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之左手-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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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怀好意地直逼过来,他不禁伸手入袋,捏住了那半截用来练习的刀片。
坐以待毙绝不是他的性格,尤其是在此时这个正无限接近梦想的时候!张立平固然不想节外生枝,可是也绝对不甘心被死在这里!他盯住了一座黑山也似的陈华虎的咽喉部位,已经在盘算着跳车的路线!然而忽又想到那龙哥神准的飞刀,心中忽又沉了下来!
“等等!“张立平猛然捕捉到了一个对自己可能会很有利的要点:“你是南京人?”
陈华虎面无表情的举起了匕首。
“你有没有听说过付家,就是把滨江路那一带全买下来的那个!”
这句话令陈华虎的手定在了空中。
“恩?”
“我的。。。。。。阿姨,就是现在付家的主事的!”张立平说到“阿姨”二字的时候,心中先是一痛,然后再是一酸,最后才感受到强烈的耻辱。
陈华虎额头上青筋一绽,怒道:
“放你**P,付家的老总叫付家定,老子前些年回家过年,常常见电视广告上就有他,你现在拿一个娘们儿来哄我?”
张立平毫不(炫)畏(书)惧(网)的反唇相讥道:
“你动点脑子好不好,付家定在一个月前就已经中风瘫痪,卧病在床生死不知,你知道我冒多大风险从梅家偷这药出来的吗?那就是为了给他拿去救命的!我阿姨是他老婆,现在当然是理所当然的接管一切事务, 你说我能把三十万放眼里?“
一时间,陈华虎竟无言以对,事实上他也并不是一个很聪明的人,通常这些事情,他都是唯龙哥马首是瞻的。
龙哥忽然开声道:
“这车大概再过一天,就能到南京了,到时候他说的话是真是假,非常容易验证的。 ”
事实上这龙哥绝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杀个把人来说,对他简直是家常便饭一样,只是对别人狠的人,未必就能对自己心狠,就算对自己也能狠得下心,可对子女后代,那也未必可以绝得了情。 龙哥自知离死不远,偏偏张立平言之凿凿,说他唯一的女儿也得了遗传性的疾病,这句话其实深深的触动了他,潜意识里,这个满手血腥的逃犯,已经相信了张立平的话,并且对他抱了几分希望。
陈华虎见老大发话,悻悻的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转头回去靠着布匹坐了,拿匕首撬开一听猪肉罐头吃了起来。张立平这时候才醒悟起自己携来的背包,急忙一寻,才想起应该已经在慌忙中遗失了,他看着龙哥每一次咳嗽,都要皱起眉头,痛楚难当的表情,心中一动后,随随意意的道:
“我知道你们对我依然大有怀疑,若不露上一手,总是觉得我是假的,这样吧,我就在这里先帮你治上一治。 ”
龙哥回过头来,深陷在眼眶中的眼睛似鬼火一般的盯住他,忽然捂住了嘴,但鲜血还是从指缝里挤了出来,好一会儿才道:
“这地方你怎么治?”
“我至少能减轻你的痛苦。 ”张立平已经从怀中掏出了银针,淡淡的道:“有你兄弟在旁边监视,还怕我能做什么?至于怎么治,那就是我的事了。 ”
龙哥正想说话,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席卷了他。 张立平微微一笑,上前在他的背上用力按了十来分钟,挤压了三处穴位,果然咳嗽的频率大大降低,这一手一露,不由得面前这两人不心服,接着张立平让龙哥把外套除去,露出伤痕累累,瘦骨嶙峋的背部,拿拇指和食指仔细的拈弄着几处,他每拈一下,龙哥面上的肌肉就是一搐,显然是痛到了极处。
陈华虎正要喝骂,只见张立平已经用银针连刺了龙哥五处穴位,接着便拿出半截刀片割入了皮肤,灵巧的一剜一挑,他的动作极快,却是清晰非常,不给人丝毫拖泥带水的感觉,反观龙哥虽然背上血流如注,张立平每一挑一割,他面上却都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
“因为长期剧烈的咳嗽,他背部的几处肌群已经处于严重拉伤的地步。 每一次咳嗽对他来说,都仿佛是在受刑一般,而事实上他根本无痰可咳,只能咯血。 ”张立平开始做止血的工作,同时解释道:“我给他做这个小手术,至少能让他咳嗽的时候受的罪轻一些。 ”
陈华虎看似在听张立平说话,眼却已经盯向老大的左手伸得笔直的食指,这两人流串大半个中国,始终公安拿他们束手无策,两人自有过人之处,当然也有一些私下交流的方法。
他见老大无恙,心中一松,却见张立平已大模大样拿起旁边的罐头吃了起来,陈华虎眉毛一剔,怒骂道:
“小兔崽子,敢偷吃我的罐头?”
