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有时来-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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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来叫吃饭,她就游魂一样的下去吃饭,竟还是有说有笑的,连一向来眼尖的苏兰也没有察觉出苏净的不对劲来。吃过晚饭后,苏净狠狠地把自己扔浴缸里涮了一遍,直到浑身泛红发疼才住手,在镜子里看着自己光洁的身子,还留着那个人的痕迹,既怨恨又觉得嘲讽。
一个她讨厌的人,在她身上留下了永远不可能被磨灭的印记,真是讽刺。
苏净穿上衣服,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扔在软软的被子里,苏兰这时候走进来,一看苏净竟然已经在睡下了,有些奇怪地问:“今天怎么睡这么早,是吧,让你不要喝酒,死丫头。上次小林给你那瓶泡澡的还在不在,我那儿没了。”
苏净忽然爬起来,走到苏兰面前,神色平静地叫了声:“妈……”然后就扑进了苏兰怀里,苏兰愣愣地搂着苏净,有些摸不着头脑。
苏净汲取着母亲身上熟悉的气息,一直没有泪的眼里竟有了些湿润,苏净这才知道母亲的怀抱才是她最需要的:“妈,我今天要跟你睡,不许去和钟叔叔妖精打架。”
苏兰总算察觉到了苏净有些不对,但一听苏净的话就敲了一把:“死丫头,赶紧回躺着去,待会儿等老娘来盘查你。”
苏净躺下来咕哝了声:“谁盘查谁还不一定呢。”
苏兰很快洗完了澡,跟钟严说了两句话就过来了,苏兰一见苏净占着大半张床,直接抬脚把苏净踹到一旁去,然后被子一掀捱着苏净睡下:“净净,跟妈妈说说出什么事了?”
苏净在微弱的光线中摸索着扑到苏兰怀里头,把头埋在苏兰胸口:“妈,如果有一样东西你很珍惜,一直想要把这样东西,留给自己最爱的人,可猛然间被一个你讨厌的人摔碎了,你会怎么样?”
苏兰剖析着这句话,然后想起昨天订婚宴的主角林之源,其实苏兰是刻意让苏净去的,是为了让苏净面对过去,放下林之源这个人。苏兰听了苏净这句话,忽然瞪大眼睛问:“你不是还放不下林之源那混帐小子吧,早跟你说过那不是个什么值得托付的人,你怎么还惦记着他。”
苏净轻轻转了转身子,找了个更舒适的位置躺好,带着些埋怨地说“妈,不是的。我都说了如果啊,而且林之源还没被摔碎,仍然活蹦乱跳完完整整的。”
苏兰心想,不是为林之源,那怎么成天疯疯癫癫的人也会这么感性,莫不是抽风了?苏兰干笑两声,然后轻拍着苏净的背说:“既然是如果的话,那我想想……当然是先把摔碎东西的人暴打一顿,直到不省人事为止,然后扔野生动物园去,喂个鳄鱼老虎什么的。东西既然碎了,补不回来了,就由他去吧!只要地球还在转,太阳还会升起来,你讨厌的人就还会经常出现,你喜欢的人也还是在人海里等你去找,生活不就是这样。”
苏净安安静静地听着,也许苏兰说什么她并不在意,只是需要这份被安抚的感觉,像春风抚平秋天的伤口一样,抚平她的伤痕:“妈,你恨不恨我爸。我爸让你人生中最美好的日子都在指责和唾骂中度过,让你留下了永远也好不了的伤口,让你从女孩变成女人,却就这样离开你,没有负起应有的责任,更没有一句道歉、一点安抚。”
苏净的话让苏兰有些不安,但很快又恢复了平时的神色:“呸,老娘才不需要他的道歉和安抚,杀了人难道说声对不起就行了。老娘要的是活得风风光光,在很多年以后,他已经变成个糟老头子时,我还风采如旧,让他看了就自惭形秽。说这些做什么,老娘也不是为了活给他看的,这世上谁没了谁,都照样能活得快乐无比。”
“妈,我爸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你有没有爱过他,现在恨不恨他。”苏净轻轻地问道。
苏兰忍不住叹息一声,拍了苏净的脑袋一掌,埋怨道:“你这孩子今天怎么问这些话,你不是多年前就不问了吗?”
