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妻不好惹-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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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麟心里想,早撒娇不就完了,非要磨磨唧唧的和他讲一堆大道理。
“你最能强人所难……”
“我还能强迫谁,也就能强迫你,除了你之外,还有谁肯听我说话?”暇玉担心大哥,眼泪并不是假的,一阖眼就流了下来:“锦麟,你是锦衣卫指挥使,我大哥只是个小小的御医,你何必跟他一般见识呢。蚍蜉哪能撼动大树?”
“……”
“我代他向你求情,锦麟,你就原谅他吧……嗯,好不好?”
他任妻子软声软语的抱着他求情,等听的心情舒畅了,才一哼:“好吧,我想想办法,争取在他到凌州前把人叫回来。”说完,拿开她挎在自己肩上的手,起身道:“回来后一直说话,衣裳都没来得及换。”
暇玉立即伺候他脱掉麒麟服,从丫鬟手上取来常服伺候他穿上。锦麟知道她在献殷勤,不过并不介意,而是喜滋滋的享受着。他抬起她的下巴,笑道:“暇玉,你看一撒娇,我就束手就擒听你的了。所以呢,以后你啊,遇事就别唧唧歪歪的讲些空泛的大道理了,直接跟你说,爷不吃那套,爷吃……”在她唇上印了一下,笑:“你娇滴滴的撒娇。”
锦麟虽喜爱暇玉,但有一点,他一直不甚满意,就是妻子似乎总是在时有时无的给他讲大道理。
“……”暇玉明白了,他就是喜欢高高在上的感觉,想达到目的,必须得求他,其余的办法,比如正常沟通,对他无效。而且他也察觉到她想影响他,而他的答案,刚才已经给出了。
他怕自己说的还不够明白:“暇玉,你以后只为我跟泽儿操心就行了。你都嫁人生子了,吴家还把着你不放,到底想怎么样?”
“谁让我高嫁了,夫君您位高权重,他们遇到苦难,第一个自然想到来让我办法。”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吴家这盆水到底能不能泼干净了?”
暇玉道:“我大哥的事,对你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又不能累到你,你就当做个人情送给我们,不行吗?”
他酸道:“送给‘我们’?你这盆水还真是黏在盆底上了。”
“送给吴家,还有我,统称我们!”暇玉没好气的说:“别挑毛拣刺的,行吗?”
锦麟在抬杠上还没输过,老毛病又犯了,一瞪眼凶道:“不行!你能怎么样?!”
“我能怎么样?你发脾气,我就忍着呗。”暇玉轻叹:“我还能怎么样。就这操心的命……”
他道:“谁叫你爱操心了,不管这闲事,不就没这事了么。”
闲事?她凝眉瞪他,不过很快就劝自己说。不要斤斤计较,他既然都答应帮忙了,没必要再纠缠。
晚饭后,锦麟沐浴完毕,坐在床上让妻子给他细细梳发。他湿滑的发丝绕在她臂弯上,凉丝丝的。她一边梳发一边说:“锦麟,你自回来,还没去东府那边吧,什么时候去看看?”
锦麟道:“哼,让他们先担惊受怕去吧。我收拾他们之前,让他们自己先吓吓自己。”
“……你准备怎么做?”
“没想好。”
“真的?想好了,可告诉我,别瞒我。”
“我什么时候瞒过你?”
“……”暇玉只盯着他不说话,一切尽在不言中。
锦麟心虚理亏,忙改口:“没必要的事,我是不会瞒你的!”
她这才敛回目光,继续专注于他的发丝,给他梳发。锦麟这时忽然道:“你爹病了,咱们去看看他吧。”暇玉一听,手中一滑,就听锦麟呀了一声,道:“你轻点!”
“我爹病了……你就别去看他了。”吓的更重,就麻烦了。
“你这叫什么话?老丈人生病了,做女婿的带点东西去探望,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暇玉道:“你这么忙,还是别去了,我写封信告诉他,说你答应把我大哥叫回来,他的病就能好。”
“那不如我亲自去,当面告诉他,说不定你爹立马就能下床大跳了。”
“叫他慢慢休养好了,那么突然的痊愈,未必是好事。”
锦麟回头笑道:“那几日泽儿多亏他们照看了,我理应去当面感谢。再说,我这个女婿死而复生后,还没拜见过泰山大人,总得面见一下,让他们确信自家女儿没守寡,才能叫他们放心。”
他说的句句在理,暇玉不好反驳,只能依他:“也行。”
熄灯就寝后,锦麟让妻子躺在自己臂弯里,和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我现在才觉得过的日子,有点像人的了……”
暇玉知道他的隐含意思是,有了妻儿,家庭圆满幸福,便道:“总算安定下来了。”
锦麟拖住她的腰,把她抬到自己身上坐下,邀功般的说:“我最近脾气改了不少吧。”
暇玉不想打击他的积极性:“嗯。你是怎么做到的?”
