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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邪之左手-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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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水煮石头虽然难得,旁人或许不认识,我却在这河上跑了三十年船,也见了不少,只是哥儿手上这么大的,还是第一次见到。    ”
        张立平听得眼前一亮,忙叫柜上打了几屉蒸羊肉,半斤老白干,坐了过去端到他面前,恭恭敬敬的道:
        “老前辈,这石头我知道用来治病颇为有效,不过我也只是一知半解,还希望您老人家指点。    ”
        这等在水上讨生活的老人家,第一好的就是酒,第二要的就是面子,见张立平如此识趣,难得有这种受众人关注的时候,呵呵笑着便将自己所知道的东西和盘托出。
        原来在这江中,自古就出产一种非常罕见的奇石,这种石头看似与其余的卵石没什么分别,其实表面却在光线下,自然有一种奇异的光泽,哪怕将目光在上面停留得久一会儿,连眼睛都觉得很是舒服。
        鉴于此特征,有人就将之用作药材磨粉直接服用,可惜效果不显,直到后来有一位医生给病人熬药的时候,取用的是无根水(即天上落下未沾上地面的雨水),发觉效果奇佳,于是便追寻原因,这时才发觉原来来盛着无根水的水缸里,恰好汪汪的泡着一块这种特产奇石。    于是便摸索出了它的用法,那就是以此石煮水或者泡水,再用泡出的水来进行煎药,定收奇效,于是就将这石头命名为水煮石。
        而用来煮水的奇石越大,那疗效就越好,通常能有一块拇指大的这奇石,已经很是难得,而张立平手上这块扁圆形的奇石巴掌大小,已能垫在颈窝下为枕,可见其珍罕程度。
        而编写七大恨药方的那名高人,嫌“水煮”二字太俗,当年就将之名为土之心。
        只是说来也怪,只有这条江中才出产此石,随着这“土之心”的名气渐响,搜求的人也越来越多,在古代最鼎盛的时候,曾经将这水煮石与寿山溪坂的黄田石相提并论。    由于资源渐渐枯竭的缘故。    近年来根本就难以得见了。    而张立平手上的这块水煮石头之完好巨大,实在是这位船老大平生所仅见,似乎是他年轻之时,听说在清朝时候当地一名县令高价搜得一块,旋即送给了一位治好了他不育症的医生。
        听这老人家一番详解,张立平自然心照不宣的知道那医生应该就是自己的先人了,他同时也对这祖传下来的土之心的用法多了一定的认识。    于是打定主意,在探听了当地的几位现在还使用此石治病的草药医生地址后,便在这镇子唯一的一所小旅馆里住了下来,花了两天去一一拜访他们,详细探问使用的心得。    那些草药医生却也没有藏私的习惯,张立平提着礼物前去,都是知无不言,言无不禁,令他大有收获。
        第三天头上,  张立平便乘着祝老大的采砂船趁汛而下,没过半天,就直下好几十公里,靠上了一处码头……………………这里距离杨家坳,不过二十来里地,淳朴的祝老大夫妇自然是与之依依不舍的话别,张立平坚持不肯收诊金,他们实在寻不出什么表示,便包了两条自制的特产熏鱼,那鱼皮呈琥珀色,乃是蘸上特制作料后,在船桅上以河风完全吹去水分,乃是当地的特产,味道之佳美当然不必多说。
        经过了这几天的休息,张立平的脚上也好了许多,坚持着走完这二十里地,倒还是不算太辛苦,正自担忧的外婆见了他回来,当然是喜悦非常,但看见他疲惫憔悴模样,却更是心疼,弄了不少好吃的。    秀儿也去张罗了寻了不少熏洗的草药回来。    张立平在享受这种久违的家庭温馨里,不禁生出依恋的念头。

  (。。)

    正文 第一百二十九章 别去
     更新时间:2011…4…21 13:38:23 本章字数:3312

        第一百二十九章    别去
        其实,在张立平的内心中也很想从此就同两位至亲一起,呆在这个世外桃源一般的小村庄中,远离世上那些勾心斗角,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完一生,然而他的身上实在背负着太多太多的东西,最重要的是在远方的市里,还有一个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等着他去挽救!
        一念及此,
        张立平不自觉的咬紧了唇,他下意识的握紧了右手,还未完全痊愈的伤处传来一阵剧烈的痛楚。
        父亲………请相信我!
