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地盘谁做主-第1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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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垚身子一激灵,“爷爷……是的……”
湛修慈凝视着自己的亲孙子,“走吧。无论是不是,我的孩子们都已经落入祠堂。我再想明白,也已没有选择了。”
祖孙二人步入祠堂内,这里一片寂静。
软倒在地上动不了的,是几十位重要族人。
被绳子分别绑缚起来,丢成一团的,是湛家主支的人。
齐音然和陆微暖被绑在椅子上,湛歆爱,湛虚衡,湛思露和湛思晴被绑成一串——他们都很虚弱,甚至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而湛明儒,湛明磊和湛明嫣被绑在一起,钟锦手中的长剑,刚好横过他们三人的脖子,只稍稍一动,钟锦就能让他们三兄妹血溅当场。
陆微暖见到湛垚,弱弱地喊道:“……阿垚……救命啊……我们突然没力气了……钟锦……钟锦他就……”
咣当。
祠堂的门,被湛垚关紧。
他对着湛修慈捏住手诀,湛修慈背对他,目光朝向钟锦,冷冷道:“不必了。我不会反抗。我的儿女都已如此,我岂能独自逃生?那么你——就是我儿子湛明儒提及过的线人钟锦吧?”
“湛老先生。”钟锦轻轻点头,“久闻您的大名,今日终于得见,晚辈钟锦,深感荣幸。”
湛修慈竟是微微一笑,“不用再装了。宗锦。”
他肯定道:“你是宗锦。宗堰当年生的儿子宗锦。”
作者有话要说:先庆祝一下,我们终于不用再喊钟锦,可以堂堂正正喊宗锦了——尤其是我,打文的时候几次打错,以后再也不用为此苦恼了。
接下来,嘿嘿,知道孙桥找了谁,去充当头面人物了吧?呵呵。丁小剪都赞成到这般境界了啊。
再接下来,能猜出小宗是如何立刻掀翻了这一祠堂的人吗?其实俺写了。镜头一转,就写了。下章慢慢解秘。
开虐了。开虐了。开虐了。身心一起虐。精神的摧残是最可怖的,别拍我啊……
☆、第二章 虐的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们,开始虐了。
说明一下:
第一。今天开始有猛料,想骂萧婷过分的就骂吧。
第二。猜猜看,湛蓝筝如果看到她老子的茄子照,会是什么反应?
第三。开始全面虐湛家了。会越来越险恶。
第四。湛垚会带着月亮回来,看月亮如何表现呢?
第五。最重要的一点,从明天起,因为学业繁重,我就无法保持日更了,也无法说准是几天一更,总之我不会弃坑,还会继续连载,至少一周能更两三次。所以,今天给大家上点猛料,好好享受一下吧。
鞠躬!
宗锦诚服地说:“姜还是老得辣。”
“可惜我还是醒悟地晚了。”湛修慈遗憾道;“愿赌服输,我也不多追问。只我湛家人,个个法力不俗;我想,你是用药了吧?”
宗锦大方道:“用的是压制玄黄之力的原初散。阿垚帮我下在茶水里;刚刚诸位都喝过了,药效可持续整整一个月。”
湛修慈面色一怔;叹道:“九十九味药材,六十六种人间难求,三十三种天界独有。熬制的锅子需用男仙女仙之血;涂抹内外。生火便不可停;持续九年九月零九天。期间需按时按刻,注入湛,齐,薄,应,宗五大家族主枝族人之血,且此血需自愿献出,不得逼迫,不得偷窃哄骗。待日期满后,还需存于仙瓶,置于最稳之地,保证恒温,同时辅助于顶级法器之光芒照射,再等上九九八十一天。方可练成五十人份的一瓶原初散……若这不是你父所给,那么,你当真下了狠功夫。”
“药材乃家父提供,实乃千年之积蓄;男女仙之血,家父家姑即可;时间不过是耐性,我有这个耐性;顶级法器便是我宗家的法戒;齐家血乃因缘巧合之际,自被驱逐的齐家之女齐如斯手臂中得到,之后她便去世。说起来,齐如斯可是您的长媳齐音然的亲姑姑,据说当年也搅和进了您一手主导的玄黄界势力大洗牌事件中,恨湛家恨得要死要活的啊;湛家血是阿垚给的;薄家血是您的夫人薄言女士生前愉快地提供的;宗家血是我自己的……至于应家血……”
宗锦微笑,看向湛明嫣,后者脸色惨白。
湛修慈已是明白,“嫣儿,太傻了。他要,你就给吗?”
湛明嫣虚弱地说不出话,宗锦和蔼道:“原初散头十二个时辰,会让人全身虚脱,之后一直到药效消失,力气都会减半。要想控制您这一大家子,可很不容易。要不然我如此之绞尽脑汁,弄了这么一小瓶原初散呢。湛老先生,这里还有两碗兑了原初散的茶。一碗我会端给湛青凰老前辈,另一碗,是特意孝敬您老人家的,请您在我的剑失去耐性前,先品一品吧。”
说罢,他手中长剑一紧,湛明儒兄妹三人的脖颈都微微露了点红痕,这兄妹三人倒都是有骨气,默不作声,也没挣扎,除了湛明嫣脸色发青,湛明儒和湛明磊倒似是将生死置之度外。倒是齐音然见了丈夫有殒命的架势,流出泪来,陆微暖脸色苍白,只一个劲缩着脖子,好似那长剑是要割破她的颈动脉般,其余几个人孩子也都哭爸爸喊妈妈,声音虽小,安静的厅内,却也差不多能听到,悲悲戚戚。
湛修慈对湛垚说:“孩子,这就是你想要的?毁掉湛家?看着你的家人,受辱于外人之手?”
