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君一世清浅-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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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我看到了师父。他站在流星划落的星空下,告诉我他总有一天会遇到生命中的另一半,但我永远是他最重要的人。
所有的所有,我的一生似乎都在我的脑海中无止尽一遍一遍地上演。
“清浅,该醒一醒了!”一滴温暖的液体慢慢融入了我的血液中,好温暖好温暖,全身像被暖流包裹住一般。我慢慢睁开了眼睛,橘黄色的长明灯刺得我的眼睛生疼。
师父担忧地看着我,他的面容憔悴了连下颔处都长出了青绿色的胡茬:“清浅,身体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摇了摇头,头却重得像灌了铅一般:“师父、我怎么了?”
师父伸出手将我扶了起来,靠在床上:“清浅,你得了风寒,昏睡了七天七夜!”
“风寒、七天七夜!”我不可置信地看着师父:“怎么会这么久?那掌门寿宴的事情怎么办?还有雪飞园的掌中舞呢?这些事情怎么办?”还有汐烟,她现在好吗?
师父伸出手拂过我的发丝,眼神憔悴却温柔:“清浅长大了,什么时候这么有担当了?”我笑了笑,干裂的嘴角却一阵发疼:“我都十六岁了,再不长大师父怎么结婚,师父怎么照顾自己的孩子,我要学会独立自主!”
师父看着我,深邃的眼眸让我看不清楚里面的想法。过了很久之后,师父叹了一口气:“清浅,是不想让为师照顾了吗?”
师父背过身,橘黄色的灯光下他的侧颜好憔悴。我的心不由一阵疼痛,艰难地伸出手,我从后面环住了师父:“师父,如果可以我可以当你生命中的另一半吗?那样,我就不会失去师父!”
师父的身体微微颤了颤,久久之后,师父将我的手轻轻推开放入棉被中:“清浅,亲情不是爱,但爱会产生亲情!”我不懂,看着师父:“师父,我们的亲情难道不是因爱而生?”师父看着我,叹了一口气:“清浅,你不懂爱,因为连为师也不懂得爱!”
那一夜,我和师父没有再说话。从窗外洒照进来细碎的月光,给屋内镀上一层朦胧的光晕。就这样,我们就像以前一样,师父握住我的手在我的床边看着我入睡,替我盖被子防止我晚上踢被子而风寒复发。
第二天天大亮时,我伸了个舒服的懒腰起了床。师父已经不见踪影,床被上却残留着师父身上淡淡的青草香味道。下了床,我坐在青花铜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不由吓了一大跳:“天哪,女鬼!”镜中的人儿,脸色比白纸还苍白,嘴角干裂没有丝毫的血色。平时间如一泓清泉流动的眼睛也没有了光亮,像掉落的花瓣黯然无色。没有整理过的发髻歪歪扭扭,紧紧贴在我的脸颊上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来生病七天,也能毁容。
我不由将头埋在了被褥中,昨晚上难道我就是以这幅面容见师父的?!!
为了遮掩我惨白的气色,我袭了一身明黄色的裙衫,略施粉黛,并用眉笔瞄了一下秀眉。最后,看着镜中总算有点像人的女子,我不由叹了口气。身上这件黄色裙衫是汐烟送给我的,还记得那一天她袭一身黄色裙衫站在阳光中朝我微笑,美好得似要融入了阳光之中。
转瞬,却不知该怎么面对汐烟。
我步下阁楼,推开竹门。阳光轰然而至,在明媚的暖黄色阳光中一个黄衣女子美好地朝我微笑,灿烂的笑容似要融入了明黄色的阳光之中,那么地令我熟悉与温暖。她站在香樟树下,朝我笑靥如初:“宇文清浅,你可真够柔弱的,一个风寒也能让你躺七天!”
我的泪水不知怎地就这样滑落了下来,我奔跑过去一把抱住汐烟,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泪水只是不停地滑落。
汐烟伸出手也将我紧紧抱住,那一刻,我知道我们的友谊不会成为过去。我们不需要太多的言语,一个拥抱就足以让我们彼此知道不管怎么样,我们再也不会离开对方。
久久之后,在阳光中久到我内心的甜蜜都快要翻腾出来时,我听到了汐烟在我的耳边轻轻地对我说道:“那一巴掌,还疼吗?对不起,清浅,原谅我这一次好吗?以后,不管再怎样,我都不会再伤害清浅!”
我刚干涸的泪水又因为这句话而轰然滑落,我不住地在汐烟的肩上摇头:“不疼、真地不疼,一点都不疼!”
