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还有梦-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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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至女寝楼下,杨滨正抱着一罗书从图书馆的方向走过来,看到我时,意外的停下脚步……。
“你这是……”
“啊,这样比较凉快。”我抢先笑着说。
“灭火器,灭火器,灭火器,灭火器……”远处传来了一大群男生的整齐的口号,程裕站在他们身前,双手举起,像指挥家似的有节奏地指挥着,满脸得意之色……
这屋什么味啊,丁佳捂着鼻子正在开窗户。我刚刚进屋,屋里满是臭豆腐的味。张春夏一手拿着馒头,一手拿着大葱,沾着大酱大口大口嚼着说,这味真好闻。
是你吃的?丁佳问。张春夏说不是,我没吃着,刚才邱妍吃的时候说就剩一块了。
邱妍不好意思的笑笑说,看,不就这点爱好吗。邱妍说完看到了我,也看到了我的脚,禁了禁鼻子,总比有些人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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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风光背后 第十一章 江思莹与林枫
早自习,周浩仁一刻也没闲着,一直在跟后桌的男生口若悬河的讲着五花入门的故事,偶尔还偷看我几眼。我问他,“你有事吗。”他嘿嘿笑了两声说,“没有。”我问,“没有你老看着我干嘛。”周浩仁说,“谁看你了。”我低下头继续看我的书。“徐芳宁,”过了一会儿,周浩仁突然又问道,“你以前学过跆拳道啊。”我说“没有。”周浩仁奇了,说,“那你那天打我的是什么招式,那么致命。”我说,“过奖了,那是自创的,专门对付像你这种人。”
“改天你教教我行不行。”周浩仁一脸诚恳的说。
“你学那个干嘛,想对付我啊。”我说。
“不是,那不是可以防身吗,下回要是有女生骚扰我,也能应付应付,你也不是看不出来,我这人玉树临风的,太招摇。”周浩仁一副很苦恼的样子。
“可我这水平教不了你,你另请高明吧。”我说。
“芳-宁-,”周浩仁拉长了声音。
“徐芳宁。”我纠正道。
向老师当着全班的同学的面把我叫到办公室,我就意识到这将不是一个好差事,班里的大部分同学已经把我视为眼中钉,再加上打小报告,恐怕要引起公愤了,我怀疑她是不是要致我于“死地”。
果然不出我所料,向老师是有备而来,她绕了好大一个弯子,先是说想从我这里了解到班级的动态,接着很婉转的将话题转移到男生与女生的关系上,最后直接向我求证林枫与江思莹之间是否确有其事。
关于林枫与江思莹的事,班里一直都有传言。有个词叫“金童玉女”据说就是形容他们的,林枫帅气开朗又有点多情,跟他接触的女生实在不少,江思莹可爱时髦,追她的男生可能也是十面埋伏,两人还真是绝配,而且平时两人说说笑笑的也挺合得来,如果说他们之间相互有好感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但是只要人家一天没有公开,谁又会多那个嘴呢。
我说应该是大家开玩笑说的吧,反正我没看见他们有什么不对劲。向老师好像不太相信,她问,你是不是觉得像这样的事学校里太多了,管也不管不了。我点了点头,我是这么想的。向老师说,管不管是另一回事,但我心里得明白,我不总在学校,但我也是班主任,始终要对你们负责的,我也知道这是学校怎么也杜绝不了的,可每年都因为这个多多少少会发生一些事,唉,怎么办好叫呢,毕竟还是学生嘛。
从班主任的办公室出来,直接回了班级。下午没有课,教室里空荡荡的,只有林枫一个人在那坐着发愣。
我推门进屋时,吓得林枫一跳。“下午不是没课吗,在这儿坐着干嘛。”
林枫看见我,“等你啊。”我说,“真的假的,消息那么灵通?”林枫又愣了一下,“什么消息?”我意识到我说露了嘴,忙说道,“我是说你怎么知道我会来班级。”“碰碰运气呗。”林枫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突然像发现了新大陆,“你后面蹭的什么啊,白呼呼的。”我随手一摸,好像是白油,刚才班主任的办公室里有个刚刚粉刷过的报夹子,真倒霉。我想看看后面粘了多大一片,林枫说,“别动,头发都粘住了。”林枫伸手把我的头发挽起,“你快弄上去吧。”
正在这时,刘伟推门走进来,走至讲台前,站住了,看了看林枫又看了看我,说了一句,“我没打扰你们吧。”我把头发盘起,才抬头看了他一眼。林枫说,“你说什么呢。”
刘伟哼了一声转身又走了出去,猛的关上了门。
“他好像生气了。”林枫说。
“是啊,真是莫名其妙。”我说,“我得回去洗衣服了。”
“对了,班主任刚才找你什么事。”林枫装作很不经心的问道。
我笑了笑说,“终于沉不住气了吧。”
“什么呀,随便问的,又没我什么事。”
“是吗,”我笑着说。
“这你有什么可怀疑的,我对别人的事一向都不感兴趣。”林枫说。
“可要是跟你有关呢?”我问。
这时,教室的门又开了,江思莹兴高采烈的走了进来。她也走到门口,脸沉了下来。“没打扰你们吧。”
我和林枫对视一笑,怎么都是这句,“你走运了!”我说。
林枫说,“是你走运了。”
江思莹站在一旁不解的望着我们,面有愠色,“说什么呢。”
我笑着对林枫说,“好兆头啊。”
林枫说,“那刚才就是你的好兆头了?”
