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碧云天-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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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显而易见。肯定是哪个眼红的店家,专门派人生事,若是就这样出手,恐怕会中了对方的计谋。但是看着店里的顾客被少年的模样吓得连连后退,当即住手交易,有的已经准备拎东西走人了。
易小笙走上前去,再次伸手作势要拉少年起身。
少年又是准备一把推开,却被对方使了个巧劲闪了过去,还没反应过来,手上的命门已经扣住,整个身体不由自主地跟着站了起来。他暗暗使力,竟然纹丝不动。正待继续喊叫,却听对方在自己耳边轻轻道:“要是不想这只手废了,就给我收声!”
易小笙脸上一点破绽也看不出来,外人眼里,她就是在热心地帮助少年站起身来,接着又扶他到内室休息。齐慕颖连忙给下人们使了个眼色,大家都立刻出来招呼客人,立刻又恢复了之前的繁忙景象。
齐慕颖跟着易小笙走进内室。刚才的一幕让她又惊又喜。没想到这个精通花草记忆的少年,居然还是个武林高手。刚才那一下,就足以证明这人武功远在自己之上。
易小笙把少年带进内室,刚一松手,那少年就跪在地上大哭:“大侠饶命!我都是被逼的!”
易小笙摆摆手,示意他闭嘴。少年住了口,片刻之后又低低地抽噎起来。齐慕颖有些于心不忍,便上前扶少年起身,坐在椅子上。易小笙也不出手阻止。
她见这少年一双眼睛咕噜噜直转,情知他又在打什么主意,也不点破,只是也坐在椅子上。当年段月尘出手伤她,她也是以这样的哭泣险险躲过,眼前少年打的什么主意,她是一清二楚。
那边齐慕颖已经问清楚少年的姓名。少年名叫严晓,父母双亡,一直流落街头。前几天被一贵族公子收买,并指使他来甘之如饴捣乱以毁坏名声。
问来问去,少年只是这么几句话,齐慕颖见问不出什么来,看他尚小,也没有惩罚,便打发严晓离开。回来对易小笙说道:“你可知那指使之人是谁?”
“是谁?”云上城她一个也不认识。
“秦家的少爷,秦之云。”
听着名字还算雅致,但是实在不知道是何方神圣。易小笙大睁着两眼,等着齐慕颖解说。
“秦家也是云上城的商贾大户,排名第十名。秦之云是秦家独子,霸道无常,横行开元大街。没想到这次只是派了个小子来捣乱。这次失败,下次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齐慕颖甚是担心,她出资开帮易小笙开这家花草铺,动用的都是自己的人力物力,但是如果没有齐家的权势,单凭她和易小笙,是无法与秦之云抗衡的。
易小笙听了半响无语。原本好好的花草铺子,现在却惹出这么多事情来,不知道应该对齐慕颖说什么。末了,她安抚地对齐慕颖道:“齐小姐无用担心,说不定这秦之云也只是试探一下,不过做出什么大的举动来。外面客人都等急了,我们还是赶快出去吧。”
谁让她现在是个男生,哪有让一个小姐担心的道理。再说,自己也有办法解决,只是不能告诉齐慕颖。
看着易小笙走出内室,齐慕颖小姐也在心里下了个决定。
月黑风高。
杀人夜。
后面三个字是易小笙自己接的,接完又不觉好笑。自习武以来,除了六年前的比武大会上和碧玉宫的新晋弟子试过身手,之后也只是和段月尘朱子息有过简单的比试,就基本没拿出来用过。数年前突然背负的易家血海深仇,也从来没打算去报。原以为就此做个平常百姓,结果在今天有了用武之地。
她不是要去杀人,只是要去会会秦之云。
秦家也是名门大户,离老远就能看见宏伟的建筑物在夜色里影影重重。守夜的护卫几人一般,来回走动。易小笙凭着轻功,纵身翻上了秦家大院的墙头,向内一看。
歌舞升平。
易小笙脑子里只浮现这四个字。
她选的位置很巧,正是秦家为迎客而开设的后院。一望过去,满眼声色犬马。几名歌女正在在翩翩起舞,雕花玉案,觥筹交错,宾主尽欢。
主位上坐了个华服青年,十八九岁年纪,相貌甚是俊美,一双长眉斜飞而上,却微微带了些戾气。
看来这个就是秦之云了。
她又往客位上看去,呆了一呆。
客位上也没坐什么人,只坐了一男一女。少女和自己年岁一般,十三四岁模样,面容姣好,衣着服饰甚是华丽,一看就是出身良好,另一名男子十五六岁模样,也是贵族打扮,相貌俊美。易小笙盯着男子看了半天,只觉得面善,一时却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秦之云看了看席间起舞的歌女,端起杯子,对着客位上的少年举杯,朗声道:“任公子,这些歌女若有看中的,只管领了去,今晚伺候你就寝。”
姓任的男子轻笑了一下,微微摇头:“秦公子,在下没有这样的癖好。况且舍妹也在,我们还是莫谈此事为好。”
一边的少女已经红了脸,半是羞怯半是恼怒地对秦之云道:“秦大哥,你怎么如此……如此……”
“如此放浪?”秦之云不以为意,随口接道,却见少女的脸越来越红,最后站起身来,顿足离去。
那任公子也不追赶妹妹,看了一眼秦之云,忽然对着墙头道:“既然有客来访,为何不现身?美酒在此,还请阁下前来一叙。”
易小笙大惊,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被发现了,正在踌躇到底要不要现身,却听见身边不远处响动,一个人影已经纵身跃下。
映着灯火光亮,仔细一看,竟然是齐家小姐齐慕颖!
