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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江春入旧年-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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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了不知道多久,天边起来一团黑蒙蒙的云层,天渐渐暗了。 
   
  那团黑蒙蒙的云很快变成了小雪花,稀稀落落的飘了起来。 
   
  头次出远门的小七不知休息,总想多走一里,再走一里,哪怕磨得脚底发痛,也想早日到洛阳去。结果错过了驿站,也错过了村落。 
   
  等眼见下起雪忙着想找地方歇脚时就麻烦了,当他找到路边一个破败的城隍庙时,已经颇为狼狈了。 
   
  门是虚掩着的,小七轻轻一推,很容易就进去了。天色已黑,庙顶瓦片还比较齐全,只有少许地方漏点雪花下来,是以已不能看得十分清楚。 
   
  这城隍庙鼎胜之时,每到初一十五都有人施舍,元宵清明城隍寿诞更有钱米衣药等分发。今日虽是元宵节,可惜小七来的不是时候,它的繁华早已褪尽了。 
   
  庙很小,并没有判官十殿阎王等辅神,只有正中间一座泥金的城隍菩萨像,旁边是尺来高的牛头马面黑白无常。泥金的神像已掉了金,露出里面泥土的本色来,全身上下挂满蛛网。地上到处是杂乱的干草,中间有烧过火的黑灰痕迹,看来不久前也有人在这里宿过。 
   
  庙虽破败,但神像前的供桌因为百姓的敬畏而无人敢搬走,垂下的黄布破旧得褪了色,也没人捡了去做衣裳,甚至香炉都还好好的摆在桌上。 
   
  小七朝菩萨拜了三拜,又拾起地上树枝,将神像身上的蛛网扫了。随后才给自己收拾了一个角落,把散乱的干草积拢来铺下。 
   
  冬天的地面冷得像冰,薄薄的甚至还有些霉润的干草根本不能御寒。小七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睡,只好将干净的衣物都拿来垫在地上裹在身上,才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小七决定到下个城镇要买上一副火镰火石。 
   
  渐渐的竟做起梦来。除了当年在醉红院,开苞前那段时间,小七已多年没做过梦了。 
   
  梦里出现的是城隍菩萨,镏金冠文官袍,手持白玉板,泥金斑驳的面上似乎在笑,背后却是黑漆漆阴森鬼域,惨莹莹黯淡鬼火。 
   
  小七在梦里亦吓出一身冷汗。曾听院里小倌说过,他们这种人死后都是要下十八层地狱,受腰斩之刑的。难道城隍菩萨这便是要来取他魂魄下去了? 
   
  半夜里,一声惊雷乍响,将小七从不安稳的梦里惊醒。 
   
  寒风从土墙瓦缝钻进庙,小七双臂紧抱身体,冷得发抖。 
   
  不知何时小雪花竟变作了鹅毛大雪,伴着雷鸣和寒风,在瓦片上落出刷刷的轻响。寒风将雪花吹进庙里,遍地飞舞,愈发的冷了。 
   
  闪电划破长空,却照不进黑漆漆的庙内,小七什么也看不见,只能靠耳朵知道周围发生了什么,不由得又产生了上次被塞在床底的恐惧。 
   
  冬雷阵阵,乃是不祥之兆,下雪打雷,更是闻所未闻。许是有人犯了天怒,老天要来劈他。这人??难道是我?! 
   
  小七想起刚才的梦,心内猛然一悸,赶忙抱住腿埋下头蜷成一团,瑟瑟发抖,等着上天的暴怒过去。 
   
  一道响雷打过,便是一阵沉寂,小七在震得地面都颤抖起来的惊雷与诡异的沉寂交替中受着恐惧的折磨。 
   
  可怕的沉寂,连自己的心跳声都觉得特别刺耳,生怕被谁听见了,便知道他在何处。 
   
  沉寂里忽然窜起一声凄厉嘶鸣,紧接着是前蹄重重踏在地上,溅起水花的声音。 
   
  有人撞开了庙门,跌跌撞撞的扑了进来,闪电在他身后打过,看不见面孔。一声雷声后,又是死般的沉寂。 
   
  那人定定的立着,和这死寂一般静止,却是望着自己的方向! 
   
  是谁?!为什么看着这边?庙里这么黑,他不可能看见自己才对啊! 
   
  小七没由来的害怕这个人,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那只是个因为雨大进庙躲避的路人啊!但小七就是莫名奇妙的害怕,怕极了,不能再呆在这里了!得趁他还没发现赶紧躲起来! 
   
