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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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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一般地脸颊在火光下透着红晕,睫毛极长,微微颤抖,鼻梁挺直.鼻翼翕张,显得坚强而又美丽。

萧月生弯腰极慢,缓缓靠近,在郭襄看来是小心翼翼.而在张清云看来,却是故意折磨自己。

在萧月生将胳膊轻轻插入她后颈之时,张清云阖闭的双眸陡然大睁.带着愤怒的火焰欲要燃烧近在咫尺地萧月生脸庞。

萧月生似极欢娱,深邃的双眼蕴满笑意,看到张清云喷火的眼神,还轻轻眨了眨左眼。

“别动!否则我只能再次点你穴道!”他冠冕堂皇的威胁,带着懒懒的笑意。

反正巳经将她得罪,索性便得罪个彻底!萧月生巳经有了破罐子破摔的想法。

张清云用力猛的将双眸闭紧,娇艳的嘴唇在碎玉细牙下被咬得没有了血色,喘息声变得粗重许多,高耸的胸脯剧烈起伏,萧月生定了定心神,方才能够摆脱她曼妙曲线的波澜起伏。

萧月生只是想逗她生气,至于趁机占占便宜,却是他不屑为之,自己娇妻个个倾国倾城。肉体地欢娱他享之不尽,何必它求。

他轻轻将张清云抱起,小心翼翼如捧稀世奇珍,脚下浮离地面一寸,外人根本看不出脚掌离地。

张清云未感觉自己被抱着走动,不由好奇的睁开了双眼,在晃动明暗的火光中,却见萧月生双眼平视前方。表情沉静如水,又变成了上次见到地潇洒从容的萧庄主,而不是此次遇到的嬉笑无状的萧月生。

丝毫感觉不到身体的震动,如不是在这漆黑的夜色里,越来越远地火截,她定会怀疑是否站着未动。

萧月生未再招惹于她,只是目视前方,看到沉沉的黑夜,忽然想到了家中地妻子们,本想今夜回去与她们睡在一起。没想到遇到了这样的事。必是无法回家了,唉,两天没见。便有些想念她们了,也不知道她们现在在做什么,是不是正在想念自己。

想着想着,嘴角处不由噙着一丝温柔的笑意,渐远渐淡的火光映照下,被张清云捕捉入眼。

只是在张清云眼中,这却是不怀好意的奸笑,令她警惕心大起,恐对自己有所不轨。

她身体一绷紧,顿将萧月生惊醒。忙低头查看,见到张清云微微慌张的表情,不由轻笑一声:“张掌门且请放心,萧某眼光颇高.断不会饥不择食的!”

张清云怔了一怔,随即大怒.宛如白玉的面庞红云密布.即使她是出家之人,却仍是女人。对自己的容貌一向极为自负,萧月生这一句话,无异于捅了一只不小的马蜂窝。

遇到这种情形,张清云自然不会顾忌到自己地伤势,刚要不管不顾地狰扎,却忽然全身一麻,穴道被封,丝毫不能动弹。

她咬牙切齿,没有了弟子们在旁,再也没有了顾忌,檀口微张,便要怒斥:“……”

这个该死的男人!……竞然这般狡猾,自己的哑穴也被点中,只能张了张嘴,将骂声通过狠狠地眼神射到他眼中。

萧月生对她的愤恨不以为异,倒是觉着她瞪着眼睛,蹙着眉头的模样极为动人,他温和一笑,不再逗她,加快了脚步,很快进入屋内。

相邻屋子,在熊熊的火盆前,觉空、觉音、郭破虏三人盘膝围坐,沉默以对,三人都不是多话之人,坐在一起,也没甚话说。

这间屋子,也是安静异常,唯有火把与火盆在噼噼啪啪地燃烧,两间屋子并不相通,而是两座门户。

萧月生进了屋子,将张清云轻轻放到榻上,其实这床榻只是一张木板,被他抹得极为平坦光滑,只是却没有棉被与褥子,只是硬板,却也只能将就了。

将她放到榻上,萧月生坐到她身边,轻声道:“张掌门,你胸口中掌,已伤了心脉,如果乱动或激动,可是有性命之危,萧某可不是危言耸听,信与不信,全在于你。”说罢,轻轻一指,将其封闭的穴道全部解开,起身走了出去。

张清云怒不可遏的激动已经慢慢平缓,再听到萧月生的话,却也真的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只能瞪着清亮地双眸,注视着萧月生的离开。

将段紫烟与秦思莹全都抱到榻上,放到张清云身边,萧月生便甩手不管,只有郭襄在照顾她们,在晚上,一个男人留在女子房中,于理不合,萧月生这次难得守了一回礼制。

段紫烟与秦思莹全是初次被男人抱在怀中,自然难免想入非非,但见萧月生神情自然,却是心中微微失望,显然萧庄主并未将自己放在心上,抱着自己,对他一点影响也未有,敬佩之余,更多的却是失望。

