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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章

名门嫡妃-第3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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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凉凉地撇了撇嘴;她连眼皮也没动,视线笔直往内殿的太后望去。
    他们将她当透明,她更乐意将他们当苍蝇。
    沈姑姑一直都贴身侍侯太后,此刻亦同样寸步未离;见少女大步赶来,她立时迎向少女,低声道:“二小姐,你总算来了。”
    东方语微微一笑,也不废话,直接走到床沿为太后诊脉,“沈姑姑,太后是什么情况?”
    她之所以不询问院首与另外两名御医,是因为她知道这仨都是皇后的人,她问他们,估计也就是敷衍了事;她还不如直接问一直贴身侍侯太后的沈姑姑,这个宫娥,为人沉稳能干又细心,能得太后收在身边视为亲信的人,又岂会是等闲之辈,她觉得太后中毒这件事,一定能从沈姑姑话中找到蛛丝马迹的。
    至于怎么解毒,不用看,也知道是绝对棘手的事,否则皇帝也不用急巴巴用圣旨召她进宫了。
    沈姑姑凝了凝神,然后才缓缓道:“这几天太后觉得有些倦怠,没什么食欲,其他倒不见有异常,就是在今天清晨用早膳的时候,她忽然昏了过去,御医们过来诊治,就说她是中了毒。”
    东方语闻言,眉头不着痕迹地皱了皱,以沈姑姑的审慎都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只能说对方这次下毒痕迹收拾得十分干净。
    她葱白三指微微展开搭在太后脉搏上。然后又仔细观看了太后表象。
    证实太后中的是慢性毒药;不过,这点她在进宫前就已经料到了,若是急性剧毒的话,在太后毒发那时早就死翘翘的,那里还需要皇帝下旨召她进宫。
    她最近一直都在研究怎么清除墨白体内沉积多年的毒,所以眼下一般的毒在她眼里实在算不上什么难关。
    可待她连番观察检查之后,眉头不可见地凝重了几分。
    太后中的毒果然非比寻常,连她也看不出太后中的究竟是什么毒。
    这世上毒药何止万千,若是一点头绪也没有,短时间叫人如何解毒;可太后身上的毒,虽然是慢性毒药,但也拖不久,因为这些毒药早在她体内一点一点积累,现在发作,那证明太后所剩的时间也不多了。
    墨白冷眼掠过外头那三个名为医治,实为监视的御医,一撩袍子,大步跨了过去。
    “小语,如何?”
    东方语站了起来,抬首凝定他,缓缓道:“我得先找到她中毒的源头,才能解毒。”她说完,眼角不着痕迹往外间三位御医瞟了瞟。
    墨白见她神色凝重,心下不禁微微紧了紧。
    “三位御医,辛苦你们了,三位御医从今天早晨一直忙碌到现在,想必已十分疲倦,二小姐既然接了圣旨来为太后诊治,三位不妨先回去休息。”
    冷冷淡淡的语气,却含着不容抗拒的气势。
    两名御医闻言,齐齐转目看向院首。
    院首微微躬身,神态看似对墨白十分恭敬,可他微微上勾的嘴角,却弯出几丝阴恻恻的弧度。
    “白世子好意我们心领;不过太后目前的情况,我们可是奉了陛下旨意在此为太后诊治的,又岂敢擅自离开。”
    “不离开,你们能解了她体内的毒吗?”东方语稍一侧头,两眼冷冷扫过三名御医脸上,她现在心情不好,非常不好,所以连一点与人客套的情绪也没有,“现在这么多人挤在这,连空气都变得污浊了,太后就是没中毒也会中毒。”
    她这话一出,三名御医当即脸红脖子粗了,这等于间接羞辱他们。
    被一个黄毛丫头当面羞辱,这样的气谁吞得下。
    院首立即跳了出来,冷冷一哼,道:“二小姐这么说,是有把握解了太后体内的毒了,那我等更应该留在这里,好好观摩,好好向二小姐学习。”
    “院首,请你注意身份,这是你可以观摩的地方吗?”墨白漠然开口,他温醇醉人的嗓音听来却透着一股肃杀的味道。
    院首吓了一跳,随即有些悻悻盯了东方语一眼。
    “如果院首大人觉得自己长得比别人多几颗脑袋,那留在这里观摩一下也无妨。”少女微微笑起,懒洋洋接过话,目光扫出一圈锃亮的光芒掠过三名御医脸上。
    院首脸上蓦然白了白。
    另外两名御医缩了缩脖子,底下脚步已悄然向着外面。
    墨白极为威压的眼神淡淡掠过去,声音不高不低地:“嗯?”了声。
    院首望了望罗帐后昏迷不省人事的太后;又掠了掠旁边笑意如花的少女,再扭头扫过两名准备脚底抹油的同僚,目光微顿,然后用力甩了甩袖子,重重哼了一声,以表达他的不满,再然后,转身,扭着梨状的屁股,一步三摆离开了落霞宫。
    东方语没有理会那三名御医,这种赶人的事直接交给咱们冷面神一样的妖魅世子好了。
    沈姑姑看见那三人终于出了寝宫,挥手斥退了其他人,这才低声道:“二小姐,奴婢怀疑毒药被人下在帐子……”
    东方语看她皱眉叹气为难的模样,立即打断道:“沈姑姑,现在那些帐子莫非没了?”
