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11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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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总镖头有何吩咐?”萧月生抱抱拳。
马行空收势,接过马春花递上来的毛巾,拭了拭脸,笑道:“道长,住在这里可还习惯?”
萧月生笑了笑:“嗯,蒙总镖头赏一口饭吃。”
他笑容淡漠,这句话却非虚语,他确实心中感激,若不是马行空收留,他修炼进境要差许多。
“哈哈,道长客气了!”马行空哈哈大笑,声音洪亮,状甚豪迈,笑道:“请道长来,却有一事相求!”
他亦知观澜道长地性格,爽直异常,拐弯抹角,反而让他不喜,不如直爽说话。
萧月生道:“总镖头说罢,力所能及,不敢推辞!”
“哈哈,好得很!”马行空大笑,道:“我知道道长你识字,我想请你做西席,让小女与铮儿跟你认字!”
萧月生稍一沉吟,点点头:“嗯,这没什么难的,举手之劳,就怕我才疏学浅,耽搁了徐公子与马小姐!”
“道长客气了!”马行空哈哈笑道:“让这两个家伙认得字,能明白事理,便成了!”
萧月生点点头,不再多问,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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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萧月生正在小亭里打坐,慢慢睁开眼,听到门口走来两人,一个是马春花,一个是徐铮。
他不等二人敲门,便扬声道;“进来罢,你们两个!”
马春花与徐铮推门进来,来到他面前,定定盯着萧月生,眼睛带着几分挑。
萧月生瞥二人一眼,暗自一笑,看出这两人心生逆反,是不想拜师,被马行空硬闯着来的。
“拜见道长。”马春花轻盈一礼。
萧月生摆摆手,看一眼徐铮,淡淡道:“不必多礼,今天就开始教学罢!”
说罢,不等马春花回答,便转过身,沉肃说话。
他说话既轻松,又威严,徐铮与马春花虽然说好要发作,却气势一矮,被萧月生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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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月生随后的十几天里,他亲自出了一次镖,并不是很远,仅是十来天,便一个来回完毕。
第4章 太极
晚时分。在萧月生的小院里。夕阳斜晖溢满。染成了。
正厅台阶下摆着两张矮几。一左一右。萧月生垫着蒲团坐在台阶上。徐铮与马春花坐矮几旁。
大黑狗明月趴在萧生脚下。呼着舌头。不时仰头看萧月生。似乎想看看他在想什么。
萧月生正在传他们三字经。
他说话不急不徐。温和而从容。脸上虽淡漠。目光却温润。
左手拨动一串檀木佛珠。随口而说。娓娓道来。吐字如珠声音清朗而柔和。
马春花一身碎花薄衫。拄着胳膊。手托下颌。怔怔望着他。
秀美的眸子里。目光朦胧。迷离一片显然已神思不属。游于千里外。
“不学啦!不学啦!”徐铮忽的推案而起。
萧月生淡淡一瞥。'下暗笑。这个徐铮能忍到现在。倒是难的。性子虽躁。却也并非不可救药。
徐铮瞪大眼睛:“这些酸掉牙的玩意。学了没用。花这功夫。不如练功!”
“师兄!”马春花拉他裤脚。薄怒带嗔。
徐铮见师妹薄怒。气一软。放低声音:“师妹。你识字罢我要练功。咱们保镖的。功练好了最重要!”
“爹爹的话你不听么?”马春花白他一眼。娇声哼道。
徐铮气势再矮。低声道:“师妹。你去跟师父说说。好不好?”
“要说你说。我才不管!”马春花轻嗔。低声哼道:“你对先生如此无礼。被爹爹知道。逃责罚!”
徐铮冷笑一声。瞥一眼萧月生:他不过是个郎中师父偏偏好吃好喝的供着。真是……!”
“你住嘴!”马春忙叱道。
她忙看萧月生见他脸色淡漠。旧是不冷不热。起身道:“先生。我师兄鲁莽。你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萧月生无喜无怒:他既不想学。就练功去罢!”
