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爱神医-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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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爱零，甚至可以为了零牺牲掉自己的性命，可是从小就非常依赖著他的零，此时却要杀了他？
「你没错，是我的错。」零知道神是爱他的，打从他们相遇的一开始，神就对他爱护有加，这是连和神有血缘关系的皇龙都享受不到的权利。「我爱她，而且她还怀孕了，所以我不能让她死。」
「她？是谁？她有那麽重要吗？重要到你必须舍弃我而选择她？」神一直以为零会了解他对他的情感，难道之前的拥抱还有激吻都是假的吗？
「我要她还有孩子。」
「告诉我，你爱过我吗？」神实在不想问这个问题，但内心却想知道零真正的心意。
「我…我把你当父兄看待。」零习惯性咬住了下唇。
呵，原来这只是他一厢情愿而已。神乾笑著。
「对不起，神。我真的没有选择的馀地。」零泪流满面地按下扣板。「我要杀了你，然後再杀皇龙。」
爱一个不爱你的人，实在是很苦很苦，尤其对方还背叛你。神直到现在才明白这种痛楚，不过在双重打击之下的他，仍不愿接受这项事实，於是他嚐试著唤回零。
「零，你忘了我们之间的承诺吗？要一起打拼天下，然後让所有看不起出生在贫民窟的人，对我们另眼相看。」神走靠近了一步，被惊吓到的零反射性地开枪制止了他。
「不要再踏进一步。」零第二次按下扣板。
「这就是你的回答吗？」被子弹扫到脸颊的神，白皙肌肤刻划出一条鲜血的色彩，他几乎到了绝望的地步，因为从小到大的好夥伴，一辈子的好朋友竟然背叛了他。
「皇龙说中了一件事，人与人之间根本就没有所谓的牵绊，就像你和我一样。不过，我还是希望死在你手里，但请你别对皇龙出手。还有，不要再哭泣了。」他会心疼的，零的泪水会让他的心不断地揪痛著。闭起了双眼，神没有一丝地挣札，也没有露出即将死亡的恐惧。他只是静静地等待死神的降临。
「对不起，神，对不起…。」泪水已经模糊他的视线，但零仍然可以对准神的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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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碰！碰！”的三声枪响打破原本宁静的深夜，今天的月色是暗红色，刚好与地上四处散开的血迹形成强烈的正比。
“神，你太温柔了，根本不适合当杀手。”零环抱神的手臂，然後抬起他秀气的小脸。
“老师说我很有天赋当拳击手喔，所以将来你要成为医生，然後常常帮我包札伤口。”
“呜…神，我最爱的黑黑死了。”抱起黑猫冰冷的尸体，零哭得非常伤心。
“不要哭，零。等我考上医学院，我会把黑黑救起来。”抚摸零柔软的发丝，神心疼地对他说。
“嗯，就这麽说定罗！神，你一定要成为最棒的医生。”这时的零终於破涕为笑。
「不会了，零。我不会再让你伤心……。」躺在血泊当中，神已经分不清楚自己是生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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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面临死亡之前，真的会忆起以往的事情。
起身发现魏文杰全身赤裸地躺在他的身旁，让神有总说不出来的感觉。
因为魏文杰，害他又想起不愿想起的往事…。
