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碧云天-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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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严晓话别出来,易小笙急着要去跟炎晟帝要求给严晓加厚被褥,有可能的话再去要个暖炉。她出得牢来,却发现沈北祭并不在门口,心下奇怪,连忙去找,转了一个拐角便看见那清隽的背影。沈北祭正对着一扇牢门,只看得到他的背部。
看得出这座牢门锁得挤紧,外面也是全部封闭,看不到里面到底关了什么人。易小笙轻轻走上前去,叫道:“北祭?”
沈北祭像是被惊吓到了一样,猛地转过身来,脸上的神情惊疑不定。
易小笙从来没见过他这副模样,心中惊吓比他更甚,再往他脸上瞧去,面前的人已经恢复了日常的神情,淡淡道:“准备启程吧。”
说完,循着来时的路往回走。
易小笙张了张嘴,想要问什么,终于没有说出来。她看了看这座紧闭的牢门,也跟着离去。
易小笙跟炎晟帝提了优待严晓的要求,笑眯眯的炎晟帝尽数答应,她看着这只笑得像只狡猾狐狸的中年美青年,又想起不知身在何处的那只“碧眼狐狸”,突然觉得,这两只如果不是父子那可真是暴殄天物。
回到公子府开始收拾家当,易小笙一边收拾一边哀叹自己就是这种劳碌命,一个地方很少能住太久,早知道就窝在江南老实呆着作花农,何必要北上这么一回给自己惹了这么老大不小的麻烦。
千瑾辰知道她要离开,既然是自己父皇的命令,也不便问及太多,只是眉头一皱眼珠一转,拎了毛笔在白纸上刷刷刷地涂写一番,随后来到易小笙房间,将白纸往她面前一放。
易小笙刚刚将所有细软收拾妥当,正自庆幸平日里节俭,加上任礼部侍郎的薪俸,居然还能攒出不少钱来,冷不丁一张白纸飘然落在面前,旁边一狭长碧眼青年一脸得意地负手而立。她狐疑地往那白纸上望去:
今有易小笙借住公子府,房钱纹银一百两,膳食纹银五十两,行车费用纹银三十两……
她实在看不下去了,抓起白纸团成一团,冲着千瑾辰贼笑的俊脸丢了过去:“你这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府外,马车随从俱已备好,清隽的青年将一只暖炉搬上马车,想了想,又去府里取出一件上好狐裘大衣,放进车里,而后悄然离去。
重返智饶国
38混入秦家
易小笙有种回家乡的感觉。
虽说她在现世是土生土长的北方人,但是来到这个异世的七年时间都是在南方智饶国生活,尽管后来因为在南方受不了这样潮湿的气候去了上荣国,但是内心里其实还是十分思念智饶国的。况且这个国家的北部并不像南部的气候,而是有些南北结合的感觉,比如云上城。
云上城在智饶国属于偏北的城市,气候也算宜人。当年易小笙在此遇见了人生中的欺骗与转折,逃也似的离开了。如今故地重游,心情自然是百感交集。
她如今明白,离开一个城市也不代表就能摆脱一些事情,真正的办法,还是直面去解决。这次完成了炎晟帝交代的任务之后,她便可以找个喜爱的田间隐居了。
养花弄草逗猫咪这样的生活,很多时候只能是想想而已。
在打开第一只锦囊之前,她还是忍不住一个人溜进了云上城,偷偷去看了看甘之如饴,惊讶地发现齐慕颖已经将店面扩大了,不仅吞并了旁边的两家店铺,还在云上城的另一边开了分铺。
这丫头果然是个商业天才!
易小笙一边默默参观变得越发金碧辉煌的铺子,一边暗暗赞叹。齐慕颖此刻不在店里,新来的掌柜和下人们也一个都不认得她,她便自行在铺子里逛,走到最高大的花架前,看见架子上放了数十盆凤仙花,她禁不住停下脚步。
一边的下人见她如此,便走上前道:“姑娘千万莫伸手,此话被称为‘别碰我’,是我们东家最喜爱的花草,放在这里仅供观赏,不卖的。”
易小笙有些好笑,便道:“别碰我?”