临安登云轩的萧登云心思细腻,送马之时,顺便将干粮准备妥当,马鞍的包袱中所带干粮颇多,多是些腊肉及肉包。

觉空与觉音却令萧月生及郭破虏又惊奇了一把,两个僧人吃起腊肉及肉包子来,毫不顾忌。

看到两人惊奇的目光,觉空微笑道:“贫僧的金刚门并无吃素之说,我们所练内功心法。不食肉,无法有成。”

萧月生瞄了瞄他们虬结的肌肉,大是同意。

他于是又拿出紫金葫芦来,递给了觉空,呵呵笑道:“有肉岂能无酒,两位大师,且尝尝在下的酒。”

“好酒!”觉空倒也并未推辞,拔开酒塞。饮下一口,不由豹眼微阖,长长叹息。

“我尝尝!”身旁地觉音一把将葫芦夺去,他在萧月生倒酒引火之时,对那浓郁的酒香便垂涎欲滴,此时终于有机会尝上一尝,自然心急灵焚。

觉音仰脖灌了自己一大口,粗壮的大手抹了抹嘴角,意态甚豪,呵河笑道:“确实好酒。贫僧从未喝过这等好酒!”说罢。又是长饮一口,两眼发光。

“师弟——!”觉镩长呼一声,颇带责怪之意。

“呵呵,师兄,我再喝一口,好么?”觉音如变了一个人,不复原来刚猛沉毅地僧人,倒像是贪嘴的小孩,抱着葫芦,可怜的看着觉空。

“大师喜欢,萧某自是荣幸,便将这只破葫芦送于大师吧!”萧月生温和的微笑,指了指觉音拒在怀中的紫金葫芦。“这只破葫芦也没甚大用,只是能将酒质提高一些而已,时间越久,效果越佳,这可是要磨练大师的耐性了!”

觉空一惊,忙大手直摆,摇头道:“不可不可,万万不可,如此贵重之物。贫僧怎能接受!师弟——!”他转头沉声喝道。

却见此时觉音已经是老脸通红,目光迷离,带着恍恍惚惚的笑容,轻声喃喃,不停的叫着师父。

萧月生地碧芜酒酒性太强,而觉音的酒量又浅,两口下去,却已经醉了。

觉空听到他嘴中喃喃叫着师父,心头不禁一酸。

他们俩自小无父无母,被师父收养,一直陪伴在师父身边。师父和蔼慈祥,待他们如亲生儿子。

觉音虽然外表坚毅粗豪,却是赤子心性,亦带有几分痴性,自师父圆寂后,常常午夜梦回之际,哭叫着师父。

离师父圆寂将近一年过去,自己的弟弟仍无法走出对师父的思念,令觉空极是无奈与痛苦。

萧月生一见两人的情形,便知他们对自己的师父极是孺慕,心中更为赞赏,对于孝顺之人,他总是想帮上一把。

“大师不必再客气,……令师弟觉音大师看来却是嗜酒之人,不过今日之后,却也再无此忧。”萧月生脑中疾转之后,对沉着面孔的觉空微微笑道。

“哦?这是为何?”觉空对弟弟的嗜酒极是不喜,听到萧月生的话,心中一喜,急忙相问。

“呵呵,大师莫笑萧某自夸,喝了在下的碧芜酒,再喝其余地酒,实是淡而无味,如同白水!”萧月生倒并不客气,摸着自己地小胡子,微笑吟吟。

“呵呵……呵呵……”觉空呵呵笑个不停,大是高兴,他对萧月生的话极是赞同,喝过刚才的酒,其余地酒,确实难以入口,这次,终于能够除去弟弟的酒性,实是佛祖开眼。

“这紫金葫芦能够提升酒性,寻常好酒,装入葫芦半旬,便会变成极品美酒,才能入令师弟之口,如此一来,唉,他也只有半月一次的酒兴了!……唉,罪过罪过!”

