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地盘谁做主-第1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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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
“那么你要杀了我吗?”
“当然不会。我只是提醒你,我随时都有这个权力。或者我杀你,或者你杀姎妱。姎妱一死,神谕作废。”湛蓝筝说。
宗锦又笑了,体力不支地脸色惨白,“真是……太可笑了。因果因果,我该到哪里去寻我失败的因果?”
“还是向前看吧。”湛蓝筝一笑,“封回封印,杀了姎妱。于我们彼此,都好。”
宗锦说:“姎妱死了,我父亲难道不会报仇吗?”
“你毕竟是雍寂的亲儿子。怎么?刚刚还要我别挑拨离间呢。”湛蓝筝笑他。
“湛掌门。”宗锦恢复了沉稳,“交易是要双赢的。但我看不出通过这笔交易,我能得到什么好处。我不在乎自己的这条性命,也不关心城市的安危。而真正在乎这两点的,恰恰是你。如果我此时选择不合作,你杀了我,堵死的是你自己的路。不仅城市救不了,姎妱还会立刻杀你,然后告诉家父‘堂弟啊,湛蓝筝这小贱人杀了你亲儿子,我杀了她,已经替宗锦侄子报了仇’。最后的结果,你死了,湛家有可能毁于家父的怒火中,城市完蛋。没有一样是你想看到的。当然,若是我的命能换来这些,我可是心甘情愿呢。”
宗锦盯着湛蓝筝,“其实我认为,现在并不是我被迫受制于你,而是你急切地有求于我。我只希望你许下的承诺,能比我的命可以换来的那些,都要值钱。”
湛蓝筝轻轻吁了口气,撤回法杖,“对宗掌门而言,湛家一半的权力和玄黄界半个霸主的地位,足矣吗?”
宗锦眉峰耸动,“太具有诱惑力了。但这不可能。湛掌门委屈求全,示弱服软,不惜用了苦肉计,金蝉脱壳计,要的就是让我放心大胆地替你收拾了湛家,你回来后就能获取实实在在的湛家大权。苦心孤诣地筹划,丢了良心,抹了脸皮,用尽手段,舍了一身剐,冒了要命风险才修成的正果,焉有割爱之余地啊?”
湛蓝筝道:“宗掌门,我不是在说笑。我可以拯救城市,你可以保住性命,同时除掉姎妱这个你我共同的心腹之患,之后我们共享玄黄界的权力。这份权力,是我和你都追求多年的,如今来个双赢。比起你死我亡,湛家倒台城市毁灭来说,能做到互惠互利,大家都留得自己和亲友爱人的性命,一并享受荣华生活,这才是最好不过的结局。”
“说的没错!我也是生意人,知道谈判要以双方共赢为最好境界。湛掌门所言的结局,也是我赞成的。但问题是,你如何给我这份权力和地位?我可是宗家掌门啊。”宗锦饶有兴趣地问。
湛蓝筝甜甜一笑。
湛蓝筝去找宗锦后不久,医生护士们就都到齐了,湛思露已烧到昏迷,果然被送到医院急救,同去的还有湛明嫣,湛思晴,另外又照着湛蓝筝的吩咐,旁系几个族人也都跟着过去“照顾”。
剩下的人,分别躺回各自房间,等待医生过来治疗半个月的刑伤。
湛修慈没有受刑,不过体力不支,但他喝了些参汤,也没去休息,而是探视安慰了每一个虚弱的家人,最后才去了湛明儒养伤的地方——医生刚走,已做过治疗的湛明儒服了药,才躺下,困意尚未席卷,见了父亲,本能要起身,却又尴尬地停了。
湛修慈心知,湛家人经了刑房一劫,毁的不是身子,而是心。身子能治好,湛家总是有钱的。但是在电流和皮鞭下说出去的那些话——反正,他自己都耿耿于怀着儿女们在刑求下的种种控诉,更不要说修炼不到家的湛明儒。
只是对目前的湛明儒而言,天大的惊喜砸得他脑子正发着昏:女儿活着回来,他和妻子的第一个孩子,那个活蹦乱跳,漂漂亮亮的女儿,活着回来了。真是怎么看怎么喜欢,怎么想怎么兴奋。他放任医生摆弄自己的时候,只是发自内心地激动——为了活过来的女儿,为了不会毁在自己手里的湛家,为了即将受到千百倍惩罚的宗锦和萧婷,对,萧婷!
湛明儒恨恨地冷笑,你加诸给我的耻辱,必万倍奉还。
湛修慈关切了长子一会儿,才坦率道:“筝儿回来了,你有什么打算?”
