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有毒-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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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慕看向了谢宁,见谢宁垂着手站在一旁,并不多说一句话,便是他如今这般近似于询问她,她也是木木的。不过高慕表情倒是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只是一把将扇子收起。
“咱们的侄女婿儿不知是否正在想着安澜,竟是当着我们两位叔叔的面发呆起来了。”言语间几多调侃。说话间,他又将眼神儿望向了更加木的沈风,随即撇开。
谢宁微微抱拳,“五皇叔多虑了,谨之并未发呆,只从小到大都不太灵光。时常给人反应迟钝之感,还望五叔多多见谅。”
高慕撇嘴,似乎并不太相信,但是倒是也没有说太多。也恰在这时,掌柜的端茶进门,见又多了一位,他立时望向了自家大少爷。谢宁微微颔首:“这位是武亲王。”
掌柜的一个细不可查的抖动,随即连忙跪拜:“小的见过武亲王。”
高寒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直接摆手,沈风将老掌柜的茶盘接过,随即为几位贵客斟茶,老掌柜见状连忙退下。
这室内气氛并不很好,但是谢宁倒是十分的自然,她微笑看着沈风倒茶,“两位皇叔试试。我谢家的茶虽然不若王府那般极品,但是喝过了那高端之物,偶尔换一下口味也是好的。”
高寒转着自己手上的扳指,瞅着那个茶并不动。只是表情讳莫如深。高寒不动,高慕自然也是不动,两人都看着茶水发呆。
谢宁端过自己身边的茶杯,笑容可掬:“原两位皇叔并不喜茶。倒是谢宁的疏忽了。”言罢,将茶慢慢饮下。
之后似笑非笑的:“难不成两位皇叔还会认为侄女婿儿会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儿?”说话间还挑了一下眉,有几分挑衅。
高慕笑了几声,将茶饮下,“本王自不是如此小人之人。对谨之,本王十分的看好。”
高寒冷笑看他,缓缓言道:“五弟还真是会说话。你说谁小人?”
高慕也不恼,只是微笑,他慢动作的转头,轻飘飘的回道:“呦。三哥多想了,这样的事儿,自然谁心虚谁接话,不是有数儿的么?”
“你…他…妈说谁!”高寒直接扯起了高慕的衣领,高慕的贴身侍卫站在他的身后,却并不敢乱动。
“三王爷,我家王爷……”
“你给我滚边儿去。这里有你一个奴才什么事儿。”
“给本王死到一边儿。”
高慕与高寒同时开口。这点倒是投契。
两人同时口,又同时哼了一声,死死盯着对方,高寒直接将高慕兑到了墙上,两人四目相对,谢宁几乎已经看到了噼里啪啦的火星儿。
“两位皇叔真是好兴致。不过,你们可别死在这儿,如果出了什么事儿,谢宁实在是不好交代。不如……你们去邱相家?我顶不喜欢这个人的,如若你们想要闹出点什么,那里最好不过了。”谢宁这个时候倒是坐下来了,不仅坐下,还为自己倒了一杯茶,似乎十分的惬意。
“你活够了?”高寒怒道。
高慕虽处于劣势,但是也是极为冰冷的瞅着谢宁,那小眼神儿,刀子嗖嗖的。
谢宁垂首品茶,也不多说。
高寒看他这死出儿,直接放开了高慕,如同拎小鸡一样把他拽了起来,“谢宁,本王发现,你胆子真是肥的让我侧目啊!”