他此时虽然骂得响亮,但已经没有了先前的那种凌厉杀气,张立平也不理会他,微微一笑,吃饱以后,只觉得疲倦袭来,便直接靠在布上呼呼睡去。 这又冲淡了这两名重犯的疑心……………………你几时见心怀鬼胎的人还能睡得这么坦然的?
(。。)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八章 狙袭
更新时间:2011…4…21 13:39:33 本章字数:3444
第一百六十八章 狙袭
张立平是被惨叫声惊醒的。
他本处在于酣甜的梦里,可是那一声仿佛从天外传来的惨叫,就好似迎面泼来的一盆冷水,直接从头彻尾的由梦境冰凉到了现实。
他一睁眼,触目所及的,就是一股怒激的血!
这时候,陈华虎正面无表情的将一支黑而细长的锐利东西从车壁拔出来,仔细一看,张立平才辨认出,那是一把经过了特意改造的军用刺刀,而鲜血就从被刺破的车壁小孔上直喷出来触目惊心的将旁边捆扎着的布匹染成了血色!
外间的惨叫声只喊了急促而尖锐的一声便止歇,而这唯一的一声,也被淹没在旁边一列火车驶来的轰隆声中。 随之而来的是一连串急促的脚步,然后忽然停歇,陈华虎和脸色苍白的许万龙对望一看,各自从眼中看到了惊惧。
“外面是什么人?”
这种行事风格。 与他们往日所接触到的特警,武警,民警完全不同。 前者仿佛是正大光明的刀,如今这些却似暗中伤人的匕。 在阴森里流露出强烈的杀机!
许万龙忽然从牙关里吐出一个字:
“中!”
本来贴身在车门侧的陈华虎猛然一旋身,挪移到了车门的中间,而几把类似的刺刀已是齐刷刷的刺破车壁插了进来,倘若许万龙喊得慢了一秒,或者是陈华虎的反应晚上一丝。 那都是肚破肠出地惨烈局面!
这时候张立平才发觉两件事,一是自己处身的这辆火车不知道什么缘故,已经停住了,二是外面的这些人虽未见面不知道怎的,给他以一种似曾相似的感觉,只是这感觉影影重重的有些虚幻,并不是十分的强烈。
许万龙此时已经打灭了蜡烛。 黑暗笼罩了车厢里,壁上那刚刚被刺出地四个整齐的小孔所漏出地光线。 就好似四把一般尖刺一般,锥进了他的心里。 这样准确狠毒的攒刺,在事前根本没有进行语言上的交流,这说明来人至少受过严格的军事训练,并且合作默契非常,他虽然知道面对的是劲敌,心里一股熊熊的火却焚了起来。 仰头灌了一大口酒,浑身上下地病痛仿佛在刹那间消失不见。
陈华虎蓦然又是一个旋身,他庞大魁梧的身躯竟然能做出如此灵巧的动作,当真是给人以一种讶异的感觉。 只是他侧身虽快,一件直捅入车门的锐利物事却还是在他的腰畔挂开一条口,显然那血槽被特制过,只是一刹那,他就感觉到内里穿的棉裤完全湿了。
……………………被鲜血给浸湿的。
然而外面也传来了一声闷哼。 陈华虎在受创地同时,也刺出了他手中的军刺,并且手上的感觉清晰的告诉他,命中了人体。
那种锐器撕扯血肉的熟悉感觉,早已在他的潜意识里生了根。
外面忽传来轻微地口哨声,紧接着一切奇怪响动都消失了。 可在这寂静里,给张立平的感觉却是仿佛置身于坟墓中,四下里远远的有流行音乐的奏响,一个人闲适的打着口哨,一只猫在哀怨的叫,甚至再仔细听,还能隐约与闻到密实的嗡嗡声………………那是自远处的候车室中发出来的。
可是无论是张立平,还是陈华虎,许万龙,都知道。 危机就清晰的潜伏在自己地身边。 外面地那些人也同三人一样,默不作声的在近在咫尺地地方窥伏着。 两者之间的直线距离,只怕还不到三米。
陈华虎望了望许万龙,先比起两根手指摇了摇,示意自己没事,接着一个疑惑的眼神丢了过去,显然是在询问一个问题:
“他们在等什么?”
