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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一往而深-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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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这颗心被揉得未免太碎了,一地玻璃渣,于是陈扬打破了黯然的沉默:“你告诉我,我怎么才能让你好一点?”
  
  叶祺很自然地在他大腿上蹭了一下,然后动手开始解他的皮带扣。
  
  果然直接,半个字的废话也没有。
  
  力道不轻不重刚刚好,西装裤褪掉半截,还隔着一层布料手已经摸上去。陈扬深感自己确实不是东西,这种凄凄惨惨的氛围都能兴奋得这么快,而且直逼血脉贲张。
  
  叶祺一点声音也不曾发出来,坚持不懈地隔靴搔痒,指甲细巧的动作毫不吝啬地施加在他身上,于是被拨弄的人简直是神志不清了,一把把他抓起来咬上了唇,最后喃喃地问:“让我来吧,可以么。”
  
  没什么不可以,最好你把我大卸八块,明天可以不必去面对满世界奔走的无耻嘴脸。叶祺抬头,只淡淡瞥了他一眼,起身自己脱衣服。
  
  陈扬甩甩头,稍微缓过神来,迅速凑过去帮他解扣子,手到了胸前就已经迫不及待,一低头唇舌就包裹了上去,舌尖逗弄几下,然后不容抗拒地吸吮。
  
  触电般的感觉一阵又一阵冲上来,所有的血都涌向它们该去的地方,叶祺都不知道陈扬什么时候半跪下去,试探着吻一吻自己,然后含了进去。
  
  叶祺毫无意义地挣扎了一下,无意中碰到陈扬的牙齿,立刻偃旗息鼓不敢再动。幸好没技术盖不过有诚意,虽然慢了一点让人心焦,效果倒是还不错。最后的时刻陈扬被轻轻推开,忘乎所以间听到一句“别呛着你”,然后愈发烈火烹油,稍停了一会儿又缠过去。
  
  翻来覆去地相互求索,陈扬试图让他缓一缓,歇一歇,却始终不能。中间有一回叶祺推他坐在沙发上的时候真的吓到了陈扬,一迭声叫他慢一点慢一点,同时不断地抚弄别的地方帮他分心。后来,后来谁都不记得究竟谁更疯狂,到处都是黏的、湿的,陈扬握着他的腰一次次用力往下压,激情澎湃。压抑的低吟从来就没有停过,叶祺咬得自己唇色如血,只盼着陈扬撞进来能让他释放得再深一点。
  
  好好的真皮沙发被折腾得惨不忍睹,陈扬洗完澡出来正看到叶祺面无表情地擦着坐垫。他走过去坐在宽大的扶手上,问:“你好点了么。”
  
  叶祺大概是真的累了,默不作声地点点头。陈扬愣愣地看着他睫毛低垂,眼底似乎藏着一点破碎的光,一时没忍住又把人圈进了怀里。
  
  叶祺被按住了后颈紧紧拥抱,随后小心翼翼地亲吻,若是平时他早已跳起来跟陈扬争夺主动权,这会儿过于配合反而让人害怕了。半晌,陈扬把他手里的抹布拿去洗好晾好,回到房间细心地用被子包好他,不由自主蹙着眉等了很久,一直等到他睡着才安心地合上眼。
  
  太多的事你我都无能为力,但至少,我们还有彼此。
  
  一连几个晨昏过去,叶祺说过的话加起来可能都不到二十个字。他是那种语言功能非常发达的人,可以一语中的,也可以口若悬河,但他从来不会如此沉默。陈扬看着他按既定的生活轨迹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钢琴打过蜡隐隐发亮,羊毛地毯用吸尘器一寸一寸吸过,然后他光着脚走到沙发边坐下了。
  
  既然他这么泰然自若,陈扬也就不好意思回避那个承载过激情的可怜沙发了。叶祺在保持沉默的同时也变得很听话,轻轻一带就如陈扬所愿倚在了他身上。这简直是要人命啊,这位小祖宗上蹿下跳的时候他陈扬恨不能手起刀落灭了他,但现在这个样子……陈扬宁可把自己送上前去让他灭了,也不愿抱着这么个连体温都低下去的家伙。
  
  您太能折腾了,折腾自己还不算,连我你也绝不手软。念头这么一动,陈扬的眼神就显而易见地无奈起来,所以叶祺转了转头对上他的眼睛:“嗯?你要说什么?”
  
