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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斩愁-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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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少商霍地站起,险些撞上顾惜朝的脸。他顿时觉得口干舌燥。两个人的脸相距不到一寸,顾惜朝也不退后,戚少商看得见那双亮晶晶的瞳仁中自己的影子。 
“你……你为何一直要诱惑我!”过了不知多久,戚少商咬着牙,一字一顿地道。他一手搂住顾惜朝的肩头,发疯也似地向他唇上吻了下去。 
顾惜朝没有反抗。哐啷一声,身旁的椅子被撞倒了,两个人一起倒了下去。 
良久,戚少商抬起了头。顾惜朝睁开眼睛,舔了舔有些麻木的嘴唇,笑道:“你是打算一直压着我吗?你可不轻哪。还是想接着做点什么?” 
戚少商注视着他,道:“不仅是因为那夜的一吻,还因为你说,从来都没有人如此待你。” 
顾惜朝冷笑一声,道:“你真的相信吗?戚少商,你还相信我说过的话吗?你知不知道,我顾惜朝是什么出身?” 
戚少商一愣,道:“赫连也说过如此的话,问我知不知道你的出身。这又有何干系?” 
顾惜朝笑了,笑得让戚少商都有些心神动荡。“有,有很大的干系。”他又把嘴唇贴到戚少商耳边,轻轻地道:“我现在就告诉你,我出身——青——楼。” 
他推开戚少商,笑道:“你现在可明白了?那天晚上那一吻,对我根本什么都不算。事实上,你只吻了我我还挺失望,我以为你会碰我呢。没关系,反正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 
啪地一声,一记响亮的耳光打断了他的话。他也不管嘴角的血迹,继续笑道:“你知道吗,我是表子的儿子,你想我又是什么人?我还清白得了吗?我还干净得了吗?哈哈哈……” 
戚少商冷静了一下,冷冷地道:“你说的,究竟有几分真情?你该知道,这个,我问问赫连就会知道,你犯不着为了气我而来骗我。就算你是表子的儿子,也不等于你也是表子。你为什么要说这些话来刺激我?傅宗书已死,晚晴也已过世,那一切的牵绊于你而言已只是回忆,我早已原谅你,你还想怎么样?再找一个靠山,再次兴风作浪,又把我当作你的踏脚石?” 
顾惜朝直视他,冷冷地道:“你是大侠,江湖上人人景仰的大侠。我是什么?出生低贱,表子的儿子,没有看得起。不管我作什么努力,也没有人看得起我。” 
“我从来没有看不起你。不管你是什么出身,比这更糟的,我都能接受。毕竟出身不是自己能选择的,你吃的苦比一般人要多得多。” 
顾惜朝冷笑道:“那大当家是可怜我了?可怜我顾惜朝受尽世人的冷眼和嘲讽,来同情我,怜悯我?你可知道,你的同情和怜悯,比别人的白眼更让我厌恶!” 
戚少商有点怒意,道:“你这完全是在强词夺理,你是想跟我吵架吗? 
我没有可怜你,我从认识你就欣赏你,你心里明明知道我对你怎么样,你怎么一定要说这些谎话,伤害你自己?” 
顾惜朝望着他,唇角缓缓浮起一个笑,一个近于妩媚的笑。“我伤害自己,你心疼?” 
戚少商瞪着他,控制不了地吼了一声:“顾惜朝!你到底想说什么?你到底要我做什么? 
顾惜朝还在笑,笑得眼睛弯弯的,像只小狐狸:“你想做什么,你自己最清楚啊。”他笑容一敛,身形一动,欺至戚少商身前,拔出他的逆水寒,横在他脖子上,冷冷地说:“我一直想杀了你,你知道吗?我是真的想杀了你,你让我心乱,让我心软,也让我心动!” 
戚少商任冰凉的剑锋贴在自己脖子上,没有动。 
“从那一夜开始,我就知道是个错误。我是一心一意要杀你完成任务,我是准备用你的头去换取我进身的阶梯。”顾惜朝的眼神空空洞洞的,仿佛什么也都没有。戚少商也一动不动地听着,这淡淡的话语竟孤寂得像冷夜的风。 
“我连晚晴都没有吻过,却吻了你。” 
戚少商听了这句话,惊诧不已地看着顾惜朝。 
“我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那天的酒太醉人。可能是你的微笑太迷人。或者,是因为从来没有人用你看我的眼光凝视过我。我真希望你再用力抱紧我,可是你没有。我读得懂你的眼神,你是想起了很多事,连云寨,你的身份,你的兄弟,还有息红泪。如果你能发狂地抓住我,我不会从你怀中溜走。” 
“那又如何?”戚少商缓慢而苦涩地开了口。“除非我当时就杀了你,否则,你还是会来取我的性命。” 
顾惜朝点点头:“是,我会。所以——结局是不会改变的。”他收回剑,低头看着如秋水的般的剑身。“我恨这把剑。” 
他转身背对戚少商,道:“我走了。这张琴既然是你送我的,我也一并带走了。” 
“你现在就要走?” 
“早走,晚走,结局都是一样。你仍然是戚少商,我仍然是顾惜朝,即使你原谅我,前尘往事也决不可能一笔勾销!” 
“真好笑,我不怪你,你反倒恨我。” 
“不是恨你,只是我无法面对自己。” 
“……留下来,可以吗?” 
“……那么,你愿意抛下这一切,一起走吗?” 
“……” 
沉默仿佛是没有尽头的。顾惜朝仰头大笑,他右臂运劲,把逆水寒剑远远地抛了出去。逆水寒深深钉入连云寨的城墙之上。他大踏步地向外走去。风送来了他的笑声。 
“所以,即使我为我们设想了无数的结局,却一直明白只是梦想。早知道,不如让你杀了我,或者,我杀了你。” 
他的笑声消失在风中。戚少商慢慢走到城墙边,拔出逆水寒,突然狂叫一声,把这柄切金断玉的宝剑远远地扔了出去。 