“呵呵!”汐烟在我的耳边轻轻地露出了笑容,微弯的眼角如两波秋水般荡漾:“清浅,那一天晚上我想了很久!其实,也许如果要我在苏淡辰和宇文清浅之间做一个抉择,我发现我更加舍不得你!”
☆、第二十章:心怀鬼胎
暖阳铺洒在大地上,漫天的彼岸花肆意绽开。花丛中,两名黄衣女子美好的笑容如初春的阳光。风吹过,彼岸花海被吹起一层一层白色的涟漪,一直到望不到边际的尽头。
我拉着汐烟的手,快步赶去雪飞园,我风寒昏睡七天七夜,汐烟这丫头又感情问题迟迟没去雪飞园。再这样下去,我能想象到大师叔看我时那冷得彻骨的眼神,想一想大热天的我都忍不住冷得发颤。
走进雪飞园,漫天飞舞的花瓣中,身姿婀娜的舞女们俱停下动作看向我们。洛施妍还是那么美,美得温文尔雅,我看着她觉得这样美丽的女子就像一朵池水中的莲,本应该不染纤尘干净美好。施妍笑着走向我们,眉眼弯弯:“清浅姐姐、汐烟姐姐,你们总算回来了,没有你们这支舞蹈怎么排练也排不好!”我笑着露出了八颗牙齿:“施妍妹妹天资聪颖,没有我和汐烟定也能将这支舞蹈跳好!”
施妍但笑不语,低眉间眼角瞬间滑过一丝怪异的神色,我刚想去捕捉,转瞬她的眼底又如大海一般沉寂。
许是因为上次苏淡辰替施妍按摩脚踝的事情,汐烟这丫头到如今还耿耿于怀。她没有说话,只是看了一眼施妍。我盯着汐烟看了一会儿,她的眼神极其复杂,我看不懂。
“清浅姐姐,我们来排练舞蹈吧!再过半个月就是干爹的寿辰了!”施妍牵起我的手,朝舞厅内走去。
我却因为这句话而惊愕了:“干爹?!”
“什么干爹?”汐烟也插话,惊愕地看着洛施妍。
施妍看着我们,低眉一笑,如秋水之姿:“两位姐姐不知,因为施妍有幸是掌门故乡之人,掌门特将我收为义女留在内门。”
我点了点头,继续傻笑:“施妍妹妹本就天资聪颖,怎能这样甘心埋没于外门一辈子,一定要好好抓住这次机会!”
施妍朝我笑了笑,神色内敛:“施妍不在乎能不能有幸留在内门,只求施妍能遇一知己,共同专研音律、舞蹈,其它的施妍没有福分也不敢多想!”施妍说完,看了一眼远处正忙着谱写新乐曲的淡辰。
我的心底不由漏跳了一拍,自古男颜多祸水,施妍的知己看来是淡辰了。
“呵呵!”汐烟抚了抚发丝,浅笑间媚眼如丝,那一刻我想如果我是男人一定会拜倒在她的倾城一笑之中:“不知施妍妹妹遇到了那位知己吗?”汐烟面带笑容,说出来的话却咄咄逼人。
我暗自庆幸了一下,强大如小强的汐烟又回来了!
“呵呵!”施妍浅笑着迎向汐烟的气场,神色淡定内敛,微微一笑没有答话。但她的一笑真的好美,如一波荡漾的春水缓缓流动,瞬间让我和汐烟看痴了!
“姐姐,病好了吗?”袭一身白衣的淡辰从逆光中朝我们走来,当他看到汐烟时眼神却怔了怔。
“嘻嘻,你老姐可强大着呢!一点小毛病算个啥?”我摸了摸淡辰的头,这小屁孩又长高了。
“你、你也生病了吗?”淡辰将目光又投向了汐烟,眼神却分明在躲闪。汐烟摇了摇头,将头转向了别处:“我陪着你姐去了!”说完,便再也不看淡辰。
场面瞬间尴尬了起来,我朝左看了一眼转过头不说话的汐烟,又朝右看了一眼在外人面前总喜欢露出一身刺不懂得收敛的淡辰,又朝前看了一眼正低头若有所思的施妍,彻底崩溃了!
这里的人,各怀鬼胎,受累的却是我。右边是我从小玩到大的姐姐,左边是我看着长大的弟弟,前面又是一个让我捉摸不透却总也不愿去伤害的女子。这让我如何是好啊!
“好了!好了!排练舞蹈了!”脑袋灵机一动,我拍着手招呼着大家开始练习!
