎么答,都难免让人生出歧义;她嗫动了一下嘴唇,最终却只是落下一笑与浅淡叹息;而没有再说任何话。
    一个明明清醒又理智的人;却偏偏宁愿陷在无望的痛苦里不肯自拔;这让她生出深深的无力感。
    宁楚宁楚,我但愿你往后能在对的时间遇到一个真正懂你的人。
    再说太子妃抱着她那只烧焦了半身毛,还弄得全身脏兮兮的小狗离开流光阁之后,温婉脸庞下闪动着戾寒之意,随即便告辞了胡侧妃,坐上马车走了。
    当然,她这一走,并不是直接回太子府,而是让人将马车驶往皇宫。
    半个时辰后,凤栖宫里。
    “臣妾参见母后。”太子妃怀抱着那只脏兮兮的小狗,一直不离手,就是面见皇后的时候,也是如此,弄得身上衣裳大片污渍;脸色温婉中透着隐忍,隐忍的目光下,那垂下的长睫又挂着晶莹水珠。
    皇后看向她,犀利眼神透着疑惑,“太子妃你这是怎么了?”
    “请母后为臣妾作主。”太子妃抱着小狗就地一跪,一脸的泫然欲滴状。
    她跪下,温婉眼神含着控诉看了皇后一眼,才幽幽道:“臣妾今天受邀到安王府赏花,小汪也跟着去了;不过,赏花的时候,它大概待着不耐烦,就调皮的从臣妾怀里跑了,谁知它什么地方都不跑,非要一溜烟的往白世子的院子跑。”
    皇后冷眼看着这个侄女,眼底狐疑中透着不耐烦。
    对于太子妃表面温婉大度,实则爱争风吃醋,毫无容人之量的做法,她心里已经不耐烦到了极点;上次太子不过纳一个没有背景的侍妾;太子妃就跑进宫里向她哭哭啼啼一番,已让她觉得越发厌烦。
    如今皇后看着太子妃竟然一直抱着那只脏兮兮的小狗不松手;心里就更加不耐烦了。
    “太子妃,不是本宫要说你,你若是肯将关爱这些畜牲的心思,放一放;多关心一下太子;府里也不至于侍妾成群。”皇后淡漠一眼掠来,瞥过太子妃怀里那只难看的小狗,又冷冷道:“至于安王府的女人,你少跟着掺和,尤其是那个东方语,你根本不是她的对手;你有时间不如好好想想怎么侍侯好太子;好好的为太子诞延子嗣,这些才是正事。”
    太子妃一听皇后这番又冷又硬的话,一时心里发凉。
    她面上恭敬,心底却是极不服气起来。
    “母后,并非臣妾有意生事;臣妾去安王府赏花,原本也不过想着能拉拢一下那两位侧妃;这么多年来,安王爷除了已故的安王妃,府里就只纳了两位侧妃;臣妾想,也许拉拢了她们,也许可以将安王爷也拉拢过来支持太子;就算不能拉拢过来,能让他保持中立也是好的。”
    皇后闻言,只冷冷看她一眼,目光犀利而透着淡淡轻蔑,但并不说话,也不急着否定太子妃的作为。
    太子妃见状,眼睛一转,随即又幽幽道:“臣妾这只小狗平日极为乖巧讨喜;就算是无意闯入白世子的院子,它也不会捣乱的;可世子妃……臣妾也不知道她对臣妾有什么不满,竟然让人将它弄成这副凄惨模样;臣妾原本想着是小汪不对,回去护理一下,待它的毛发重新长出来也就罢了,可是……”
    太子妃说到这;很有技巧地抽噎起来,并就此停住;让皇后心痒的想知道后面的事情。
    皇后料想太子妃还不至于为了一只狗就到宫里打扰她;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就算太子妃拿来告状,她也不会对东方语怎么样;就算会,她也不能拿东方语怎么样。
    所以,她很清楚太子妃的目的绝不单纯。
    太子妃就此停住;是希望引起皇后的关注与询问;以掌握主动权;不过,皇后显然比她更深谙筹谋之道;她冷眼看着太子妃,竟也优哉游哉的保持缄默,在悠悠然喝她的茶。
    太子妃见皇后不追着询问;她无限懊恼地在心里低咒一声;只得渐渐止住了抽噎,又幽幽叹息道:“可是臣妾在寻找小狗的时候,无意撞见了世子妃她……竟然与一个年轻男子在、在幽会……”
    皇后一听这话,差点失态地从凤椅上跳了起来。
    当然,多年练就的深沉,让她很快将眼神的震惊压了下去。
    她冷眼看着太子妃,眼神犀利中却夹着狐疑,“你说的可是真的?她敢在安王府里公然与别的男人幽会?”
    太子妃连忙将头点如捣蒜,似乎生怕自己应得迟了,皇后会失去兴趣一样,“是的,母后;臣妾绝对不敢拿这种事情来欺骗你;那时候,因为臣妾急着要找到小狗;就……就在胡侧妃她们的带领下,没有等下人通报就跑了进去,才会无意撞见他们在一起。”
    “母后若是怀疑,大可以传其他人来问一问;当时与臣妾一道的,除了太子府的人;还有安王府的两位侧妃,对了;那两位郡王妃也在当场;还有很多下人都亲眼所见;世子妃与一个年轻男子坐在一起,虽然举止不算过度亲昵;然而,那个男子,就连王府里的侧妃都不认识;她们也不知道那个男子的存在;后来问一下才得知,那个男子自从白世子大婚之后,就一直住在流光阁里。”
    “据世子妃说,那是她的师兄,因为受了点小伤,才一直避养在流光阁里,母后你听听这说辞,若那人真是她的什么师兄;她自然可以大大方方让客人住在王府里,而不是独自住在流光阁里;这明摆着与那人有不寻常的关系;臣妾看那人住的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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