湛明儒倒不含糊,“错都在我。是我委屈她了,我会跟她道歉,好好哄着她,顺着她,呵护她。她若是要和凤晓白结婚,我立刻给她准备婚礼。”
“还有呢?”
湛明儒说:“她心里还恨我。我看得出来,恨我,恨音然。而且她又知道了当年的事情……”声音低了低,“可即便她喊了妹妹五年的‘妈妈’,她也是我和音然的亲生女儿,妹妹去了,她认回我们,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还有什么可说的吗?她若是不理解,我会好好和她谈开的。毕竟是一家人,不是解不开的结。”
“别躲避重点。明儒。”湛修慈冷道,“她是湛家合情合法的掌门。”
湛明儒脸色一沉,“她说了不会追究。即便她要追究,任何惩治,也是我愿意承担的。谁让我害她打她骂她,还差点害死她。以为她被炸死的那几天,我真有死过一回的感觉……父亲,您放心,筝儿若是跟我耷拉脸,闹脾气,我全都顺着她就是了。音然那里也一样。她能平平安安地回来,什么都好。”
湛修慈失望地摇摇头,“筝儿今非昔比,或者说……她终于要当真正的她了。明儒,无论如何,我只盼望你能时刻都记得,她是你的亲女儿,她有当湛家掌门的能力。而湛家这一劫,到底是如何造成的,当然,责任大都在宗锦身上,但是否存在隔岸观火……”
“父亲,我能猜得出。”湛明儒坦诚道,“但是我不计较。筝儿面对这一切,她又能如何?她总要先保命,若不是我老逼迫她,不信任她,惩罚她,我们谁都不会沦落入水深火热的半个月。”
“你能这么想,最好。其他人,我倒不在乎。”湛修慈欣慰道,“你也受了屈辱折磨,我不想把话说太重,但你不得不承认,筝儿,恐怕比你更有能力掌握这个家族和整个玄黄界。”
湛明儒面上微红,还未说话,湛修慈就转了话题,“除了筝儿的问题,你还有什么想做的吗?”
湛明儒冷笑,“自然是宗锦和萧婷。处置他们,是我们湛家必须做的。他们不只羞辱拷打我湛明儒一人。”
“你希望筝儿如何处置他们呢?”湛修慈轻问。
湛明儒不假思索道:“我自然会把那些耻辱和折磨都还回去。这是理所应当的。族人们也都会同意。”
湛修慈眸中又闪过了失望与担忧,他轻轻藏好,没露痕迹,“宗锦也就罢了。但萧婷……明磊和阿垚不一定同意。”
“萧婷对湛家做了什么,明磊和湛垚还能为她如何辩白?更何况,她连自己的亲儿子都给欺骗了,湛垚还不定怎么想呢。”湛明儒连着冷笑,“父亲,我看思露的情形,恐怕也不大好。若她出了问题,明嫣势必不会放过宗锦与萧婷。那也不是我能拦得住的。”
湛修慈又拨开话题,“明儒,你和明嫣的事情……”
“大敌未除,湛家人理当一致对外,您放心吧。”湛明儒痛快地说,“待处置了宗锦和萧婷后,我认为我们必须惩治陆微暖了,这女人实在不能留。至于明嫣……”他看湛修慈,“她毕竟是我亲妹妹,这一场劫难,思晴思露都备受折磨,她不会比我好受到哪里去,就当是惩罚过了。父亲,您放心,我不会做绝了事情,让您伤心为难。”
“儿子。”湛修慈实在忍不住了,“你还是没适应吗?现在这个家,这个玄黄界,已经不是你想做什么的时候了,而是筝儿想做——”
咚咚咚。
敲门声轻巧,进来的是湛蓝筝——和宗锦。
湛修慈和湛明儒一怔。
“爷爷,父亲。”湛蓝筝温和地说,“刚好都在。父亲,您身子如何了?”
女儿的关心让湛明儒欣慰不已,又是惭愧又是疼爱,若是没有宗锦,他定然不顾一切地下地去拥抱女儿,再亲吻她的额头,弥补自己的过错。
但是现在——
“宗锦?!”湛明儒不解地蹙眉,痛恨,厌恶甚至杀气,都涌上眼眸。湛修慈的目光也严厉几分。
“是啊。”湛蓝筝心不在焉地应着,“父亲,爷爷,有件事情,要和您二位先说一声。”
她停顿了,只是笑,不自然地笑。
宗锦的脸色还是不太好,他刚被解了穴道,活动有些不便,暂时又没了功力,不过凭着半神之躯,才能在几个小时内恢复到可以行走,说话的地步。
此刻,他微笑着将手臂,慢慢放上湛蓝筝的肩头,甚是亲密。又对湛明儒鞠躬道:“岳父大人,这半个月,真是太委屈您了,您受到的屈辱和折磨,全都是小婿的过错。小婿任凭您打骂惩罚,不敢反抗。只求着您能给小婿留条性命,就看在您女儿的面子上。”
…………………………
湛明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小婿?!”