        三天后的中午,天高云淡。    天空蔚蓝得似一块蓝宝石,澄澈得没有丝毫杂质,杨老太爷已可以柱着拐杖下地,颤巍巍的走上几步,赶一赶四处奔跑的家禽,做一些基本的家务活。
        张立平也在不远处的山冈上,背靠着一株不知道活了几百年的老树,下定了走的决心。
        山势蜿蜒欺负,远目望去,也是无尽的层峦叠嶂,仿佛大山的势力范围囊括了整个世界,张立平却知道,顺着自己脚下的这条黄土小路走上三到四天天,就会踏上乡上那碳渣铺过的机耕道,那里就已可以看得见山峦的边缘和………。
        石板镇。
        树叶哗啦啦的响,远处吹来的风散漫的掠夺而过,将大片大片萎黄的叶子揉落下来,张立平这才恍然的意识到,尽管已是初夏的风。    却还是携了那种独特凋零地肃杀了。    而自己的人生也过完了欢快的春日与单纯冲动的夏季,来到了迫切需要收获的秋天。
        “我要走了。    ”
        张立平看着正在灶头边吹火的外婆,终于鼓起勇气将这句话说了出来。    外婆却仿佛没听见似的,很平静地依旧拿墨黑的大铁火钳拨弄着土灶中地红烬。
        “我不想走,但必须得走,若是呆在这样,爸爸的病就永远都别想治好了。    ”张立平的声音已有些哽咽。    在这至亲的老人面前。    他才会出现难得的真情流露,他才能有一点表达出自身内心脆弱的机会。
        外婆还是不说话。    她忽然似被灶堂里的烟眯了眼睛,忙抬起青布衣袖去擦。    张立平看着她花白地头发,不知怎么的,觉得心里实在堵得慌,沉甸甸的很想大声宽慰她老人家两句。
        ………………………可是他竟无话可说!
        因为他深心中知道,彻底安慰外婆的方法不是语言,而是行动。
        留下来就行了。
        他几乎要动摇了。    但右手心中的伤口忽的惕然一痛,张立平的心中立时又闪现出父亲那温和而疲惫的面容。    “我留下来。    ”这四个字在心里口中盘旋良久,却成了千呼万唤地无声。
        “什么时候走?”
        说话的人声音沙哑中带了一股苍老的严厉,张立平回身望去,颤巍巍拄着拐杖立在门口的,正是自己的外公。    他不禁道:
        “外公,您的病还没有完全好,可不能太过劳顿。    快去歇着吧。    ”
        杨老太爷摆了摆手,他地身体衰弱,眼神却很坚决:
        “好男儿志在四方,我支持你走,见到你这样能有出息,我们两个老人的心也能放得下来。    我们会过得很好的,你不用多费心。    ”
        外婆忽然转过头来,抹着眼泪凄声道:
        “平儿才这么一丁点大,连华木这等城府的人也被他们算计了,你就忍心让他一个小孩子出去冒这风险?”
        说到这里她不禁有些自豪的看了看孙子:“再说就算要报仇,也不急着这一会儿,再说秀儿那样儿身段也不比城里姑娘差到哪里去,她娘已在我这里隐隐约约提了两回,照我说,平儿就在这里成了家。    好歹也给张杨两家留条根下来。    过两年再去办这些凶险事岂不是更好?”
