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计就计再就计-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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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多上那么一点点……
若影还在专心的思考着“脱离大计”,却突然感觉到吴子骞修长有力的手指,已经慢慢的爬上了他的头发,五指游戏般的从他发间穿过,最后停留在了发鬓的位置,随手挑起了一缕秀发在手中把玩,甚至还不时的用食指调皮的转着圈圈……
——虽然,这一幕,十个人看了,有六个都会觉得是温情,两个觉得是调情,一个觉得是挑逗;但是他相信,总会有那么一个人,肯定能看得出来这既不是温情,也不是调情,更不是挑逗,而是——挑战!
因为,那个看得出这是挑战的旁观者,和那个被挑战兼被调戏的当事人,都好死不死的刚好就是——他自己……
“玩够了?”男人看似漫不经心的问话突然从耳后传来,打断了他的自怨自哀,同时也使他刚刚才发觉到了自己的身体,正在被暴力胁迫的往男人身上靠去……
“!”完了!——听到男人的话,猛然回过神才倏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而神经中枢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咻的在大脑皮层上浮现出了这两个大字……因为刚才太过寄希望于吴夫人身上,以为自己一定能够马上脱离掉这个男人的掌控,所以根本就没怎么加以掩饰自己的意图……
而毫无悬念的,这个做法必定已经触到了这个男人的逆鳞——
所以的所以,男人现在,肯定是要跟他秋后算帐了!
非自愿的抵上了男人的胸膛,温暖的体温和男人独有的清爽气息随之扑面而来,但却是不知为何的没有让他感觉到丝毫的热度,而是不禁觉得后背嗖的一凉——不祥的预感啊啊啊啊!!!
以他这段时间以来对男人的了解程度,可以确定,这个男人绝对是属于那种表面上越是风平浪静软言好语的样子,暗地里就越是会惊涛骇浪变本加厉报复的表里不一BT类型!而男人这个可恨的性格和他现在的状况一结合起来,再附加上他以往不管有没有惹到这个男人都必然会受到惩罚的“经验之谈”,所得出的宝贵结论,就只有一个,那就是——他—惨—了!
“呵呵,这个游戏,好像是要收费的呢。”吴子骞看着若影皱成花骨朵一样的小脸,心情大好的展开了一个迷人的笑容,随即决定不再和若影的头发纠缠下去,而是抱着他一个利落的起身,迈开大步朝着主卧室走去。
“……”而且好像还是巨额费用的说……——某人郁闷的想……
一个有些平静而又不太平静的下午过去——
晚餐时,若影因为“某些原因”,而比平时表现得要更为的依赖吴子骞,虽然天地可鉴他绝对没有要故意这么做的意思,但是从吴夫人夹菜时所用的力道来看,她显然是没有收到“天地”发给她的权威鉴定书……
而此刻随时都有可能当着众人的面,吃着饭都能闭上眼睛睡着的若影,就算是有心澄清,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那个男人整整折腾了他一个下午,而且因为吴氏夫妇在家的原因,甚至过分的没收了他的休息时间,美其名曰:不陪长辈吃饭可是不礼貌的——那个男人的原话!
所以,现在他只能像一条什么什么虫一样,软趴趴的靠在男人的胸口上吃着男人喂过来的饭——虽然这一个多月以来他都是这么过来的,但是从今天开始,除了每餐必上的谢伶馨眼神版AK47以外,又再买一送二的额外附赠了一支自己改装后火力暴增的M4A1,和一台产地不明的碎冰机——吴夫人和吴老爷……
食不知味的咽下了嘴里的饭,在这么多强杀伤力武器的瞄准下,相信也没多少人能吃得下了,可怜了他一米七四还不到一百斤的体重啊,他根本就没想减肥好不好?
虽然他也实在很想放弃这碗已经到了嘴边的饭,而选择直接晕睡过去,但他还是不敢低估了这个男人可恶的程度——男人那只放在他腰间看起来像是做装饰用的手,总是会在他即将睡着的关键时刻,毫无时间偏差的在他酸痛不堪的腰上狠命一捏——那种感觉!那种痛觉!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人,绝对是无法想象的!!