那下人继续认真说道:“正是。听说这凤仙花的别名是东家的一位友人告诉她的,花草店先前也是两人合开的,后来这位友人不辞而别,东家甚是思念,便把这凤仙花摆满这个架子,以作怀念。”
易小笙眼睛微微发酸。她与齐慕颖的相识本身一次意外,当年被半强迫地拖来开铺子时心里还有些抵触,后来的交往也并未十分亲热,没想到会被如此重视。有些交情便是这般淡如水,深似海。
她又默默地看了一会那些凤仙花,转头对下人笑道:“真的是非常漂亮。”
出得店来,她也没有再做停留,心事已了,便要开始做手上的事情。一路奔出城门,回到马车上,打开了第一只锦囊。
其实原本易小笙有些不屑这些第一第二第三锦囊的说法,有那么一会想要把三只锦囊全部打开算了,但是想了想,还是按照嘱咐开了第一只。
有些约定成俗的东西还真是根深蒂固啊。
那锦囊慢慢在手里打开,取出一张折得整整齐齐的白纸,纸上用黑墨只写了一句话:
找到任非凡,设法将任家小姐救出。
她坐在马车上,车里暖炉仍旧烧得很好,身上的狐裘大衣也甚是暖和,但是她从脚底慢慢发凉,脊背发寒,心中不禁暗暗惊叹。
炎晟帝的耳目果然四通八达。
她也当日是意外地在锦荣城山神庙里听山茶六圣说起此事,那李斌得到的是密报,以为已经算是消息灵通了,却还远远比不上炎晟帝的耳目。
如此一来,那日段月尘所说,碧玉宫为上荣国在智饶国的内应或许真有其事。
再一想自己的一举一动只怕也在监视之中,不免心情有些烦躁。定了定神,静下心来,开始考虑到底去哪里寻任非凡,而且自己也不知道任家小姐究竟为何人所擒。
易小笙忽然想起当日在秦之云后院与齐慕颖夜访的时候,任非凡曾经说过,这秦之云是他未来妹婿,如今任家小姐被擒,秦家一定也会全力相助。由此可见,要寻找任非凡,救出那任家小姐,就必定先从秦家着手。
只是这秦之云和任非凡与自己相识,任非凡又极端不信任自己,上次几乎是让她去送死,恐怕也不会相信她说的一切。若是再告知自己做了上荣国的礼部侍郎,只怕还会被他认作通敌叛国的奸细,更不要说让她去救自家妹子。
思及至此,她苦笑地摸摸脸,自己也算是真的变成奸细了。
她在马车上考虑再三,愣是没想出个好办法来,身边又每个人商量,一时间一筹莫展,伸手扯了扯身上的狐裘大衣,触手柔软,顿时心情也柔软了下来。
虽然没见到人,大致也猜出是沈北祭所为,想起他冷漠的态度,又抚了抚柔软的皮毛,一时间心情也是忽明忽暗,忽然两手一拍:“有了!”
云上城里向来不缺商贾大户,每年的商业排行榜都会争破了头。但是今年许多商家的心中暗暗窃喜,因为也许很快便会少了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
据闻去年排行第十名今年有望杀进前五名的秦家出了大事,秦家少爷未过门的妻子被智饶国排名第一的山寨荡霞寨给掳去了。许多商家暗暗窃喜,这荡霞寨向来只做大手笔的无本生意,而且从不失手,他们是惹不起躲得起。曾经有几家大户亲属被擒,几乎弄得倾家荡产才把人赎出来。
外面的消息炒得沸沸扬扬,秦府内的后院里,池塘边上放着一张躺椅,面带三分邪气的俊美青年正躺在上面闭目养神,间或还晃一晃二郎腿,显得甚为惬意。
蓦地他睁开了眼睛,反应极好地从躺椅上跃起,刚起身,那躺椅便碎成木片,散落得满地都是。秦之云抓抓头发,无奈地叹道:“哎呀哎呀,未来大舅子,你也不用对我下此狠手嘛,万一我有个三长两短,你妹子以后的幸福可就难保了。”
那从空中跃下的少年一脸冷然,看着面前的青年道:“我现在不对你下狠手,我妹子也难保。晴筝她在那荡霞寨里毫无音讯,你竟然在这里睡大觉!”
秦之云谑笑道:“她有个这么有本事的大哥,哪里还用得到我啊?”
