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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3章

名门嫡妃-第3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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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语闻言,就当没听到一样,仅仅不悦地挑了挑眉,又继续微昂着头,拿棍子拔散蚂蚁,无数次折了它们的去路,又看着它们无数次重新聚合在一起,沿着特定的方向爬行。
    “喂,我在德昌郡也听到过关于你的光荣事迹,我倒是很好奇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居然有勇气对一个皇子做出休夫这种事,你别在那逗蚂蚁了,转过脸来跟我说说话吧。”
    钟离昊见她不吱声,又自顾的再度喋喋不休八掛起来。
    东方语这会连眉头也没动,继续观察蚂蚁爬行的队列。
    “喂,小丫头,你该不会是聋子吧?”钟离昊略略提高了声音,不过语气却是揶揄中暗含促狭,促狭里又带着一丝试探。
    他等了半晌,仍不见东方语有回应,心下有些气恼,不过面上的笑容倒越发灿烂,他一边摇头晃脑一边叹息道:“唉,这真是可惜了,长得顺眉顺眼的,我还以为墨白那小子看上的是个三头六臂的女人呢,原来是个身有残疾的可怜丫头。”
    东方语垂下眼眸,眼底有簇簇火焰在燃烧,眸光闪闪里,她忽然转过身来,直直瞪大流澈惊人的眼睛凝射着那个懒洋洋叼稻草倚铁锈的小子。
    你妹,你才是聋子,你全家都是聋子。
    她磨了磨牙,却笑眯眯道:“臭小子,你就算要损人,也请你在背后再损,当面损人不觉得有失教养么。”
    清脆悠扬的声音乍然传来;钟离昊顿时惊得跳了起来。
    又恼又气指着那笑意嫣然的少女,胀红了脸,结结巴巴道:“你……你、你,竟然敢拐着弯骂我没教养!你知道我是谁吗?你就不怕我出去后挟怨报复?”
    “郡王殿下,你刚才都已经自报家门了,我就是想不知道你是谁也不行啊。”
    “至于挟怨报复?殿下,你会吗?你真是那种没教养的人吗?”
    钟离昊被她这么笑眯眯逼近的目光一盯,立时收敛的痞气的神态,敛正身体,认真道:“我当然不是没教养的人。”
    少女懒洋洋飞了记凉意森森的眼风过去,笑道:“这不就结了,你既然不会做挟怨报复这种蠢事,那我又何需怕什么。”
    少女用手指缠着垂在胸前的一撮头发,露出甜甜的笑容,悦耳的声音字字句句都透着气死人不偿命的腔调。
    钟离昊怔了一下,随即俊脸微微变了变,但他这一变几乎瞬息又回复了正常。
    他眨着黑晶石般晃亮的眼睛,俊脸上又露出了痞笑的模样,盯着东方语,道:“小丫头,看来你胆子不小呀!”
    东方语闻言,当即沉下脸,敛去笑意,缓缓地严肃道:“郡王殿下,我叫东方语,不是什么小丫头,想必以殿下你的博识,该听过人必先自重然后人重之这句话吧?”
    这小子看起来明明就比她小,居然一口一个小丫头小丫头的叫她;若不是刚才他无意提到那个人,她才懒得理睬这没有礼貌的小子。
    钟离昊又怔了怔,随即黑晶石般晃眼的眸子骨碌碌地转动起来,瞄着东方语将她上下来回打量了好几遍。
    然后,在东方语忍受的极限里,蓦然搔了搔头,讪讪痞笑道:“嘿嘿,对不起啦,我叫你小丫头并没有不尊重你的意思;我只是觉得这样叫感觉比较亲切。”
    “哦,是吗?”东方语笑吟吟瞟了他一眼,随即慢悠悠道:“这么说,那我该一直都叫郡王殿下你为臭小子啰,这样听起来确实感觉蛮亲切的。”
    “嗯,想必你很喜欢别人这么称呼,那我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臭——小——子!”
    钟离昊看着她笑意晏晏的脸庞,盯着她微微开合的红唇,忽然有种恨得牙痒痒的感觉。
    “算了,我服了你。”钟离昊盯着她笑意流漾的绝色脸庞一刻钟,忽然垂下头,敛了气势,却暗中咬牙,叹气道:“东方语,现在你可以跟我好好说话了吧?”
    “郡王殿下,我跟你又不熟,有什么好说的。”
    东方语懒懒瞟了他一眼,复又低头去观察蚂蚁搬家。
    “起码我们不是陌生人吧。”钟离昊为了讨好她,也改了那吊儿郎当跷腿的姿态,而蹲下来凑近那锈迹斑斑的腕粗铁栅,痞笑道:“你看,现在我知道你叫东方语,你也知道我叫钟离昊;那我们起码也算是个半熟人了,反正关在这里闷着也是闷着,不如一起聊聊?”
