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中央-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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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他一根筋地想要对它好,又不知道其余宠爱的办法,后来那小狗闹胃穿孔。”
扎西听得脸都黑了,你想说什么?
闫安说我想说超呢?超在哪,就剩他没洗澡。
“洗碗。”
“还在洗碗??”惊呼,“他都已经洗了一个多小时了!碗也蜕皮了。”
扎西耸肩,“他说,多洗会儿,干净。”
**
柏栩栩今天很郁闷,好歹自己也当了那么久社会人,不会轻易被打击,参加比赛以来,各种流言都是一阵风,从耳边过去就算,关于他的学识,关于他的经历,关于他的年龄,已饱受争议,那又怎样,锻炼出钢筋铁骨,不再受舆论影响。
可是……
“你这个老男人!!”大清早,就听见井柏然的东北大茬子,柏栩栩正专心翻着毛选,闻言手剧烈一抖。
“我算老男人?”付辛博委屈的声音,趴在床上,指着腮边,“这两天睡太少,我起豆了”。
“和我比,就是老男人。”井柏然蹲在他面前,拿着平衡油脂的化妆水,一小圈一小圈地给他涂抹,我薄皮大陷的包子哎,我的包子哎,那么专心地照顾着,就连柏栩栩来到面前都不知道。
“开班会,赶紧,听说有重要事项宣布,”扎西跑进来,一床一床的通知,“老柏,你的毛选咋掉在地上?”
而那次班会,是付辛博参加比赛以来,第一次心慌到失去反应,害怕的情绪蔓延周身,他猛然明白恐惧的底线在哪儿,真悲哀,原来不是自己。
失去他比失去明天可怕很多。
“井柏然,熄灯后和别人打闹,争执谁的粉丝多少,这些都是你这一周来的表现。”台上宣布。
“那个别人是我!”他猛然站起,所有人惊诧地看过来,他才不管,他妈的,我难道眼睁睁看你们动他,“如果这些算罪状的话,我百分之五十。”
井柏然愣愣地无法言语,心口热的像被烫伤,你就存了心把我越坑越深,那些欢喜的急躁的冲动快要跳出来,他深呼吸,命令自己换上嬉笑的脸,“不要抢我镜头”,硬是拉他的手,拽他坐下。
“干嘛!”他还对他凶,瞪圆眼睛吼他。
“一起死多窝囊,何况我也不见得就丧命。”他轻声说,依然笑着,满不在乎周身轻松,付辛博错讹地晃晃脑袋,这头一根筋的牛,叹口气,再压低声音,“当我求你,就听我一次,别出头,除非你想看我当着众人面控制不住。”
面前是井柏然水汪汪的眼神,付辛博一抿嘴,不吭声地坐下。
“这些都是住校时养成的习惯,”井柏然笑着别过脸,讨人喜欢的神情,你看不出他心头的不屑,“和比赛有关系么?”
“有,你被待定了。”
——卡擦。旁边的椅子发出被怒击的动静。井柏然不动声色地狠狠踩他脚,听到他闷哼,你答应我的,今天怎么都不可以出头,不然我崩溃,我只可以在你面前丢人。
“小包子有什么话要对好兄弟说么?”
他站起来,不看他,脸绷得死紧,看似那么无情,了解的人才知晓他越在乎就越和自己怄气,“没什么特别要说的,我相信他。”
井柏然吐出一口气。
“还有,”他坐下时,又说,“我不缺弟弟。”
井柏然又吐出一口气,然后低头扭搅衣服。
班会结束的时候,每个人都走过井柏然的身边,无言拍拍他,有些话是真不知怎么开口,住了进来才深刻体会,这场游戏,是真正快要尾声,谁走谁留,都是一念之间平常不过,付辛博站在他身边,等兄弟们一一走开,突然从身后搂着他的肩膀,狠狠咬了一下,“你不准走。宁可你把我给p了。”
“你他妈缺不缺!”
闫安走到窗边,看着室外白云飘过蓝天,结出棉花糖,果子熟了,云上的日子,心思飘荡,他悄声说,明天比赛了。
***
而每一个令人紧张的明天,总会意外迅速的来临。揉开眼睛,就被拉去演播大厅进行最后一次彩排。时间扣的紧,大伙儿都穿上演出服化了淡妆,就井柏然见人他就躲,硬是穿自己的t,长长的衣摆几乎遮着膝盖,一跑一跟斗,付辛博骂他傻,然后拿过那件表演时要用的傻根大棉袄套自个儿身上。
“哎,我跟你说,今导演还那么霹雳,”井柏然等付辛博从练歌厅出来,招手喊,“他又给kimi改名儿了,这会儿叫他乔任齐了。”
“kimi啥反应?”
“默默地任由指挥,哥们都麻木了。”
窃窃私语着,就听霹雳导演平地一声吼,“张睿,出列!!”
井柏然扑在付辛博背上,笑抽过去。
张超和王睿面面相觑三秒钟,一起默默的出列。
“出来两个干嘛!我叫了两个嘛!”霹雳大爷在怒吼。
张超拉着王睿,默默归队。
“嗷———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你们!!还想不想比赛了!!”