“先生……”马春花忙站起来。要求情。
萧月生摆摆手:“你师兄说的不假。与其耽误功夫识字。不如好好花时间练功。你识字也就够了。”
“还是先生明白事|!”徐铮大喜过望有些不好意思。觉的刚才有些过份了。
萧月生摆摆手淡一笑。指了指院门。
“那好我先走师妹好好学!”徐铮忙不的转身便走生怕萧月生改变主意。
“师——兄——!”马春花小蛮靴猛跺。看着徐铮一溜烟儿不见了人影。
“先生。师兄他……”马春花小心看着萧月生。
“继续。”萧月生淡淡道:“融四岁。能让。弟于长。宜先知。这一句你可都识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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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春花出了萧月生|院。披着霞光。径直去了演武场。
演武场位于镖局的东边。是一块儿方圆十几丈的平坦地方。空荡荡的仅有几排兵器架还有一些石锁等物。
此时。演武场上。热闹非凡。夕阳余中。镖师趟子手们正热火朝天的练功。呐喊声阵阵。夹杂着金铁交鸣声。是有人在切磋。
马行空大马金刀坐在一张太师椅上背对阳光。右手转着两颗铁胆叮啷作响。闪闪发。
他双眼炯炯。精芒射。在众人身上扫来扫去。威风凛然。
“爹。”马春花走上前。
马行空转身。笑呵呵道:“春花。读完书了?”
马春花轻轻点一下头。转身看一眼正在练拳的徐铮。咬着艳红的下唇。轻声道:“爹。师兄他不读书了。”
马行空皱眉。扫向徐铮。徐铮正在全神贯注。一套拳法打的虎虎生风。模像样。他问:“道长怎么说?”
“嗯。先生既这么说。就这么办罢。”马行空抚几络须髯。点点头道。
马春花重重点头:“师兄他对先生说话一点儿不客气。瞧不起先生!”
马行空一拍扶手。脸色一变。勃然大怒:“铮儿。我过来!”
他个子瘦小却如洪钟。震的整个演武场嗡嗡作响。人们动作一滞。转头望去。
徐铮正练的全神贯没有听到。双拳呼呼作响。身法矫健。颇有几分火候。
“春花。去唤你师兄过来!”马行空吩咐一句。转身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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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铮与马春花来到后院。马行空地院子中。
马行空站在院子当中。花圃旁的空地。见他进来。
|:“铮儿。你不打算读书了?!”
徐铮小心翼翼道:“是。……师父。弟子不是读|的料。资质钝。让师父失望。更不敢分心。”
马行空冷冷扫他两眼。徐铮低着头。惴惴不安。
“嗯。你这般想也算不的错。”马行空开口。哼了一声:“可是。你竟对观澜道长无。快快去磕头道歉!”
“师父?!”徐铮睁大眼睛。一脸惊讶。
“瞪眼睛做甚?!”马行空瞪他一眼。哼道:“观澜道长妙手回春。仁慈宽厚谅不跟你计较!”
“可是……”徐铮不以为然。道:“他只是个郎中罢了!”
“你若受伤。还的靠他救命!”马行空哼道。倏的出腿。迅捷而突然。把徐铮踹出一丈:“给我老老实实请罪去!”
徐铮在地上打个滚。鱼打挺。站起身。脸色怏怏。叹道:“弟子遵命!”
萧月生半倚在榻上读书这是一间雅致的小屋。由马春花所布置。她虽是江湖女子。却是心细。
窗下一轩案案有一兽炉飘出细烟屋里幽香缭绕。人心脾。
这种香气。对人体极有益处。乃是萧月生所制。有固本培元。增强体质之效。
灯光温柔。笼罩着他。他忽然放下书。下了榻。推开窗户一阵清风吹进来。拂动他的道袍。
忽然之间。他心中升起一丝惆怅与孤寂。眼前刘菁众女的影子闪现。随即又是完颜萍她们一张张玉脸。仿佛一朵一朵鲜花在眼前绽放。的惊人。
“唉……”幽幽叹息一声。他推|出去来到院。
大黑狗明月自狗窝里跑出来。来他脚下摇头脑。撒着娇。想让他摸摸自己。
萧月生微微一笑。心生一丝温暖弯腰摸摸它的脖子舒服的它闭上眼睛。
声叫个不停。显幽静。夜凉如水。月色朦胧。明天看来有一场大雨啊。他起身看了|天色。叹息一声。负手在院中踱步。
忽然。他神情一动。扬声道:“进来罢!”
门被推开。徐铮在门外徘徊良久。听到萧月生招呼。只好下定决心进来。
他一直过来。明月听的他声音。只是呜呜两声。没有叫。
月光下。他光着膀子。腰带上插着一段儿藤条。大步进来。直接跪倒在地:先生。弟子天犯混。负请罪来了!”
萧月生微微一笑。摆摆手:“起来说话罢!”
徐铮道:“先生若不原谅。我便不起来!”
萧月生淡淡道:“些许小事。不值一提。哪有什么原谅不原谅。严重了!”
