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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嫡妻不好惹-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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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了孩子的读书问题,暇玉可以专心安胎了,锦麟对他又上心,于是日子如水般缓缓流淌消逝,不温不火却充满暖意和幸福。



暇玉怀孕四个月时,时值秋末,风开始变的冷硬,她早早的进入冬天的戒备状态,把火盆火箱都搬出来用了。

这一日,锦麟难得休息在家,便把儿子叫到跟前来,抽查他念书的情况,他点了几篇文章,叫毓泽背。毓泽早就知道父亲一休息,便要过问自己的功课,早有准备,所以背的很是流利。等背完了,锦麟把儿子抱到床上,一家三口坐着说话。

这时暇玉想起自己前几天叫人去做的扑克牌拿回来了,便从枕下摸出这副牌让锦麟陪她玩。虽然没听过扑克这种东西,但是牌样对他们来说并不陌生,与玩惯的叶子牌和马吊牌有许多相似之处,毕竟扑克牌的前身其实就是从本朝传出去的叶子牌。

红黑桃方片用春夏秋冬区分,汉字替换了阿拉伯数字,J到K用东南西北代替,大小王用金宝银宝代替,她骗他们说,这是在南京时一个从江浙来的问诊商人教给吴家人的新牌种。锦麟对这新玩法很有兴趣,等暇玉洗好牌,拍了拍儿子的肩膀道:“乖儿子,你手气好,给爹摸个好牌。”毓泽自觉承担了一个了不起的大任务,十分认真的搓了搓手掌,就去摸牌。

毓泽手太小,摸了几张牌后,手掌便抓不住那么多牌了,哗啦一下都掉在了床上。锦麟立即拿袖子捂住那把牌,对暇玉道:“不许看!”

“……好,好,我不看。”暇玉把目光放在自己那把牌上,整理着。这时就听到儿子很认真的对丈夫道:“爹,咱们能赢吗?”

暇玉道:“什么时候变成你们一伙了?我还以为我和毓泽一伙。”

锦麟笑道:“我让儿子帮我摸牌,就是告诉你,我们一伙了,你没反驳,我当你同意了。”

“行,行,你们两个人,我照样赢。”她自信的笑道。

“你想我们这里赢什么?”

问的她怔住了,她现在挺满足的,还真没有什么可要求的丈夫和儿子的。锦麟对她很好,毓泽读书也乖,偶尔闹别扭,但目前还是很听先生话的。

她对他们没要求,但他们对她却有要求。

锦麟见她不出声,便不给她机会了:“你没有吧,我们有!泽儿,你说,咱们赢了,你想要什么?”

毓泽拍着小手道:“明天,娘跟先生说我病了,我想玩。”刚说完,不想父亲和母亲一齐否决了他,异口同声的送给他两个字:“不行。”毓泽有些丧气,很快眼睛一亮,又道:“我想要爹的绣春刀。”

“……”暇玉挑眼看向丈夫,儿子看上你的东西了,你怎么办?

你小子拿的动吗?!锦麟摸着儿子的小脑瓜:“真的不能给你,明天叫人做个木头的给你玩。”

暇玉朝他瞪眼,木头的也很危险,好不好?!锦麟浑然不觉,达成了儿子的心愿后,扯起嘴角坏笑着看妻子:“至于我的要求,我不说,你也知道。”

“……”

毓泽看了看父亲,又看了看母亲,不懂的问:“是什么,爹想要什么?”

“……”暇玉把手里的牌重新整理了一遍,心说道怎么可能输给你们?!出了几张牌后,锦麟觉得自己输的可能性很大,便朝儿子使了个眼神,毓泽心领神会,就往母亲身边凑,伸长脖子想要看她的牌。

暇玉啧啧两声,眼神分明在说,穆锦麟啊穆锦麟,你居然指使你儿子当细作,卑鄙。

锦麟撇撇嘴,那眼神分明在说,吴暇玉啊吴暇玉,你自己的儿子去看下你的牌,你都遮挡着,狠心。

她侧着身子挡着牌,对泽儿道:“你不是跟你爹一伙么?”毓泽嘟着小嘴,突然往母亲身边一扑:“我要跟娘一伙。”锦麟急了,怒指儿子:“好啊,你这个叛徒!”于是‘小叛徒’面对‘凶神恶煞’的父亲,赶紧缩到母亲怀里。暇玉抹了把儿子光滑的小脸:“乖儿子,终于弃暗投明了。”然后朝丈夫挑了挑眉毛。

锦麟哼哼冷笑两声,将手中的纸牌合上握在手心里。暇玉摸不清楚他剩下几张牌,料想不会比自己少,谁先把手中的牌都出干净,谁算赢。她按部就班的出牌,忽然就听丈夫一摊手,道:“好,我赢了。”

“嗯?”