        张立平不禁哑然,还是第一次以当事人的身份领略到这种包办婚姻。    饶是他已非初哥,听外婆这么挑明出来,脸上也有些发烧。    杨老太爷忽然剧烈的咳嗽起来,他脸涨得通红,却倔强的不要旁人搀扶,气息稍平,才重重将拐杖一顿道:
        “妇人之见,妇人之见!我孙子天生就该是做大事的料,怎么能在这荒村子里将他的前程耽搁了?立平,你明天就走。我老头子死不了,就在这里等着你地好消息。    ”
        一边是外公,一边是外婆,张立平置身于这场风浪之中,除了苦笑还能做什么?但他此时心中地信念此时已坚定非常,因为在二老的对话中,他地心里生出一种明悟:人生在世,不能只为自身而活。    就一如眼前的两老,他们此时存在的目的与心愿,只怕绝大多数都在为着后辈人打算。
        张立平要离开的事也保守着相对的秘密,只仅限于知道他真实身份的亲戚们知道,只是得知这个消息之后,整整一下午秀儿的房门一直紧闭着,不肯出来见人。    一干人都知道这女孩子心里有个结,有能力解开这个结的人却没有这个心思,有心思来解放这个结的却没有这个能耐。
        是夜,张立平也很晚才睡,他还要给外公拟订走后的药方,要将种种不确定的因素考虑周全,还要将考虑到此处药物匮乏的因素,实在是有些难以万全。    好容易设计出了一个相对稳妥的方案,他的心中却又对这个宁静的小山村感受到了分外的不舍,就一如远行的游子对母亲的那种眷恋。    好不容易将离愁排遣出心,昏黄的灯火一阵摇曳,秀儿那哀怨的眼神又突兀的出现在了眼前,久久不能消散。
        ……………………。
        别离的情景自然不必再多说什么,不停抹着眼泪的外婆,坚定若一株佝偻古松般的外公都远送他到了村口,张立平深吸一口气,嗓子里却似被东西窒住了,久久的说不出话来。    无论他再怎么刚强,别离的那种忧伤还是统治住了这个少年的整个身心。
        而张立平却也没有再次翻山回到石板镇,他径直行到了三天前与祝老大一家分手的地方,在那里只等候了半个小时,便花上了二十块钱搭上了一架翻沙船顺流而下,三个小时后,就去到一处有到石板镇的车经过的镇子。
        美中不足的是,他被告知最后一班车刚刚才开过,得等明天了。    张立平没奈何之下,只得在附近寻了一家小旅店住了下来。    这个名为太平的小镇很是袖珍,与他的老家石板镇比起来,面积只怕还不到其的四分之一,不过就寥寥数十家店铺,两三处小吃店罢了。
        小镇的夜晚很是冷清安静,入夜后不到一个钟头,就只余下一盏黄黄的灯光挑在小旅馆门口,四下里几点灯火,不过是一个简陋的烧烤摊子,两处做做夜晚客人生意的小香烟柜而已,除此之外,镇上连光亮也甚是罕见,只有四周群山的阴色轮廓逼过来,这正是本省典型的山区小镇的风格。
        连续劳顿整整一天,吃的大多都是自带的干粮,张立平连热水都难得喝上几口,他出来的本意着实想寻觅一处馆子好好的吃上一顿,只是看这萧条模样,只怕这个愿望又要告吹了。
        正打算随便在旁边烧烤摊上叫些东西来吃,夜空里却传来一声声节律而沙哑的声音,这声音由远而近,渐渐的清晰,张立平仔细一听,才分辨出原来是叫卖的喊声:
        “热(读一声)……………………馄饨,热…………………馄饨。    ”
        这吆喝声极有特色,它将热字拖得奇长,馄饨两字只是在舌尖上打了个转,便袅袅的散了在夜色里,而余音还在四面的暗里徘徊,后面的一嗓子又接踵而至。
        令张立平好奇的是,小镇竟一下子被这吆喝声惊醒了似的,接连不断只怕少说有二十户人家亮起了灯,陆续有人端着碗什么的跑了出来,竟似专门等候着这碗馄饨,吃完了睡觉似的。
        卖馄饨的老板已趁着这工夫挑着担子走近了来,他前面担子挑的是各种作料,生馄饨,碗筷,后面则担了一口热气腾腾的锅,下面一个轻巧的大号煤油炉子正燃着欢快的幽蓝火焰,锅中的水吐着一阵阵的白雾,发出“咕嘟”“咕嘟”的响声。
        不知道怎的,张立平在散发出来的馄饨香气里,总是闻到一股很熟悉的气息,他不禁挤了进人群里,对老板道:
        我也要一碗。    ”
        老板是一名年纪颇大的老头子,满脸都是深刻的皱纹,一如岁月年轮留下的印记,只是看着这张脸,给人的印象就是木呐,苦楚的感觉,他无论是收钱,还是开锅下馄饨,或者是搭配作料的动作,都看似慢吞吞的,但不知怎的,就在这慢条丝理中,一切都是有条不紊的完成了,很是给人以清晰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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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一百三十章 雷之魂
     更新时间:2011…4…21 13:38:24 本章字数:3445

        第一百三十章    雷之魂
        对于张立平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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