无力的用手揉了揉正在自动闭合的眼睛——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话中有话
八月,刺眼的阳光还在不遗余力的普照大地,带动了些微有点凝重的风,卷转着夏天特有的闷热气息,低低的从身上刮过,惹来一阵难耐的湿热……
绝对是盛夏避暑首选去处的吴家七树园——顾名思义的,这个园子里主要种植的并不是一般人所喜欢的花花草草,而是七棵不同品种笔直挺拔的大树。那些耸立在各个不同位置上的树木,都无一例外的高大雄壮,甚至就连仲夏最炙热的光线,都无法突破它们的层层密垒,只能徒然的为这些沉默的卫士们,映照出了大片只属于它们自己的阴影——而这些重墨浓彩的阴影,则像极了它们主人极度暗黑的无良品性——这一句是若影自己加的……
七树园的某个隐秘角落里,和垂金并躺在柔软草地上的若影,正在百无聊赖的打量着这几棵树荫连起来就能遮天闭日的大树——刚进来的时候还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但是躺下来后一看,才发现这七棵树的主干都是竖向生长的类型,所以从下往上看去,就会给人一种冲破天际的感觉,说实在还挺霸气的!
不过虽然他对树木没什么研究,但是从风水学上的角度来讲的话,好像在家里面种树不是很好的吧:因为房子的格局都会是“四边形”的,而树是“木”,在“四边形”里面加个“木”=□+木=困……——还真是不吉利啊!
——总结陈词:BT的人的品位还真不是普通的BT!
“没想到吴子骞居然会是霁雷的儿子,难怪我在看到他的第一眼时,就已经直觉的感觉到他不普通了。”垂金随手捡起了一张掉在草地上的树叶,放在鼻尖闻了闻,率先打开话题。
“你认识他爸爸?!”若影听到垂金的话,噌的一声急急坐起,转过身来想拉起垂金的衣领质问,却因为腰上不合时宜的闷痛了一下,又再噌的一声急急摔回原地……
痛死了!全身又痛又难受,那个男人!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才好!
以前还没有用润滑剂的时候,多少还会顾及他的裂伤而给他几天养伤恢复的时间,但是自从刚回来的那次以后,不知道男人到底是发了善心还是起了恶念,每次在床上都会给他用定量不至于受伤的润滑剂,虽然这并不能免除他下来将要承受的疼痛,但随着外伤的消失,取而代之的就是男人不再节制的所需无度,和他日渐明显的疲惫酸软……
虽然他也曾“斗胆”向男人提过可不可以不用润滑剂的“友好提议”,不过想当然的,没有被采纳就是了——激气啊!
“你激动什么?快躺好!”垂金狠狠瞪了扶着腰痛得龇牙咧嘴的若影一眼,脸黑黑的吼了一句,直到看着若影乖乖的躺好了,才又再度出声:“不止我,你老爹也认识。吴霁雷这三个字,三十年前在黑白两道上可是出尽了风头的,当年想要不知道他的人,估计还真不多了。”垂金摇头失笑。
“……”你们这几个老家伙都是一丘之豹……
“我们虽然认识,但并没有怎么深交,彼此从事的行业也没有交集,后来我又金盆洗手了,就更没什么机会来往了……加上霁雷也是蛮低调的一个人,想当年多少仇家想掀他老底都没掀得出来,‘吴’又是大姓,所以我倒也没想到他竟然会是吴子骞的父亲,而吴子骞竟然又是你的命主,呵呵,转了一圈全都是认识的人呢。”
“……”孽缘!
“仔细想想,霁雷以前还见过你的,只不过你不知道……”
“?什么时候?”有点意外。
“七年前……他和我虽然只算得上是一般交情,但和你老爹却是莫逆之交,所以那个时候他也去了……”垂金说到这叹了口气,有点担心的看向若影……
“……哦……”若影把头转向一边,别开了垂金的视线,把自己的脸淹没在了浓密的树荫里,让阴影遮盖住表情,只给了垂金一个闷闷的单音节作为回答……
“……他认出我了?”不知道过了多久,若影终于又把头转了回来,脸上的表情有点踌躇不定,不是很确定的问。
“不敢说,他更早以前有没有见过你我不知道,不过如果他只在七年前那次见过你的话,应该就认不出来了。”那时的你,就算是我都没能认出来啊……何况是他?——这一句垂金没有讲出来……
“那你说如果我告诉他我是谁的话,他会不会看在我‘那个谁’的面子上,让他儿子放过我?”某人突发奇想。
“你可要想清楚了,你要是想让霁雷把你弄出吴家的话,以他和你老爹的关系,你大哥肯定是会知道这件事的,而以你大哥六亲不认的性格来看,你这个行为,和‘逃跑’根本没什么两样,所以他会做出的反应,毫无疑问的就会是一脚再把你踹回来。还有,不要老是习惯性的私下把自己老爹叫做‘那个谁’,哪天要是说漏嘴了,没人救得了你!”垂金当头就给某人的异想天开从头到脚泼了一整桶冷水。
“你别咒我!”若影颇有意见的横了垂金一眼,开始进行艰苦卓绝的心理斗争:麻烦啊!垂金说的是没错,但是这个却是目前来说最快最可行最保险的办法了,要舍弃实在好舍不得,毕竟要指望吴夫人和谢伶馨这两位女将不知道要到何年何月呢!