这一招真管用,我一说大家就都各就各位开始排练。
因为我加入的缘故,我成了这支舞蹈的主角,洛施妍与独孤汐烟成为了我的左右手,其余的一众舞女陪衬。
许是因为很久没练习的缘故,我们都排练得很努力,但效果却一次比一次糟糕。我成功地一次一次从淡辰的手掌上摔下来,一次比一次摔得惨不忍睹。后来,大家实在看不下去了,舞蹈练习被迫终止。
我仰面八叉地躺在园子中,望着湛蓝的苍穹欲哭无泪:好疼啊,全身都疼,为什么我要来接下这个担子啊!
☆、第二十一章:徒儿,你还不懂
心事沉沉的我推开竹窗,窗外一轮圆月如玉盘一般明亮。柔和的光亮洒照下来,给琼华派镀上一层朦胧的光晕,显得静谧而悠远。
窗外正对着师父练剑的园子,园子里种满了高大的香樟树。此时,树下一白衣男子正执剑而舞,斜眉入鬓,气若远山,手中的银光剑在月光下泛着幽幽的光芒。
我不由得单手撑着下巴,将身体倚在窗前看师父练剑。不管什么时候,师父总是那么好看,如画中仙般,妖娆邪魅又气质非凡。
“徒儿,接剑!”师父突然朝我看了一眼,手中的银光剑直直向我飞来。我吓得一个机灵赶紧抱头鼠串:“师父,不要啊!”银光剑险险地擦过我的鼻梁便在空中停了下来,瞬间化为一根银色的长绳将我的腰肢包裹了一圈。然后,我就这样被银光剑用力给从窗户扔了出去。
“呜呜,师父、救我啊!”在空中我的手脚不停摆动。
身体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接住,我缓缓睁开眼睛。师父正抱着我慢慢下降,月光下师父的眼神好迷离,如流光一般美得摄人心魄。
落地后师父将我轻轻地放在地上:“徒儿,你该减肥了!”
我看着师父邪魅的笑容,气得直跳脚:“师父,我都能跳掌中舞,你说我胖不胖?”
“哦,是吗?真地能跳吗?”师父漫不经心地擦拭着银光剑,眼角微微上挑,一副极其不相信的样子。被说到痛处,我也只好无言以对。是呀,我真地能跳吗!
我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重重叹了一口气。如果我能跳掌中舞,汐烟和施妍还有淡辰就不会陪我一次一次重复练习,如果我能跳掌中舞就能节省好大一把时间替师父分担重要事务,如果我能跳掌中舞所有的人都不会充满希望然后又一次次被我狠狠将希望破灭。
“哎!”再次重重叹了一口气,头上的香樟树也衬景地落了一大把叶子。我看着满地枯黄的落叶,更觉心事沉沉,又再次叹了一口气:“哎!”
“啊!痛!”师父直接拿着剑柄朝我头上敲了一下,我揉着被敲疼的脑袋直跳脚。
师父看着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徒儿,你什么时候学会伤春悲秋触景生情了!”
我咋了咂舌,不满地看着师父:“师父,现在海岛外面流行这种美,这叫病态美!”
师父不置可否地看着我笑,妖娆的嘴角如绽开的梦昙花瓣一般美得摄人心魄:“徒儿,你这叫做东施效颦!”
我一下子就气得跳了起来,争辩道:“师父,我这叫做正宗的病态美!”
就这样,月光下的园子里,我和师父在香樟树下争得面红耳赤。其实主要是我在争辩,师父看着我云淡风轻地笑而不答。
后来,我累了便躺在师父身边准备睡觉。师父却冒出了一句惊人的话语:“徒儿,反正为师无事,你就将那支掌中舞跳给为师看看吧!”
我惊得睡意全无:“师父,你真地要看吗?”
“嗯!”师父点了点头,眼神笃定。
朝着师父傻笑了一下,我只好舞动腰肢在师父面前跳我根本掌握不了的掌中舞。跳着跳着,师父朝我伸出手掌示意我踩上去。我硬着头皮点了点头,脚尖轻轻一跃飞上了师父的手掌。师父将全部仙气集中于掌中,支撑我的身体重量根本不是难事。
但我却总是跳不好,抬脚、旋转,失败。再次抬脚、旋转,又失败。一次一次,我从师父的掌中不停地摔下来。后来,摔得我再也爬不起来了。
师父心疼地看了我一眼,不再让我跳。
揉着被摔疼的屁股,我的眼角冒出了泪花:“师父、好疼啊!”
“哎!”师父无奈地看了我一眼,眼神中从未有过的细腻与温柔,让我瞬间便陷了进去再也无法自拔:“哪儿疼,为师帮你上点清幽散!”
因为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