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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三嫁皇妃(上、下)-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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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叹息走出殿门,只希望他与昭南之间,不会生起什么波澜才好。

    芷蘅出门,李昭南亦遣下了所有侍人。

    殿内高烧的烛辉与炭火,纠缠着袅袅如雾的兰草清香,升腾若一帘渺渺屏障,隔绝在李昭南与唐世言之间。

    许久,唐世言方开口说:“我的身世,我希望,你亲口告诉我!”

    他没有提到沅心,李昭南手指一滞,停在书册的一页上,随而静静说:“你想知道什么?唐敬东?”

    “所有!”唐世言的话,短促有力,不容置疑。

    李昭南心中一颤,他此言说来,莫非他竟是得知了一些不成?是容尔丹对他说的吗?想想不会,容尔丹的性子,是极怕丢面子的,这种事,他该不会主动提及,自己那一行字,不过震慑他而已。

    可唐世言若非得知了一些,又怎么会是这样质询与阴冷的口吻?

    他与他说话,从不会如此。

    李昭南合上书册,转身看着他,目光安静,避重就轻,试探道:“唐敬东,大沅昔日抗击阿那著名将领!却因种种原因无缘史册,而你便是唐敬东之子!”

    “仅此而已吗?”唐世言唇际有一条冷硬弧度。

    李昭南心中顿时明了,看来,他是知道了不少!

    目色亦渐渐低沉了:“你都知道了,是不是?”

    “是!”唐世言断然道,他不曾想,事到如今,李昭南竟还想要瞒着他。

    李昭南深深吸一口气,微微闭目,睁眼时,龙眸内便布满一层不可穿透的寒色。

    “你想说什么?”李昭南冷声道。

    “为什么要一直瞒着我!”唐世言握紧双拳,愤怒的火光萦绕在彼此之间,他心痛不已,亏得他肯为他死而后已,可是这个人,却一直在骗他!

    他狂怒的样貌,李昭南从未见过,至少,在他的面前,他一直是那般清朗的样子,虽说有些许随意,可绝无半分不敬。

    而这一次,他见识到了唐世言的怒火!

    高烛如同将夜色烧尽了,夜变得苍白,雪光冷了月色,暗淡了整片天地。

    李昭南沉默许久,不禁一声长叹:“知道了又怎样?是要朕父债子偿?还是……”

    李昭南微微一顿,看着他的眼便顷刻如刀:“还是要去杀死容嫣非公主的亲生父亲?唐世言,朕不说,有朕的道理!冤冤相报……”

    “你李昭南何时也会将冤冤相报挂在嘴上?”唐世言怒声打断他,质询的目光令李昭南神情更寒,“好!”

    李昭南亦高声一喝,倏然大踏步走下阶台,他走到漆红木架边,猛地抽出木架上三尺长锋,剑光凌厉,殿宇生寒,烛光被剑色割断,一瞬之间,昏天暗地,李昭南右手一扬,唐世言眨眼瞬间,那剑,便朝着自己方向而来,他伸手接住,再望李昭南,剑气犹在,李昭南目光冷似寒潭:“那么,你杀了朕,朕给你这个机会!”



一笑泯仇


 唐世言身子一震,惊悚的望着他。

    李昭南的铁血冷酷他不是第一次见识,却是第一次直面他的决然。

    他握紧手中剑,整个人惊愣在当地,李昭南沉声低喝:“杀了朕,朕……只给你这一次机会!”

    一字字都如尖利的针一根根插在心头。

    长剑在手,剑锋寒透。

    他挥剑瞬间,却发现那双握惯了剑柄的手,剧烈颤抖,那亦曾杀人无数的手,犹豫不决!

    李昭南站在当地,一动不动,剑尖一点寒芒尤其刺目,他望着他,从容而冷酷:“动手啊!”

    他在逼他,在胁迫他吗?

    还是……在利用他,利用他多年从命于他的忠贞之心,和多年并肩浴血的兄弟之情?

    唐世言眸光惊动,手腕儿一阵不稳……

    “你在利用我!”唐世言双唇紧抿。

    李昭南淡淡说:“不,若你一剑刺来,朕绝不闪躲,我李昭南说话,从来一言九鼎,绝无反悔。”

    “你明知道我不可能杀你!”

    忽的,长剑生风,李昭南只觉耳边一阵凉意,剑锋穿过烟霭,一阵浮香流断,“当”的一声,三尺宝锋深深插入身后漆红宫柱上。

    李昭南笑笑:“朕,只会给你这一次机会!”