“你出两张‘柒’,我出两张‘拾’。比你大吧,有什么不对?”

暇玉无语凝噎,默默的把牌收好,数了数只有五十张,意味着他在身上藏了四张牌。这时锦麟幸灾乐祸的对儿子道:“你爹我是不会给你木剑的!”

站错队的毓泽十分郁闷:“爹……”锦麟腰杆挺直,指着门外道:“好了,时间到了,去温书罢。”

“……是。”他噘着嘴巴,垂头丧气的走了。

待泽儿走了,暇玉马上愤然道:“真服你了,玩牌也作弊!”说着就去拍丈夫的身体,手伸进袖管里猛劲儿掏,可惜什么都没掏到,这就证明锦麟的手太快,把牌藏到了更隐秘的地方,暇玉不服气,往他胸膛往下拍:“藏哪儿了?我就是不想让泽儿知道他爹玩牌作弊,给你留个面子,才没当面戳穿你。”

锦麟笑道:“骗人,你分明是怕你赢了,给毓泽木剑玩。”

“好吧,也有这方面的原因。”她摸到他腰间,还是没发现:“你到底把牌藏到哪里去了?”锦麟笑嘻嘻的任她摸:“再往下点。”

往下摸是吧,那就听他的。将手探进去,碰到那蓄势待发的物什,她扶住,故意在他耳边挑|逗:“你说你赢了,想要什么,这个?”锦麟定力甚差,不撩拨他,都燃一身火,更别提现在了。他揽住妻子的腰,因压抑而声音低沉:“我要的可不只这些……”

“我知道……”她也想,不自觉的向他靠近:“要不然等晚上?”

“我不想等。”吻上她,手开始接她的衣衫。

她笑:“那咱们就不等。”

他大喜。自从知道她有了身孕,他像上一次那么忍着,耐心等她度过头三个月的危险时期。

今日可以开荤了,他这样想。

可就在箭在弦上之时,有下人来叫门,听那声音似是很要紧的事情,锦麟没办法,恨恨的理了衣裳,跃下床去开门。暇玉把衣裳拉了拉,盖住半裸的身体,撑着腰坐起来向外探头看。很快,锦麟便匆匆的回来:“我得出去一趟,你不用等我用晚饭了。”说罢,吻了妻子一下,转身便走。动作之快,令人瞠目。

上一刻,他们还在缱绻缠绵,下一刻,他只丢下一句话便走了。

她耸耸肩,自我开解:“估计又发生麻烦事了。”

他在外面的事情,除非涉及到自己的亲人,她向来不过问,这一次也不例外。她能做的只有默默的支持他,让他回到家中觉得舒服惬意。她轻轻抚摸自己的小腹,温柔的笑道:“……娘希望你是个女孩,好能在娘身边陪着。”

她拿开锦麟玩牌时靠的引枕,发现了他藏起来的扑克牌。心说以后再玩牌,必须让他挽起衣袖,站在地上才行。

她大病初愈,用过晚饭不久便倦的睡下了。不知过了多久,她似乎听到外面有响动,起身撩开幔帐见外面有光亮跃动,便猜是锦麟回来了,院内的下人们给他掌灯。她问了下丫鬟,果然如此。只是锦麟回来后,没先到她这儿,而是吩咐下人烧水沐浴。

她嘀咕,每次洗澡都要她陪着,大晚上愿意独自去洗,还真难得。

不如主动去陪陪他,他会高兴吧。

为了给他一个惊喜,她一路示意丫鬟不要出声,轻手轻脚的走进去。里面水雾迷蒙,能听到他撩水的声音,她正欲开口叫他,忽然看到他脱掉的衣裳没搭在衣架上,而是扔在地上。

真是,怎么随手丢东西。

她慢慢俯身拾起来,而这时,一样东西从衣袖中露了出来,一块用帕子包的方方正正的东西。她好奇的打开,发现里面居然还是一块手帕,只是那块手帕无论是颜色还是上面绣的花样,都表明了一件事,这绝不是男人用的。

她低头闻了闻,沁人心脾的淡香味,很容易叫人在脑海里勾勒出手帕主人的曼妙身姿。

暇玉的心猛地沉了下去,许久许久还没见底。她挑挑眉,镇定的把帕子按照原样叠正包好,放了回去。然后若无其事的走进里间,唤了声:“锦麟。”谁知这一声呼唤,竟好似一声炸雷,惊的锦麟在水里扑棱一下子,瞬间转身:“你怎么来了?”