6 

顾惜朝骑在马上,也不在乎方向,任马儿随意地走去。反正也没有地方去,往哪儿走,还不都是一样?他抿抿嘴,淡淡一笑。无家可归,就是这种感觉吧。 

天空越来越黑暗。暗得像他的心。雨落了下来,不算太大,但也足够让人淋得透湿。 

顾惜朝依然不着急,依然任马悠悠闲闲地走着。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远处响起,不多时已赶至面前。戚少商微笑的脸出现他面前。 

“为什么不躲雨?” 

顾惜朝笑了,淡淡的、清冷如月的笑:“反正前面也是在下雨,何必躲呢。反正已经湿淋淋的了,再怎么样也无所谓了。”他抬起眼睛打量戚少商,“你的剑呢?” 

戚少商平平淡淡地道:“丢了。” 

顾惜朝没有再说话,一打马,冒雨往前奔去。 



两个人坐在一个山洞里,生起了一堆火。 

“这里好像常常有人来啊,而且是会武的人。”戚少商打量着左右。“还有坏掉的兵器。” 

顾惜朝脸上还是挂着那个淡淡的略带嘲讽的笑。也不知他是在嘲笑自己,还是在嘲笑别人。 

又是一阵沉默。 

忽然,洞中一阵响动,一个被雨淋得湿透的人走了进来。看到里面的人,他不禁一愣。 

“打扰二位了,我是来避雨的,不知可否……” 

戚少商笑道:“我们也是来避雨的。这位兄弟不必客气,到火边来烤烤吧。” 

顾惜朝依然没有开口,也没有抬头。他拿着一根树枝拨动着火苗,火光映红了他的脸,倒给本来的苍白染上了几许颜色。 

那湿淋淋的人走了近来。戚少商这才看清楚,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相貌颇为英俊,腰上佩剑,脚步轻捷,想来也是习武之人。 

那人正要在火旁坐下,忽然看清了顾惜朝的容貌,见了鬼一般倒退了几步。“顾惜朝?!” 

顾惜朝有点讶异地抬起头,看了这男子一眼,又垂下。“你认得我?” 

“你化成了灰我也认识!”男子已拔出了佩剑。 

顾惜朝也不抬眼,道:“你是哪里的?雷家堡?” 

“不错!你这狗贼,今天我要取你性命,为那些枉死的人报仇!” 

顾惜朝微微冷笑,抛下手中的树枝。“如果你还想保住你自己性命的话,就立即离开这里。” 

男子喝道:“少废话!”一剑刺了过去。 

顾惜朝连站也懒得站起来,伸手在他剑上一弹,男子的剑立即脱手。“你这功夫还想取我性命?再回家练上个三五十年的,再说吧。” 

男子满脸涨得通红,也不拾剑,恶狠狠地又扑了上去。顾惜朝叹了口气,侧身避开,道:“我让你走路,你还跟我纠缠不清干什么?你该知道你不是我的对手,就不要再这里浪费力气了。” 

男子嘶声叫道:“顾惜朝,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顾惜朝淡然道:“我还不想死,那你就去死吧。”那男子落在地上的长剑飞出,直刺穿了他自己的胸口。那男子哼了两声,倒在了地上。 

他这一下出手毫无警兆,戚少商也料不到他会突然下杀手,猛地站起。“你!你为什么杀这个人?!” 