任非凡不理会他的嘲讽,道:“你知道我此时不能消耗太多,那荡霞寨不是一般人能攻得下来的。尽管我声称要不惜一切代价夺回晴筝,但是不能太暴露实力。”
秦之云好整以暇地靠在一棵树上,瞅着他道:“所以,你还是要以你父亲的心愿尽全力,连妹子的死活都可以先不顾了。”
任非凡低头不语,而后抬头,眼睛里隐隐含了些痛苦:“所以,我只能请你代我去把晴筝救回来。”
秦之云半响才摇头道:“我真不知道该同情你还是该笑你活该。也罢,不管晴筝是否讨厌我,好多名义上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我便再帮你一次。”
任非凡少年老成的脸上透出一丝笑意,道:“多谢,我任府上下人力但凭驱使。”
秦之云挑眉:“另外那些人呢?”
任非凡摇头,道:“他们现在还不适合露面。”顿了顿又道,“不过你可以以秦家的名义召集一些人手,只要不太张扬,还是没有关系的。”
秦之云点头:“也好。”
隔日秦府便贴出了告示,征集江湖人士相助去荡霞寨救人,报名便赏金百两,事成之后另有犒赏。有钱能使鬼推磨,一时间武林人士趋之若鹜。
正午时分,秦府来了个应征的少年,看着年岁不大,长相也极为普通,裹着一件狐裘拼成的外衣,身材臃肿,却露了一手漂亮的轻功,秦府正是用人之际,也没计较他年龄小,便赏了银子录用了。
那少年被录用之后,显得十分兴奋,问了不少关于荡霞寨的事情,主事的秦府管家甚是不耐,简直回答了两句便挥手让他离开。那少年也没有再继续多问,自行去了。
因为征集的武林人士不少,若是全部住进秦府,恐怕三教九流地必定混乱成一片,因此秦家在城东赁了一处大宅子,专门让这些武林人士居住。
少年到了宅子,按照吩咐领到自己的门牌,便施施然地往房间而去。一路上遇见各色的武林人士,他都极有礼貌地侧身避在一边让他们先行通过。
到了幽静所在,少年才长舒了口气,有些燥热地把身上的狐裘拉开了些,微微显出里面窈窕的身躯来。
这少年便是易小笙所扮。
那日她触及身上的狐裘,心念一动,决定也被自己换个皮囊,恰值冬季,只需把容貌略加修改,再将身材变型,只要多加小心,远离任非凡和秦之云,相信一时半会也认不出来,收拾完毕,便大摇大摆去秦府,正赶上秦府招兵买马,她本身又会武功,略是轻功,混进去简直易如反掌,只是却不敢随意施剑法,生怕再被发觉。
易小笙/炫/书/网/整理好衣服,恢复了臃肿身材,找到了自己的房间便推门进去,有些意外地发现里面已经有了一个人。那人见有人进来便扑了过来,她闪身躲过,见那人笑嘻嘻地并没有恶意,也停下了身子。
那人也是一名十几岁的少年,生得是唇红齿白,面若桃花,乍一看还以为是个女孩子。他看着易小笙,笑眯眯道:“这位兄台,如何称呼?在下名叫萦佘,这厢有礼。”
易小笙见他面熟,正在思索到底何人,没想到他先自报家门,顿时想起,这少年原来便是当年比武场上使暗器伤人的西门弟子萦佘,没想到今日在此相见。想到对方有可能认出自己,不禁暗自担心。
39黑白无常
数年不见,萦佘身形也见长,只是长得不多。他和易小笙年龄一般大小,身高却几乎差不多。萦佘完全没有认出面前的人,仍然笑盈盈地瞪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瞅着易小笙等他答话。
易小笙见他没有异样,便上前哑着嗓子道:“萦兄弟,在下姓梅名赐壬,初来乍到,还请点拨一二。”
萦佘一张精致的小脸笑得甚是灿烂,道:“梅兄说话还文绉绉的,看你年纪也不大,身材如此,肌肉浮漂,也不像个练家子,也打算为了那几百纹银去荡霞寨送死吗?”他声音清脆,这番话听起来却极不入耳。
易小笙也不以为意,易容过的脸上用力挤出笑容来,道:“萦兄说得极是,我本来只是一介书生,可惜读书考不上功名,又空有一身肥肉,只好来这里碰碰运气,若是能得了那几百量纹银也好回家娶媳妇。”
萦佘见他实在一副猥琐的样子,皱了皱眉,又笑道:“梅兄,本来秦家给的是两人一间,你看这房间里狭小,不如我们一人睡床一人打地铺吧。我近来感染了风寒,可否让我睡床上?”说罢便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易小笙有些好笑,她一个女子还要给男子让出床位,但是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