易小笙先是惊讶,然后抚额轻叹。看来夜访秦之云的念头,也并不是自己一个人想得出来啊。
齐慕颖跃下之后,站在秦之云面前。秦之云眯着眼睛看了一会齐慕颖,嘿嘿一笑:“原来是齐家小姐,不知深夜来访,有何贵干?还是专程来看我秦某人……”
齐慕颖心中恼怒他轻薄,直视对方:“秦公子,商家经营本是生意场上的事情,敢问今日之事可是你指使?”
秦之云点头:“没错,是我。”
没想到他承认得这么干脆,齐慕颖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迟疑间,秦之云却已闪身到她面前,吓得她后退连连几步,眼看就要掉进身后的池塘去。
秦之云没料到看起来如此气势汹汹的女子竟然被自己吓得连连后退,不由得好笑,眼见她快要掉进池塘里,却也来不及伸手相救。
说时迟那时快,两道身影飞至齐慕颖身边,一左一右,扶起她的身子,离开池塘边。
秦之云一看,左边的正是任公子,右边那边十三四岁的少年却是花草铺里每天忙碌的少年。他心下惊奇,此人轻功居然能和任公子相比毫不逊色,平日里倒是没有注意。
易小笙扶着齐慕颖站好。
女子若是掉进水里,就算能及时救起,全身衣服湿透,丑也是肯定丢大了。以齐慕颖清高孤傲的心性,说不定抹脖子自杀都有可能。只是没想到的是,那位任公子也会出手相助。
她忍不住望向任公子,却见对方也在上下打量她。
刚才离得远看不清楚,现在一望之下,禁不住大惊——
面前这位任公子,竟然就是当年碧玉宫的南门主任非凡!
17重逢北祭
时隔六年,任非凡已由当时的十岁男孩,长成十六岁的长身少年。他本来就喜欢做出少年老成的样子,明明还未及弱冠,已做成年男子打扮。
易小笙一望之下发现竟是任非凡,一时不知作何反应,见对方并没有其他动作,只是放开齐慕颖,便退到一旁。她轻轻松了口气,原来任非凡并没有认出自己来。
齐慕颖缓过神来,想起方才险些出了大丑,更是气恼,来不及道谢,边拿起手里的短剑冲向秦之云,被对方微微侧身避开。
易小笙头大地摇头,这齐家小姐还真是冲动啊。她考虑一下,决定先不上前帮手,忽然斜刺里一柄剑架在了自己的肩头。微微错愕转过头去,但见任非凡手中握剑,扬声道:“拔剑。”
男装少女来不及思考,任非凡的剑已经刺到眼前,连忙纵身后跃避开,没来得及喘息,又一剑刺到。
看来对方是一定要逼自己拔剑了。她一咬牙,将随便携带的短剑拔出,挡了对方一剑,再次后跃避开。任非凡步步紧逼,一柄剑使得如同游龙惊风,煞是好看。他的武功本就以招式繁多闻名,再加上拜师众多,各个门派招式融会贯通,更加纷繁复杂,然而却被易小笙全部一一化解。
斗得过百招,任非凡跃出圈外,一双剑眉紧缩,脸色铁青:“果然是你!”顿了顿又道:“段月尘在哪里?”
