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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章

名门嫡妃-第2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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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明知眼下他的咳嗽是假;他脸色泛青亦是假,但她心里却不自禁觉得生疼,那是一种隐隐的,像粗砂磨砺在光滑细嫩的肌肤上所渐生的疼痛一样,不太明显,但却让人感觉清晰无比。
    太后见状,自然也明白他是假装的,但她对墨白那份关心与在意却是实实在在的。
    “墨白,你感觉怎么样?”端着架子那股压迫的凌厉,在看见他脸色泛青的一刻,立时缓和了下来,就连原本疏离的称呼也换成了亲近的,太后自己一定没有发觉她此际的态度有多么紧张。
    东方语心下一动,悄然抬眸瞅了眼墨白,见他似乎演戏入骨般,长眉敛垂,略拧的眉显示他这刻的痛楚。
    这人,不会是真的发病了吧?
    狐疑的念头刚起,太后却焦急道:“小语,你还不赶紧给他看看?”
    少女心下怔了怔,太后紧张得连生气也忘了。
    她看着墨白此际难受的模样,心里也微微忐忑起来;不等太后说完,她已疾步走到墨白旁边,十分专注地执起他精致的手,略略捊起衣袖,三指搭上那一片诱人的皓腕雪肤。
    半晌,她在太后看不清的角度冲墨白挑了挑眉,她眼角处含着薄怒在说,你这家伙,演得太逼真了,唬人也不带这样的,把她都给吓了一跳。
    墨白微垂的眼眸,淡淡凝落少女绝色面容,温柔流漾的眼神含着浅浅宠溺笑意。
    他道:不逼真,怎么能令太后相信。
    “小语,他怎么样?”太后此刻已经顾不得端持身份了,她看墨白的眼神除了平日难见的慈爱,还隐隐透着一丝愧疚在里面。
    东方语飞快瞥了墨白一眼,敛去笑意,神色自然严肃了几分,她沉吟了一会,才缓缓道:“太后,白世子的身体,一向都需要小心调养,尤其得注意保持心境平和。眼下他的情况——”
    她默然瞄了眼旁边那长风玉立的妖魅男子,故意说三分留三分。
    太后看她的神情,心下蓦然惊了惊,不必东方语再明说,她已经猜得出绝不会是什么让人高兴的结果。
    她默然看着那白衣如雪容颜妖魅男子,垂下眼睫,无声落下一声幽长的叹息;那轻若无声的叹息随着大殿冰冷的风在殿中盘旋穿行,令人闻之,心中不觉自生一股落索无奈的味道。
    东方语瞄见太后脸上明明担忧却又极力隐忍的神情,心里莫名的惊愕了一下。
    让一个几十岁的老人家因为一个谎言而忧心忡忡,她终究生了几分不忍之意。
    “太后,其实只要白世子按时服药,调养一阵子就无大碍了。”
    闻言,太后受惊吓的心情这才稍定下来。
    冷淡的声音含着不明显的关切,目光却揉杂着慈爱凝视他,道:“墨白,既然你身子不适,还是赶紧回去歇着吧。”
    “谢太后。”墨白敛首,眉宇间那淡淡泛青的颜色还若隐若现浮游额际,他施了礼,悄然扯了扯旁边少女的衣袖,示意她一同告退离去。
    太后虽然坐得远,但她低垂的眼角却时刻关注着墨白的举动,他扯东方语衣袖的小动作自然也逃不过她的眼睛。
    “墨白,你先回去吧;至于小语她——”太后眼睛往旁边瞄了一下,立时有宫女会意匆匆下去,不知准备什么磨人的东西了。
    “哀家还有些事要她帮忙。”
    太后虽然绝口不提现让东方语去冷府给冷兰若诊治的事;却又不肯就此放她出宫。
    东方语悄悄给墨白打了个眼色;墨白淡淡望了她一下,随即告辞出去。
    不过,他并不是真的就此离开落霞宫,他只不过在外面走了一圈,然后瞒过太后的耳目,又悄然折返回来;暗中观察刚才从大殿中退出去的宫女,没多久,就看见那个宫女提着一只盒子,盒子里装着红红绿绿的东西。
    墨白心下讶异,悄然潜近跃上树梢一看,这一看,还真让他看不出太后要搞什么名堂。
    宫女提在手的盒子里,只不过装着半盒混和在一起的红豆与绿豆。
    目测之下,那半盒豆子,大概有两三斤左右。
    他在树梢上托着下颌,眼神疑惑之色隐现。
    “禀太后,奴婢将东西拿过来了。”宫女进入大殿,将那只盒子提到太后跟前,让太后亲自验看。
    太后抬头,视线自那只盒子转移到殿中亭亭玉立的少女身上,眼神泛着一丝诡诈之色,不紧不慢道:“小语,记得以前哀家就曾说过,你是聪慧敏锐,不过唯一不足的便是性子太过浮燥;这样吧,抄佛经的事,也不适合你这样浮燥的人;哀家今天想到一个更好的法子沉淀你体内那不肯安分的因子。”
    东方语闻言,当即微微挑了挑眉,太后还真是人心不古,不让她吃点苦头,无论如何也不甘心。
    她倒是好奇,这回太后又想玩什么新鲜的花样。
    “将东西拿过去给她。”太后眼里含着几分讥笑,眼神凌厉中又见那种高高在上的逼人态势。
    “是,太后。”
    宫女朝太后微微躬身,随即提起那只盒子拿到东方语跟前。
    道:“二小姐,这里一共是三斤豆子,红豆绿豆扁豆各一斤;这里一共有三个小桶,太后懿旨,让你在这站着,将这三种豆子重新挑出来分好;每一种豆子放入一个小桶,直到将所有的豆子全部分完为止。”
    分豆子?