高慕咳嗽了两声,站在了高寒身后,脸上挂着恶意。
谢宁被高寒勒的脸红红的,不过仍旧是淡定范儿十足。
“好了好了,这么大人,还在我这个小辈儿面前闹别闹,实在是丢人。三皇叔和五皇叔还是回去好好休息吧。呃……找个美人什么的也好。”
谢宁口气里有着一丝的敷衍,仿佛是劝道两个不懂事的孩子。而高寒与高慕又岂是那般好打发的主儿。
高寒直接就把爪子伸到了谢宁的脸上,谢宁脸色微变,面色冷了下来:“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你骂谁狗?”高寒又大怒。
谢宁不乐意:“我本是希望两位皇叔分开,你们倒是针对与我,可不就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么。这个狗,说的就是两位皇叔。”
谢宁大胆,沈风站在一边,紧紧的攥起了拳头,如若有人注意,便可发现,他此时已经是备战的状态。保护谢宁是他一生的责任。他自然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
高寒并未将自己的手拿开,反而是越发的放肆,直接的放到了谢宁的唇上。
“你似乎很讨厌别人近距离接触你。”这语气十分的肯定。
谢宁冷笑:“如若是正常人,我自然是不怕。但是恕我直言,三皇叔和五皇叔可都不是什么好风评之人。你们喜欢怎么玩儿是你们的事儿。但是谢宁自认为一心一意对待表妹,万不会胡来。更不会因为这龌蹉之事影响我谢家的名声。”
高寒听了这话,倒是真的笑了出来:“没想到大家这么关注我们的喜好。不过,你们谢家有什么好名声么?皇兄似乎就是因为你们谢家名声不好才将安澜嫁过去的吧。”
“三皇兄说这个话还真是让人不愿意听。明明人家是表哥表妹情谊深厚,让你这么一说,偏是十分的不中听。你让宫中的贤妃娘娘情何以堪。要知道,蒋家,可不算是什么小门小户。”高慕此时已经气定神闲。
“哦,对,三皇兄也别离我们的好驸马太近了,免得他用化骨水给你化掉。刚才我的侍卫可是听说了,咱们驸马爷心情不好就要给人弄死呢。你说这直接化掉,倒是神不知鬼不觉啊。也不知京中有多少失踪人口是因此而命丧黄泉。”
谢宁身形消瘦,站在高寒对面,十分的孱弱,可纵使如此,她依旧是不卑不亢:“这世上又怎么会有这么厉害的东西呢?不过是有些宵小躲在外面,着实让人讨厌,吓唬人,我谢宁也是十分愿意的呢。不过这京中缺失的人口是要好好查查了,免得让有心之人小题大做,借题发挥。”
高慕又望了沈风一眼,开口:“咱们驸马爷的侍卫功夫还真是不错的样子。不知道,以一敌三,会有多少胜算?一直这么紧绷着可没什么意思。”
高寒也笑,面色讥讽:“以一敌三?这样的身份,本王可没有心情比试。倒是你,也只能和这样的下人一较高下了。”
高慕瞪视高寒,见两人又开始有火花,谢宁十分惆怅,既然要打架,你们去边儿上啊,在我家闹什么,再说了,还扯着她的衣领啊!
“我刚才委实不该多管闲事。”
其实不管是高寒还是高慕都明白,谢宁刚才之所以那么说,只不过是反其道而行之,希望他们分开的方法而已,但是这二人都不是正常人,也正因此,倒是与谢宁纠缠开来。
“不管怎么样,你总是管了。”高寒的手又袭上了谢宁的脸。谢宁唇红齿白,皮肤软嫩,高寒深觉,这厮倒是比女子更让人向往之。
“打狗还要看主人,你们二位似乎是太过分了些吧?”阴森森的男声响起。
几人同时看向了门口,都愣住了。
第21章 师傅到似有隐情
进门的男子年过三十,面色如玉,一头银发飘散垂下,与大齐男子普遍将发束束起十分不同。
谢宁脑海里迅速的闪现了这个男人的名字,虽然从未见过此人,但是谢宁知晓,这人正是大齐有名的“神棍”,也是真谢宁的师傅——南宫月是也。
不管旁人怎么想,但是谢宁却是知道的,这个南宫月,绝对不是什么“神棍”,如若真是“神棍”,那么她陆素问有怎么会变成谢宁,世上之事,机缘巧合,不管什么事情都不可武断言之。
“徒儿见过师傅。”谢宁十分的恭敬。不过南宫月看都不看她,直直的望向了高寒摸着谢宁的手,语气十分讥讽:“武亲王还真是生冷不忌。不过您这般待我的徒儿,我南宫月可不是吃素的。”
“你不用重申你吃草了,我对你没兴趣。”高寒出人意料的放开了乱来的手,径自来到高慕身边坐下。这个时候如若外人见了两人的表情,怕是要以为这二人兄友弟恭,可是实际……谢宁咋舌,委实是不堪。