苏净在苏兰怀里扭了扭,撒着娇说:“妈,我突然很想知道,告诉我了,反正你现在不是没有阴影了嘛,就安慰一下我这弱小的心灵吧。”
苏兰又笑着扇苏净的脸,回答说:“爱过也恨过,但现在不爱也不恨了,我得谢谢他,他把你留给我了,在那时候你还不是个疯丫头,是个可爱的小娃娃。再风大雨大,再阴暗的天,只要你冲我一笑,叫声妈妈,我就什么都不在乎了。你外婆走的那年,如果不是你,我也差点活不下去了。所以想来想去,你爸也没什么可恨的,我现在都已经记不起他的样子了。”
苏净听着忽然热泪盈眶,脸紧紧贴着苏兰一声一声地叫着:“妈,妈……如果不是为了我,你早就嫁了人,肯定会生活得很好,其实你是为了不让我受欺负,才一直等到我大学的时候才最终嫁给了钟叔叔。妈,其实我都懂……”
“死丫头,今天没事儿这么煽情做什么,你今天是吃什么了,在这忆苦思甜的。”苏兰听着苏净哽咽的声音,眼里也是泪光隐隐,那些年的苦没有经历过的人感觉不出来。
苏净喃喃地道:“妈,那些年你怎么过来的,你都没有掉过一滴泪,也从不埋怨任何人,外公打你、亲戚们看不起你、邻居们背后骂你,你好像从来都没有在意过。”
苏兰抬手揉了揉眼睛,把苏净抱得更紧了些,然后说:“时间是最好的医生,什么难事苦事,过了几年再回头一看,还不都成了笑料。哭是没有用的,只有收拾好心情,踏踏实实地把自己的日子过好了才是正经的。”
苏净又随口问了几句,苏兰就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答,这一夜苏净心中的那些伤口,在一点点被抚平。等第二天清晨,苏净在苏兰怀里醒来,看着那张虽然有些显老,却美艳依旧的脸,在心里暗暗告诉自己:生活还在继续,一切都会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留言,收藏……来,亲亲
人生是餐桌
工作,工作……人都说忙起来的时候容易把自己都给忘掉,于是苏净决定认认真真的去面试,而认真的人往往是是有回报的,很快她就在博业科技找到了工作。博业是做微电子产品起家的,许多全球知名品牌的微电子产品部件,都是博业科技的产品。
苏净第一天上班时,苏兰比她还上心,大清早起来,挑衣服备早饭,盯着小林给苏净化妆,最后把苏净送上了车,这才安下心来。钟严在一旁笑苏兰说:“你真是操心的命,怎么不见你为自己这着紧。放心吧,我跟老段打过招呼了。”
苏兰瞪大眼睛:“你安排的?万一让那丫头知道了,你以后在她面前就没有任何信誉可言了。”
钟严笑道:“把你的心安回去,面试、复试我都没有过问,小净复试通过了,我才跟老段说让他关照一下,也没说小净是我女儿。”
苏兰白了钟严一眼说道:“女儿……净净还没认你,你就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钟渭在一旁悄悄地出门去上学,把家里留给这对夫妻甜甜蜜蜜地吵闹。
苏净这时已经准点刷卡进了博业科技的办公区,她现在是博业科技海外拓展部曲副总的翻译,博业科技年初和法国人谈成了一笔长期合同,而这位副总英语、日语是强项,独独法语一窍不通,于是苏净就走马上任了。
“曲副总您好,我是您新来的法语翻译苏净。”苏净穿着一身再得体不过的职业装,顶着小林精工细画的妆容出现在副总办公室。
那位曲副总却压根没有看苏净的外表,直接扔给苏净一堆资料:“来得正好,赶紧翻译,我正等着用呢,翻译部弄出来的东西连狗屁都不是。”
苏净眯着眼睛笑了笑,翻了翻手里的资料,虽然专业术语很多,翻译有难度,也不过是多费点工夫而已。
几小时后,当中法两国语言对照的版本拿到曲副总手里时,曲副总看了几页,连连称好:“嗯,不错不错,别的我看不出来,至少这些专用名词都翻对了。我的法语水平,仅止于这几个特定的专业词汇了。”
曲副总说完话抬起头,这才看了看苏净:“小姑娘不错,好好干!”
