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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斩愁-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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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绝不仅仅是这么简单。之中,一定还有隐情在。 
赵佚一回头,只见佩裳走了进来。佩裳摊开手掌,一枚蜡丸静静躺在她手心。赵佚皱眉道:“你怎么一脸不情愿的样子?佩裳,你出去一趟,回来半颗心都飞掉了。” 
佩裳一惊,跪下道:“皇上……我……” 
赵佚的目光在她身上审视,忽然一笑道:“看来,你倒是假戏真做,对他生了情了?女人的心,倒当真是变得挺快。” 
唐灵心惊,忙道:“皇上,你误会佩裳了。” 
赵佚哦了一声,道:“佩裳,你倒说说,我有没有误会你?” 
佩裳脸色惨然,唐灵一个劲朝她使眼色,佩裳却眼色茫然,只当没听见。 
赵佚也不理她,伸手拆那颗蜡丸,一面拆一面道:“写的什么啊,包这么多层?”为了把那薄油纸紧紧裹在一起,颇有粘性,赵佚手指在唇上一沾,将纸捻开,上面只有寥寥几字。 
赵佚喃喃道:“望能再将蛊毒延三日发作?”摇摇头,心中暗想,顾惜朝这说的不是废话吗?以他精明,难道料想不到佩裳还是在自己手心里? 
唐灵捧了一只茶盅给赵佚,赵佚接了,道:“千万别让人来打扰我。” 
唐灵望着他的背影,瞪了佩裳一眼,埋怨道:“你还是那么个性子!小心你的小命!” 

赵佚只觉得丹田内如万根针刺,胸口如同火焚,骨骼格格轻响,浑身直欲涨破般的感觉。心中又奇又怒又急,自从练玄天七音以来,十年一道关,都是顺利而过,今日为何却如此?!本来近日来已颇为顺利,想来可在半个时辰内运功完毕,不必等到子时,如今竟有走火入魔的趋势。 
玄天七音的禁忌之一,便是闭关之时,不能碰任何荤腥。赵佚谨慎之极,怎会有此失误?心念电转,白日内所有一切皆回到眼起,灵光一闪,原来……原来竟是那枚蜡丸!咬牙苦笑,顾惜朝,你好聪明,运筹于千里之外,这次却生生把我算计得惨!只是……我练功的法门,只有唐灵知道,佩裳都不知晓,你又从何得知? 
丹田内绞痛已让赵佚汗如雨下,内力早已不受控制,浑身乱窜,赵佚知道再在此刻强行硬闯,只有功力尽毁。强提一口气,叫道:“灵儿,进来!” 
唐灵一直在赵佚殿外守候,听得赵佚声音中似有极大苦楚,忙进了殿。见了赵佚面色白得丝毫没有血色,只惊得俏脸煞白,叫道:“皇上!……” 
赵佚一口鲜血喷在地上,殷红如朱。紧接着又是一口,喷得四处都是鲜血。唐灵大急,赵佚断断续续地道:“灵儿,你听我说……”话未说完,又喷出了一口血,饶是唐灵杀人如麻,也是心魂俱碎,忙扶住赵佚,把耳朵凑到他嘴边。 
7 
让我醉,让我醉。让我一醉解千愁。 
戚少商的身边,东倒西歪地扔满了酒坛子。为什么今天喝下去的酒都像是水?为什么怎么喝心都不会麻木?为什么我眼前只有你的影子? 
既然你说得如此决绝,我还有什么话好说。既然相互之间已经是痛苦远远多过了快乐,还不如天各一方,永不相见的好。我还在执著些什么?你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还能纠缠你不放? 
“一人独饮岂不没趣,我陪戚兄喝一杯如何?“ 
戚少商望着面前这个人,酒意完全醒了,留下的只有震惊和诧异。倒不是诧异这人的出现,而是这一年多来,跟顾惜朝纠缠在一起,已经几乎忘记了还有“江湖”这个东西了。 
戚少商拱了拱手:“小石兄,今天来找我,有何贵干?” 
王小石打了个哈哈,笑道:“戚兄,也不用拐弯抹角。我跟温柔想成亲,想远离江湖。可那金风细雨楼一日不能无人,我想来想去,还是只有戚兄在江湖上有这份量。” 
戚少商啼笑皆非,我还有什么分量?被那人追杀得跑遍了江湖,不传为笑柄我都是万幸了,还分量? 