他竟不顾疼痛地吼了出来,“宗锦!你说什么?!”
宗锦为难地看着湛蓝筝,“这事情……唉,唉,还是你和岳父大人,还有爷爷说,比较合适。”
湛蓝筝终于淡淡道:“父亲,爷爷,我要和宗锦订婚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说了有一桩婚事吧。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哦。确实是一桩婚事。至于是谁提出来的,那可就玩味了。
不过可以肯定的,正做梦要宰了宗锦的湛老大,真会被气晕啊。
而可以安慰的是,白瑢梦寐以求的事情,似乎实现了啊。她没得到明婵,小宗却要和筝儿订婚。白美女当年提出过娃娃亲的事情哦。呵呵。
不知这局揭秘可还足矣?其实就是搞明白筝儿的目标到底是谁的问题哦。
☆、第十六章 余波
凤晓白被喊进来的时候;房间里只有湛修慈,湛明儒,湛蓝筝祖孙三人;宗锦不见了鬼影。他关了门,还没问好;明显处于激动状态的湛明儒挣扎着下了床,“你们俩!现在就去民政局登记!”
一句话轰晕君子白;“湛先生……?”
“我同意你娶筝儿。”湛明儒斩钉截铁,“湛家正处在风雨飘摇中,强敌未除;内贼未惩;前途未卜,需要迅速聚拢人心。筝儿刚恢复掌门之位,急需支持。此时订下婚事,向家族里外展示稳定,是最好不过的。你和筝儿住在一起快五年了,缺的也只是个名分。”
凤晓白辩白,“您别误会,我和湛蓝还没有的。”
“有没有已经不重要了,你是不是想娶我女儿?春节的时候,你是不是当众提出了婚事?”湛明儒劈头问。凤晓白点头,湛明儒说:“我现在给你答复,可以。”
“……您当时说‘不行’。”
“此一时彼一时。”湛明儒雷厉风行,“用不用我亲自开车送你们过去?”
湛蓝筝终于开口了,“父亲,您伤势未愈,还是安心静养的好。这件事情,您知道就行了。”
凤晓白压根就没搞清状况,“湛蓝,发生什么了?”
湛蓝筝刚要说话,湛明儒已斥责道:“别问她!她什么都处理不好!我就问你,愿不愿意和我女儿在一起?”
凤晓白说:“自然。但是湛先生,能否让我听听湛蓝的说明?我做事还不想太糊涂。”
湛明儒两眼几乎冒火,湛修慈沉声道:“明儒,先坐下。让筝儿处理。”
“可是父亲……”
“坐下!”湛修慈厉声喝斥,湛明儒绷着脸,坐到床边,湛蓝筝温柔道:“爷爷,您上了年纪,还是不要轻易动气。有什么需要,告诉我,我帮您办就是了。”
湛修慈微怔,湛蓝筝对凤晓白说:“我要和宗锦订婚。”
凤晓白问:“然后呢?”
“结婚。并且无论出现什么情况,我生的第一个孩子,不分性别,都要姓宗,继宗家的嗣。”湛蓝筝慢条斯理地说。
湛明儒将床头柜上的药瓶全扫到地上,“你脑子是不是坏掉了?!宗锦是如何对待你的家人的?他是真想让湛家完蛋!现在你所有的亲人受尽屈辱,伤痕累累地躺在床上,你的亲妹妹差点被刑讯死!你的曾姨婆对你那么好,我打你,她护着你,可她已经生生让宗锦给害死了!这天大的仇恨,你竟视而不见,还对杀亲仇敌投怀送抱?!你的良心和廉耻都去了哪里?!”
“父亲,您息怒。”湛蓝筝不冷不热道,“气大伤身。”
“我竟然生出你这么一个良心败坏的——”湛明儒指头颤抖,指着湛蓝筝的脑门,“——我和你妈,迟早都会被你气死!用不着等那一天,湛蓝筝,我告诉你,你若是敢嫁给宗锦,我就结果了你——”
“明儒!”湛修慈严厉提醒,凤晓白劝道:“湛先生,能让湛蓝把事情原委都讲述清楚吗?湛蓝屡遭宗锦陷害,差点就被炸死,好不容易逃出升天,却流落海外,吃尽苦头,尽管如此,她还惦记着湛家的安危,从网上得知您几位受了莫大屈辱,湛蓝当时过于激动,乱了阵脚,差点赔了性命。她是那么关心家人,若说她不恨宗锦,这怎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