    “就在昨天,刚刚换了新的帐子,之前那些,在晾晒的时间,被一场火波及都烧干净了。”
    东方语心下一紧,问道:“那人呢?这平日有机会接触到帐子的人虽多,可能够时常在太后寝宫打转的又负责帐子的应该不多。”
    沈姑姑摇了摇头,道:“原本是环儿负责这些帐子的,但她在前一天就失踪了。”
    东方语冷冷一笑,“看来不管是不是环儿有问题,都有人打定主意要让她成为那个下毒害太后的人了。”
    “二小姐,这事……,奴婢也调查过与环儿接触的人,但始终没有什么头绪。”
    沈姑姑又叹息,看着太后昏迷沉睡的样子,心里又担忧又难受。
    “算了,既然没头绪,我们且不管是谁做的手脚。”东方语冷冷一笑,目光从太后旁边的物件转了开去。
    她不相信找不到一丝痕迹。
    就算没有嫌疑人,没了帐子,一定还有别的东西可以让她查出太后中的是什么毒。
    经过她一番不懈努力排查后,终于让她在靠着帐子附近的窗棂上,找到一丝毒药的痕迹,疑似的毒源虽然找到了,可真正的毒药是什么,解药又是什么,这些仍是未知数。
    为了方便照顾太后,东方语自然得在落霞宫住下;墨白为了她的安全,也破例住在了落霞宫。
    三日之后,东方语终于知道太后中的是什么毒,知道源头,这配起解药来自然相对容易些。
    不过,在配解药的时候,东方语忽然想起自己被太子风络暗算强逼成亲的事来。
    她在心里想着,凤血玉环确实是好东西呀。
    眼下不正有个机会可以光明正大将那东西弄到手吗?
    于是,墨白将皇帝请到了落霞宫。
    而东方语在皇帝探望太后的时候,十分委婉而肯定地表示配制解药需要凤血玉环。
    “凤血玉?”皇帝眉头略扬,深邃眼睛泛着熠熠莫测光芒,“小语,你告诉朕,这个凤血玉有什么特征,朕立即让人为母后寻来。”
    皇帝如此说,自知东方语郑而重之提出这事,这凤血玉自然不会是市面上随便可得的东西。
    “陛下,其实不用那么费事。”东方语敛了眉目,神态表现出恰到好处的谦恭,“臣女记得,好像曾在什么人身上看到过凤血玉,只要将这个人找出来,凤血玉不就有现成的了。”
    “哦?”皇帝扬眉带三分狐疑看定她。
    “陛下不知道,这凤血玉并不是想寻就能寻来的。”东方语略略叹了口气,然后将她自医书上所了解到的信息一五一十讲了一遍。
    皇帝听罢,当即沉吟起来。
    “陛下,臣想起,太子殿下就有一枚现成的凤血玉,就是他整天戴在小指不离身的那个指环。”墨白适时露出惊讶的神色插了话。
    皇帝听罢,自然心头欣喜,便要让人宣太子将凤血玉送到落霞宫来。
    东方语道:“陛下,臣女首先得跟你说明一件事;这凤血玉虽是难寻,可这只是药引,臣女以它作引,却没有十成把握一定能够解去太后体内的毒。”
    皇帝点了点头,眼底点点星芒闪过,眼神一瞬带起警觉之意。
    皇帝开口,那便是圣旨。
    风络纵是太子,也不能不从。
    那只几度辗转,差点成就一段姻缘的凤血玉,在皇帝的金口下,终于再度落入东方语手中。
    至于她到底有没有将那只天下难求的凤血玉磨碎做药引;自然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了。
    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生病尚且是件慢慢好转的事;更何况太后中的是慢性毒药;要治理起来自然也加倍的费事。
    她日夜住在落霞宫,又不停研究解药。
    可这解药,却未必能够顺利研究得出来。
    凤栖宫。
    “络儿,我听说你让人将手上那只凤血玉环送到落霞宫去了,有没有这回事?”