“每次想要发火,就回忆一下叫自己郁闷的事。”锦麟一边褪掉她的亵裤一边说:“比如……你不待见我之类的。”
又来了,自怨自艾。这是要糖吃。暇玉感觉到他下面的膨胀,帮他褪掉裤子,然后扶住他的分|身,慢慢的坐了下去。
“嗯……”随着灼|热的推进,酥人的低吟忍不住从口中逸出。
她最近的确主动了许多,但缺点是爱半途而废,中途落跑,为了防止她这点。他扶住她的腰肢,给她力气,帮助她上下移动身子。果不其然,到了紧要关头,她又不行了,哭哭唧唧的求饶,说没力气了,说保持不住了。锦麟正在紧要关头,便坐起来,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用力捣弄,终于尽了一波春潮。
锦麟伏在她身上喘气,过一会缓过来笑道:“哪有你这样的人,每次都勾|引别人,每次都想中途逃跑。”
暇玉满面潮红,恨道:“行,没下次了,以后我躺平随便你。”
锦麟赶紧去嘬她的嘴:“别,随你勾|引。爷定力差, 保证你一勾就走。”
“……”
见她不说话,他往她身上黏,笑眯眯的说:“别手下留情,尽情勾|引。”弄的暇玉苦笑不得,使劲推他:“行了,别闹了,都什么时辰了,你明早起不来,挨骂可不赖我。”锦麟明早确实有好些事要做,搂过她深吻的亲热了一番,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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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敬仁听闻穆锦麟要来,差点把心脏吓的吐出来。自从沾上穆锦麟这个阎罗王,他们家上下就没得好,先是自己遭受了牢狱之灾,继而是澄玉被远派凌州,而自己急火攻心之下,卧床不起。
他居然还要再登门。吴敬仁躺在床榻上,有一口进气,没一口出气儿的道:“做同知时就够吓人的了,这回没死,反倒成了指挥使,这还了得……哎呀呀,哎呀呀,夫人呐,你派人去看看他们到了没,我好起来迎这阎王爷。”
方氏道:“他们是来探病的,你既然病了,躺着才对。起来算怎么回事!”
吴敬仁担心的问:“他不会怪我这草民无礼吧。”
“他好歹是你女婿,你拿出点长辈的架势来罢。你就能呵斥澄玉,见了穆锦麟,吓的跟耗子见猫似的。”
“澄玉……”提到儿子,吴敬仁忍不住老泪纵横:“也不知姓迟的,一路上有没有为难他……太医院那么多吃干饭的老家伙,派谁去不好,偏派他这个新进去的医士……除了迟德航那厮,我在那会,与人为善,没得罪过谁,是谁偏跟我过去,为难我们澄玉啊……”
这时丫鬟来报,说小姐和姑爷的马车到门口了。方氏便对丈夫道:“行了,别唉声叹气了,人来了,我去迎迎。”说完,给丈夫掖了掖被角,起身出去了。吴敬仁如卧针毡,恨不得现在找了地缝钻进去逃走,以防见穆锦麟。
他是给先皇好过脉的,面圣都没这么紧张过。
面圣只需把龙脉,说完脉象,和其他的御医开药方就行了。但是见穆锦麟,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来。
诈死都做的出来,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正想着,就听门响动,他赶上闭上眼睛。这时就听妻子轻声道:“你爹这病,受不得惊,说话都轻些。”接着是女儿的声音:“爹,你好些了吗?我哥的事,你别担心了,锦麟答应说,他会想办法。”
吴敬仁微微睁开一只眼睛,见穆锦麟果然活生生站在床前,没穿锦衣卫的飞鱼服,而是着官员常服:“你们来了……穆……女婿,你果真没事,当初听人说你安然无恙的回来,我还半信半疑……”
锦麟道:“您放心,大哥的事,我听暇玉说了,我已经派人去走动了,这两天就能得到信儿。”
吴敬仁喃道:“好女婿,好女婿……还是你能干啊……”眼神飘忽,不和穆锦麟的做接触。
锦麟这时对方氏和暇玉道:“我想单独跟泰山说几句话,不知能否行个方便。”