易小笙不知他如何认出自己,正自思索到底哪里露出了破绽,却听任非凡冷冷道:“你习得我任家剑谱上的全部剑术,化成灰我也认得出来!”
一句话说得易小笙脸色大变。
原来这六年来,虽然段月尘经常为师不尊,但是也从不间断地教授她武功,其中以剑术为主,辅以调理内息。段月尘每次只教授口诀,自己再亲自演示,从未有半片纸头出现在她面前,是以她也从来不知道自己所学的居然就是当日段月尘所说的“拿去烧了取暖”的任家剑法。现在被任非凡一口指认出来,只觉得面上无光。毕竟当年欺骗人家的是自家师傅。
她呐呐道:“这个……任非凡,我是真的不知道……”话说到一半,任非凡的剑又已刺到:“剑谱丢失之时,我答应过家父,除任家本族人之外,凡修习剑谱上武功的人,必定尽数除去。”
说完便不再多话,手上的出招一招比一招快。
这几年来,任非凡的武功大进,不管是轻功、剑法、招式等都有了长足进步,又因为离开了碧玉宫行走江湖,增加了不少实战经验。而易小笙就不同,平日学武如同强身健体,再加上缺乏经验。当年对于三流的新晋弟子还绰绰有余,现在面对任非凡,委实施展不开。不要说找出对方命门所在了,光闪躲都成了问题。一不留心,被任非凡一剑刺在了左臂,顿时血如泉涌。
她忍住痛连续后跃,尽量避开对方的杀招。偷眼看了下齐慕颖,她正和秦之云斗在一起,但是对方明显只使出五成功力,如同猫戏老鼠一般。
易小笙暗暗心急。齐慕颖不能赶来相助就算了,这下连自己都不能脱身。难道今晚两人要命丧于此?
心神一分散,脚上的轻功就慢了一步,任非凡的剑直直刺了过来。她侧过头闪过,被长剑贴着头皮刺了过去,幸好没有伤到皮肉,束发的带子却被割断,一头青丝立刻散开。她刚转过身,长剑已经刺到面前,却微微停住。任非凡皱眉道:“你是女儿身?”
她一直做男装打扮,头发也从未这样披散着,永远都是照着男孩的发式束了发髻。
易小笙不算是相貌很美的少女,或者说,在过去的这些年里,她一直都混淆了性别,除了段月尘朱子息,还有失散多年的沈北祭,没有人知道她真实的性别,而这几个人也没有把她当做一名少女看待。
段月尘和朱子息都没什么育儿经验,当年带着个七岁的孩子隐居江湖,其实并没有实质性的照顾,幸好易小笙本来是个二十岁的女生,完全有了自理能力,甚至还能间或照顾下另外两个没什么自理能力的大男人。
此刻她一头青丝垂下,身体本来又娇小,顿时显出小儿女情态。那边齐慕颖看见这番情景,一时错愕,停下了手上的进攻,秦之云则摸摸下巴,看着易小笙邪邪一笑:“这样看来,倒还有几分姿色。”气得齐慕颖又出剑刺去。
任非凡手上的停顿也只有那么一瞬,立刻又开始了进攻。易小笙左躲右闪,几次又险险躲过,左臂的血越流越多,沉重异常,几乎抬不起来。
因为失血过多,她的意识渐渐开始变得模糊,眼前的任非凡慢慢变成了几个,最后在齐慕颖的惊呼中慢慢倒下,任非凡的剑也已经刺到面前。
然而预期中的疼痛没有发生,自己也没有倒在冷硬的地板上,而是一个怀抱之中。易小笙勉强睁开双眼,正迎上一双碧色的眸子。
当年十四岁的少年已经长成二十岁的青年,稚气的脸已经远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清隽之极的面孔,然而不变的永远是那双碧色眼眸。
“北祭?”易小笙艰难地伸出右手,抚上那张梦里常常出现的脸庞,“真的是你?我不是在做梦吧?”
抱着他的青年不答,脸庞笼罩在夜色里也看不清神情。他闪身避过任非凡的长剑,几个腾身,跃到秦家后院里的主位边,把怀里的少女放在宽大的主位上。而后,取□上长剑,对着任非凡道:“南门主,若是你执意要取她性命,请先过了北祭这一关。”
任非凡冷哼一声,手上剑势未改,直直朝着他刺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