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庶女为后-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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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鸢静言不语,一句话,已经囊括了皇后所有的心思。
“接下来皇后娘娘打算怎么办?”这是问题的关键所在,且不论再怎么不舍,终究生不下来,日子长了定是更难拿下,赔上性命得不偿失。
皇后还未答话,一个太监急急忙忙闯进宫殿,踉跄着跌跪在皇后面前,神色甚为慌张失措,许是跑得急了,气息不稳,脸色涨红,张了半天口却是一个字都没蹦出来。
皇后不耐烦地摆摆手:“何事如此慌张,天塌下来不是还有本宫顶着?日后莫要再这般没有教养!”皇后身边培养出来的人,在外人看来自是贴着皇后的标签,言语举止不当,骂太监是小,把问题延伸到皇后身上就是流言蜚语了。
人言可畏,即便是位高如皇后,也是忌讳的很。
太监连连点头:“奴才遵命,不过,奴才有要事禀告皇后娘娘。”
皇后扶着身子坐正,莫鸢有眼力的忙上前打下手,双手虚扶在皇后娘娘的后腰之上,又从旁的给她拿来枕头垫上,对于孕妇来讲,有些倚靠总是轻松一些。
“什么事?说吧。”
太监看了眼一旁的莫鸢,不知底细,有些慎言。
“但讲无妨。”皇后把一只带有护甲套的手搭在莫鸢的双手之间,许是坐的时间长了,正了正身子即便靠着枕头依旧不舒服,索性下榻,缓步移到太监面前,俯视而立。
“启禀皇后,据驸马府的丫鬟来报,邵阳公主和驸马爷在驸马府大吵了一架,邵阳公主一直扬言要休夫。邵阳公主收拾东西打算负气离家,搬回宫中住。”关系邵阳公主的事情,太监自是马虎不得,一接到丫鬟的消息,一路从宫廷正门跑到皇后寝宫,也不奇怪是这副毛躁的样子了。
莫鸢脸色微变,颇为担忧地看向皇后娘娘神色变化,果然,皇后眼底尽是愤怒之色,握在莫鸢手上的手微微颤抖,竟是气的站立不稳,身形晃了几晃,多半力气都用在了倚靠莫鸢身上。
心绪烦乱,皇后挥挥手,遣退了太监,呼吸变得急促。
“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不孝女,没有一天让本宫省心的!都已经为人妻了,还这么焦躁易怒,若不尽早改了这性子,早晚有一天会毁了自己!”皇后越说越激动,脸上的怒意遮也遮不住,情绪烦乱地转身复向床榻走去,莫鸢还未来的及跟上步调搀扶,皇后心中一急,头脑眩晕,竟是在未到达床榻之时直直向前扑了过去。
“娘娘!”莫鸢惊呼,到底是晚了一步,皇后径直栽在地毯之上,生生压住了肚子。
皇后甚至来不及惨叫,容颜尽失,惊恐地看着身下堪堪流出的鲜血,无言愣在当地,甚至忘记起身,就那么的侧身屈膝跪地。
莫鸢连忙上前搀扶,无奈力气不及,刚要大声唤殿外宫女,忽然脑中一个念头闪过,生生闭了嘴,从木盒中取出针袋,对准穴位利索下手,先行止住血。
“孩子,本宫的孩子……”到底还是亲生骨肉,皇后娘娘瞬间淌下泪来,颤抖地指着自己的肚子,满是期许地看着莫鸢,希望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无奈,莫鸢实话实话:“娘娘,您气血攻心已经伤及胎儿,再加上刚才这一摔,我也只能暂时止血,不过胎位已经大大不稳,十有*保不住。”
“可,可是……”皇后还算有些理智,孩子生不出来一早就知晓,碍于不忍心一直没能拿掉,倒是这一摔,把她的犹豫摔没了,饶是再痛心疾首,也必须面对现实——孩子即将保不住了。
“本宫该如何向皇上交代?”
☆、第一百二十三章 求皇上赐婚
莫鸢知道皇后所担心为何,好不容易获得的宠爱,一方面由于眼盲,一方面由于腹中怀中龙种。现在眼盲即将被治好,龙种却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小产,皇后之前所获宠爱一定会尽数减少,而安贵妃那边正是春风得意之时。
莫鸢想起那日看到安贵妃和陌云廊在一起的对话,她肚中的胎儿是云廊的。话说回来,就算皇后腹中的孩子能生出来,也决计不能让云廊的孩子偷天换日,成为皇上的皇子。
莫鸢眼底闪过一丝冷色,她轻声在皇后耳边道:“娘娘,不若您去参加安贵妃设的宴会。”
皇后小腹依旧隐隐作痛,她能感觉到小生命在逐渐流逝,闻听莫鸢这话皱起眉头,不明所以地看向她:“为何?”
