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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一往而深-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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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磨蹭了不知多久,陈扬猛然发现自己全身的皮肤都被烫红了,不得已才慢腾腾地披着浴袍走出来。叶祺还是靠在那儿等他,抬眼碰上他的视线便把书丢在一边。
  
  他什么都没有穿。
  
  屋里的暖气开得很足,羽绒被掀开来委在床角,叶祺的身体就那么无遮无拦地占领了他的视线,堪称一种骄傲的展示。
  
  怎么也看不够的美好五官,眼睛幽深明亮,唇形饱满诱人;由颈到肩圆润的阴影,两点淡褐色的突起,胸腹部流畅颀长的肌肉曲线;然后是那个微微抬头的、不久前还在自己掌心颤动的器官……陈扬从眼睛到咽喉都着了火,勉强开口连嗓子都是哑的:“你,你想干什么。”
  
  叶祺凝眸看他,戏谑道:“我可什么都没穿,你说我想干什么。”
  
  看到了是一回事,听到了又是另一回事,“什么都没穿”五个字灌进陈扬的耳朵里恰如火星,无边无际的烈焰轰然炸了开来。
  
  “我的意思是,你想上我还是被我上?”
  
  叶祺终于露出一丝笑意,隔着几步的距离向他伸出手:“这种问题不是用来回答的,是做出来的。”
  
  ……
  
  一人一次,公平合理,事后两人心满意足地摊在了床上,慵懒流连不去。
  
  叶祺半伏在陈扬胸前,玩心大起地啃着他的颈动脉,似乎对里面的动静有着极大的兴趣。刚(炫)经(书)历(网)过侵占与被侵占的身体有些发酸,陈扬随着一次接一次的吮吻轻颤,趁着指尖还没有跟着软掉的时候摁上了叶祺的背:“够了,我受不了了。”
  
  叶祺闷在他身上笑,笑了一会儿才规规矩矩抱了他的腰安静下来。
  
  “你知道我不是双性恋,女人在我眼里就是另一个物种。你今天这醋吃得……恐怕是借题发挥吧。”
  
  陈扬摸摸他的手臂,没做声。
  
  “我猜……你还在想钧彦的事情?需要我再解释一下么。”
  
  陈扬捉住他的手指拿来咬,咬够了才开口:“你叫他钧彦?为什么叫我一直都连名带姓。”
  
  叶祺无辜地看他,黑而亮的眼睛正对着他一脸气闷:“难道叫你扬扬?你不觉得像恒源祥那广告么……”
  
  一阵克制不住的闷笑之后,湿润的吻落在了眼睑上,叶祺一动不动随他去舔。
  
  “再说了,你不也连名带姓叫我么。”
  
  陈扬无话可说,倒是若有若无地吻着吻着又起了兴致。平时叶祺在家的时间不算少,本着勤劳的家居精神把地板擦得光可鉴人,这会儿看着偏偏有种妖异的诱惑感。叶祺的皮肤是标准的浅小麦色,衬着地板的木色一定会赏心悦目,或许他动情时的表情还会有一点模糊的倒影。
  
  “再也不提别人了,好不好?我们去地板上再做一次,弄脏了也不要紧。”
  
  叶祺很想嘲笑他只会发情,但下一刻陈扬的舌尖直接送进了他的耳朵里,甜腻的恳求也变得含混不清:“你再让我一回,我想要你……”
  
  再后来,两个人是如何滚到了地板上都没人记得。两情缱绻,原本就不知今夕何夕。
   


88、第十一章 老陈醋                        
 
 
  周六,天气阴沉得让人抑郁。
  
  陈扬尽量轻手轻脚地爬起来,结果洗漱的一点水声还是吵醒了叶祺。后者在床上又辗转了一会儿,咬咬牙终于挥别了周公。
  
  他在浴室里待得有点太久了,陈扬把鸡蛋和培根煎好后发觉他依然没有出现,于是他狐疑地走回来看。
  
  听到陈扬用手指叩门的声音,叶祺别扭地拉开了移门,蔫蔫地又窝回了床上。
  
  “你不是说想出去走走吗?”
  