而张立平眉毛一扬,已经想到了这个问题的答案。 不待他说出来,远处已有火车的汽笛声由远而近,从依稀到清晰,再由清晰到震耳欲聋。 就在响声最大的一刹那,四把黑糊糊的物事迅捷无论的顺着车门刺了进来,紧接着“轰”的一声,这列货车车厢的门被强行拉开,三个黑影默不作声的登车而上,动作矫健敏捷似三匹桀骜的狼!
本来就躲在车厢末端的布匹空隙里的张立平,眼睛一下子睁大了,不禁把身体再往里缩了缩!率先登车的人面目绝不陌生,赫然是紧随在梅震雄身边那个时刻与之不离的阴冷中年男人!此人叫什么名字张立平也不清楚,只听过梅凯叫他做“黑叔。 ”
这三个人敢率先登车,那么无论是胆识,还是身手,都是一等一的了,可饶是他们预想过无数情况,也万万也没有想到,车门一拉开,眼前赫然是一片茫茫的白!
一踌躇惊疑间,耳朵里听得一声刺耳的“撕拉“响声,龙哥和陈华虎两把军刺,已经搅破了他们悬在车门口的白布上,斜斜的刺向上车三人的下部。 这两名惯犯选的位置极其阴损,所刺的部分全是脐下,于男人而言,为了钱缺胳膊断腿也就罢了,可做太监却是万万不能。 所以刚跃上车的两人竟是被一下逼落,只剩下中间那个黑叔不退反进,面无表情的冲了进来!
龙哥此时却是当机立断的弃下手中的军刺,一个窝心脚踹了过去,可是那黑叔默不作声的吃了这一脚,前冲之势不减,看起来竟似没事人一样,一抬头,见对手面白如纸,嘴角旁还有一丝血痕,只有一双眼睛还是炯炯有神的深陷在眼眶里,竟似厉鬼一般,心中一凛,手上却丝毫不肯放松,已经拿住了龙哥的左手手腕,正待发力,却觉得耳中嗡的一声,接着脑后剧痛传来,只是一恍惚,见另外的一个壮实矮个子已经面色狰狞的拔出刀子向自己的手臂削了下来,这才醒悟自己已经着了道儿,忙松手狼狈的逃下车来。
局面再次陷入了僵持,两边都不敢轻举妄动,梅家这边固然惊讶于车上人的心狠手辣…………………单单是陈华虎贴着龙哥手臂的那一削,就足已震慑全场,要知道,不是合作已久的两个人,那么一刀削下去,无论是持刀的还是被制的,都不能有着一点儿误差,否则就是未伤敌,先害己的可笑举动了。 而自己被伤的弟兄,伤口无不在大量出血,若不是随身携有急救的药物,只怕连送医院都赶不及了!
而龙哥他们则是有苦自知,首先在人数上处于劣势,其次敌暗我明,还有刚刚虎子那一击直中那人的后脑勺,却不过令他晕了一晕而已,这等本事实在是平生所仅见。
要知道陈华虎出身贫穷,父亲在生产大队专门管理牲口,恰好有母牛产犊。 当时对农人来说,牛就好比是现在的住房,可以拿来衡量家庭状态的,所以生产队就对小牛犊珍惜非常,白天放出去吃草,晚上为了预防偷儿,就由当时十来岁的陈华虎将它抱到破旧的阁楼上去睡。 就这么下去,牛犊日复一日的长大,陈华虎也日复一日的履行着自己的职责,等到牛犊长大了,又陆续有新的小牛犊产下来,就这么着,他的力气就给熬练出来了,哪怕是在以前的特种分队里,力量上也根本没有人能胜过他。
对于许万龙而言,此时所能考虑到的信息无一不坏,无一不糟,唯一不幸中的万幸就是他确定了:
对方不是警察!
无论是特警,武警,还是铁路警察,都完全没有必要在行迹暴露后还搞得这么消声匿迹,更没有必要还在一味的想用人手冲击进来,要知道,这个列车车厢乃是用来运输货物的,四周上栓后,就这么唯一一个进出的小门,他们大可以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