  主意打定,便趁那人关门之际,猛然往供桌下钻去。桌沿垂着黄布,虽然破破烂烂,还在风里摇来荡去,好歹能作些许遮掩。 
   
  身后庙门猛的合上,砰然一响后还发出不堪重负的支嘎声。 
   
  小七躲在桌下,听见重重的脚步声走了过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每近一步,他都觉得地面抖了一下,似乎比惊雷砸下时还抖得厉害。 
   
  那人一定也是要在此过夜,先拜拜城隍菩萨吧!城隍菩萨是惩恶赏善的,自己虽然出身下贱,但从未作恶,刚才的雷不也没打他身上吗?所以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小七一边发抖,一边安慰自己。 
   
  “啊!啊!” 
   
  小七惊叫,那飘飘荡荡的破布猛然被掀开了!一只强而有力的手臂抓住了小七,将他摁倒在地。 
   
  接下来的事情便如噩梦一般,小七很快感受到了来人的欲望, 
   
  这人力气极大,小七根本无力反抗。恐惧之下只好不停的叫喊,希望能唤起这人的良知,或者奢望这大半夜的会路人听到。 
   
  “放开!放开我!求求你别这样!” 
   
  “畜牲!无耻!啊!!” 
   
  哀求,哀求不成便是谩骂,谩骂也不起作用,便只能绝望的哀嚎。压制着小七那人像没听见似的,径自施着兽行。 
   
  那是没有一点温存的,残暴的,毫无感情的强暴。甚至比在醉红院遭受的最残忍的过往还令人发指。就算那些恩客再怎么粗暴,也不会伤他如此之重,他们只是普通人,而这人身怀武艺,使得一分的痛也能变做十分。 
   
  许久没有接受外物的后庭早已裂开,空气里浓郁的铁锈和腥味让小七恶心得想吐,如果能看见的话,必定是血肉模糊的凄惨模样。 
   
  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眼泪也都流干,施暴者似乎还没有停下的迹象。 
   
  小七下身已经完全麻痹,口里的话也开始含混不清,重复得最多的是那句:“我已不是小倌了,不是小倌了啊……” 
   
  这句话,他叫得凄惨无比,声声含泪,字字泣血。 
   
  小倌二字,像一道咒语,锁了他半生。可如今他已不是了啊!为什么还会遇到这种事?为什么? 
   
  一夜,任凭他叫得嘶哑了嗓子,身上那人亦无丝毫怜悯,像地狱的恶鬼,如噬血的修罗。 
   
  回应他的只有门外马匹焦躁不安的低鸣。 
   
  30 
   
  当压制的力道终于消失,身上那人重物般颓然覆盖下来时,小七紧绷的身子也跨了下来。 
   
  这一夜小七的神志一直是清醒的,并不是他忍耐力多么超凡,而是那可怕的疼痛让他痛苦得甚至不能昏迷。 
   
  歇了半响,小七恢复了点力气。身上那人睡得很沉,他咬了咬牙,艰难的掀翻那具身体,从供桌底下爬了出来。 
   
  夜依然漆黑,雷已停了,瓦上尚有轻轻的落雪声。仿佛刚才那诡异的惊雷从未发生。 
   
  小七想爬起来,股间撕裂般的疼痛却因为这个动作变得更加剧烈。小七双腿打颤,只好死死的抓住桌腿,才勉强站起来,双手撑在供桌上,才能保持站立的姿势。 
   
  供桌上的铜香炉静静的立着,似乎还保留着之前香烟了了时的神圣肃穆。它供奉的是城隍菩萨,本该惩恶赏善的城隍菩萨。可这菩萨并不保佑百姓。 
   
  施暴的畜牲就躺在菩萨面前,毫无知觉,没有一丝反抗之力,若用这香炉砸下去???必能脑浆崩裂! 
   
  这里没有其它人,谁也不会知道是自己干的! 
   
  这种畜牲本就该死! 
   
