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微疯狂-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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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她你会同我离婚吗?”
方凯文唇边浮现讥笑,“就因为我顾及我们曾经的夫妻情分,我才处处给你留有余地,你说她不爱我,那你爱我吗?你心里不也至始至终爱的是别人吗?
……如果整件事情追其根源,她的确比你无辜,毕竟她的母亲因你而死。并且她从没有利用过我,而是我在纠缠她,你听明白了吗?听明白了,这场闹剧就适可而止吧,你改变不了什么,继续下去只会令你自己更难堪。”
说完方凯文走过来握住我的手欲要离开,齐樱却也跟进一步固执地挡住我们的去路……
这对曾经的夫妻就此对上了。
方凯文的面孔愈发冰寒,以我对他的了解,这绝对是他发怒的前兆。
他不退反逼近齐樱,目光阴侧地盯着她,“我现在就是要带她离开,你认为你能拦得住我吗?”
这一刻我终于发现,齐樱是惧怕方凯文的,她的身子再次退缩,就如上次在我父亲家她不敢直视方凯文的怒目一样。
方凯文握紧我的手,拉着呆傻的我一起从齐樱的身边走过。
“方凯文……”齐樱追出来哭喊着他。
方凯文与我交握的手滞了下,脚步不作停留继续往外走。
高朝跟在后面,他不时的回头看着哭泣的齐樱,也许他在感惑大人的世界怎么这般复杂,离离合合的,扰不胜扰。
走出医院门诊大楼,面对熙来攘往的人流,我避嫌地抽回自己的手,却又被方凯文给攥了去。
他的声音比方才还要冷,“你别以为你结婚了,事儿就了结了,你的帐我慢慢再跟你算。”
我的心猛抽后脊生寒,我回头可怜兮兮地看着高朝,可谁知这小子耸耸肩,表示他也无能为力。这个臭小子他比我还惧怕他舅舅。
方凯文冷着一张脸把我和高朝送回学校,我刚要跟在高朝身后下车,他就制止了我,
“你下去干嘛,带着一脸的伤让别人胡乱猜忌吗?”
我的身子顿住,是啊,我这样进去我们学校又要掀起轩然大波了。
“我已经跟你们学校打过招呼,下午你就先回家休息吧。”
哦,原来他在滥用职权。
高朝为难地看着我们,他最后颇为同情地看了我一眼,主动为我们关上了车门。
方凯文好像也在赶时间,他看了眼腕表,调转车头带我先去了私人诊所处理了下伤口,尔后又匆忙地把我送回家。
我临下车时他拉住我的手,他的寒眸似有回温,“我现在要赶回去开会,下班后我来接你。”
我想了想还是点了头,我目送他车子离去,其实我很不厚道地骗了他,我回家换了身衣服就赶去了医院,明天是周末,我得好好地去护理简涛。
尽管我小心地把伤口遮了遮,但简阿姨还是看见了,“小茜,这是谁挠伤了你?”
“我……我和齐樱打了一架。”我只能实话实说。
简阿姨的眼圈湿润了,她握住我的手,“小茜,你怎么还这么放不下?”
其实我很想告诉她,现在不是我放不下,是齐樱放不下。
我方才在家把齐樱今天所说的话都想了一遍,我忽然发现她恨我的理由只有一个,就是她喜 欢'炫。书。网'上了方凯文,否则她干嘛因为方凯文对我好而嫉恨我。
唉,女人心真是海底针,变幻莫测,方凯文是她老公时,她不珍惜,方凯文不要她了,她却又回心转意了。
“媳妇,你又打架了?”简涛醒了,他在心疼地看着我脸上的伤。
我回神故作轻松,“可不,真是不比当年了,还被对方给挠了。”
“那你一定拳击对方面门了。”简涛笑了,他的指尖轻抚我的唇角。
“你怎么知道?”我还真就这么揍齐樱了。
“当初你就这么教我的,你说这种打法会让对方有三秒钟的眩晕,足够你占上风的了。”
哦,看来我如果不当老师,可以去开个拳馆,说不定还能开创套温氏拳法。
我没等到方凯文下班我就把手机关机了,我现在也是身不由己,我不能和他单独见面,见面后我们会做什么?百分之二百的都会去滚床单,那我还能去吗?
