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无叶 by楚秋-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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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觉得楚家这样的黑社会老大竟然死于车祸不可思议，但是在Ｎ市楚家的地界上，要是老大怎么死的都能搞错，别说现在楚家人就是死了到地下的两辈楚家人也可以抹脖子再死一回。其中道理伤心糊涂的时候可能会想不通，但是时候再想不通，谢维就真太蠢了。
“我？”谢维似乎有点惊讶苏彻的问题，随即道：“开诊所当医生。”
“在Ｎ市开？”苏彻紧接着问了一句。
“好像哪里都没差。”谢维神色淡淡的说着。
“倒也是。”苏彻说着，却不禁看着谢维的。就像苏煜说过，要是楚生死的时候谢维在身边就好了，就是当时不在，随即知道也能好的多。
承然要是让谢维看着楚生死是很残忍不错，但是谢维最少可以清楚的知道楚生是真的死了。哭出来闹出来，对于悲伤都是一种发泄。但是现在活生生的一个人就那样变成一块小土堆，没有给谢维一点缓冲余地，更甚至于说谢维连想哭一声的时候都没有。
而且在所有人的概念里，楚生己经死了，在葬礼或者最初医院的时候，该发泄的情绪都会发泄出来。只是谢维没有，等他知道连个跟他一起悲伤的人都没有了。
谢维抬眼看一眼苏彻，一双眸子里闪烁着说不出的清冷，又道：“让苏先生担心我很抱歉，但我真的没事，更不会去寻死。”
苏彻却笑了出来，道：“你要是真去寻死，我保证不拦你。”他绝对不会拦着别人去寻死，就苏彻来说那是别人的自由，连死的自由都没有，那实在太可怜了。
苏煜让他跟着谢维回去，担心的是楚父把楚生的死算到谢维头上，虽然车祸是意外，但要不是因为谢维的缘故，楚生也不会非要离开楚家，要不是非要离开就不会出车祸，非常歪礼，但是对于痛失儿子的父亲来说，这种理论能让他的悲伤有个可以发泄的地方。
就像刚开始谢维一直想着楚生的死不会车祸那么简单一样，或者说他承受不了这个结果。只是意外不错，但对于活着的人却是伤得更深。没有任何其他原因，只是人不在了，真要怨，那就只能老天不公。
小住了差不多一个月，谢维终于要回国，向苏煜辞行的时候苏煜还很担心，从知道楚生的死讯到现在，谢维一声没哭。苏煜没阻止他回Ｎ市，但还是坚持让苏彻跟他一起。谢维也没有反对，只是道谢。苏彻一直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他最近没生意，闲得有些发慌了。
回Ｎ市两个人住的是酒店，在酒店呆了差不多两天之后，谢维终于对苏彻道：“我想去看看楚生的坟。”
无比淡定的语气，苏彻只是看他一眼也没说话，只是下午的时候苏彻带着谢维过去了。其实苏彻也不知道楚生的墓在哪，葬礼的进候他没回来，不过想知道也很容易就是了。楚家在Ｎ市是有祖坟的，虽然不是至于像古代那么讲究，但是也有自己的一块地方。
即使是清明节去墓地那也是一片冷清，更不用说楚家圈下来的地方。不过也因为楚家圈下来的地方，楚家也派人守着，伤天害理的事情没少干，被人挖祖坟太正常不过。所以谢维与苏彻刚过去，那边人就过来了。
只是看一眼苏彻就行个礼自动退开了，苏彻没怎么来过Ｎ市，但认识的他也不少。更何况苏彻来之前又向楚家打过电话，那边有支会过一声，这就更不奇怪了。
“我爸希望你能哭出来。”走到楚生墓前的时候，苏彻突然说着。哭是情绪发泄的一种，而是很直接的一种，谢维越是沉默不吭声，苏煜越是担心。只是苏彻实在没那个本事完成任务，所以就这时候直接说出来。
“哭？”谢维却突然笑了，嘴角勾动浮出来的笑脸，只是出现在这里却一股不出的诡异，就连苏彻都有些惊讶。只听谢维又道：“对着一堆土，我要哭什么，或者我该把坟趴开了，仔细看清楚了里面是不是楚生。”