  不仅该死,还应该死得无比凄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十八年来,恶毒的想法第一次在小七心里盘旋,久久不去。 
   
  他定定的望向黑夜里看不清形容的塑像,心内愤怒绝望苦楚搅作一团,百般挣扎。大约半柱香,一声金属落地的声响在暗夜里乍然想起,翻滚的余音很长,最终依然被黑夜吞噬得一干二净。 
   
  小七离开了供桌,及其缓慢的往墙角走去。只迈了两步,“扑”的一声,再次倒在地上。他想再站起来,可这次没了支撑,怎么也站不起来了。 
   
  不能走,还可以爬。 
   
  小七以手使力,拖着麻木的下身往前爬去。 
   
  收拾好散乱的衣物,他将包袱捆在背上,依然用那种卑微的凄惨的姿势,往庙外爬去。 
   
  股间是刀割般的撕痛,全身像散了骨架般无力,每动一下,痛苦便更增加一分。但小七没有停,他知道自己必须离开这里。 
   
  除了翻过高高的门槛,他爬得很顺利,除了疼痛,并无一丝外来的阻碍。那人也没有醒来的迹象。 
   
  庙外,雪虽然已渐小,但地上的积雪并未消去。一个灰色的瘦弱身影在那雪里艰难前行,湿润了一夜的泥土被外力施过,便与雪搅成脏糊糊的雪泥,在那身影后留下长长的拖痕。 
   
  他的身上脸上很快便裹满雪泥,衣服也打得透湿。冬天的寒风一吹,便如冰刀霜剑刺在肉里,绵绵密密,不落下一寸肌肤,甚至连内脏也不放过。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离开了那破庙多远,小七只感觉到在地上摩擦的双肘越来越疼,泥泞下的石子触觉也越来越清晰。 
   
  直到天微微泛出来光来,远远的看到一团大树的黑影,小七心中一喜,便朝那边爬了过去。 
   
  那是棵榕树,是以冬天里枝叶也很繁密,挡住了雪花,树下的泥土被盘根错节的根系掩盖,并无雪泞泥浆。 
   
  巨大的榕树往往被村民视为社神,这一株也不例外,祈求神灵保佑的红色布条挂满较低的树枝,湿润的随风摆动着。 
   
  前后眺望,那破庙已不见了踪影。身上的痛楚依旧,冰冷的寒风依旧,心却安稳了下来。 
   
  小七靠在粗糙冰冷的榕树根上,身体麻木,脸色平静,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昏了过去。 
   
  小七醒来的时候,躺在干净柔软的床铺上,盖着厚厚的棉被,十分暖和。接着他发现自己身上穿着干净的中衣,伤口上了药,已不像之前那般剧痛,内里的秽物似乎也被清理过了。 
   
  正觉得讶异,有人推门进来,手上端着冒着热气的脸盆。 
   
  一身黑衣,一脸肃然,正是前几日到客栈来那个冷酷寡言的黑衣人。 
   
  困境之中遇见一个算得相识的人总是好的。想来他该是正好路过看到自己那副凄惨模样,才将他带回这里,又请了大夫为他治疗。 
   
  “你醒了?”黑衣人见小七醒来,便径自把热水端到床边。 
   
  “多谢恩公相救,请问这里……”小七想起身行礼,却全身无力,根本坐不起来。 
   
  黑衣人扶小七半坐起来,并示意他不要乱动:“这里是客栈。你昏迷了三天,身上又有伤,大夫交代要好好躺着。” 
   
  黑衣人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语气里却有一丝内疚,但因平日里冷淡寡言惯了,很少有人听得出来那细微的变化。 
   
  小七自然也没听出来,他闻言想到的是,大夫给他上过药,也换过衣服,那他不是也知道自己……羞耻感让小七感到难堪至极,但黑衣人却并未流露出丝毫厌恶。 
   
  “醒了就洗洗脸,吃点东西。我去厨房。”黑衣人说罢转身往外走去。 
   
  “恩公……不觉得厌恶?”小七小心的问出口。 
   
  “厌恶什么?”黑衣人转头不解的问,眉目真诚,是真的不解。 
   
  小七放下了心,扯出一个感激的笑来。 
   
  黑衣人走远,小七费力的拧起脸巾擦脸。三天了,怪不得浑身无力,原来已昏了三天了啊。 
   
  没有他印象里的脏污,粘上的泥水早已被人擦去了。 
   
  半响,黑衣人端了热粥回来,递给小七后便端起脸盆,将脸巾扭干,挂好,做得十分熟悉。 
   
  用过饭,黑衣人用一种商量的语气与小七讲:“在下家中尚有要事,恐怕只能委屈小兄弟几天了。不过马车里已备好厚褥,不会太过颠簸。” 
   
  小七还没理解他话里的意思,那人又道:“你到洛阳,是去投亲还是返家?” 
   
  “小的是去找工……恩公怎么知道我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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