戚少商苦笑道:“小石兄说笑了,戚少商如今,实在是……唉!”长叹一声,实在是一言难尽。 
王小石道:“戚兄,你一定要答应。我决不能将金风细雨楼随随便便托附给一个人,若交到一个野心过大或是另有所图的人手中,我如何心安?除了戚兄,我想不出更可信任,更有能力之人了。” 
王小石话是无心,戚少商回想当日连云寨初识顾惜朝的种种情形,却只有苦笑:“你莫给我戴高帽子了。若是平日,你如此拜托,我自然不好推托。可如今,我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我答应了一个人,一年之后去等他。” 
王小石道:“那不碍事啊,你一年之后只管去就是了。” 
两人正说着,戚少商忽然看见街上兵马横行,奇道:“这却是为何?” 
王小石笑道:“戚兄,你可真是问对人了。金风细雨楼得到消息,有将领密谋造反。已经策划了两三个月了,恐怕就是最近便会有所行动。说不定,便是今晚。” 
戚少商哦了一声,一转念间,猛然跳了起来,抓起逆水寒便想走。王小石叫道:“戚兄,你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我跟温柔可急得很要去做神仙眷侣,实在不想在这腥风血雨里混了,你戚兄是注定了的一辈子的刀头舐血的江湖人,安定不下来的,没有人比你更合适了!” 
戚少商停住了脚步。也许王小石说得对,也许这就是自己一直烦躁不安的原因。跟顾惜朝在一起,即使有笑也似乎是泣血的笑。更多的时候,两个人默默无语,只恨世上真无忘忧草,能将过去的一切,全部抹煞,然后重新开始。两人相对,午夜梦回时,总是不知身在何处,有时竟然恍惚还是在逃亡之时,顾惜朝那时看自己的眼神,完全让自己无法忍受。自己看他的眼神,恐怕同样也令他崩溃。金风细雨楼,这或许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跟顾惜朝的障碍,不仅他累,他烦,自己也一样的无法忍受。 
我们或许应该冷静一下。 
戚少商点点头,道:“我答应你。不过,我还要办一件事。如果这事没办成,我死了,你可不能怪我没遵守约定。还有,一年之后的约定我一定要遵守,不过到时候我即使要走,也会给你找一个下任楼主的。“ 
王小石大喜,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戚少商笑道:“击掌为誓。” 

传来报值漏之声,已届亥时。 
赵佚耳力极好,深夜寂静,听得极远之处有嘈杂之声,微微蹙眉,道:“灵儿,待会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动手。” 
唐灵道:“怎么……” 
赵佚冷哼一声,道:“还能怎么,不就是哪个不知死活的趁我‘病重’,就来玩逼宫之一套了。”眉头皱得更紧,道,“问题是……他们怎么可能弄得到杭州那边的兵权?……又怎么知道此刻正是我练功的紧要关头?”突然间脸色一变,对一旁服侍的小太监道,“安信,你过来。” 
小太监战战兢兢地走过来,道:“皇上有何吩咐?” 
赵佚冷冷道:“你朝那苗傅通风报信的时候,可曾见过什么眼生之人?” 
安信吓得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如捣蒜般叩头道:“皇上饶命!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赵佚沉声道:“朕在问你话!” 
安信慌得没做手脚处,只见赵佚眼神凌厉地直视自己,忙道:“皇上,是见过……见过……” 
唐灵一伸手,尖尖的指甲已按在他眼珠子上,喝道:“谁?” 
安信更吓得魂飞万里,叫道:“是宁王!……” 
赵佚闭上眼睛,叹了口气。其实早已经想到了,除了他,还有谁手里有回龙玉,可以调动兵权。还有谁,有这个心机,能把自己逼到这个份上。 
唐灵眼光一寒,五根春葱般的手指一用力,直透入安信脑门,连着两颗血淋淋的眼珠子一起滚了出来。唐灵一边拿了绢子拭手,一边淡淡道:“皇上,养虎殆祸的道理还需要我说?你也该知道会有这一天的。” 
赵佚哇地一口血喷了出来,唐灵大惊,忙抢过去扶住他。赵佚吐纳几口,苦笑道:“灵儿,今天可真的只有忍一忍了。”见唐灵想说什么,便道,“苗傅他们必定带了兵马长驱直入,你凭一人之力,怎可与他们对抗?我不想吃这个眼前亏,还是等两日,我复原了,我才要这些蠢材知道,他们有多愚蠢。” 
唐灵帮赵佚拭去唇边血迹,道:“皇上说的本来是理,问题是,你莫忘了还有个顾惜朝。他怎么可能等到你调养好?” 
赵佚不语,心中却在盘算,顾惜朝明知自己手中有能够控制他的碧蚕蛊,还来闯宫,实在是有恃无恐。深恨佩裳,竟然把碧蚕如今元气未复,无法控制他的事告诉了顾惜朝。佩裳,你倒成了我身边的毒药,我怕也留不得你了。真不该让你来办这件事, 
唐灵见他沉思,不想打扰,再侧耳一听,兵器交响之声渐响,兵马应该越来越接近了。直是又气又恨,若非赵佚这几日闭关,若非自己忙着照顾他不及分身,怎么会弄成如今这个被人逼宫的境地? 