苏净的工作除了翻译资料外,同声翻译也是工作内容之一。下午三点,陪同曲副总去和法国企业代表商谈,不仅是曲副总,连法国来的代表都对苏净的法语非常称赞。
法国企业代表热情地亲吻着苏净的手背,献上了他法国式的赞美:“苏小姐,您让我怀疑我是不是真的懂得自己国家的语言艺术,因为法语从您嘴里说出来,美妙得像一首动听的歌。”
苏净呵呵直笑,曲副总也跟着笑,于是整个协商的氛围立刻变得轻松而愉悦起来,这个下午会谈是一派的宾主尽欢,这美好的气氛自然还要到酒桌上延续。正宗的法式餐厅里,苏净推说自己不会喝酒,法国人这时体现出了他们无比绅士的那一面,把红酒换成了香槟,并顺道赞美:“像苏小姐这样的可爱的女孩,只有香槟才配得上。”
苏净灿笑着说:“肖菲先生您真是位体贴而温柔的绅士。”
于是酒宴在良好的气氛之中继续进行,苏净不时地说着法国的风情,适度地赞美,合宜地倾听,成功地把双方把合作的关系又提高了一个层次。晚宴过后,曲副总朝苏净伸出了大拇指:“干得好,小苏不但翻译做得好,公关能力更是一流嘛。小苏到了我们拓展部以后,我看可以让公关经理下岗了。”
苏净笑笑,跟曲副总一起把法国代表送上了车,虽然只是喝了香槟,可头还是有些昏沉,曲副总伸长手扶了扶道:“小苏啊,事要做,身体也要顾,等你到了我这年纪的时候,就知道健康是多么重要。”
苏净点了点头,眼角的余光一扫,却正好扫到了某个她再也不想见到的人,脸色瞬间苍白,身子被定在原地想动弹下都觉得困难,而曲副总却满脸欢笑地迎了上去:“唉呀,这不是谢大处长吗,要早知道谢处长在这里,怎么也要一起喝两杯,当然现在也不迟,走走走……”
谢长青冲曲副总客套的笑笑,眼神不由得稍微看了看苏净,却发现苏净连看都不看他一眼,也说不出是安心还是闹心:“曲副总,我们奉命来这边办公,酒还是改天喝吧。”
曲副总早就知道谢长青会是这么个答案,谁不知道海关督察处新来的谢处长,是个油盐不进的:“办公啊,那就不打扰了。小苏啊,你住哪里啊,我送你回去。”
苏净摆摆手:“不用了曲副总,家里已经过来接我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曲副总其实是知道苏净身份的,于是明白地点头,自己开车回去了。苏净站在原地等老许过来接她,但是很快发现了一个让她无法忍受的事实,那就是谢长青站在不远处。苏净打了个电话催老许,老许说马上就到了:“许叔叔快一点,我喝了点酒,你再不来我就要横尸街头了,明天要上报纸头条的。”
谢长青稍稍扫了眼,从苏净身上传来淡淡的酒气,谢长青很难不去想那个晚上,醉酒的苏净在他怀里婉转吟哦的模样。所幸苏净只喝了两杯香槟,不至于再像那天一样发酒疯,脚下的高跟鞋让苏净有些站不稳,上台阶时差点摔着了。却被冷脸冷眼的谢长青扶了一把,苏净迅速地抽身站得远远地,防备地看着谢长青。
谢长青冷冷地扫一眼又站回原处,苏净扭头不去看谢长青,幸好这时候老许来救场来了。回了家苏兰闻着她身上的酒味儿,不满意地说:“你上的什么班,陪吃饭还陪喝酒的,你是翻译又不是公关,明天不许去了。”
苏净躺在床上睁开眼睛看着苏兰说:“妈,工作不好找,再说只喝两杯香槟,别挑剔了。”
苏兰叹口气,帮苏净换了衣服,叫来钟严说:“你看看你看看,怎么能让净净去陪酒,当我们净净是什么人啊。”
钟严说:“别气别气,我已经跟老段说了,老段说以后绝对不会了。老段说要是还不放心,就把净净调到他那里去做行政秘书。”
“明天就调,净净喝醉了的样子你是没见过,万一出了事谁都负不起责任。”
苏净在房里迷迷糊糊地听见了苏兰的话,嘲讽地一笑道:妈,已经出事了,还真让您说中了,谁都负不起责任。
“妈,我好难过。”
苏净咕哝了一声,把苏兰心疼得不行,连忙坐到苏净身边抱着她:“净净,没事了,妈妈在这里,妈妈在!”
“妈,我好难过……”苏净无意识地重复着这句话,无奈而悲切。
那就笑吧
苏净被调到董事长办公室去了,生活又平静了下来,每天上班下班,天也渐渐转凉了。上海的秋天总是短暂而多雨的,苏净看着窗外的雨,叹息一声,最近心情莫名的浮躁,脾气也变大了,吃什么都感觉没味道。这两天,吃什么都觉得难受,胸口闷闷的。
午休的时候,苏净和办公室的人事秘书、外联一起吃饭,外联点了吃青椒肉丝,人事秘书说这两天肚子疼,可能是“大姨妈”要来了,不能吃辣。苏净坐在对面却忽然像被雷击中了一样,她的月例向来很准,可是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