他再故技重施把我锁在茄园,妥了,彻夜未归的后果,简涛不用想都知道我和谁在一起。
然,我欺骗他的后果就是换来一条短信:‘你敢骗我?’
仅仅四个字我就吓得毛骨悚然,我不得不承认,不只齐樱怕他,我也很怕他。
接下来的几天,方凯文并没有再来找我,倒不是他好心,而是他太忙了,他正在筹备召开教育学会代表大会工作,我们校长大人届时也得参加,听说还统一安排食宿。
没有方大人的惊扰,我过了几天舒坦日子,简涛也终于出了院,他目前的炎症基本消失了。
严叔叔说得等三个月后让简涛再去查个□常规,看是否无精子,如果是就得继续做□活检看看□的生精功能,如果有生精功能,就可以药物调理恢复生育功能了,但如果无生精功能,唉,那就是真正的不育症了。
“三个月后”,那就是简涛毕业回来的日子,也是我暑假休闲的日子,到时候不管他有无生育功能,我们都会照常举行婚礼。
简涛的病由于很重,故而学校并没有催他回去,他留在简阿姨家继续养病。
本来是应该住在我家里的,但因为我白天要上班,简阿姨不放心儿子一个人在家,所以坚持要简涛出院后回家调养。
简涛由简阿姨亲自照顾,这也让我轻松了不少,这阵子我身体很疲惫,每天总是犯困,由于精神压力太大,我的肠胃功能也出现紊乱,呕吐的事儿时常发生。
周末我没有一如既往地去简阿姨家报道,我萎在家里睡懒觉。
如果不是门铃响个没完,我能睡到日上三竿。
我莫名地感到生气,看来我也有床气,我口气很不好地询问是谁。
然,门外的声音吓得我差点没晕倒。居然是方凯文,我的头开始胀痛,这门我是开还是不开?
我不开,他就一个劲儿地敲,没完没了,我实在是怕他把我的左邻右舍都给敲出来,权衡再三我还是给他开了门。
只是这厮为什么看上去比我还疲惫,方凯文随手关了门,他伸手抱住我,紧紧的……
他的头舒服地枕在我的颈窝里,半晌,我竟听到他均匀的酣声。
晕啊,没这么夸张吧,他居然站着就睡着了?
“喂,方凯文,你醒醒……”就我这小身板怎能支撑住他的大身体。
“宝贝,乖,让我靠一会儿,我很累。”
这厮的嗓音都暗哑了,看样子这几天他铁定是圆桌会议和酒桌应酬轮流地转,被酒精考验的人都是这状态。
“好,如果你真困?那我暂时把我家的床借给你睡。”
这人都已经放进来了,我好人做到底吧!
我搀扶着昏昏欲睡的某人往卧室里走,我终于把他给放倒在床上。
只是这厮也忒坏了,他顺势把我也给压在身下了。
“喂,你不是又困又累嘛?你怎么骗人啊?”
我抗议,此时他的眸光正炯炯有神地紧视着我,哪还有困意,这厮怎么总骗我。
“你不也骗我嘛?我这阵子忙没倒出功夫找你,今天我推掉一切应酬就是来找你清算的。”
“清算什么?”我傻傻地问着他。
“你怎么给我解释你现在依然未婚的身份,你不要告诉我,派出所的数据都是假的。”
52、怀孕的菜鸟 。。。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我知道这事儿瞒不住他,只是没想到他会好事儿地去派出所查我的户籍资料。
那个,我该如何自圆其说呢?
“你是不是又在琢磨怎么编谎话骗我……”
方凯文指肚暧昧地挑进我因惊讶微张的嘴里。
我“啪”地一下打落他的手,这人也太□了,他以为他手指是小肉滚嘛?晕啊,我再想什么?这么紧要关头,我居然还想着小肉滚?
“喂,方凯文你能不能正经点,说话就说话嘛,你的破手指塞进我嘴里干嘛?”