江思莹白了我一眼,转身便走。
“江思莹,”我叫住她,“寝室有水吗?”
“有。”江思莹没好气的答道。
“那我得回寝洗衣服去了,”我说着故意快步走在江思莹的前面。
头上的油漆很难洗,我一气之下到了理发店全部剪了下去,看着掉在一地的长发头心里很疼,我上个星期才烫的头发,花了我不少的钱。没想到没过几天就跟我说再见了,幸好大家说我现在的发型很好看,也算让我心里有点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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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风光背后 第十二章 奖学金离你有多远
张春夏哭了,哭得很伤心。她在我们面前一直都显得格外老成,这是第一次,让我觉得她其实也还是个孩子。自从这学期发表完考试成绩之后,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奖学金的评定上,许多天以来都弄得人心惶惶,张春夏更是为此茶饭不思。从分数上看,张春夏与庄雨仅有一分之差,便跌出了二等奖学金评选范围。本来有十足把握可以拿三等奖学金的她,却没料到,够条件进三等的人太多太多,而名额又少,所以按老规定,德育分高的入选,于是大家搜索着把“陈年往事”全都翻出来请求加分。张春夏从不参加学校的任何活动也不是班级干部,德育分自然是零,这样她与奖学金无缘。
张春夏去找班主任主持公道,班主任很为难,说这是规定,硬把你报上去,别的同学也会有意见的。张春夏又是恳求,又是哭诉,几次之后,班主任吓得见到她就躲,连班级也很少去了,而张春夏只要逢人就要抱怨一下对学校制度的不满。
寝室里,齐雪和我、还有邱妍都在三等里面,张春夏也渐渐对我们有了敌意。齐雪和我是班级干部,张春夏无可奈何,于是所有的矛头都指向邱妍,说邱妍也没有参加学校组织的任何活动,也不应该有她,邱妍再也沉不住气了说,她虽然没参加活动,但上次劳动周时,总务科是她额外打扫的。说起这事,张春夏再清楚不过,张春夏反驳说,那是你自愿干的吗,是学生科科长叫你去的,你当时就在四楼,根本就是举手之劳,而且你只扫扫地就出来了。邱妍说,不管是谁让我去的,反正不是我份内的事,而且我也不只是这一个加分项。
张春夏哭后显得更激动了,说,你真好意思说,你就是放假前给班级洗了两个窗帘这也可以要求加分?
对啊,谁让你们没洗了。邱妍振振有词,这属于给班级做好事,当然要加分的。
你怎么不说你有心眼,当时那个窗帘有十多个人要洗,是你最先抢过去的,以为我不知道。张春夏红了眼,你早就想到日后用这来加分了。
两人吵得不可开交,齐雪忍不住说道,跟自己寝室人较什么劲呢,隔壁寝的那些人也都是这么加上去的。我也插嘴道,张春夏,你别钻牛脚尖,就算你把邱妍的这些德育分都去了,可她还是寝室长呢,寝室长每学期都加两分你不知道吗。
我就是不甘心,凭什么你们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就加分啊,那我内务天天表扬,上学期还得优秀怎么不加分?张春夏喊道。
齐雪和我相互看了一眼,丁佳也大声说,对啊,你这个可以加分啊。
张春夏愣了,继而眼睛亮了一下,真的能加,能加多少,那他们怎么没给我加啊。
齐雪说,至少能加两分。
那张波就评不上了,她只有一分。张春夏说,那是他们搞错了。
那你之前怎么不说,齐雪说。
我根本不知道这也能加分。
白痴,邱妍道。
我得赶紧去。张春夏说着从上铺跳下来,急匆匆地穿鞋。
上哪。
教学楼,找班主任。张春夏猛地抬起头,我得问问他们为什么不给我加分?