但是,他只要一想起他大哥,就是传说中拥有那张已经可以出神入画般随意转换表情后,连带周遭环境气温也会随之改变的春夏秋冬脸的男人——算了,还是不要想了,单单是想起他大哥的名字,就已经让他毛骨悚然寒毛直立了……
……看来这条路还是不走也罢吧,要不等会要是真如垂金所说的那样弄巧成拙了,又把他大哥的注意力也吸引过来了的话——一个本来就阴险无比的吴子骞,再加上一个冷酷善变的大哥……难道说要让他同时对付无论是作风还是品性,都是如此接近的这两个终极BOSS吗?
……
想象图构建中……
……
冷汗滑过……
……
背脊透凉……
……
——好可怕啊!!!
若影搓了搓手臂上冒个不停的鸡皮疙瘩,不太甘心的嘟囔出声:“那你说我要怎么办?”
垂金听了,突然故作神秘的靠过半个身子挨近若影,抬起一只手挡住自己在此刻略显得诡异的面容,用刻意压低了的声音,贴着若影的耳朵,一个字一个字的慎重说道:“——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你装个P!——若影不满的用眼神传递着这句话……说实话要不是怕在这个园子里喊得太大声会有回音的话,他一定会马上指着垂金的脸慷慨激昂理直气壮的骂出来的!
“垂金,好久不见了。”一个没有听过的男低音,突然带着冰裂般的压迫感,夹杂着冰柱冷冷射来,硬生生的劈开了若影和垂金上方正在处于奇怪凝结状态的空气,引得两人不由自主的转过头看去——原来竟然是他们刚才还在讨论中的话题主角:吴家老爷——吴霁雷驾到了!
“哈哈,霁雷,别来无恙啊!”垂金看到吴霁雷,大笑着站起身迎了过去,毕竟是多年前的老朋友了,时隔这么久又再次见面,说不感慨是假的。
“伯父好……”和垂金的反应截然不同的若影,则是有点畏惧的往后缩了缩——他敢用垂金的信用保证,他这回绝对不是装的,而确实是他心理和身体的自然反应——这难道就是心理阴影吗?!
“嗯,”吴霁雷不咸不淡的应了若影一声,又再转回面对垂金,“垂金我有话和你说,过那边去吧。”说完还意味深长的看了若影一眼,但没有再多说什么,就转身朝着另一个角落走去了……
“你在这里呆着,等会我就回来,别乱跑。”垂金急急的交代了若影一句,没有给若影提问的机会,就跟着吴霁雷的背影跑掉了。
“……”想跑也要跑得动才行啊,他现在的脚伤只允许他“一米六、一米七”的缓慢行走好不好!他还能跑到哪儿去?不过那两只老狐狸到底会说的是什么事情呢?竟然还故意避开他……还有刚才吴霁雷的那个说不清的眼神,又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等下垂金回来了问他会不会说呢……有时候那家伙的嘴,真的是比花岗岩还要硬,撬都撬不开!
那边的若影正在猜测着垂金和吴霁雷的话题中心,而这边的话题中心两人,已经先后走到了一棵高大的香樟树下。
被层层的树叶从高到低无数次分割以后,才最终在草地上划出了浅淡细线的瑰丽阳光,犹如数不清的黄金箭雨,密密的穿插在静静前后站立着,曾经叱咤风云的两个人身上,映出了岁月的光辉……
“他是当年的那个孩子?”吴霁雷打破沉默。
“是!”靠在香樟树上的垂金,就像是终于放下了心中大石般的,十分夸张的长长舒了一口气。
“有点意外。”
“说实话我也是。”
“当年我以为他救不活了,没想到一转眼,他已经长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