付辛博捂着肚子直蹬脚。
“你轻点你轻点,”井柏然趴在他身上,着慌地拦,“这棉袄我晚上表演得穿呢,给弄脏了你。”
流年匆忙奔逃,红尘日益苍老,舞台的华美更比上次精致,灯光闪成白昼,点亮多么珍贵的青春年少,谁都知晓总有一天会退色,但毕竟锦绣人生曾鲜花簇拥。后台飘过一口接了细碎小发的白皮包子,引多少人惊艳不已,他却无知无觉,抿着嘴鼓脸抱怨,我不想唱这首歌的,我不擅长周杰伦的,最后的战役听起来很不吉利。
蹲在舞台边边候场的时候,看见冯小刚入场,紧张地探出头,却被大屏幕上播放的vcr吸引全部注意,井柏然儿时的坎坷,那是节目组故意制造的煽情,他很清楚,可是他看到井柏然哭了,不出声地掉下眼泪,话筒放在他嘴边,小孩忍了半天,冒出一句可以让我去抱抱奶奶么?
他痛彻心肺。
'还是日后,《集结号》在京城首演,他俩前往观看,混在人群中,他回头找他,战声轰鸣,影评说,这部电影,其实和战争无关,它只是想给我们看,一个男人为了自己对自己许下的承诺,都做了些什么。这样的男人,我们叫他爷们。'
彩纸飘飘洒洒地坠落,撒在少年们挺拔一身白衣皮靴,柏栩栩走了,王睿走了,张殿菲别着头接受那枚英雄徽章,付辛博一路被大伙儿拥着回到城堡,坐在椅子上周身疲惫,就那么无言地看着乔任梁执拗要破门。
“规矩是用来干吗的!”张殿菲苦口婆心,坐在地上教训,“像你这样想笑就笑,想走就走?想哪儿撒尿就哪儿撒尿,那要厕所干吗!”
乔任梁张口结舌地看他一会儿,抽抽拉拉地辩驳,我从不随地大小便。
“我就是一比方…………”张殿菲气虚。
要不是心里还蔓延着井柏然不出声掉眼泪的模样,付辛博就真笑出声了,闫安极冷淡极坚定极男人地扔下一句,不要把玩摇滚当成借口。
而说这么男人的话的闫安,在送柏栩栩走出玻璃门的那一刻,被搭着肩膀,“其实你的鼻孔也挺大的,我今天仔细看了。”
“柏哥,”井柏然洗完澡,湿漉漉的擦着头发,“可以送我一样东西么,我真的特别想好好改造。”
付辛博看见他从柏栩栩手中接过一本厚重的红色塑面大砖。
终究谁都没拦住乔任梁,看他提着王睿的包走下高深台阶。
一片静默——
“kimi,早点回来。”
没有谁想到会是李易峰开的口,不拦他不劝他,只是要他记得回来。
李易峰也没想到自己会开口,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关心一个人。
那一晚,是意外的宁静,关了灯,他们各自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梢似乎还留有彩妆香味,愁绪强大忧郁住了每个人,“哎,你奶奶的腿……”想说似乎行动不便。
“我不想提。”井柏然冷淡的一个转身,背对他。他是认真恼恨,来上海一次,老人家得多累,自己为什么要被待定,不为那个待定,节目组必然想不出这种恶心招。
张口结舌看着那背影,不理我??这算不理我了??我俩不是在那什么吗,有这样那什么的么!真他妈惯的你不知道自己是谁!
也转身,背对背的以为累极了会很快入睡,可思想比人民币还坚挺,只是一阵阵停留在舞台上井柏然哭着说可以让我抱抱奶奶么?他突然记起来,当时舞台边的小粉丝拉着自己,包子,你要对宝好点儿。
自己怎么回答的?怎么回答都不重要吧……这个小孩坚定认为言语远不及行动重要,这个小孩时常被人误会。
对宝好点,对他好点。
他闭了闭眼睛,转身说,“宝,过来陪睡觉。”
话卡在喉咙口,尾音扭转地不漂亮,他就着练白月光看见井柏然抱着趴趴,赤脚站在床前。
显然是想到一块儿了,怔愣地凝视彼此模糊的脸阔,都想笑也都不肯先笑。
付辛博扯开薄被,井柏然刺溜钻到他身边,脚冰凉的,有人一碰就吸着冷气躲,于是有人不答应,大脚板硬是凑上去,给我暖暖,给我暖暖。
他的气息全喷在他的脸上,小世界,真好,天色永远不要亮,停留在此时此刻,我和你你和我,谁说暖和了吧?
谁用东北话呼嘿,嗷嗷地暖和。
谁说那往后不许在台上哭了,别给我丢人。
月色皎洁,穿过云层,扎西摸黑从浴室走到床边,揉着膀子想,明天就选新班长了,我解脱了,越想是差点掉下辛酸热泪,彻底放松地往床上一摔。
———!!!钝钝一声闷响,扎西“嗷——”的痛呼,以及两道小声的“噗嗤————”
“谁干的!!”扎西眼含热泪,从枕头芯里抽出厚厚的《毛泽东选集》,“谁把这砖塞我枕头里的?我是班长!!”
噗嗤——噗嗤————暖和的大脚板,是真的睡着了。
第十章
〃那什么,付辛博选手,恭喜你进入全国八强。〃
“喔,谢谢,”斑比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你看许久,“可不可以让我们活动一下?我想打篮球。”
“这个我们等一下讨论,刚才的比赛……”
“我想打篮球我想打篮球!我,想,打,篮,球。”
“… …|||,听说你和井柏然选手……”
“嗯?!!”瞪着斑比眼,唰地凑近,“他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听说你一边洗袜子,一边教训他?”
“那是在给他洗他的袜子好吧!”
“还听说你自己内裤脏了都不洗?内裤积压堆在床底?还写博客要求几条干净的内裤?”
“姐姐你真的好喜欢说内裤两个字,你一句话里说了三次……”
“》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