    东方语一瞬瞪大眼睛,盯着宫女提来的盒子,立即觉得眼花缭乱。
    太后这招也太绝了吧?
    还让她站着在这分完?
    那她要分到猴年马月啊?
    她盯着那些红红绿绿的豆子半晌,深深吸了口气,忽然抬起头,直直望着太后似笑非笑的脸,道:“太后,你真让我在这将这些豆子全部分完?”
    太后慢悠悠点了点头,目光透着几分凌人的傲气,道:“嗯,哀家也是为你好,你的性子如此浮燥,总归不是好事。”
    少女眨了眨明亮眼眸,眼神透澈而无辜,她似是不太放心般,又追问了一句,道:“那臣女想请问太后,臣女是不是只要将这些豆子分完,就可以出宫回府?”
    太后没有立即答她,而是慢条斯理扭头望向窗外,盯着那微微西斜的日光看了半晌,才收回视线,又悠悠然呷了口茶,才看向她,不显情绪道:“嗯,只要你站在这将豆子分完,就可以离宫。”
    少女笑眯眯朝太后福了福身,声音欢快莫名,道:“是,臣女领旨。”
    太后看着她欢喜满脸的模样,一瞬错愕地转了眼睛;然而,真正令她惊愕的事情就在下一秒,在她眼前无比强悍地发生了。
    只见那风姿卓绝的少女,笑意嫣然接过宫女提来的盒子,然后将那三只小桶成一字状排列好。
    再接着,她忽然举起那只装着三斤豆子的盒子,两手一高一低将那只盒子倾斜,然后,豆子哗啦啦以无比欢快的速度落入三只小桶里。
    眨眼的功夫,盒子里那三斤红绿白的豆子便被她全部均分倒入三只小桶里。
    少女倒完豆子之后,在太后惊愕而蕴着怒意的眼神里,忽然垂首敛眉,一脸诚惶诚恐,道:“禀太后,臣女有罪。”
    “哦,你有罪?你有何罪?”太后垂下眼角,目光不动声色瞟过少女面前的三只小桶,凌厉眼神渗着隐忍的冰冷,不带感情的声音才幽幽响在少女耳畔。
    “哀家不过让你挑豆子,以历炼你浮燥的性子;你有何罪?”太后的声音在她吐出最后两个字时,蓦然拔高了几度,看她眼角跳动,分明已耐烦到了极点。
    “臣女的罪过在于,臣女有一事隐瞒了太后。”少女悦耳的声音含着战战兢兢,但她低垂的眉角却飞闪着狡黠。
    “嗯?”太后挺起胸,尽管怒意翻腾如搅,她仍旧端着身份,幽幽吐出不冷不热的询问。
    “由于臣女最近日夜研读医书,导致视力紊乱,就是辨认物体的颜色也发生了极为紊乱的偏差;其实,就目前臣女的情况,嗯,臣女的意思是说,臣女目前看任何颜色,不管这些颜色是青是红还是黄;在臣女眼里,它都只有一种颜色,那就是黑色。”
    “所以这些豆子,臣女根本分辨不出它们是什么颜色,只能根本重量将它们均分在三个小桶里了。”
    太后听闻这个刁钻的理由,足足沉默了一刻钟没有说话。
    姑且不论东方语说的是真是假;既然这丫头敢这么提出来,就算她召御医过来求证,只怕也难以拆穿这心思狡黠的丫头。
    想不到这丫头的心思转得还真是快,她让这丫头挑三色的豆子;这丫头立即就想出分辨不出颜色这种诡钻的借口,推了她的刁难。
    不过——这丫头的算盘打得是精,但她也不是好糊弄的。
    太后复杂的目光淡淡落在那三只装着豆子的小桶上。
    半晌,她不显情绪地看着东方语,缓缓问道:“这么说来,哀家让你挑豆子还真是难为你了。”
    “只不过,哀家这旨意既出,可不能随便更改;否则这事传了出去,改日天下人都该耻笑哀家了。”
    东方语闻言,心下莫名咯噔了一下。
    她眨着眼睛,转了视线默然瞟向那些豆子。
    太后该不会还想从这些豆子上面打什么主意吧?