莫鸢瞧了一眼皇后的小腹,朱唇微启,脸上神色坚定,颇有胜券在握的阵势:“娘娘,即便当初知道生不出来,可您还是执意留下了这个孩子,为的是得到皇上的宠爱,如今,莫鸢有更好的办法,让您即使失去了龙种的情况下同样可以获得皇上的宠爱。”
皇后对莫鸢总是没来由地信任,蹙眉道:“你要本宫去安贵妃的宴会?”
莫鸢点头,复又看了一眼皇后的小腹:“止血的时间有限,再不去的话,小产的罪责就会落在您自己的头上。”
皇后似是明白一二,强自忍着痛楚,整理仪容,稍作打扮,在莫鸢和婢女的陪同下来到了安贵妃的宫殿之中。
不请自来总是不受人欢迎的,尤其是安贵妃本人。
自有下人通报相传,安贵妃冷眼看着款款走入的皇后及莫鸢,心中恨意渐浓,这两人总是在她兴致正好的时候出现,扫了她的兴致。
大家行礼之后,面儿上的虚与委蛇安贵妃做的滴水不漏,今日盛装打扮,大红色裙摆纬地,上用金线绣制而成的牡丹刺眼夺目,大有对皇后挑衅的意味。牡丹为国花,皇后尚且没有拿来刺绣,她安贵妃倒是自觉安置在自己身上,艳压群芳不假,意图宣战同样是真。
只不过,安贵妃没有想到皇后会亲自来,两个同样怀孕受恩宠的高位者在同一场合出现,可苦了下面逢场作戏的妃嫔和侍女。无论夸赞哪一个,对另一个都是莫大的耻辱,结下的都是难以应对的仇家。
安贵妃把皇后让到上座,和自己并列而坐,此举动看在众人眼里又是另一番意味深长。
“姐姐,您看妹妹这记性,自打怀孕之后脑子越发的不好使了,明明记得给姐姐发了邀请的,怎么最后倒成了无心之失。”安贵妃面上带着歉意,说出话也是情真意切。
莫鸢眼神凌厉,环视当天参加宴会的人,皆是一脸谄媚之态,想来安贵妃请的这些人,或者是顺从她的一派,或者是明哲保身一类,又或者,是新晋巴巴跑来巴结她的一类,不管怎么说,都比皇后在这里冷冻气氛来的愉悦。
说的好听,无心之失,恐怕是有意为之。
皇后扫了一眼身边的莫鸢,莫鸢微微点头,皇后颔首扫视众人,声音不大,却足以令在坐地都听的清清楚楚:“本宫和安贵妃同时怀孕,孕有龙种。今日本宫借花献佛,也不用再另设宴邀请众人,全当这顿饭是本宫和安贵妃共同宴请大家。”
再没有什么象征性的言辞和行动比实质性的行动更令人气愤了,莫鸢暗中为皇后叫好,再看安贵妃,脸都气绿了,身上那件艳红色衣裙连带着牡丹顿时失了色彩,没了气骨。
良久,安贵妃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也好,皇上一直崇尚节俭,姐姐为后宫之首,自是要以身作则,不过,既然借花献佛,总该也要拿出一点像样的东西招待不是?”
安贵妃说的委婉而不失得体,眼底的狡黠一闪而过,既然皇后一再触碰她的底线,也无暇顾及身份尊卑,既拿捏了皇后的话,又看似适当的为在场的所有人再讨一份喜庆。
莫鸢摇头,安贵妃这样说,无疑把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皇后,众人都是明眼人,怎么会看不出两人的明争暗斗,倒是安贵妃,这样倒显得锱铢必较,小家子气了些。
皇后哪里准备什么东西了,正在踌躇想托辞之际,身边杜鹃之声萦绕,悦耳清爽,登时给尴尬肃穆的气氛缓解了压力。
“皇后特意命莫鸢带了安神宁心、养肌肤的药草,每人一包,冲沏即可饮用,尤其是在宴会结束之后,喝一杯尤助消化和睡眠,坚持使用,还可令肌肤嫩滑,重新回到十六岁。”莫鸢昂首朗声道,声音袅袅,字字珠玑,如落玉盘,叮当作响。
众妃嫔自是都见过莫鸢的,却并无深交,只道是太后钦点的郡主,仅此而已。
不成想今日一见,就连最耀眼的红衣主角都要逊她三分。浅黄色裁剪得体的衣裙,简单素雅,粉黛略施,头上珠钗点点,不雍容华贵,却因生的清雅脱俗,秀丽绝美,就连这最简单不过的素雅装扮都显得欲仙欲醉,饶是“回眸一笑胜星华”。
见了莫鸢的模样,没有人再不相信她的话,都是一众女眷,相比美食佳肴,这种有助于容颜俏丽的东西更能让她们欣喜若狂。毕竟,总是仰着脖子去看别人,不若自己变好,让别人仰着脖子看自己。
如今,众多女眷对安贵妃和皇后就是前者,奋斗目标皆是后者。
