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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警察故事 续集-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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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烨这才注意到,王爱国胸口的耳机是连在手机上的,显然,电话那头一直没有接听的就是王文杰。  
“哦,王文杰啊……”林烨皱了皱额头,原来是他。  
为何,爱你,在他,之后?说不出口的问题,原来全都藏在歌里。  
“别瞎耽误工夫了。”林烨说,“你哥出差了,紧急任务,不能带手机。”  
“猜到了。”王爱国仍然反复地拨着电话,“我只是想听听这首歌,反正不费钱。再说了,总有一天,他会接的。”  
林烨苦笑了一声,“果然是年轻啊,真是乐观,总有一天?哈!”  
王爱国没搭理他,坐在了椅子的另一头,仍然是反复地拨电话,不厌其烦地听谭咏麟一遍一遍地唱着那支歌——  
别说多情好,多情催人老,哭哭笑笑都颠倒,纷纷又扰扰……  
林烨狠命地抽着烟,你别折腾了行吗?越听越乱。  
王爱国说你不是最爱听谭咏麟的么,怎么,害怕了?不敢听了?  
林烨愣了一下,笑了,一口烟直接喷在了王爱国的脸上,呛得他一个劲儿地咳嗽。“小家伙,想跟我玩激将法啊?你还嫩了点儿。”  
王爱国瞪了他一眼,把电话挂掉了,歌声戛然而止。  
没人再说话,只有风吹树叶,簌簌地响。  
忽然音乐响起,张国荣的《倩女幽魂》,很欢快很阳光的音色:“人间路,快乐少年郎……”  
王爱国手忙脚乱地接起了电话,眼里,满是欢喜得意,炫耀似地冲林烨扬了扬手机:“我没说错吧?他总会接的。”  
手机里传来王文杰焦急的声音,嗓门挺大,中气十足:“喂!老头子怎么样了情况好转了没有医生怎么说要紧不要紧……我是偷偷把手机带出来的刚才调成静音了没听见你的电话……喂你倒是快说啊我爸到底怎么样了!快!要是让人知道我违反规定带了手机就完蛋了……喂?喂!”  
王爱国啪地扣掉了电话,往旁边瞥了一眼,果然,林烨的脸色铁青,太阳|穴上两根筋一个劲儿地跳。  
王爱国抽死自己的心都有。  
林烨居然没发作,苦笑着叹出一口气:“爱上这么一个没脑子的家伙,很辛苦吧?”  
王爱国的脸红得要滴出血来:“他、他是我哥哥!”  
“那又怎么样?”林烨一点没在意,“你们老王家出来的人还在乎这个?”  
“他喜欢的是你。”王爱国镇定下来,深吸了一口气,用手指了指林烨的胸口。  
“那是因为你不说。”林烨闭上眼,双手揉着太阳|穴,显得有点疲惫,“你要是说了……哪儿来这么多麻烦?”  
“睡不着觉怨枕头!你乱你的,干我什么事儿!”王爱国没客气,也不能客气,这罪名实在认不得。  
林烨猛地睁开了眼睛:“你!你……偷听?”  
林烨的语气有一点愤怒,更多的是羞恼,不过他显然并不是因为隐私被窃听的事情而恼怒,这一点我们可以从他的话里得到一些线索——“TNND!我居然一点儿没察觉,不愧是神偷的后代。”  
这个罪名更认不得!所以王爱国斩钉截铁地否认了:“我是来找人的。是你们自己声音太大,一点儿不知道避讳。不过……听你的口气,你也知道我爸爸?呃,我是说王其实前面的那个。”  
‘王其实前面的那个’……这个称呼很别致,显然,王爱国对‘那个’爸爸没什么感情。  
林烨被这个称呼逗乐了,“是啊,我们是老相识了。”  
“吹牛不打草稿。”王爱国嗤之以鼻——林烨显然是在吹牛,要知道‘前面那个’论岁数比林烨应该大了好几十,而且早已经死得连灰都不剩了……  
“吹牛当然是不需要打草稿的,又不是写论文。”林烨没承认,也没否认,又喷了一口烟,“你说你是来找人的,难道就不是吹牛?这么个犄角旮旯的小地方,鬼才来呢。”  
“我真是来找人的。”王爱国很认真地点点头,没跟林烨计较什么叫‘鬼才来’,“我来找高伯伯,他平常做完理疗就会到这儿来的,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没在。”  
“高伯伯,就是那个高……什么来着?”林烨又皱起了眉头,“你怎么老跟他混在一块儿?”  
显然,这又是一个看不上那个‘高什么来着’的。  
王爱国再也忍不住了,“你管不着!”  