苏彻有点说不出话来，或者说谢维的神情让他说不出话来。苏彻一直觉得人的本性是不可能改变的，比如自己，他什么时候也不会变成苏煜那样。再比如谢维，无论什么时候他也不会变成自己这样，但是这一瞬间，谢维给他的感觉很同类。
苏彻没接话，谢维也没吭声，只是站在墓前，用一种很诡异的神情看着墓碑，给苏彻的感觉很路人。要不是清楚知晓他们两人关系，苏彻一点都不认为这是看坟里埋的和现在站着的两个是情人关系。
谢维就这样站着不知道多久，直到苏彻这个狙击手都有点耐不住的时候，谢维终于道：“走吧。”
苏彻只是看看色，华灯初上。
看了坟谢维又在酒店坐了两天，是真的坐了两天，到点了服务生送来饭他就吃，然后服务生收拾好桌子，他就接着坐，晚上困了也不会洗澡睡觉，只是不出门也不说话。
苏彻是完全不会劝慰谢维，也幸好不是苏煜跟着谢维一起回来，不然谢维的情况他更着急。按苏煜的职业话语来说，谢维这是疯了。当然不是像一般精神病人那样失去理智那样，还是更有深层意思的疯。
按照苏煜的话，苏彻就是疯子，拥有绝对的理智，只是没有正常人的基本上社会观点。相对而言这种疯子比一般关精神病院那种还要可怕的多，社会危害性也强的多。
“我想去看看那个司机。”谢维突然说着。
“好。”苏彻答应着，又道：“后天去，我明天按排一下。”
“嗯。”谢维说着，又道：“谢谢你了。”
“你去谢我父亲好了。”苏彻只是说着，又道：“安排见了面之后，还有其他事情吗？”
苏煜想离开了，老是样呆着太无聊，再者楚家苏煜也己经打过招呼，这么长时间没动手估计是没事，当然楚家要是真等他走人了再动手，那机会太多了，苏煜再怎么着也不可能让他二十四小时盯着。
谢维明白苏彻话里的意思，道：“一直麻烦苏先生己经很不好意思，这是最后一件麻烦你的事情。”
苏彻却突然问：“你真打算留在Ｎ市？”谢维的神志没有问题，那就不可能想不到，他留在Ｎ市一定会有麻烦。楚家人不说，楚生以前得罪的那些个仇家，弄不好还会拿谢维开刀。
“目前只是一个打算。”谢维说着，停了一下又道：“还要看情况来。”
苏彻也没再说什么，有时候苏彻真觉得，要是真生无可恋了，去死也真不错。弄不好世上还真有阴曹地府，两个真能在地下相见。
探监的时间是后天早上，苏彻怎么通融的没人知道，谢维只管跟着去，路上的时候还问了入狱的经过。这个司机是本地人，三十几岁，不正混，偶尔去拉拉货。今天就是拉货路上喝的酒出的事，混的时间长了，有些人也见过了。当时车祸发生，一看车下面的人，当即二话不说，直奔公安局。
楚家就是再霸道，但捞偏门的也不可能到公安局去闹事。所以事办的完全按法律程序的，但是到了牢里想折腾的人方法多的是，一下子弄死当然不行，现在事闹那么大，刚进去人就死在牢里了，公安局的脸实在没地方放。
苏彻和谢维一起坐着等的时候，苏彻忍不住留意着谢维，主要是他突然间下黑手。好歹是公安局，事要背着做。一会功夫人带出来，是个很憔悴的中年人，只看抬头看看谢维与苏彻，当即跪下求饶着道：“我真的不是有意的，真不是有意的，就行行好放过我吧。”
谢维的身子微微发颤了，放桌子上的手都是抖了起来，脸上却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只是道：“放过？我一直都在想谁能放过我……”
第 64 章
探监的过程中苏彻一直都在留意着谢维，谢维什么都没做，或者除了开头那句之外，然后又看两眼就起身走人了。回去的路上谢维仍然是一脸沉默，苏彻却忍不住问了一句：“我能问一下你在想什么吗？”谢维要是对那个犯人做了什么，他不奇怪，相反的他什么都没做，苏彻却是奇怪了。
谢维却似乎想了一下才缓缓说着：“我在想，人为什么会活着，为什么不去死……”
苏彻有点说不出话来，半晌才道：“很深刻……”