  陈扬把早餐拿到卧室里来,见他已经向右侧卧缩成一团,知道他这是不准备起来了。
  
  叶祺没搭腔,甚至动都不动。
  
  屋子里忽然静下来,陈扬很快想通了哪里不对劲,循着叶祺紊乱的深呼吸绕到床的另一边,然后把手伸进被子里摸上他的脉门。
  
  果然,早搏次数比正常心跳还多。
  
  任谁被这样凝滞的、忧愁的目光死盯着都会受不了,更不要说是叶祺这种心里有愧的人。他稍微装了十几秒的疲乏无力就放弃了,睁开眼诚实地告诉陈扬:“气压太低了,我缺氧。”
  
  “那岂不是快下雨了你都不'炫'舒'书'服'网'?”陈扬沉下脸,快速思考了一下气压低的其它情况:“还有洗澡的时候,水汽重了你也受不了?”
  
  叶祺的嘴唇微微泛白,一边用力呼吸一边点头。
  
  “为什么不早说。”
  
  陈扬想起前几天差点在浴室里做了,当时看叶祺欲语还休的样子还当是他注重情趣,谁能猜到还有这层缘故。那如果真的做了呢?如果他再坚持一下,叶祺肯定会顺水推舟,万一为了这个弄出事来,他陈扬还不如自裁谢罪算了。
  
  他自顾自回忆往事,叶祺却感受到沉默的压力,继而慢慢握住了他的指尖。
  
  陈扬顺着那股微弱的力道坐到床上,神情放松下来随他扣紧。
  
  “最近气氛都很好,我每天都很高兴,所以没想把这件事拿出来谈。”叶祺的语速相当缓慢,不知是呼吸不畅还是斟酌词句:“这也跟天气有关系,黄梅天更明显。我那个心脏……你知道的,何止一年半载,不用太当回事的。”
  
  早知道他会这么说,陈扬忽而觉得心酸:自己只是感冒发烧叶祺就能寸步不离,几乎通宵达旦守在身边,如今对于这心脏病却丝毫不放在心上,孰轻孰重不言自明。
  
  “你老实回答我,以前你要是胸闷气短了会不会多休息?”
  
  叶祺笑了,下唇上是一排清晰的齿痕,刚咬出来的,新鲜得很:“你觉得呢,怎么可能啊。”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我照顾你远没有你照顾我来得周全。”这篇话陈扬忍了太久,想说的时候没资格说,有资格了又没了契机,所以他抚着叶祺的脸示意他别出声,自己一字一句地说下去。
  
  “我们读书的时候就是这样,我总想回报你,哪怕替你打理最细枝末节的事情也好,但结果总是弄巧成拙。我没有你那么体贴细致,至少当年确实如此,但现在不同了……我觉得这一切全是我的错,你养成这样不顾健康的习惯是因为心里太沉了。”话说到这里又成了翻旧账,陈扬像被人扇过两巴掌一样满脸发烫,声音越发暗哑:“是我太自私,连好好地跟你道歉都要拖这么久。”
  
  这人的手指渐渐变得冰凉,叶祺看他真的心里难过起来,自己更加不忍。但陈扬打定了主意要说完,不如不去劝他。
  
  “你可能不知道,我曾经想过要跟你再无牵连的,真的。说是衡量了利弊也好,对自己诚实也好,我还是仗着你纵容我,把你找回来了。我想跟你一年一年安稳地过下去,你相信我。”
  
  叶祺若即若离地亲吻着他的手,从指面到指缝,最后贴合在掌心给出慰藉的温度。
  
  “为了我。”似乎是在索取世上最贵重的承诺,陈扬低着头重复了一遍:“就算为了我,你不要再罔顾自己的身体。”
  
  叶祺的脸上浮现出模糊的笑意,咬一咬他的指甲才开口:“拿你自己来要挟我,说到底还是有恃无恐。”
  
  陈扬皱着眉头倚在他旁边,犹豫了一下又要道歉。叶祺却是真正地微笑起来,慢慢抬手将他揽到跟前:“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那你就好好照顾我。我会尽量懒一点,这样你就能找到表现的机会了。”
  
  “以前的事我也有责任。你愿意谈,我奉陪,你不愿再提,那也可以。”叶祺慵懒地往被褥深处缩去,扯着陈扬也不得不躺进去:“我正缺氧呢,你还跟我说这些。这又是你不好了,多陪我一会儿……”
  
  往事悠悠的死结,似乎又解开了一些。谁说重逢之人必定心存芥蒂,或许,他们可以例外。
  
  这个周末原本两个人是有计划的,陈扬存了私心想故地重游,打算带叶祺去除夕夜那片海边诉一诉衷情。既然一大早就气压太低不宜出游,睡过了正午后也就没谁还想出去了,索性一人抱了个笔记本,百无聊赖地坐在客厅里。
  