    “我只想知道真相!听你亲口说!到底……你还有多少事情是我不知道的,到底……你还有多深?到底……我是不是只是你手中的玩偶,挥之则来挥之则去?”唐世言目光黯淡,嘲讽的笑道,“不错,从前,我从不问原因,只要是你的命令,我从来不会多问,无论杀人放火、打家劫舍,我都不问原因,我唯墨玉之命是从!我不是玩偶又是什么?”

    “你明知道不是这样!”李昭南不曾想他失望至此,他眼里的落寞便如同受伤的困兽,他困惑、他不解、他失望至极。

    “那又是怎样?为什么……这些事情,不是由你来告诉我?而是……由一个陌生女人,以此来要挟我?”唐世言一语,李昭南修眉蹙紧!

    “女人?”他疑惑不解的目光,令唐世言冷笑道,“不要是这样一幅表情!这女人你定然是熟识的!因为她的手里……有一块与你相同的墨玉,她说那玉……原本便是一对!”

    李昭南身子大震,目光在烛辉里闪烁,不可置信耳中听到的一切:“什么?”

    他语声轻弱下许多,唐世言亦未想到他震惊至此。

    “那玉,果真是一对吗?那么你当初,又将它给了什么女人?”唐世言虽是诘问的口气,可分明是在提醒李昭南。

    李昭南惊愣在当地,神思却仿佛早已随着淡淡浮渺的香烟飘忽到回忆里。

    那墨玉的确曾是一对,可记忆里,那另外一块玉,该早已随着一个人而去了。

    又怎会成为此时要挟唐世言之物?

    “她……是什么人?”李昭南目光有几分飘忽,但却依然犀利如锋。

    唐世言沉声说:“她叫沅心,可我想,该不是本名。”

    “沅心……”李昭南小声叨念,眉目一分分拧紧。

    这个名字,在他的脑海里全无印象,唐世言说的不错,怕不过是个化名而已。

    “此女身在何处?样貌如何?”李昭南目光恢复平静,那一番涟漪并未惊起他眸内过多的浪涛。

    似乎,在他的记忆里,那块玉,早已经远去,与他无关。

    唐世言脑海里,沅心的样貌定然是美好的,可若要他开口形容她,却只怕没有几句好话:“面容姣好,杏目柳眉,气质高贵,总于柔弱无形中锋芒毕露、盛气凌人。”

    李昭南方才平和的眉宇骤然一阵不安。

    他看着唐世言,寒风摧夜的严酷目光,令唐世言心中一颤,他是想到了谁吗?

    “她在哪里?”李昭南语声中见了几分薄冷,唐世言看见他攥紧的衣袖,袖口精密绣着的云纹图忽然如怒云紧簇,他声色俱沉,唐世言才忽然发觉,本是他于上风质问于他,却不知如何,竟又是无形中,变作了他来问他!

    “好像是我在质问你?”几缕烟气缭绕在唐世言眼里,李昭南却看他一眼,转身走回龙案边,“别耍脾气,唐世言。”

    耍脾气?

    唐世言一怔,自己是在耍脾气吗?

    “我是在愤怒!”唐世言上前一步,攥紧手,“为什么你到现在还是一个字不肯与我说?”

    “你要朕说什么?”李昭南低头,笔尖儿韵墨,笔锋速速,“你显然已经知道了一切,那么……朕还有什么可说?你显然并不想杀朕,那么……还耍什么脾气?你气朕,不过是气朕没有亲口告诉你,可朕……有朕的理由!你全家的深仇,朕不是已经叫你亲自报了?”

    唐世言一怔,李昭南是如此能够轻易把握住他的心思,不错,他不恨他,只是气他!

    而所谓仇恨,亦被李昭南的一句话惊碎——当年,碧霄殿之变乍现眼前,不错,正是他亲自率兵攻破了皇城,令李稔自尽于殿宇之中!

    唐世言看着他,忽而苦笑:“这是不是我的命?一辈子都要受你的掌控?你总是把我把握得恰到好处!”

    “唐世言,我们之间是历经过无数生死的,你若认为朕对你心怀叵测,只当你玩偶一般,那么……朕实在感到心寒!”

    说着,李昭南将手中云毫白玉笔放在一旁,举起一张简易墨画,看着他,目光深沉:“看看,那女子,可是这般模样?”