“我在怀念里面温暖的味道……”
方凯文的俊脸在我眼前迅速放大,他的舌瞬间代替了他的手指窜进我的嘴里。
呜呜呜……我用力推拒着他,我们不能这样,我没有忘记我还背负着一个重要的身份,我是简涛即将过门的妻子。
方凯文对于我的反抗很不满,他强行将我的手钳制过头顶,他狠狠地把我吻了个够,末了还觉得不够本,在我的锁骨种了两颗草莓才肯放开我。
我气喘吁吁地推开他,我吃力地站了起来,我现在已不是轻微缺氧了,而是眼睛发黑了……
难道这厮的吻功又长进了,能把人吻得昏天黑地的,头晕目眩?
我这么想着,晕菜的身子就晃动两下一头栽了下去。
方凯文稳准地接住我的身子,“宝贝,你怎么了?”
“我头晕。”我有气无力地说着,我想我的脸色一定很不好,因为方凯文的眸光迅速被担忧所代替。
“你是不是没吃早饭?一定又是低血糖。”
随即方凯文的手覆在我的额头,感觉不热,他松了口气。
“我连昨晚的饭都还没吃呢?”
昨晚太累懒得做饭,我喝了袋牛奶就洗洗睡了。
方凯文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我不在你身边,你就是这么糟蹋自己的身体?瘦得跟猴子似的还不按时吃饭?”
“我这些天肠胃不好,吃了也是吐,所以不想吃。”
我悲从中来,自从我离开方凯文的茄园,就没有吃过一顿安稳饭,心情焦虑,良心倍受煎熬,我天天面对病中的简涛,我又怎能吃得下饭?
方凯文兀自叹息,他放下我转身出了卧室,再次回来他端了一杯温糖水,扶起我灌了下去,
“乖,先喝些糖水,我现在就去给宝贝做饭,一会儿就好。”
他的目光真慈爱啊,我傻傻地点头,唉,为什么此刻我觉得他很像我妈妈呢?
方凯文为我擦净唇角就去厨房了,我躺在那里也根本睡不着,我索性坐起来下了床。
我知道我身体很虚弱应该卧床休息,但我没那么娇贵,自从妈妈死后我就从公主变成杂草,折不断,踩不死,这么多年一个人也挺过来了。
“你怎么出来了……”方凯文在翻着冰箱,眉宇微蹙。
也不怪他蹙眉,我家的冰箱实在是太干净了,他找不到做菜用的食材,不蹙眉才怪呢?
“我记得家里有叫外卖的电话,你不用做了,让他们直接送些饭菜过来我们一起吃。”
我扶着书柜翻找着。
方凯文握住我翻找电话薄的手,把我强行抱到沙发上,
“小祖宗,你就别翻了,我先做点吃的给你垫垫底,吃完饭你就跟我回家去。”
跟他回家?我的心抖了又抖,其实我还是很喜 欢'炫。书。网'他的茄园的,又温馨又舒适有家的味道,只是那里我又怎么可能再去?
巧夫难为无米之炊,方凯文一无所获地关上冰箱,他最后脱下外衣走进厨房,
“宝贝你家总该有面粉吧?”
嗯,这个倒真有,“在下面的柜子里。”
他不会是要给我做糖饼吃吧?我也走进厨房,方凯文已利落地拿盆盛出一碗面粉来,他有条不紊地将清水缓缓滴入面粉里,他手中的筷子在快速地翻动着……
我家的小厨房光线有些暗,我随手开了灯,走过去替他把衬衣的袖子挽起来……
唉,穿得这么干净一来就为我做饭,你说我能不感动嘛?
只是方凯文显然比我还动容,他低头在我脸颊擦过一吻,
“乖,去床上躺着,好了我叫你。”
我凝眸看着他,虽然他的眼尾亦生细纹,但丝毫不损坏他的俊容,在柔和的光影下,此刻为我做饭的他,在我的眼里心里依旧俊美如厮。
我的心莫名地发紧眼眸酸涩,我发现我不能再这样地凝望他,这会让我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