顾惜朝冷冷地道:“我不想杀他,是他自己找死。” 

戚少商怒视他,道:“顾惜朝,我放过了你,想不到你连这些人都不肯放过。你的本性就如此狠毒?” 

顾惜朝冷笑道:“血洗连云寨,毁诺城,雷家庄,你都不是亲眼所见?我杀你七大当家,杀雷卷,你也不是亲眼目睹?鱼池子中你助我杀了九幽,一出来我又对你拔剑相向,你对我,难道了解还少了?我是卑鄙小人,狠毒凶残,反复无常,比不得你戚大当家,义薄云天!” 

戚少商咬牙道:“看来,我又看错你了。我本以为你经过如此变故,心性应该有了变化。” 

顾惜朝嘴角微微一掀,道:“从九幽那里出来时,你也说过,你又看错我了。看来你戚大当家的眼光,确实与常人不同。你家老八,就把我看得清清楚楚的,知道我是性如虎狼,无可救药。” 

戚少商的声音沉了下去。“顾惜朝,我应该杀了你的。留着你,终是个后患。你太聪明,也太狠。” 

顾惜朝瞟了他一眼,笑道:“你现在就算没带剑,一样可以杀我。 

戚少商不由得怒气勃发,一掌拍了过去。两人就在洞内翻翻滚滚地斗了起来。拆了数十招,戚少商右掌出了十成力,直击过去。他原以为顾惜朝必会出掌化解,哪知右掌已递到他左肩,他却不避不让,硬生生受了他这一掌。 

戚少商大惊撤掌,却为时已晚。顾惜朝踉踉跄跄地退了几步,靠在洞壁上,一口鲜血直喷了出来,。 

戚少商想过去查看他伤势,顾惜朝伸出一只手阻住了他:“戚少商,你饶我几次,我就受你几掌。你只管使十成力,打死了我,是我活该。你留力不发,是你心软。受了这几掌,不论我是死是活,从此以后,两不相欠。” 

戚少商仿若遭了雷击似地定在当地。良久,他咬着牙,一字字道:“你不后悔?” 

顾惜朝怔忡了一下。继而笑道:“绝不后悔。。” 

戚少商也不答话,一掌拍在他右肩上。顾惜朝本已背靠石壁,退无可退,哇地一声,一大口鲜血又喷了出来,全部喷在戚少商衣襟之上。 

“我也不知道我究竟饶过你几次,凡事不过三,我打你三掌,如你所言,各不相欠,今后若再见,必当生死相搏!” 

第三掌拍下,顾惜朝又喷出一口血,狂笑道:“好!好!好!我本不配作你戚少商的朋友,从今之后,恩断义绝!你我之间,再无情义,只有仇恨!”他一脚踢起地上古琴,右手五指用力,琴弦铮铮几响,全部崩断。激愤之下,用力过猛,他的手指也血流如注。 

戚少商看着他,心痛如绞。他不再说话,转身出洞,打马狂奔而去。 

顾惜朝缓缓跌坐在地上。琴弦已断,不可再续。他抚住胸口。很痛,但比不上心痛。戚少商并没有用全力,但三掌下来,着实伤得极重。他望着地上死去的男子,苦笑道:“现在你若要来杀我,可就易如反掌了。” 

洞口响起一阵噪杂声,一群人进来了,中间是一个身形高大的黑衣男子。 

顾惜朝眼前越来越是模糊,只看到那黑衣人像遭了定身法似地站在那里,死死地盯住自己,却看不清他的面貌。他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昏迷中,仿佛感到口中一阵清凉,压住胸口的剧痛似乎也松动了些。耳边响着一片乱糟糟的声音:“大哥,把这小白脸交给我们,行不行?” 

“瞧你,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你还不是一样!看这小子长得比姑娘还俊!” 

一个低沉嘶哑、极其难听的声音冷冷地道:“我已说过了,不行!” 

顾惜朝费力地睁开眼睛。眼前为何还是一片黑暗?继而恍然,不知道是谁在他眼睛上蒙了块布。他微感奇怪,难道这群人中间有自己认得的人,不愿意自己看到他的脸?一提气,不禁废然,刚才结结实实地挨了那几掌,现在根本动不了手。何况|穴道被制,看来是那个黑衣下的手。 

“全部出去。” 

“你是谁?要干什么?”感觉到这个人在撕自己的衣服,顾惜朝真的慌了。只听到这个人粗重的喘息声,和自己衣服破裂的声音。“住手!!你到底是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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