    李昭南的样子,好像那件事,已经完全过去,他们之间,亦如平常一般。

    唐世言仔细看去,那墨画中的女子,长发连绵,眉若烟黛,一双杏目似含秋水,灵动秀致里有几分不易见的孤傲。

    虽说是简单几笔,却甚是传神,那一笔一画,神韵之间,却不是沅心是谁?

    唐世言尚在恍惚中,却点点头:“不错,是沅心。”

    李昭南眼神陡然凌厉,他手中一紧,那目光,顿时迫得人不禁心生寒意。


惊人真相


唐世言道:“她到底是什么人?”

    李昭南沉默不语,他看着他,那双夜般墨黑的眸,却似乎深深陷入了往事的深潭,他紧紧攥着双手,手中墨画被摧毁在指尖,眸深处,忽而,伤痕遍野。

    唐世言大惊,这样的目光,他似乎只在某一个时刻见过。

    却依然不若此时的复杂。

    他的眸光,有恨,却又似乎有飘忽不定的情愫……

    李昭南并不答他,只是颤声问他:“她在哪里?”

    唐世言被他的神情惊住,原本该愤怒不堪,咄咄逼人的他,却在他这副面容下,似乎恢复了神智:“与嫣儿在一起,晚宴时,会一同前来碧霄殿!与我一起回大沅,是她告诉我一切的条件!”

    李昭南眉心一跳,双手撑在桌案上:“她……”

    他顿了一顿,却终究没有出口!

    唐世言望着他,他复杂纠结的面色,似乎忆起了一个记忆深处的故人,而那人,一定纠缠了他太多往昔的情愫,牵动了那些深埋的过往。

    李昭南叹息一声,闭目跌坐在龙椅上:“唐世言,若你听闻的所有,都是她说的,那么……便俱是真的,该不会有夸大或是不实之处!”

    唐世言一惊,李昭南深深闭目,似乎是刻意不令自己察觉到他眼里的光色,可他忧郁的神情,纠结的眉宇,却早已出卖了他凌乱的心。

    沅心,她到底是谁?为何,连李昭南皆是这样一副神情?

    他追问一句:“她到底是谁?”

    李昭南缓缓睁开双眼,望着唐世言诧异的神色,略作犹豫,却终于还是开口说:“唐世言,你可记得,你问过我,为何要杀死发妻,老帮主的女儿江沄?”

    唐世言大惊,他哀伤的神色,莫非此女,竟与当年之事有关?

    “自是记得,难道……与沅心有关?”唐世言神色犹疑,审视着李昭南,李昭南目光暗沉沉的,喉头滚动,似乎欲言又止!

    到底是什么人?竟让他如此难以启齿?

    李昭南依然许久的沉默,殿内的烟气便作压抑的沉云,压得李昭南几乎透不过气。

    每逢冬雪时节,他皆会忆起的那个人,他已然忘却了多年,而今,这个人又于这样的冬日回来了吗?

    他看着唐世言,终于还是哑声开口:“当年,朕……根本没有杀妻,朕放她离开,可是……想不到……她还会回来!”

    他目光凉薄,可口气却分明苦涩。

    唐世言身子一震,竟自不自觉向后退去:“难道……”

    唐世言没有说下去,李昭南却点点头:“不错,她就是江沄!”

    江沄!

    唐世言无论如何没有想过,难怪,她的身上有与生俱来的高贵气韵,难怪,她对自己说起话来,亦是居高临下,而说起李昭南更有一副胸有成竹的了解。

    原来……此女竟会是李昭南发妻,江老帮主之女江沄!

    “朕没想过,她还会回来!”李昭南揪紧的眉,浓重的阴色。

    殿内烛火无声的燃烧着,寒风吹得窗外树影婆娑,暗淡无比。

    李昭南撑着头,似乎一夕之间,感到无比的沉重与疲惫。

    陈年旧事,重重压下来,令他不堪重负。

    当年,曾为谁横笛吹断,又是谁为他启唇低和?

    曾经,为了谁看烟花褪尽了颜色,醒了又醉,那些醉生梦死的日子曾是他人生最大的低谷。

    自那以后,他纵情声色,只为忘却那爱了又恨了的人,为了谁,他断掉了一溪年华,曾经誓言铮铮,是谁说……会等着她,而她却决然而去,用一泊鲜血,令恩断情绝!

    山重水阔不可量,那仿佛已是那般遥远的记忆!

    遥远得,他几乎忘却了曾经心里深刻的伤痕!

    “到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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