探完监之后，苏彻就开始收拾东西走人，即然回国了苏彻也没打算立即再回ＬＡ，他想在国内转转再走。再加上刚刚打听到一些奇怪消息，苏彻的第一站就是Ｓ市，机票己经买好，只是临上飞机的时候，苏彻想了一下给白旭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不是白旭接的，苏彻稍稍愣了一下，也随即明白过来。他与白旭关系非常一般，以白旭现在的身份估摸有助理专门接电话，有些转有些自己都能处理了。
那边助理干练的声音传过来，苏彻也没废话，道：“我是苏彻，转告白旭，谢维疯了。”说完即把电话挂了。
谢维的心理诊所很快开了起来，以前没离开的时候先门面就己经看了很长时间，所以再打算开，地点也就定的很快了。市中心的位置，只是地方偏僻，前后门都有，方便出入。以规模来说是小型诊所，谢维还特意招了一个前台，一个助理，只是开张那天谢维没放炮也没有剪彩，只是打开门召告别人开始营业了。
开诊所前谢维宣传做的很足，可以说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在这里混了。只是连着一个星期连一个咨询的都没有，两个小员工看看老板是的神情是一点都不急，只是他们急了。很担心拿不到工资，再者他们都是刚毕业的学生，急着工作的时候也没打听老板是谁，现在风言风语出来，两人也隐隐知道，只是更担心了。
只是就在两人担心之时，客人上门了，前台刚要迎上去，正好谢维从楼上下来，看到来者时也愣了一下，嘴角却勾出一个笑，道：“哟，真是贵客迎门啊，欧先生，楼上请。”
欧东扬只是看一眼谢维，变化非常大。他是有事恰巧来Ｎ市一趟，然后就听说谢维在这边开诊所的事情，很神奇的欧东扬想过来看看谢维。楚生跟在他身边的时间不短，要说没感情那是假的，当然，他也不会因为这个把楚生的死算到谢维头上。
小助理把茶水倒上，谢维微笑着的道：“粗茶，欧先生千万别嫌弃。”
欧东扬却只是打量着他，突然发现：“带眼镜了。”
欧东扬这样一说，谢维不自觉得推了一下镜框，笑道：“是啊，近视有点严重，不戴不行了。”书念到博士，近视太正常不过，不过他的是最近才配的。
“生意好吗？”欧东扬只是问。
“您是第一个上门的。”谢维笑着，开诊所要慢慢来，急不得，他是一点点都不着急。
“怎么想起来把诊所开在Ｎ市。”欧东扬随口问着，心理诊所开在大城市是必然，但是大城市有很多，谢维选Ｎ市很不好。
“在这里呆过一段时间，熟悉。”谢维只是微笑的说着。
欧东扬停了一下笑道：“要说熟，你对Ａ市不是更熟。”
“欧先生说的很有道理呢。”谢维却只是笑，又道：“要是这间诊所效益好，我一定把分店开到Ａ市去。”
欧东扬突然间有点说不出话来，或者说他本来与谢维就不熟，能说的话本来就不多。会突然想过来，只是有点想知道楚生的情人在楚生死后过的怎么样。
谢维现在这样子很出他意料之外，虽然欧东扬没学过心理学，但是也知道，人在受打击之后多么都有点变化。看着现在的谢维，完全想像不出这是几年那个还一脸青涩样纠结着的少年，那时候的谢维虽然做事己经够狠辣，但心态还是很少年。
倒是现在情绪上看不出丝毫的纠结，神情也异常平和，一双眼除有点冷淡之外几乎看不出情绪来。单纯来看谢维的长相、气质配着神情，真有心理医生的味道。只是但凡以前认识谢维的，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诡异。
“欧先生这样看我，让我有点惶恐啊……”谢维微笑的出声，打断欧东扬的沉思。又问：“欧先生今天来有什么事吗？”
“没事，只是来看看。”欧东扬说着，己经起身，却突然间的拿出一张名片放到桌子，想了一下道：“有事情可以找我。”
“啊？”谢维倒是显得怔了一下，随即笑道：“欧先生真是好人呢。”
欧东扬笑了起来，忍不住道：“这话听起来真有趣，不过还是谢谢你的好人评价。”
谢维也跟着起身送欧东扬下楼，只是快到门口的时候，谢维突然道：“欧先生是因为楚生的关系照顾我？”
“不然你以为呢。”欧东扬说着，楚生跟在他身边的时间不短，虽然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