她看到那个手帕的感受倒好说,但他这般惊慌就有问题了:“我来陪你啊。”

“不用!这里太滑了,快点让丫鬟扶你回去。”

“……”她心里别扭,既然他不愿意她陪,便算了:“那我……回去了。”

回到卧房后,她坐了一会,心中安慰自己,说不定那帕子是他在外面看到的,见合适自己用,所以买回来的。

呵,不就是块手帕么。如果自己捕风捉影的大声质问他,未免对他太不信任了。

她释然一笑,躺下等他回来。很快,锦麟走了进来,脱掉衣裳钻进被窝,从后面抱住她,语气中透着深深的眷恋:“我想你了。”

他们今天还腻在一起,思念从何而来?最值得奇怪的是,他从来只说:“玉儿,想我了没?”还是第一次这么直白的表达他对自己的想念。

她脑海里忽然冒出一句话:丈夫出轨后,因为愧疚,从而更体贴妻子。

“……”她慢慢翻过身,正面对他,笑道:“我今天输了,咱们来清算赌债吧。”

锦麟却忽然像老和尚入定一般的圣人起来了:“今天不想了,我就想抱抱你。”

出轨后,因为愧疚,从而更体贴妻子。

“……嗯,好啊。”她拱在他怀里,乖顺的说。

一晚上,梦里都是乱七八糟的手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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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之痒,那么六年痒不痒呢?

自从他诈死回归,她好像就没考虑过,如果锦麟有一天对她腻味了,她该怎么办?已经习惯他对自己忠诚不二,处处照顾周到了。

“醒醒!吴暇玉!”她拍了自己一巴掌。因为一个破手帕,就质疑自己的丈夫,未免太可笑了。

谁规定男人就不能用带香味的帕子了?

……能,除非是小倡。

于是这日等锦麟回家,她准备装作‘无意’看到那个帕子,‘随口’问一句。可是当她给他脱了衣裳,她翻来翻去连个影子都没看到。无心随口一问只能作罢。

不知是不是‘疑人偷斧’的心理作怪,自此之后,她越看锦麟的行为越奇怪,好像总是在纠结着什么。而这期间,他问了她一个叫她毛骨悚然的问题:“你在家闷不闷,想不想找个人说话?”

“……不闷。”暇玉把眼睛瞪大。娶小妾进门的理由就有一条:爱妻,为夫看你太寂寞了,特意寻了一个姐妹来陪你。

结果他表情怪怪的:“好吧。”

做妻子的,从来都是纠结的,一方面担心自己错怪了丈夫,而劝慰自己安心。另一方面,又担心粗心大意而眼睁睁放任对方离自己而去。

暇玉不甘心坐以待毙,她要确认一点。这天早上,她亲自伺候穿了中衣,笑眯眯给他戴胸章的时候,‘不小心’刺破了手指,血珠十分‘巧合’的沾到了他中衣上。锦麟心疼的含住她指尖:“你仔细些别弄伤自己。”

暇玉倒不觉得疼,将胸章毫厘不差的戴到中衣那抹血痕左侧。

当夜锦麟没回来。等他第二日归家,暇玉给他脱掉罩在外面的麒麟服,赫然看到那抹血痕跑到胸章下方去了。

“……”她抿了抿嘴唇,强笑道:“昨晚上,你们忙什么了?”

“在诏狱拷问几个犯人。”他斜睨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问:“你以为我去做什么了?”

“我就是好奇,你去做什么了,为什么要把胸章摘掉,又重新戴一下。昨天早上,我是把它戴到血迹左边的,而现在,它不在那里。”

锦麟像一只受到惊吓的猫,腾地,毛都竖了起来。

☆、第八十四章

从某种角度来看;女人不能太聪明,否则男人会非常累。锦麟当初娶暇玉的原因之一便是看上了她活络的心思;而这心思在对他‘不忠’的捕捉上尤其敏锐,上一次他在东府和大嫂张氏相见;第二天回来就被她发现身上带了女人的香味。

所以这一次;他长了心眼;从外面回来立即去洗了澡。

却没想到,栽到了另一个坎上。

锦麟被她看似平淡的话;吓的汗毛都竖了起来。面对朝堂权谋的诡谲莫测和审讯犯人的凶残血腥时,他都没这么恐惧过。此刻;他的心脏像被人揪住;狠狠的拧了又拧似的。他想;自己脸色一定是惨白惨白的。

他吞咽了下口水;下意识的去摸那胸章,顺带抚一抚快被吓到碎裂的心脏。不过这么多年锦衣卫毕竟不是白做的,睁眼睛说瞎话还是能做到的。锦麟故作‘呆傻’的模样:“啊!昨晚上去抄家,和几个人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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