你!管!不!着!——这四个字其实已经压在王爱国心口很久了,就像压在火山口的石头,今天终于被喷发的岩浆冲上了天空,轰!很激烈,很壮观。  
这四个字是他很想跟王志文、包仁杰、王其实甚至燕飞吼出来的,可是不行——虽然这孩子从小顽皮捣蛋人见人恨,可是五千年的封建礼教余毒早已经侵蚀骨髓,所以,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对这几位长辈如此地不恭敬的。  
也所以,今天,面对平辈的林烨,王爱国终于如火山爆发,痛痛快快地吼了出来。这感觉是如此酣畅淋漓,就好象三伏天喝一缸冰镇啤酒,就好象三九天喝一缸子二锅头——以至于他甚至忘记了,林烨的岁数比他多出一大截,按理说这么不恭敬也是很要不得的。  
可是王爱国已经顾不上考虑那么多了,他痛痛快快地把心里的话一股脑儿倒了出来:“你们凭什么!凭什么这样对待一个老人!他已经得了绝症,眼看就要死了。你们不同情他也就算了,还要冷言冷语的孤立一个可怜的老人,让他到死都得不到一点儿温暖,凭什么!就算他犯过天大的错,那也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老天已经惩罚了他,你们凭什么这样残忍?你们孤立他,看不起他,这也就算了。你们凭什么还要拉上我?一定要求我也要和你们一样?你们扪着胸口想一想,难道你们就从来不犯错!难道你们就上不愧天下不愧地从来没有对不起任何人过!”  
王爱国越说越激动,一拳砸在了身边的桃树上,噶嘣一声,树干拦腰断掉了。  

PS:原谅这个傻家伙吧,汗,这孩子太天真,不晓得有的人是不值得原谅的……  
 
 
 59  
林烨一句话引发了灾难性的后果,却没有丝毫的歉疚,反倒幸灾乐祸地吹了声口哨,“啧啧,好大的手劲儿。”  
王爱国说你少阴阳怪气的!  
“根据市园林局最新修订出台的《城市绿化管理条例》,你至少要被罚掉五百元——嗯?外加补种一棵树。”  
“你TMD给我闭嘴!”  
吼完了王爱国觉得痛快了一点,手有点疼,心也疼——五百元,钱不能这么花啊是不是?可惜了那棵树。  
林烨凑过去看了看,摇摇头,怪不得这么容易就折了,这棵树都已经被虫子蛀空了。  
王爱国的心于是就更疼了一点,想起林烨的那句话——噶嘣一声,树枝就折了……  
要从多高的地方摔下来,才会疼到了这么多年以后?  
人已去,恨未竭。心撕裂,痛难歇。  
心,撕裂;痛,难歇。  
林烨被吓到了,喂,小家伙,眼睛怎么红了?不至于吧,大不了这钱算我的!  
王爱国擦擦眼角,没说话。  
林烨说得了得了要不是看在王局的面子上我才不吃你这一套呢,算我说错话了行不行?小家伙,你别不知道好歹啊,老子从小到大从来没跟人道过歉的。  
那你还说欠我哥一个对不起?!王爱国立刻抓住了林烨的把柄,登时就把林副局长问得答不上腔。  
是啊,‘从小到大,干过的坏事儿多了去了,真要是道歉的话,得排出三里地去……’的林烨,怎么就会欠下了一句‘对不起’的?怎么会?!  
难道,只是因为一句——‘给不起’?  
王爱国忽然有点为他哥抱屈,这样一个不干不脆、拖泥带水的林烨,真TMD……刚才那一拳头真是砸错了地方,早知道直接砸在这家伙的脑袋上该有多解气!  
林烨却在这个时候转移了话题,你知道什么!那姓高的,干过的那些事儿……唉,算了,不说也罢。也许,你是对的,每个人都是会犯错的,我们没立场去指责和干涉别人。  
“所以,”王爱国接得很自然,“你是不是可以……就当不知道我哥偷偷带手机的事儿?每个人都是会犯错的,是不是?”  
林烨笑了笑,小家伙,做人不能太得寸进尺,晓得啵?  
王爱国说你再叫我‘小家伙’我跟你急。  
林烨叹了口气说那是因为你年轻,年轻真好啊。  
说着这话的林烨轻轻抚摩着那棵折倒的桃树,眼神有些茫然。王爱国留意到,那双茫然的眼睛周围,已经有了细细的鱼尾纹,耳旁的那一缕头发,已经有了浅浅的灰——这个才只三十多岁的男人!  