暇玉一惊,他在家时可没说有单独谈话的戏码。她和母亲面面相觑。
“啊……这个,行,你们翁婿说着,我和暇玉去那屋说话。”方氏强笑道,朝女儿使了个眼色。暇玉担心的看向父亲,想对锦麟说你千万别吓唬病人。但话到嘴边,考虑到父亲的颜面,忍下没说,随母亲走了。
母女两人另到了一屋说话,才一坐下。方氏就拿了帕子拭泪道:“好歹有你们,要不然你大哥的事,还不知要怎么解决。”
暇玉虽然怀疑是锦麟从中使坏,把大哥派往凌州,但没有真凭实据不说,也不能把猜测告诉母亲。她柔声安慰道:“娘,对锦麟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您应该早点告诉我的。”
“是你大哥不让说。等他走了,你爹病了,我才忍不住告诉你的。”方氏苦涩的说:“再说,那会女婿刚回京师,我不知道你们那边什么情况,不好打扰你们。”
暇玉觉得母亲这么说太见外了:“娘,以后碰到事了,就跟我们说。锦麟现在是指挥使了,好些事,对你们来说,或许难办,但对他来说,易如反掌。”她忽然想起了什么:“我大哥和杨家的婚事……”
“唉,杨家在女婿遭贬谪的时候,就不讲情理的退婚了。那时候,咱们家也担心自身难保,没和他们纠缠,就允许退亲了。”
暇玉心里不舒服,到底是把大哥连累了。
此时,方氏叹息,眼神别有深意的看着暇玉:“娘问你一件事,你们和梁安侯府最近可有往来?”
暇玉摇头:“没有,怎么了?”
“……女婿回京之前,曾有人找你二叔说和,说梁安侯的嫡子想纳你美玉姐姐为妾。”
“什么?”
“嘘——”方氏摆手,示意女儿小声些:“你祖父还不知这事呢,一会你和女婿去看他,千万别提。”
暇玉倒是不担心祖父知道,她十分担心穆锦麟知道。
既然是锦麟回京之前的事,那时候他离京已久,恐怕这件事他真的不知道。不管那个嫡子是谁,要纳她堂姐为妾,估计叫穆锦麟知道,他必然引发不好的联想。
☆、第六十六章
“那二叔答应了吗?”
“当然没答应。”方氏道:“你堂姐去给你丈夫的堂兄弟做妾;怎么想怎么别扭。幸好你二叔跟我和你爹想的一样,就回绝了。不久之后;女婿就回京了,这件事他们再没提过了。唉;你美玉姐姐;这两年身体好点了;你二叔也动过给她找个人家嫁了的念头。可从没存过给人做妾的想法。她那身子骨,做人家妾室;受人刁难,一两年不就完了。”
暇玉松了一口气;幸好回绝了;否则出现自己的堂姐给东府的做妾的尴尬局面;可怎么应对。走动不是;不走动也不是。而且那个嫡子,若是穆静宸……想想那场面,直教人起鸡皮疙瘩。既然回绝了,那就别让锦麟知道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有合适的人选吗?”
方氏止不住的叹气:“要不说麻烦呢,她年纪到了,身体再不好,总得嫁人罢。要不然死后连个坟冢都没有,孤零零的单葬在荒郊野外。可她那样的,谁家能娶个整天喝汤药需要伺候的儿媳妇。小户人家养不起,大家大户又不看上她。可给你二叔和二婶愁死了。”
暇玉听了也跟着犯愁:“唉,要是夫婿挑选不好,她嫁过去活受罪,还不如不嫁。”
这时方氏眼睛瞄了眼门外的方向,小声问女儿:“女婿跟你爹要说什么?你知道吗?你爹本来就胆小,又生着病,可别吓到他。”
“……”她苦笑:“不能,锦麟有分寸。”
“有分寸,能做出诈死的事吗?你跟他说你受的苦了吗?”方氏念及穆锦麟的所作所为,忍不住抱怨:“你得跟他说,他知道了,才能心疼你。”
“嗯,嗯,我说。”
“啧,你这孩子!我是为你好,男人啊,你不跟他挑明了说,他永远不懂女人受的苦!有些事该说就得说。别以为你生了儿子,就万事无忧了,你得讨好他,笼络住他的心。女婿现在是锦衣卫指挥使了,多少人想巴结他。送银子送女人的排成队!是男人就改不了吃腥,趁他心还在你这儿,你抓紧时间再生个一儿半女,把正妻的位置坐稳!”
暇玉道:“泽儿还没满周岁呢……”方氏打断她:“你三年抱俩才行,等他过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