  叶祺具备一种随时随地都能静下来的秉性,在陈扬十几分钟没有骚扰他之后,他进入了浑然忘我的……备课境界。
  
  一瓶早早开启的赤霞珠放在他们手边,陈扬时不时会去添一点,然后叶祺会摸索着拎起高脚杯喝几口。
  
  空气里飘着一点微尘,年糕趴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细雨,四下只有叶祺低低的嗓音在震动。陈扬敲键盘的动作慢了下来,凝神听了一会儿居然发现自己是知道这篇文字的,好像是当年他也学过的某课文,大概是法语学到了第二年的水准。
  
  “又要帮同事代课?”
  
  叶祺刚收住最后一个元音,挪动手指关掉word文档,顺口答:“嗯,法语系有个老师怀孕了,英语专业两个班的二外交给我带。”
  
  “英语专业的二外……”陈扬合上自己的笔记本,转头看着他笑道:“那是出了名的蒙混过关啊。”
  
  “是啊,一周四节课,学了一年连复合式直陈过去时都一窍不通。”
  
  纵然恶名在外,陈扬听到这句话还是惊讶了:“这么离谱?看来我手下的那个小孩还算是私下用了功了,我看他们口语都还不错。”
  
  “哦?你那儿有我们学校的毕业生?”
  
  “你不知道?”陈扬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最近的话题,无奈地发现自己还真的没跟他提过:“我那儿基本上全是校友,自己学校的人知根知底,面试的时候一看成绩单什么都明白了。”
  
  “那个……嗯,朱副总,是什么专业的?”叶祺的好记性全耗在了书上,平时要他记个人名或者人脸倒是非常困难。
  
  “管理学院的,具体什么管理我记不清了。”
  
  叶祺啜了一口红酒,唇角稍微勾起:“哦,那还真是我们的半个学弟了。”
  
  陈扬原想问一问叶祺对小猪的印象如何,但鉴于叶祺明说过他讨厌“人”,所以当即转了个话题:“二外人人都混着,你这么备课还有意义么。”
  
  “教学最好不要考虑意义的问题,我只是提供一个让他们学好法语的机会,本来也没寄予什么希望。话说回来,他们要是只想找工作的时候通过面试,多看两部法国电影就可以了,何必听课。”
  
  叶祺素来擅言辞,但大多数都是进可攻退可守的场面话,再者就是上课。陈扬也难得听他两句有感情内涵的话,不由笑着去引他:“还有什么?满脑子想着就业是我们那个时代的老毛病了,近年总有点新花样吧。”
  
  “总体来说,还真是没长进。我们那时候不是都说学术要走下神坛么,现在倒是更加自绝于人民。教书的人都在自娱自乐,下面一片昏然欲睡,尽瘁学术这种话讲出来当真是滑稽了。”
  
  “比如?”
  
  叶祺的笑容有点冷,细看还有几丝戏谑的神色:“上回去听他们社科的课,一老教授站在上面一口一个‘当今世界’,下面没一个学生愿意多看他一眼。后来连我都受不了,趁课间的时候逃了。”
  
  “你受不了?说得像你受得了都不逃一样,你当年……”
  
  叶祺斜睨他一眼,笑意染上了瞳仁:“当年不是有你在那儿兢兢业业么,我逃了回去还有笔记看。”
  
  然后他喝了一点酒探身去吻陈扬,口腔暖过的液体滑进对方的喉咙里,恍惚间连葡萄酿出的酸涩都察觉不到了。两个人在沙发上心满意足地缠了一会儿,陈扬好不容易找出说句话的空隙来:“原来红酒这样喝口感最好,下回要写到我的包装上去。”
  
  叶祺很正经地看着他:“真的口感好?那你先说服我吧。”
  
  陈扬礼尚往来,照着原样又吻了回去。
  
  一川烟雨,满城风絮,而这都市中的一隅却是他们的乐土。通常意义上,我们把这种关系称为,狼狈为奸。
   



89、2                        
 
 
  淡季与旺季的交替是商业的必然规律,闲过了那阵子之后,陈扬不可避免地忙碌起来。叶祺算是一改习性听从了陈扬的建议,每天都在正常人理解范畴内的时间上床休息,这么一来两人竟然近十天没见过面:一个回来了,另一个早就睡了;或者一个起床走人,另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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