其实魏文杰早该跟著那对狗男女命丧黄泉，可是当初为何就是下不了手杀他？难道他真的想让魏文杰嚐到生不如死的痛苦？就像被零所背叛的时候一样？
「呜…。」头突然痛得无法再继续探讨下去，於是神只好放弃思考，穿起了衣物，然後离开房间，前往龙帮大厦去寻找皇龙。
「没想到你会约我到这里来。」皇龙脸上尽充满笑意，而他金色耀眼的发丝不断被海风吹拂著。「已经多少年没来了，难道你还惦记那件事？」
在夕阳照射之下，岩岸逐渐形成一幅美丽的黄金海岸，这是当初“零”最喜欢来的地方，因为海水的深沈与潜在深不可测的危机，就像皇龙的个性一样，任何人都不自觉被他所散发出来的魅力吸引，但却又变化多端，一不小心便会卷入海底而被淹没。不过，踏上黄金般的沙摊就有不同的触感，它细腻、温和、柔软，而且令人感到非常舒服，就像是神的个性一样，全身有种被温暖所包围的感觉。
“零”喜爱平凡的沙摊甚过於美丽的海水，他总是坐在沙摊上对著神说，一边是海，一边是沙，那他是属於什麽呢？说完这句话之後，“零”就会咯咯地笑。
「我只是突然想见见他，没什麽特别的意思。」神低调回应。
表面虽然平静但在他的心中早已浮现出许多疑问，因为魏文杰的出现让神对“零”的长相开始变得更模糊了，他不想忘掉“零”，“零”是他一生中最要好的搭挡以及朋友，就算他曾经举著枪指向他…。
唉～算了！以前的往事他真的不想再提。神将捧在手中的香水百合全部丢入了大海之中。
「我们回去吧！」
「回去？回去哪里？」任凭凉风吹乱皇龙的头发，他还是想留在原地看看海水拍打岩石的声音。「回去以前温和的你？还是回到现在充满冷酷无情的你？」
「我不懂你的意思。」神根本没时间和皇龙乱扯。
「你明白的。」点燃烟吸了几口，皇龙脸上的笑容不再灿烂。「你没有愧对“他”，所以你根本不须要耿耿於怀。」
因为，当初神之所以没有死，就是皇龙开枪杀死了“零”。
”皇龙，偷偷告诉你喔！蝴蝶的生命虽然很短暂，但它至少曾经留下美丽的倩影，也看过这麽美好的世界…。”趁神不在时，零对著皇龙诉说著。
”而我就像从丑陋的毛毛虫蜕变成蝴蝶一样，发现了世界的美好，也遇到神和你。”这时，零开始流下了泪水。”这样就够了。”
对呀！只要这样就够了，他不贪心的。＜待续＞
20
呜呜…呜呜呜……。
「妈咪，你怎麽了？」半夜从隔壁房间传来的哭泣声让魏文杰清醒过来，於是他走下床并且昏昏沈沈地打开房门之後，魏文杰发现对面的房间是开著，而自己的母亲正趴在床上啜泣。
呜…呜～～～～。
妇人的啜泣声逐渐拉长，似乎没有察觉站在房门外的魏文杰。
「妈…？」
呵…呵呵呵…。
原本想过去关心的魏文杰突然停住了双脚。
母亲在笑？这是为什麽？
因为父亲才刚过世不久，所以魏文杰起初还以为母亲为了父亲身亡的事伤心不已，不过刚才听到母亲那尖锐的嘲笑声，让魏文杰不由地全身起鸡皮疙瘩。
「你终於自由了，是不？哈哈…哈哈哈…死得好，死得真好。」抬起头，妇人的容颜依旧亮丽，她没有因岁月与心爱丈夫的流逝而逐渐憔悴，反倒涂在脸上的黑熏妆，令人感到十分地妖豔可怕。
魏文杰捂住嘴巴全身颤抖著，他从不曾看过这样的母亲，以前的母亲是朴素却不失天生丽质的条件，但是现在母亲的面孔宛如被厉鬼附身般的骇人…。
「竟然会笨到相信这种蠢话，甚至还自愿为了杰去杀了认识几十年的夥伴？」说著说著，妇人又大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
不，她不是母亲，她绝对不是她的母亲！魏文杰害怕地往後退，不过走没几步便被一堵肉墙给挡住。
「唉呀！你真是不太小心，前几天才对这杰催眠，现在你又让杰发现我们杀了零的计划。」男人紧抓住魏文杰瘦小的身躯，然後朝著妇人做出无奈的表情。
「没关系，他只不过是个六岁小孩罢了。」妇人起身走近男人的身边，并且妩媚地摸著男人的胸膛。「再做一次催眠不就得了。」
「你不要太过份。」男人一把将魏文杰提在左手边，右手则是用力握住妇人的手腕。
「啊…好痛，快放开我。」妇人痛得脸部表情开始扭曲变形。