“谨之总是不明白,遇见那不要脸觊觎你美色的,就要直接下毒,为师不是教过你么?你总是这般的仁慈,可让我怎么放心的下。”南宫月变了一个脸色,循循善诱似得开导谢宁,谢宁微微颔首,十分认真。
“徒儿明白了,师傅放心,徒儿定不会再给师傅丢脸。”
南宫月听谢宁这般说,出人意料的怔了一下,随即点头:“你明白就好。这世上毒蛇太多,可不能总是怀有一颗善心。”
高寒与高慕看南宫月“教导”谢宁,俱是冷眼旁观,半响,高寒开口言道:“人人都道谢驸马与往常有些不同,心肠似乎冷了许多,原本王不晓得为何如此,但是现今看来,倒是能够明白一二。南宫先生还真是特别,人人都教礼仪道德,您倒是反其道而行之。”
谢宁将南宫月请到座位上,为他斟茶,之后站在一边儿,十分的有礼,表情也柔和谦逊,这点让高寒高慕十分的惊讶。
他们所见到的谢宁,为人冷淡,关键时刻又拿得起放得下,十分狠戾,但是在看他在南宫月身边,竟是小厮一般,与以往大不相同,如此大的转变,如何能不让人侧目。
南宫月自然也是对此习以为常,“可是正是在下教出这样的谢宁,你们才要抢啊。”他微微笑了起来。
高慕心有戚戚焉的问道:“不晓得,南宫先生还要教学生不?您老看我的资质如何?给驸马爷做个师弟什么的,本王倒是并不在乎。”
高寒冷哼:“出息!真给高家丢人。”
高慕也不甘示弱:“大庭广众之下摸一个男人的脸,这才是真正给高家丢人。”
“我乐意。”
“我也乐意。”
谢宁忍不住扶额,这真的是两个王爷么,怎么打架跟小孩儿似得?真是蠢的不忍直视。当然,这也只是这二人在大家面前所表现的,是真正能够给大家看的,实际如何,还真是未可知。
谢宁自从死了一次,就深深明白,每个人都有不能给大家看的一面。就连最亲近的人,也有可能是一只真正的毒蛇。
“两位王爷还真是有兴致。不过你们可否不要在谨之这里闹事儿。他好惹,我南宫月似乎还不太好惹吧。这年头,就算是神棍,也并非没有两把刷子。”南宫月语气淡淡的,但是更让谢宁吃惊的是,高寒高慕竟然真的站了起来,他们微笑告辞。
这点着实让人惊悚,不过谢宁已经习惯了喜怒不形于色,并不将这份错愕表现在脸上,客气送客。
待到出了门,高慕十分真诚的言道:“还望师兄多多照顾。”
谢宁一个踉跄,真觉此人脸皮十分厚。
看谢宁这般的讶然,高慕微微勾了勾嘴角,笑了一下。
然还不待谢宁开口,就听屋内南宫月冷然开口:“五王爷并不适合学此。而且,想必王爷也清楚高家的规矩。还望您不要逾矩才好。”
这话仿佛戳中了高慕的什么痛脚,他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堪,甚至不顾自己以往的形象,直接拂袖而去,见高慕这般的恼恨,高寒倒是露出了笑意。
“南宫先生果然是懂规矩的,只希望,您这份懂规矩,能够一直坚持下去。不然,死的可就不是您一个人了。”停顿一下,高寒看向了谢宁,“本王可是十分看好谢驸马的。如若您有事儿,想必他也一定会受牵连。现阶段,本王可不怎么希望他出事。白瞎了这幅好皮囊。”
言罢,高寒高深莫测的离开,谢宁望着他的背影,沉思一下,进门。
“师傅怎么突然回来了?不过您回来的倒是正是时候,这两个人还真是讨厌。”谢宁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能与南宫月这么熟络,但是实际上,她确实是对南宫月有一股很熟悉的感觉。
其实在她的内心深处是有些怕南宫月的,她怕南宫月察觉她的身份,自从萧炎那件事之后,她已经不能百分之百相信任何人了。可是又隐隐有几分期待,期待南宫月能够告诉她一些真相。这般的矛盾之下,她竟然十分诡异的平静了下来。
南宫月听谢宁这般表述,愣了一下,笑道:“倒是有点不像平常的你。”
谢宁依旧镇定:“平常的我?平常的我是什么样子?”
南宫月突然就不说话了,他狐疑的上下打量谢宁,半响,摇头,有些不解,但是又似乎是放下心来的表情。
“你的劫,竟然过了。”
谢宁听了这话,心里依然惊涛骇浪,她看着南宫月,不知该问什么,又不知道南宫月究竟能够看出多少。
“谨之,你还记得为师为你卜的卦么?”
谢宁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