    东方语懒洋洋抬头,凉凉睨了他一眼。她怎么觉得这年纪轻轻的小子像个八掛的大婶?那双晶石般贼亮的眼睛一定不停对她眨呀眨,分明就是想从她身上挖出点什么特别的新闻来。
    少女低头环顾了自己一圈,随即在心下哂然道:她不觉得自己身上有什么可供别人消遣或八掛的新闻呀!
    “喂,小——东方语,你怎么不说话呢?”钟离昊见她默然自顾的摇头晃脑半晌,却不搭理他,忍不住含几分抱怨又叫嚷起来。
    “钟离昊,你直说吧,你想从我身上打听什么事?”
    东方语眯眼斜睨着这位痞笑得文质彬彬的小子,心下暗暗腹诽起来,这小子,八成是闲得慌,所以才会一头扎进大狱跟她套近乎。
    “嘿嘿,也没什么啦。”钟离昊被她那雪亮仿佛能看穿人心的目光盯得心底发毛,他摸了摸头,捏着下颌,嘿嘿笑着企图掩饰内心的尴尬,“我只是好奇,刚才在外面可是有人指证亲眼目睹你杀人,你这会怎么还如此气定神闲的蹲在这逗蚂蚁?”
    东方语暗地翻了翻白眼,凉凉睨着他,道:“那你觉得我该做出什么反应?害怕恐惧哭泣?还是直接拿根绳子在这抹脖子上吊自尽?”
    钟离昊被她漫不经心的语气呛得说不出话。
    “既然现在人都还没死,我为什么又要做这些无用的事情。”少女闲闲瞥向他,又懒懒道:“即使管大人最后真判定人是我杀的,顶多也不过摘了我项上人头而已,你说,这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总之我的脑袋就只有一颗,他砍或不砍,这脑袋都是一颗,那我何必在这自寻烦恼!”
    少女懒洋洋瞥了他一眼,敛了笑意,颇有点语重心长的味道:“安乐得一时是一时,安乐得一天算一天,想那么多干什么呢!”
    钟离昊被她这番歪理驳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良久,他才闪着晶石般贼亮的眼睛,惊奇问道:“难道你就不怕死?”
    “怕,我简直怕得要命!”少女干脆在他对面盘腿坐下,双目炯炯盯着他,振振有词道:“可怕有用吗?管大人要是最后要砍我的脑袋,我怕,他也一样砍。这么一想,其实死也没什么可怕的;人生自古谁无死,十八年后又是一条汉子。”
    “还汉子?”钟离昊扬了扬眉,俊得不像话的娃娃脸上明显露出嗤笑的表情,“你敢情都将自己当男人了;难怪性格那么古怪。”
    “什么当男人!”少女冷眼瞟过他痞气十足的眉宇,不屑地嗤声,“我是说女汉子,懂不懂?”
    去,跟不上时代发展的老古董。
    “女、女汉子?”
    东方语满目流漾着不屑,道:“既然有男人可以被称为伪娘;为什么女人不能成为汉子!”
    钟离昊张了张嘴,但他随即发觉他实在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她。
    半晌,只得悻悻住嘴。
    双眼却流泛出极浓的兴趣,不时瞟着少女上下打量。
    良久,他忽然露出贼兮兮的笑容,闪着晶石般晃眼的亮光,道:“东方语,我终于知道墨白为什么会喜欢你了。”
    敢情那个本身就是怪胎的人,遇上了另外一个怪胎,这同类嘛,总是比较容易有共同语言,墨白喜欢这个小丫头也就没什么好奇怪了。
    东方语淡然瞥过他痞笑的娃娃脸,眼神里挽起了隐隐的警剔。
    “钟离昊,我猜你今年还不到十六吧?”
    钟离昊斜眼看她,像是忽然被人踩中尾巴一样,嗖一下站了起来,以居高临下的姿势睥睨着东方语,咬牙低吼道:“女人,年龄不代表心智,你没看见那些活得七老八十的人,比猪还蠢的大有人在吗?”
    东方语只抬头闲闲地看了他一眼,便又自顾垂首,还干脆拿些枯草,在地上拼起图画来。
    仰脖子看人太累,况且这小子太不耐激,她想这小子以前一定是常常被人问这种问题,所以这会才会露出恼羞成怒的表情。
    实际上,她问他年龄,并没有看轻他的意思。
    不过这小子喜欢跳,那就让他多跳两下好了。
    待在牢房这种环境恶劣的地方,不积极锻炼身体,人是很容易出毛病的。
    “喂,你怎么不说话?”