赵佚缓缓道:“灵儿,你跟这些奴才一般见识作什么,过了今夜,你爱怎么消遣他们都可以。” 
唐灵哼了一声,道:“我会让他们尝尝,天下最毒的一种花,连枝干都可以让人痛不欲生!”又道,“皇上,今夜子时,可是紧要关头。万一有人打扰……” 
赵佚叹道:“我也担心这一点。顾惜朝他明明已经控制大局,却不肯前来。他想来就是怕我虽然不敢动手,但如到了生死关头,拼了大伤元气也会出手的。而今夜子时……我本拟得了疗愁之花,可在入夜之前便行功完毕,可气顾惜朝却在那蜡丸上以鲜血浸透晒干,我一时大意不察,这下可好,即使有了疗愁,不必担心走火入魔,万劫不复,我还是一样的必须等到子时才能运功。他怕也是算准了那时刻,要来找我。”又笑了笑,“他若是知道我这门功夫离不得那疗愁,怕早已一把火烧光了。” 
唐灵道:“你再对他容忍下去,你迟早会把命送在他手里!”见赵佚口唇一动,似想说话,截道,“若你再跟我说你在意他,我真的要翻脸了。皇上,就算你这次要放过他,我也不会!他对你威胁太大了,我不能放任这样一个危险人物在你身边。” 
赵佚苦笑道:“灵儿,如今是意外,平日里他哪能威胁到我?” 
唐灵哼了一声,道:“意外?宁王本是个可以制造意外的人物,他就像天女散花,杀伤力很强。其实,他对你的威胁,不就因为他知道你喜欢他,才肆无忌惮?你对他太宠了,你至少该废了他武功。” 
赵佚道:“我是想要个完完整整的人,不是想要个废人。” 
唐灵气不打一处来,道:“皇上!你真是糊涂了!”摸着身上的锦囊,道,“看来,今天我非要把他毙于你眼前不可,他一日不死,你一日不会死了这条心!” 
赵佚长叹一声。是我的错,是我对你太过容忍。这一局,是我输了,却输在我对你的感情上。原来真的是,谁爱上谁,谁就输了。 
我输了。输得心服口服。 
我不是输在比智谋比权术上,只是输在,我对你的感情上。如唐灵所言,我有一千一万个机会可以杀你,我却一次又一次放过了你。 

苗傅走进殿,跪下磕头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赵佚却在聆听漏刻之声,子时已到。唐灵望了他一眼,道:“苗大人,你擅自带兵进宫,是想谋反吗?“ 
苗傅道:“末将岂敢谋反,只是皇上耽于享乐,不理朝政,、这朝廷上下是怨声载道,末将斗胆,还请皇上让贤!“ 
唐灵见赵佚已合上双眼,知他运功已到紧要关头,道:“你倒说说看,要让贤给谁?” 
苗傅道:“最好的人选,自然是皇上跟娘娘的皇子,元王。” 
唐灵柳眉一挑,道:“甫儿才五岁,他怎么能即位?” 
苗傅道:“可将孟太后请出来临朝,待皇子成|人后,再行亲政。” 
唐灵吃地笑了一声,这孟太后本是赵佚伯母,早年曾被废过,还当过尼姑。后来赵佚之母颜妃惨死,赵佚为平朝廷谣言,便立了这位伯母为皇太后,又哪里懂得什么政事。只是此时人在屋檐下,倒也不得不低头,皇家毕竟不是江湖,不光是武功好就可以解决问题的,外面兵马齐整整地摆着的呢,她也不会傻到去硬碰。便道:“也罢,既然到了这个地步,我也无话可说,就依你们吧。” 
苗傅反倒吃了一惊,没想到事情这般容易。偷眼看赵佚,道:“还请皇上金口允诺。” 
赵佚缓缓点了点头。心中怒火上涨,苗傅啊苗傅,再过一会,你会后悔你为何要在世为人! 
苗傅虽觉太过容易,但殿外兵马均在自己约束之中,刘正彦又在宫门领兵等候,倒也不惧。便道:“请皇上将玉玺交于臣下,微臣这就去请元王行登基大礼。” 
唐灵冷笑道:“你倒是迫不及待!玉玺在御书房内。” 
苗傅道:“多谢娘娘指点,既然皇上病重,还请娘娘移驾,随微臣一路去取,可否?还请皇上不要随意离开殿内,否则皇上的安全,末将不敢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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