  这就很给面子了,真的,足足六个字呢。
  
  “以前你家出过多少大事,为什么这次就不一样呢。”对待一眼能把人看出个窟窿的叶祺,一定要坦诚,要有话直说。
  
  “最后一根稻草。”
  
  哦,这样……你md肯定是处心积虑要用最少的字达到最显著的效果,我心疼啊我心疼啊,你到底知不知道啊。
  
  陈扬慢慢摩挲着叶祺的肩,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可离得太近了,再压抑也都听见了。
  
  “我不喜欢立式钢琴。”叶祺忽然冒出一句不着边际的话。
  
  陈扬的手爬上他的侧脸,口中只简短地应着:“嗯。”
  
  “我想要一架纯白色的三角架,最好还是德国手工制造的,再有个足够大的客厅放着它……”说着自己先苦笑了一下,随意挥挥手:“不要理我,我脑子坏了。”
  
  “我小的时候并不想学琴,总觉得那是小姑娘才喜欢摆弄的玩意。后来买琴的那天我爸妈说他们最期待细水长流的生活,期待家里有琴声,还说就算是委屈我了。诶,对了,我的名字也跟他们那个细水长流有关,淇水浟浟……”
  
  叶祺下意识要在半空中比划给他看,人被陈扬锁死在手臂里:“你接着说,诗经的淇水浟浟,我知道的。”
  
  于是他更放松了一些,尽可能让最大面积的皮肤相贴,温热的依赖感:“三点水的淇太轻飘飘,他们就换成了那个福泽绵延的祺。想不到吧,这么一对夫妻也期待过长相厮守。”
  
  陈扬抬起他的下巴,吻下去之前轻声劝慰道:“无论如何,那都是他们之间的问题。你没有错,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因为伤感,所以温柔;因为占有欲,所以激烈。陈扬这个吻一时狂风骤雨,接着又用舌尖去抚慰刚才咬合过的地方,两个人嘴里同一管牙膏的味道融合在一起,倒更安心了。叶祺被他搞得有点迷惑,挣开来半张开眼睛:“你怎么……”
  
  陈扬喘息着舔过他的下唇,柔润的质感咬上去也很'炫'舒'书'服'网'。再想说什么的时候,倒是叶祺先撬开了他的牙关。
  
  寻常生活中的一刻,陈扬和叶祺在悄无声息地缠绵悱恻;
  
  陈飞脸上涂着迷彩,坐在一辆步兵装甲战车里红着眼睛写加密通讯码,外头烽火连天,他一个二十六岁资历尚浅的少校只是演习中期重新争夺制电磁权的一颗小小螺丝钉;
  
  阮元和在市立图书馆一人多高的书架间穿行,脸上俨然是最闲适的那种表情,那就是他的工作、他的生活、他的第二故乡;
  
  盘尼西林在宾馆房间里醒来,转头看看身边睡得有些委屈的嘉玥,实在分不清自己是无措还是满足;
  
  韩奕在寝室的书桌边准备临床学生一望无际的小测验,手边放着一杯提神解乏的冰水,偶尔会拿起来喝一口:家里不断写信向他这个独子抱怨家运多艰,他已经烦不胜烦;
  
  阮沁和在宽大的工作室里偏安一隅,眼里只有那叠大多没画完的草图,那就是她之前一个月跋山涉水测绘老式徽派建筑的成果之一;
  
  陈嵇和陈然像过去几十年一样,并肩坐在会议室里观看演习实况,陈嵇知道无数绿色光点里有一个是他的儿子,而陈然好不容易接受了自己的儿子永远不会出现在其中这一事实;
  
  欢宜赖在床上怎么都不肯起来,高一的周末作业总让人绝望,就连下午补数学的美貌男老师也无法让她产生起床的兴趣;
  
  袁素言匆匆转进微电子系专用的阅览室,昨天列好的参考书目详单飘飘忽忽从书里滑出来;
  
  王援还在会周公,他梦见袁素言忧郁兮兮地一直盯着他,一边睡一边皱着眉头;
  
  邱砾留在学校没有回去,校友会的秘书处如今是真的离不了他了;
  
  顾世琮倚在大衣柜边上,听着他半年间白了头的娘一件一件数着存下来的首饰都值多少钱,不知不觉已经走了神……
  
  而他们的命运之书凌空一掷,齿轮早已开始转动。
  
  是谁说,似水流年才是一个人所有的一切,其余的一切都是片刻的欢娱和不幸。
   


43、2                        
 
 
  每年都有天寒地冻的一阵子,今年来得特别早。没有人愿意早起,因此清晨顶着呼啸的寒风往教学楼上狂奔成了必不可少的课前运动,那是真冷啊,冷得人死死掐着领子恨不能用针线给它彻底封死。
  
  为了解决这个寒风钻领口的严肃问题,叶祺淘宝了一批围巾,给寝室里一人发了一条之后神秘兮兮地溜进陈扬寝室:“只有我们这两条是羊绒的,赶紧把成分牌剪了,免得让人家以为我们有JQ。”
  
  陈扬一边去找剪刀,一边板起面孔来:“你敢说没有?”
  