莫鸢抓人的心思抓的准,故此这一局,算皇后胜。
女人之间的争斗,说的简单点便是心之所向,大到皇上,下面的一众妃嫔,小到宫女太监。就好像政权,民之所向是根本。
安贵妃见大家的目光总是时有时无地盯着莫鸢看,再看皇后那股子得意劲势,仍旧不开窍的她竟是遣人拿来了桂花酿,借以笼络人心。
桂花酿实属难得,况且是安贵妃亲手酿制,四面的妃嫔们纷纷被眼前的小恩小惠冲昏了头脑,端的举杯庆贺。
直到此事,皇后才算是稍稍明白了莫鸢意指什么,当下几乎没有丝毫犹豫地把安贵妃亲手倒给他的桂花酿一口喝干。
安贵妃不明所以,惺惺作态为皇后倒了几杯,自己却是一滴未沾。
腹部的疼痛开始蔓延至全身,皇后额上汗水涔涔,终于还是忍不住,倒地呻吟,血迹漫了衣裙,疼痛难耐终究是昏厥过去。
接到消息的皇上从御书房赶回皇后的寝宫,眼看太医为皇后娘娘把完脉后的凄然神色,心中甚是起疑。
“皇后娘娘究竟如何?”皇上推开了怔愣在原地的太医,自己坐在床榻一侧,盯着皇后,伸手抚上她的眉眼五官,极尽温柔。
看到这种情景,太医更是不敢说实话,支支吾吾说了半天没有说出具体的病症。
一旁的莫鸢明白,太医怕自己成为那个宣判皇后失宠的人,虽然错不在他,可是他间接让皇后失宠。
皇上剑眉微蹙,神色郑重,目光凛然,望向太医的眼神带着不可忽略的震慑。
“但说无妨,皇后的身体到底怎么样?又为何无端流了那么多的血,她腹中的胎儿可还安稳?”皇上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太医面上挂着迟疑和歉然,思忖良久,终于鼓起勇气,迎上皇上询问的目光:“回皇上,皇后腹中的孩子已然保不住了。”
一句话如晴天霹雳,霎时把皇上脸上的笑容生生劈裂,眸色顿变,和太医再次确认:“你说什么?”
太医看了一旁的莫鸢一眼,干脆一鼓作气:“据郡主所言,安贵妃设宴款待,而皇后所饮桂花酿中含有酒。”
莫鸢嘴角提笑,桂花酿中自是有酒,既是设宴饮酒,安贵妃又怎么不会把她的桂花酿供到桌上,她做的,只不过让事态朝着预想的方向发展。
皇上大怒,冷眼侧目看向一旁早就颤抖不已的安贵妃,安贵妃撞上皇上的目光,腿脚一软竟是“扑通”跪倒在地:“皇上饶命,臣妾真的不知道会令皇后娘娘流产。”
她是真的慌了,刚才那一跪,莫鸢心中都为她紧紧捏了把汗,毕竟也是身怀有孕的人,若不是真的吓坏了,自是不能忘记自己是有身孕的人,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腹中的孩子着想。
正在这时,皇后适时醒来,两行热泪清淌,楚楚可怜,凄然悲怆:“皇上,臣妾的孩子,孩子……没了?”问的小心翼翼,脸上的期翼同当初问莫鸢一模一样。
皇上动了动嘴唇,眼圈竟是红了,最终吐出一句话:“来人啊,把安贵妃禁足在她的寝宫之内,没有朕的旨意永远不能踏出半步!”
莫鸢偷眼看向床上的皇后,皇后的泪不假,毕竟孩子切切实实没了,却仍旧可见在皇上宣布完了对安贵妃的处置之后脸上一闪而过的得意之色。
后宫争宠,素来如此,你不能坚定地指出谁对谁错,譬如皇后,亦有可恨和可怜之处,功过相抵,很难论断。
可是相对于这后宫来讲,换做是谁来做皇后这个位置,都不若现今皇后做的好,故此,莫鸢宁可保她。
皇后的孩子没了,皇上却相较之前对她更好了,同样因为愧疚。皇后要的只是宠爱,不论这种宠爱出自何种情愫。
随着时间流逝,按照之间莫鸢和皇上约定的时间,皇后的眼睛一日比一日澄明清晰,看在皇上眼里甚是欣慰,当真以为是莫鸢的功劳。
眼盲治好之日,同样是莫鸢返回之时,可是皇后跟她相处时间长了,竟然生出不舍,相较自己的亲生女儿,她反倒是更依赖这个没有丝毫血缘关系的人,只因她处处为自己着想。
因为中间小产的插曲,关于小太监跑来禀报的陌芊芊和南翼枫吵架的事情一时之间耽搁下来。
这日,阳光正好,空气中弥漫的尽是芳香,莫鸢身着白色长裙,拖至脚踝,其上点缀淡黄色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