    太后漠然瞄着少女略带惊诧的神情,在心下幽幽冷笑起来。
    “这些豆子原本从颜色来分辨是最容易挑出来的;不过你刚才说眼睛出了一些状况;要你挑这些豆子,的确不是件易事;可哀家想了一下,要从中将这些豆子挑出来,除了从颜色来辨认之外,还可以从它们不同的外形来分辨呀;如此一来,你眼睛这点小状况,并不影响你挑豆子。”
    从它们的外形分辨?
    丫丫的,她看太后八成是在后宫闷得无聊,每天吃饱无事就在琢磨用什么法子去折磨人!
    让她分完这三斤豆子,她的眼睛才真该患色盲了。
    天都黑了,能不盲吗?
    “咳咳……”压抑的咳嗽声含着难忍的痛楚,突然诡魅般自大殿外飘进来。
    太后听闻这道熟悉的咳嗽声,忍不住心疼又无奈地皱了皱眉。
    他刚才不是离开了吗?怎么无端端又折回来了?
    不错,这压抑的咳嗽声,自然是出自墨白的嘴,这可是他标志性特征,他也喜欢使用这样特别的方式出场,不但可以顺理成章的提醒别人注意;也能同时利用这听似痛苦孱弱的咳嗽声降低别人对他的警觉。
    试问有谁会小心翼翼提防一个整天咳嗽,大概只有半条命的病秧子?
    “墨白,你怎么又回来了?”太后尽管心下纳闷兼不悦,但她看他难受的模样,心里终究软了几分。
    “咳……禀太后,臣也不想回头来打扰你;可臣临到宫门外时才忽然想起,二小姐曾对臣说过,今天该换药方子了;既然二小姐在这,臣也只好折回头向她讨药方了。”
    墨白原本就带着病态苍白的脸,此刻因他咳嗽不止,更加苍白得几近透明。
    太后眯着眼睛打量了他好一会,目光狐疑着暗含几分无奈。
    半晌,她幽幽叹了口气,垂下眼睛,强势的面容上呈浅浅疲倦之色,她挥了挥手,叹息道:“行了,那你们出去吧。”
    东方语悄然朝墨白眨了眨眼,眼底笑意盎然,面上一派恬淡平静温顺。
    两人朝太后福了福身,转身便要离开。
    太后却忽地抬起头,两眼放着诡诈光芒,盯着他们背影,道:“哦,小语,你出宫之后,就顺道到冷府看看幽兰郡主吧。”
    这和蔼的语气,平易近人的态度,一点都不像平时那个雍容端庄强势统治后宫的女人,所应有的态度。
    闻言,东方语与墨白脚下齐齐停滞下来。
    墨白没有回头,他甚至连目光也没动一下,就这样毕直而立,颀长的身姿,孤挺的身形,微微向上昂着头,将一身沉静萧索融在薄薄淡黄的日光里,那薄淡透明的影子在地上拉长,晕成恍惚的点点暗影。
    他就这样保持直直望向外面的姿态,缓缓地漠然道:“太后,小语的命等同臣的命,如果你非要让她去冷府的话,那就请你在这立刻取了臣的命吧。”
    他的声音不高,语气也平淡而漫然,但其中决绝的意味却任谁都听得清楚明白。
    太后闻言,几乎气得呼吸凝滞。
    然而,当她的目光触及墨白安静淡漠映射在地上的影子,她无奈而恼怒地叹着气,最终不满地挥挥手,道:“那她什么时候有空就去吧,哀家不勉强她。”
    疲倦的声调,放软而暗含无奈的语气。
    这是说,若东方语一直没空,她就不必再去冷府了。
    东方语怔了怔,似乎太后在面对墨白的时候,总会不自觉柔软妥协。
    她知道太后明明极力想要逼迫她去冷府为冷兰若看诊,却终因墨白的关系而放弃了,这句话不过是给自己台阶下而已。
    东方语没有说话,她略略侧目看着墨白;墨白也淡淡侧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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