    皇后一脸阴沉地盯着风络,犀利如刀的眼风静静刮过风络左手小指,见上面那一圈血红果然不见了,手指修长洁净,但空空如也。
    她当即心下怒火上涌。
    那枚凤血玉环,可是她费尽心思才为他寻来的,在那年,在枯井救出他后,那枚凤血玉环便一直戴在他手上,滋养他的元神精气。
    风络略略垂下头,对于皇后眼底压抑的簇簇火苗根本无动于衷,“父皇让儿臣送,儿臣焉能不送。”
    当然,他心里也在怀疑东方语要凤血玉做药引的事,但怀疑又如何,她的医术本就是御医院那些饭桶所不及的;御医们做不到的事,不代表她也做不到。
    但当他一想起那日在暗室的事,他又略略放下心来。
    他觉得东方语的心现在应该是偏向他的。
    就算从他手里要走了凤血玉环,也不表示她还对那个人念念不忘,也许她只是还在记恨着那次被他算计的事而已。
    “那你为何不事先跟母后说说?”皇后冷峭的眉头扯得更高,丹凤眼下那颗泪痣诡亮闪动,越发衬得她面容森冷拂怒。
    “父皇决定的事,谁能让他改变主意。”风络哂然一笑,温雅面容微微泛出三分讥讽。
    皇后瞧见他这副模样,气得呼吸不稳。
    “没试,你怎么知道母后没有办法!”皇后一声不满冷哼,眉梢尽是霜色,瞅着风络俊俦的脸庞,心下越发生气,“况且,你明知那毒是没……”
    “你明知背后一定是那个丫头利用你父皇诓走那只凤血玉环,你竟然还拱手相送,你这不是存心要气母后!”
    即使面对自己的儿子,皇后冰冷的神情也没缓和多少,眉宇间尽是阴霾戾气,眼底除了犀利竟难得看见慈和。
    面对这个总违背她心意的儿子,她对风络是越来越失望了。
    风络似乎也与她同一心愿一样,看着她妆容精致的脸,心下也浮起淡淡的厌恶。
    她不允许他应旨将那只指环送去落霞宫,不就是想要让他一辈子都记得那一年吗?
    那一年的冬天,那一口冷宫枯井,简直就像如影随形的噩梦一般,这些年,他虽然逐渐淡忘了当时的恐惧。
    可他想要忘却,她却拼命要让他记住那一年灰霾阴暗的天空。
    那只凤血玉环这些年一直戴在他手上。
    不错,那东西确实滋养了他的元神精气。
    可也无时不刻在提醒着他那一年的噩梦。
    他明白她的用心,她是想借着那只小小的指环,让他牢牢记住太子这个身份。
    但现在,他忽然觉得有些东西不一定非要放在面上才叫记得。
    心里的刻痕往往会比表面的东西更令人难忘。
    “母后,如若没有别的事情,儿臣就先行告退了。”风络将思绪自浮沉的回忆中拉回现实,略抬首便迎上皇后探究带着一丝痛恨不满的目光。
    他在心里冷冷一哼,然后躬了躬身,也不待皇后反应,便自顾转身,大步离开了凤栖宫。
    半晌,皇后才反应过来。
    她看着风络淡在日光里的修长背影,心头忽然漫起无边的怒意。
    转身,华贵奢美的长袖拂起,凡是袖子过处,皆立时响起一阵十分协调的交响乐。
    “真是气煞本宫,他以为本宫日日夜夜殚精竭虑为的是什么!竟然这样忤逆本宫!”
    殷红蒄丹“啪”一声在她恼怒下清脆折断。
    这一响似乎将更她激得更彻底了。
    “一个个都是混帐东西!”皇后一边冷恨叱喝,一边将目力可及的东西使劲往那光滑平整的地面上摔。
    殿内宫人个个垂首屏息,战战兢兢听着那些破响声不绝于耳;每一样东西落地,他们便不自觉地跟着肩头抖上一抖。
    动作激烈,化着精致妆容的脸也随之簌簌哆嗦起来。
    这哆嗦可不是宫人畏惧而生的颤抖;而是她脸上那层厚厚的粉随着她剧烈呼吸簌簌下掉。
    宫人目光触及掉在地上那些白白的粉,眼神皆不自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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