「对一个精神力还不够完全的孩子做一次催眠已经够勉强，他可是我们俩的孩子，所以我不希望你再有下一次。」男人的表情严厉，他可不希望自己的亲骨肉一次又一次地承受打击。
「是，是，我知道了。」妇人小声说著。
「哼！」放开妇人的手腕，男人把魏文杰压制在床上。「杰，痛苦只有一瞬间，你就忍耐点。」伸出双手，男人开始对著魏文杰展开催眠。
「唔…唔…不要～～～～～～！」好痛，他的头快裂开了。脑中传来的剧裂疼痛让魏文杰眼眶不断流下泪水。
最後，就在他失去意识快瞌上双眼时，他看到另一个小孩与母亲嘴角上浮出了可怕笑容。
☆ ☆ ☆ ☆
「这里是…。」
听到悦耳的鸟鸣声让魏文杰从恶梦中清醒过来，走下床打开了窗户，刺眼的阳光与凉风正传来一阵阵温暖的气息。
对了，他差点忘了，他是跟著神出来散散心。
「神呢？」这时的魏文杰才发现神已经不在旅馆的房间里。
神去哪里了？为什麽没有叫醒他？翻遍了整栋楼层，魏文杰就是找不到神的踪影，而且神又没留下纸条，就连旅馆内的服务生、柜抬人员以及老板都不知道神的去处。不过神却已经将住在旅馆里的费用全都付清。
就这样，不知该何去何从的魏文杰走出了旅馆，开始踏上从未接触的异乡。
他不会悲伤，因为父母的罪恶原本就必须由他来承担，就算神恨他，玩弄他，甚至不爱他…这些魏文杰都可以毫无条件的接受。
走在异国的街道上，虽然有五彩缤纷吸引人的东西，但对魏文杰来说，他的人生已经走到“穷途末路”，根本就没有任何心思去观光。
为什麽他会这麽死心蹋地的爱著神呢？其实他大可不必牺牲自己，来换取神的原谅与谅解。魏文杰明知道离开神才有办法远离一切梦魇，可是他的心却偏偏已不再自己的身上…。
“既然那麽想活下去，为什麽不去动手术呢？是不相信医生？还是不相信你自己？”
温柔的声音从微风中传了过来，高大的身影，灰白色的头发，俊美的轮廓与性感的笑容，穿著白色医袍的男人轻盈从上面降落下来。
“天使？”魏文杰惊讶地脱口说出心里的话。
「怎麽可能忘得了。」对呀！他不可能离得开神？魏文杰整个人泄气般蹲在人行道旁。
因为当初自己正和死神拔河的同时，神早就以黑天使的姿态夺走他的人、他的唇以及他的心。
☆ ☆ ☆ ☆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天色也已晚，走了一天的魏文杰仍找不到地方可去，身上没有半毛钱的他只好躲在灯光昏暗的巷子口里，暂时坐著休息一下。
到时再找个乾净的地方睡吧。
不过就在坐下来没多久，有个满脸胡子的中年男人突然走到魏文杰的面前嘘寒问暖。
「你没事吧？」
「不，我没事，只是有点累而已。」，魏文杰赶紧起身。「对不起，挡住你的路。」
「喔！原来是可爱的小男孩。」男人开始发出淫淫笑声。「虽然不算顶级，但还算可以，要多少钱呀？」
「抱歉，我不是那种人。」魏文杰转头欲离开，却被中年男人紧紧从身後抱住。
「快放开我。」
「嘿嘿，小弟弟，你是不是离家出走？是不是缺钱用啊？」中年男人边说边用双手在魏文杰胸前游走。
「我才没有离家出走，快放开我！你这个变态。」可恶！要不是身体变小，他早就一拳打烂对方的脸了。不论魏文杰如何使力挣札，仍然无法甩开对方的揪缠。
「不要骗叔叔，若你不是离开出走，怎麽会这麽晚了还不回家，却出现在这里呢？」
「我…我…。」魏文杰一时答不出话来。
「默认了吧！来，叔叔会给你很多钱的，只要你让叔叔快乐。」
「不要～～～！」发现身後有硬物抵住他的股间，这让魏文杰感到十分厌恶。
难道他一生都必须任由男人摧残吗？魏文杰紧咬住下唇拚命抵抗。不行，他不能因为这样而认输。
就算身躯已经沾满了污秽，他也不会认命。
「不好意思，这个小孩是我的人。」忽然从巷口传出低沈的声音，虽然视线不足而看不清楚男人的面貌，但从一点红色的火便知道对方正悠閒地抽著烟。
「所以请把他还给我。」吐出烟之後，男人客气说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