萧月生缓缓低语,颇为愧疚的模样。

“哈哈……”觉空放声大笑,震得木屋簌簌抖动。

萧月生摸着自己的小胡子微微轻笑。

本是迷迷糊糊,似要睡着的郭破虏忽然被惊醒,睡眼朦胧,满脸茫然,不知他为何这般大笑。

“如此,贫僧就却之不恭,多谢萧施主了!”觉空合什一礼,未再客气。 

  第七十六章 壮怀

萧月生摆了摆手,似乎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大师,你们是出家之人,远离千丈红尘,为何又卷了进来?”萧月生开始试着化解他们与张清云的恩怨。

觉空承了萧月生的恩,虽然表面并未露出感激之情,但已是记在心中,本就心性单纯,对萧月生亲近之下,自然将一切经过和盘托出。

在松枝燃烧的噼啪声中,萧月生沉吟一会儿,任火光在自己脸上轻轻跃动。

“大师,佛家重因果,种因得果,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在下以为,大师还是不要去过多干涉为好。……南山帮非是名门正派,定是施恩图报之辈,张掌门虽然手段颇辣,但并非恶人,其中恩怨,难以分得清谁是谁非。”

萧月生缓缓说道,声音清朗平和,表情真挚,令人不由生起信任之感。

见觉空欲要开口,他抢在肃面,“即使大师欲要插手,也不可操之过急,可暗中派人弄清楚事情经过,再下结论不迟,免得铸下不可弥补之错。大师以为如何?”

说完,他送入嘴中一块肉脯,将郭破虏手边的紫金葫芦拿过来,喝了一口,说了这么多话,感觉须得润润嗓子。

他连灌了几口碧芜酒,醇厚的香气自口中逸出,腹内如烈火一般腾腾烧起,随即化为热流散于四肢,舒美难言。

此酒深得道家之韵,极为内敛。后发制人,进嘴时醇厚绵绵,入腹却化为穿肠烧肚之烈酒,鲜少人能消受得起。

“萧施主言之有理!”

觉空想了一想。大为赞叹,如此行事,方是谨严之举。自己师兄弟,实是有些冒失了,幸亏未出人命,否则真如萧施主所说,事出有因,理亏一方是南山帮,岂不是抱天之憾!

“唉——”萧月生长叹一声,将紫金葫芦放下。“尘世间的恩怨情仇,是是非非,总是错综复杂,纠缠不清,没有佛祖地般若力,又怎能洞察一切?做便是苦,执便是难,如能超脱,便莫要陷入,这是在下对大师的一片肺腑之言!”

他眼神聚于跳跃明亮的火焰之上。熊熊火光下,神情中带着淡淡的沧桑之意,两眼灿若金星,熠熠闪光。

“阿弥陀佛——,多谢萧施主地金玉良言,贫僧受教了。”觉空双掌合什,隔着火盆对萧月生躬身施礼。他能感觉出对方话中的真诚关切之意,大是感动。

萧月生摇了摇头,未再多说,举起紫金葫芦,仰天灌酒。

在噼噼啪啪的燃烧声中。忽然响起了酣声,初时颇小,越来越大,几息之间,已变得酣声如雷。

却是觉音和尚抱着紫金葫芦,大脸酡红,火光一映,尤如盖着红布,打着如雷地酣声,坐着睡得极香。

“师弟——,师弟!”觉空和尚摇了摇觉音,轻声呼唤。

“嗯嗯……”觉音竟然应了两声,停止了打酣,只是眼睛未睁,酣睡如故,几次呼吸之后,便又开始张着大嘴,发出轰鸣的酣声。

觉空无奈,将觉音紧抱在怀中的紧金葫芦用力给夺了过来。

酣睡的觉音大眼陡然张开,两道寒芒冷冷射出,盯住师兄手中的紫金葫芦,眼中唯见葫芦,不见师兄,猛的起身,两手疾探,速度如电,便要抢回来。

觉空方手一颤,托着的葫芦轻巧的闪开了觉音地饿虎扑食。

萧月生隔着火盆伸手将觉音扶住,他毕竟是酒醉之身,虽然扑出的速度极快,反应却迟钝许多,根本来不及收回力气,如非萧月生眼疾手快,他必将来个饿狗啃泥。

一扶之间,萧月生的内力浩浩然进入觉音体内,将其体内蔚然蒸腾的酒气逼出。

“咦?……师兄,怎么了?”觉音体质极佳,更甚郭破虏几分,酒力一除,随即恢复了清醒,朦朦胧胧中还有一些刚才的印象,却又似幻似真,有些迷惑的问师兄。

“师弟,我们该回去了!”觉空将紫金葫芦递还给他,省得他的眼睛只顿着盯在它上面。

“恩,好啊,那走吧。”觉音有些欢喜的接过葫芦,随口答道,他一向唯师兄马首是瞻,是走是留,全不关自己的事。

觉空转头对萧月生合什一礼:“萧施主,贫僧二人暂且告退。”

萧月生透过敞着的窗户看了看漆黑无光地天空,“大师二人何必如此匆忙?……天色已晚,在此住上一晚,明日再返回也不迟嘛。”

觉空回身转向窗户,看了看夜色,竟然无星无月,漆黑如墨,实非赶路之时,只是他心中记挂着事情的究竟,恨不得马上弄清楚,实在不想再多耽搁,回身笑道:“无妨,贫僧功力虽做不到虚室生白,却也足以赶路,急欲查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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