“这么说。先生是原谅我了?!”徐铮抬头问。
萧月生点头:“嗯。来说话罢。”
“这便好!”徐铮喜。双腿一用力。“腾”的直挺挺站起来。拍拍膝盖的土。一抱拳:“那我走啦!”
说罢。转身便走。如一阵风。一下消失不见。
萧月生怔了怔。摇头失笑。
这个徐铮。真是个头青。显然是被马老爷子逼着来地。不情不愿。心下还是看不起自己。
“师兄……”远远传来马春花地音。脚步声渐。她盈盈走了进来。
月光下。她穿着一件缀花小。|面一件合裙子。多了几分温柔妩媚之意。
“先生。我师兄他来赔罪了罢?”马春花柔声问。
萧月生点头一笑:“。刚来过”
他虽是微笑。却甚淡漠。也不请她进屋坐。问:天色不早。你该回去了。”
马春花本想走。闻言却改了主意
她过来。是看看师兄来没来。赔师兄的热闹。却晚来一步。没有看上。甚感遗憾。
她如花似玉。平常在镖局。也是众人的掌上明珠。或是巴结。或是讨她喜欢。如萧月生这般冷漠地。一个没有。
“先生。你不怪罪师兄罢?”她歪着脑袋。眨眨明媚地眼睛。
萧月生转身。淡淡道:“芝麻大点地事。有什么怪罪不怪罪的。你不想睡。我想睡了!”
说着话。往屋里走去。
马春花上前一步。身法轻盈迅捷。忽然出现。挡在萧月生跟前。笑盈盈道:“不愧是先生。人大量!”
萧月生眉头一皱伸手一拨将马春花拨开。跨步进了屋子。接关上门。屋里传出淡漠声音:“明天再见罢。”
马春花怔怔站在那里。眨着明眸。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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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先生他会不会武功?”马春花吃饭时问马行空。
马行空端着一只大
细嚼慢咽。摇摇头:“他身子骨太弱不能练功。否他练练。不能打架强身体总是好的。”
“就是师妹你读书读傻了吧'!”徐铮忙抬头道。嘴边沾着一粒白米。
“真的么?”马春花低声嘀咕一句。没有再说。
吃过早饭。她直接来到萧月生的小院。
刚到门口。她抬起小手。想敲门。有声音自院里传来:“进来罢。”
她听出是萧月生地声音。便推门进去。跨进院子。扫一眼见萧月生正在慢悠悠的练拳。在竹林前。
她走过去。满眼好奇与兴奋。暗自思忖。今天来的格外早。终于让自己撞上了!
她赶上几步。来到竹林前。萧月生动作未停。仍在缓缓画着弧慢悠悠而动。眼睛却是闭着的。
“先生练的可是太极拳?!”马花忙问。
萧月生闭着眼睛置若罔闻。动作不停。连绵不|。动作却如行云流水。
马春花撇一下小嘴。不再吱声。盯着萧月生看。目不转睛。不放过一丝一毫。
一盏茶地时间。萧生沐浴在朝阳中。一言不发。闭着眼。悠悠行拳。脸上沉静。
渐渐地。随着时间移他头上现白气。一丝一缕。到了后来。白气浓郁。氤氲如雾。
马春花张大桃小口。满脸讶然。出现这般情形。是内力颇有根基之像呀!
萧月生缓缓收势。双掌结在腹下。捂着丹田。静静站了一会儿。慢慢睁开眼睛。
“先生。你练地可是太极拳?!”马春花迫不及待的问。将小亭栏杆上挂着的毛巾递上去。
萧月生接过毛巾。拭了拭额头。点点头:“嗯。不错。正是太极拳。”
马春花兴奋的道:“先生会武功。真没想到!”
“强身健体罢了。”萧月生淡淡道。迈步走出竹林。走出家门。慢慢踱步上了演武场。
演武场上。热闹非常。
在早晨的阳光下。人们各自练功。热火朝天。吆喝声。金铁交鸣声。还有刀剑的啸声。脚跺地声。揉杂在一起。不绝于耳。
马春花亦步亦趋跟在萧月生身后。不停的问他。什么时候练的武功。火候如何。
萧月生置若罔闻。只是走路。一言不发。如未听到她说话。
马春花无奈闭嘴。却一直跟着他。
演武场西头。马行空大马金刀。坐在太师椅上。拨弄着两个铁胆。目光炯炯。
看到萧月生过来。他起身。笑道:“道长过来坐。来人。拿一张椅子过来。”
萧月生走上前。淡淡摇头:“总镖头不必客气。”
一个机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