是你没说,自己的事当然自己得记着。齐雪说。
那我不知道啊,没人告诉我啊,现在说来得及不?张春夏说。
现在去有什么用,奖学金都发完了。我说。
齐雪她们摇摇头,好像不行。
张春夏看着我们,鞋掉在了地上,突然“哇”的一声又扑在床上大哭。
晚上,邱妍突然想起来问,张波是因为什么得的一分?
齐雪一边整理被褥一边说,说是给广播站投过稿。
这也算?邱妍问,谁能证明?
没人证明,也用不着证明,反正也没听着过。齐雪说。
邱妍转过身问我,徐芳宁,你不是也投过稿吗。
是。我在看小说,低着头回答。
那你也加分了?
没有,我没说。我说。
为什么?邱妍问。
我的德育分够多的了,用不着这个加分。我漫不经心的回答。
邱妍看看丁佳撇撇嘴。屋里静极了。
张春夏没有就此放弃,她在第二天依然去找了班主任,内容不便得知,但是下午班主任来到班级宣布了一件事,就是这次因德育分未能评上三等的人,由班级内部奖励一百元钱,从班费里出,以资鼓励,班主任说完这句话时长叹了一口气。这件事到此算告一段落。
得到班级内部奖励的只有张春夏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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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风光背后 第十三章 令人心寒的一夜
周浩仁不知从哪拿来一副象棋,挑畔似的要跟我比比智商。我也来了兴致,只是不知周浩仁水平如何,要知道我在中学可拿过学校组织的象棋大赛的冠军。
好不容易熬到下晚自习,将桌面的东西收拾完毕,我和周浩仁两军对垒,立刻展开攻势,出乎我意料的是周浩仁反应奇快,而且也不是以往的惯用招式,先前是我有些轻敌了,开局没有五分钟,我已渐处下风。本来周围还有一些观众,渐渐也都散开了,邱妍说,根本都没看清楚,一阵乱走,没劲。周浩仁是我遇到最强的对手,平时看他吊而郞当的,没想到下起棋来有勇有谋,这倒不禁让我对他刮目相看,我们下着下着就忘了时间,我输了,不服,他输了,也不服气,一来二去,教室里的人全都走光了,我看了看表,九点半了,跟周浩仁说,最后一盘,再不走只怕寝室也要熄灯了。
周浩仁摩拳擦掌,大有不赢不罢休的势头,刚刚摆好,教室里突然一阵黑暗,什么都看不见,楼道里也是片漆黑。怎么回事,熄灯了,这么早?我吃了一惊。周浩仁说,不是吧,十点才熄,你刚才看表了,不是才还没到吗,可能是线路坏了,一会儿就能好。我很担心,会吗,这么黑,一会儿怎么下楼。我看不见周浩仁的表情,我想站起来走到门口,没走几步,就差点绊个跟头,窗户那边还有一点点光亮,怎么今晚看不到月亮啊,校园也是漆黑一片,不会是停电了吧。
周浩仁说,不会这么倒霉吧,怎么楼道里一点声音没有,该不是都走光了吧,徐芳宁刚才是九点半吗,不是十点半。
这时听见了敲门声,我的心紧张起来,周浩仁在哪,我吓得不敢出声。
徐芳宁,你听没听见有动静,周浩仁小声问我,我说,好像有。我正胡思担心着,教室里突然又亮了起来,楼道里一片光明,校园的小卖店也都亮起了灯,看来真是线路坏了,我这才松了口气,放下心来,看看表,九点四十了,对周浩仁说,今天不下了,明天再继续吧。
咱们快走吧,一会儿再没电就麻烦了,周浩仁说着,将棋子一下子全塞进盒里。我先走了,你记得锁门。我说着走到门口,门却开不开,我以为太紧,又用力的推了推还是没开开,这下坏了。怎么了,周浩仁走了过来。
我说,开不开,好像锁上了。周浩仁又用力踹了两脚,哪个王八蛋锁的门,不知道里面有人!
在经过一翻努力后,我们都傻眼了。
我跑到窗前,推开窗户,校园里静极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