  “我不敢说没有,但你敢说有吗?”
  
  鸡飞狗跳,二人开打。
  
  “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么,我快要被你掐死了……咳咳咳,你明知道我打不过你的……”
  
  “知道错了就好,那周五你在下面?”
  
  “……嗯。”
  
  于是这天陈扬一直保持着一个弧度诡异的笑容,走进辅办硬是把学生工作的总负责老师也搞疑惑了,但一屋子人都不约而同地看着他,没有人出声。
  
  老师一:“我们需要一个英语好法语也好的人做一点笔译。”
  
  老师二:“你可以么。”
  
  陈扬立马摇头不止,全场人都没有过于意外的表情。两位老师冲王援点了点头,王援咽了下口水缓解紧张,然后奉命开口:“那就叶祺,你来联系他。”
  
  陈扬郁卒:“你和他一个寝室的,你怎么不去联系他?”
  
  老师干巴巴曰:“王援说他一直跟你共事,别人都叫不动他。”
  
  不是叫不动,是这结果太好预知。叶祺跟整个学生会都有过节,当年他升大二的时候表明态度要么让他做部长要么他就走人,结果本着能力不如马屁的精神,部长不是他。学院里摆着这么一尊金灿灿的小佛爷,却碍于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只能看着他跟别的学院混得愈发如胶似漆,哪边叫他他都愿意去帮个忙,好处占尽名头不要。要不是这回接待外方学校翻译要求太高,本学院又碰巧最近跟外语学院闹得太僵,估计剁了房间里这群人他们也不会去找叶祺。人要脸,树要皮,怪不得刚才摆出那种气氛。
  
  陈扬沉默了一下,表示需要出去打个电话问问看。装模作样走出去一段距离,他拿出手机先发了条短信给屋里的王援,三个字,你混蛋。然后还是短信,简略向叶祺说了一下情况,不等他答复就回到了那群人中间。
  
  “老师啊,叶祺说他大二前就退出了学生会,希望您亲自打电话给句准话他才敢答应。”
  
  老师的脸色黑了又黑,终究认了命:“我一会儿就打,你们先接着开会。”
  
  陈扬入座,这时候口袋里的手机才震了一下,放到桌子下面一看:“你跟那个老妖婆说,老子得不到好处坚决不干,就盼着她丢人现眼。”
  
  “嗯,我已经转达过了。”陈扬太了解他,回复了这一毫无悬念的答复。
  
  可叹后面的议程全都围绕着翻译这个问题,没有精准的笔译,来访学校拿不到详尽资料,那就真的什么都不用谈了。万般无奈,该老师按下了通话键:“喂,叶祺啊……”
  
  不知那边的活祖宗说了什么,老师的脸更黑了。“大师杯赛的志愿者名额院里还能多一个。”
  
  哦,这是谈起条件来了。想必叶祺的话说得很圆熟,这边只能憋着气直接利诱。
  
  过了几秒,条件升级了:“校级优秀学生的申请你怎么还没给我啊?”
  
  陈扬暗自微微一笑,这就差不多了,再逼就是险招了。可他算错了一点,叶祺没有任何讨好老师的必要,他只管利益最大化。
  
  最后,“那你今晚填一下校级优秀学生干部的申请表吧。”
  
  举座哗然。叶祺是哪门子的学生干部啊,飘飘然几句话就给了个优秀学生干部?!为了钓一条大鱼,甩手扔了这么大一块肥肉作饵?!
  
  挂了电话,众人皆默了。半晌,割去了心头肉的老师终于找回了神志,恨恨吩咐:“陈扬,他说他不用找帮手,英法两个版本他都包了。你下午去盯着他,看他还能耍什么花招!”
  
  午饭后,陈扬和叶祺在Snow lakes见面。嘉玥还没来得及问他们喝什么,一通压都压不住的相对狂笑就震撼了她,只见陈扬捶着桌子赞叹:“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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