青春梦已老,青春梦已老,寂寞他无处可逃……  
“他的身上……有你的影子。”王爱国没头没脑地说。  
“谁?谁的影子?”林烨没听明白。  
“高伯伯。”王爱国点点头,说得很认真。  
“说话要负责任啊王爱国同志,”林烨皱起了眉头,显然,对于王爱国的话很不能苟同,“别以为弄断一棵树就了不起了。你就是学鲁智深倒拔了一棵垂杨柳,这么乱说话我一样告你诽谤。”  
“我是说真的。”王爱国一点没被林烨的威胁吓到,“也许有一天,当你老了,也会像他一样。孤独地坐在这里,孤独地回忆,孤独地忏悔,孤独地思念,孤独地……死去。没人陪着你,只有这几棵桃树,还有寂寞,无处可逃——事实上,你刚才坐在这里,就是这么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和高伯伯简直一模一样。”  
这简直就是诅咒!林烨被吓了一个激灵,擦擦头上的冷汗,哭笑不得地问他,“我说,我招你惹你了这么咒我?”  
“我没咒你,是你自己没出息。”王爱国哼了一声,“大伯伯说的一点没错,你,就,是,没,出,息。”  
说完这话王爱国转身就走,想说的话说完了,至于后果如何,林烨会有什么反应,已经没有关心的必要了。事实上王爱国还想再说点什么,可是说什么呢?其实,真正没出息的那个,是自己吧?也许。  
岁月慢慢的变迁,再也回不去从前,早该明了这一切,渺渺走远……  
一切都已经渺渺走远,再也回不去从前——只是自己一直不肯承认罢了。  
一阵风吹过,杨花迷了眼睛,好难受。王爱国摘下眼镜,拼命地揉眼睛,眼泪一直地流,怎么也流不干净。  
无情的风轻轻吹,吹落扬花四散飞,前尘往事烟散云消。  
轻轻推开走廊尽头的那扇门,高伯伯正坐在病床上痴痴地看着窗外。桃花早已经谢掉了,高伯伯的这个习惯却一直没改。王爱国戴上眼镜,笑着打了个招呼,“嗨,高伯伯,刚才到哪里去了?我到处都找不到你,下次再这样我可就要告诉主任了哦,她准得唠叨得烦死你。”  
没有人回答,高伯伯仍然一动不动地望着窗外,王爱国忽然觉得心里一悸——高伯伯?高伯伯?高伯伯!  
……  
悄无声息的,高伯伯悄无声息地就这么走了,走得很孤独,没有一个人在身边。医院里是经常死人的,一个绝症患者的死,是意料之中的,没有引起丝毫的波澜。  
只有王爱国一直很内疚,如果那一天,他找到了高伯伯,如果,他没有和林烨聊上那么久,如果……  
高伯伯的家人依然没有露面,只是来了电话委托市局全权处理了老人的后事。王爱国按照高伯伯生前的愿望,把一部分骨灰偷出来,背着人撒在了楼后的那几棵桃树下。  
尘归尘,土归土,无非是一把灰罢了。也许,这就是最好的归宿吧。  
走廊尽头的那间病房换了新的病人,也是个老干部,和其他人一样——不通世故不讲道理不可理喻,不吃药不打针动不动就跟小孩子一样撒泼耍赖……总之,让人很头疼。  
好在王志文王大局长终于养好了身子出了院,奇迹一般地重返了工作岗位——之所以说‘奇迹’,是因为:东城分局的局长位置居然没换人,还给王志文留着呢。不知道上面是怎么想的,只听说,似乎是林烨不肯来,上面研究来研究去,也没研究出个名堂来。  
王爱国的毕业实习也终于快要结束了,警局医院给这组实习学生的评价很不错。王爱国想也没想,就在医院提供的就业意向书上签了字。  
 
 
60 
毕业离校的前一天,大伙儿吃了顿散伙饭,王爱国喝得酩酊大醉。 
老六带来的自家酿的甜米酒,后劲很大,一宿舍的人全干趴下了。王爱国喜欢吃甜食,那酒甜丝丝的味道极好,不知不觉就喝高了。喝高了就开始唱歌,一首一首接一首,你从哪里来?我的朋友。好象一只蝴蝶飞进我的窗口…… 
老六说,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 
只是,爱要怎么说出口?我的心里好难受。如果能将你拥有,我会试着不让眼泪流…… 
也许是因为这酒,也许是因为这歌,也许是因为别的什么,王爱国拿起手机,给他哥发了一条短信。短信的内容连他自己也不记得了,只是后来听老大说,王爱国那天晚上醉成了一摊烂泥,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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