    钟离昊见她一直在忙。不是忙着逗蚂蚁,就是忙着摆枯草。等了半晌,也不见她稍稍有点道歉的表示,不由得再度不满地嚷了起来。
    东方语继续垂首,连眼皮也不动一下,就当他是透明的空气一般。
    钟离昊等了一会,见她毫无反应;他侧头叼着稻草想了想,才不太情愿道:“东方语,你别闷头不吭声行不行?”
    “你想让我说什么呢?”东方语将地上的枯草摆成一幅图画的样子,才慢条斯理看着他,“想问问我,知不知道谁是真正的杀人凶手?还是想问问我,这会那位李少爷断气了没有?还是想要质疑我的医术?”
    钟离昊突然对上她透澈眼眸,听着她暗含一股隐隐冷峻嗤笑气势的口气,张了张嘴,突然哑了声音,因为他忘了自己刚才究竟想要跟她说什么。
    “李问均真不是你杀的?”想了一下,钟离昊不知怎的,竟突然嘣出这句来。他看着少女笑容明媚的脸庞,忽然后悔得想要咬断自己舌头,但话已出口,就是后悔,他也收不回去。
    东方语并没有表现出生气或恼怒的意思,她仍旧笑眯眯看着对面长着一张娃娃脸的少年,眼睛明亮眼神透澈,微笑反问道:“你觉得人是我杀的吗?”
    “可那个人说亲眼看见你杀人。”
    “哦,那若是我也说我曾亲眼看见你杀人呢?难道这就可信了?”
    钟离昊对上她纯澈明亮的眼神,心下忽地怔了怔,“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杀人了?”
    “嗯嗯,我是说我刚才做梦的时候看见你杀人了。”少女笑嘻嘻地耸了耸肩,丝毫没有冤枉别人的自觉。
    面对那个没有什么威慑力的少年,根本不用畏惧他那虚有其表的张牙舞爪。
    “算了,我们不要再纠结李问均那个草鸟的事情了;反正外面有人操心,我们就在这安心的待着好了。”
    “我听说你会很多稀奇古怪的玩意,不如你教教我,好不好……?”
    钟离昊一撩前襟,毫不在乎地坐了下来,努力挤出诚恳的痞笑,低声恳求对面那懒洋洋一副漫不经心表情的少女。
    东方语眯起眼睛瞟了瞟他可爱的娃娃脸,随即欢快地笑了起来。
    这小子既然甘愿进来这陪她解闷,她不好好地人尽其用,岂不辜负了人家一番美意。
    这一对隔了一道腕粗铁栅的少年男女,就这样盘膝席地坐在污脏的牢房里,抵着头低声地嘀咕起来。
    刑部尚书的书房里。
    “禀大人,属下一直在监视他们两个,除了听到那个小子承认他自己是郡王外,他们两个一直在那里胡诌海侃,还拿起牢房里的枯草玩起什么游戏。”
    管正负手站定,略略转身冷眼瞟过狱卒,“他们就一点也没说到关于这件案子的事?”
    狱卒摇头,“没有,他们现在就在牢房里划拳。”
    管正阴沉着脸,皱着眉头,挥了挥手,道:“我知道了,你继续密切监视他们。”
    他抬头望了望天,这个时候,天已完全黑透。
    他负手在书房里又走了一会,寻思着城南天华一街暖水巷怎么还没有消息传回来,李问均是死是活,都已经过去一个多时辰了,也应该有结果了。
    若非现在天色已晚,那边又还没有结果;忠勇侯作为苦主都还没有前来衙门上告,这案子他必定连夜升堂审问。
    他总隐隐觉得将那两个小祖宗关在他的刑部大牢里是件麻烦事。
    管正揉了揉紧蹙的眉心,沉沉地叹息了一声。
    然而,他叹息的声气还未消尽,忽然有人来报,说是东方府有人前来要求到刑部大牢视察学习。
    “去去去,”管正一听这话,立即不耐地挥手,连声道:“他们以为刑部是大牢什么地方,是他们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随便进来视察的吗?”
    “可是大人,那个少年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传话的衙差略抬头瞄了管正一眼,才小心翼翼又拱手道:“那是东方夜大将军的儿子东方磊,他在年前就被陛下授予了少将军的军衔;而且,现在他手里还握有陛下恩准他前来刑部大牢视察学习的圣旨。”
    “少将军?圣旨?”管正捏着眉头,觉得脑袋隐隐作痛,“你怎么不早说,既然有陛下的旨意,那就让他进来吧,不过,你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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