湛垚冷冷地说:“我只想知道,谁杀了我姐姐。”
湛修慈道:“你以为是谁做的?”
“湛家。”湛垚说,“是湛家做的。”
湛修慈说:“你伯父不会真要筝儿的命。杀了他,他也不会这么做。或许你看不清楚,但我却是再明白不过了,筝儿是你伯父的心肝宝贝,是最不能被夺走的孩子。”
“我是说湛家。”湛垚耐心地纠正道,“爷爷,您听得懂。是湛家,不是某一个人。”
湛修慈说:“所以从一开始,你就骗了你后母和你姑姑……明儒一家子是蝉,你骗得你后母和你姑姑去当螳螂,你和宗锦当黄雀。孩子,你就这么恨自己的家吗?”
“哪里配称一个家呢?家是什么?就是一栋建筑?一日三餐?冬暖夏凉?就是一群有亲属称谓的人吗?”湛垚双目微红,“一点人情味都没有,不过是一群寄居在金笼子里,互相抢食的鸟儿罢了。爷爷,您自己说,这个家,谁对我最好?您吗?您正眼都不怎么看我,据说是和我生母有关,您厌恶我生母;奶奶疯疯癫癫,连自己的骨肉都不要;自我有了记忆起,我父亲和我继母,就日日夜夜,不停冷战,谁都没心情照顾我,不知各自凭吊什么;伯父只会阴沉着脸,咆哮打人,伯母一天到晚怀疑我是‘老二家派过来的小间谍’;表姑笑容里满是虚伪,天天惦记着与我母亲合谋,把思露弄上位。这种心理弄得各家孩子都勾心斗角,这就是家吗?在自己家里,也要做到对人只说三分话,不可全抛一片心的原则,个个都拒绝亲人的真实,只想要一份自己认可的虚伪。这算什么家?这种家要来有什么意义?它毁掉多少人了呢?!”
湛修慈苦涩地笑道:“只有你姐姐待你好,对吧。”
“对。姐姐爱护我,照顾我。我曾发誓,有能力保护自己的时候,一定要好好回报姐姐。”湛垚涩涩道,“可我却眼睁睁地看着姐姐被这个家,逼入深渊。刻在我脑子里最清楚的,是姐姐六岁那年——”他猛然逼视湛明儒,“那年,大伯母要生小爱,姐姐不懂事,恶作剧地拿了一盒弹珠洒到楼梯上,害得大伯母摔倒难产。姐姐的确不对,但她只是个小孩子啊。可是大伯父,您别闭眼,您看着我,您告诉我,您对姐姐做什么了?您把她打得遍体鳞伤!那个时候您有想过在您鞭子下翻滚嚎叫的,是您才六岁的亲生女儿吗?!当您看到鲜血浸透衣裙的时候,您的爱女之心都去了哪里?打完了,自己痛快了,把奄奄一息的女儿丢在一旁,忙着关心您即将出生的小女儿。大伯父,我恶意揣摩,您是觉得有个备份,所以才会打得如此不计后果吧?姐姐哭了几个小时,也没人管她。你们所有人,都带着各自不同的目的,跑到医疗室等着一个拥有掌门继承权的女孩诞生。谁会管一个犯错的小孩和我这个不被重视的小孩呢?姐姐哭累了,爬起来,一点点挪到花园里,挪到池塘边,我哭着抱住她,不要她走。她却要我坚强点,说她已经撑不下去了,打算惹不起就躲得起,要我忍一忍,当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然后姐姐推开我,自己跳了下去……”
“别说了……”湛明儒喃喃着,“湛垚,求你……别说了……”
“我偏说!省得你们一直把自己当受害者!”湛垚冷声道,“我大声呼救,等来的是被你们派来的族人,让我不要吵闹,以免惊了小小姐的诞生!我说姐姐在池塘里,快救救姐姐。但是没人理我。我跑到大伯父你面前,抱着你的腿,哭着喊着跪着说快救救姐姐,姐姐在池塘里,你听都没听完,就不耐烦地甩开我,指责我父亲看不好孩子,我父亲则一脸不耐烦地把我丢给母亲,母亲则更不耐烦地把我关到小黑屋里,说是我不听话,关禁闭反省!”
“阿垚……”湛明磊也艰难地出声了,“爸爸以为……以为……你……你是……在戏言……你……你那会儿……太小啊……”
“这恐怕只是原因之一,最根本的原因,是你们对我姐姐的淡漠。倘若真是关心,孩子那么小,一分钟看不到都心慌,可整整两天,你们全守在手术室外,抱着或羡慕或嫉妒或盘算的心理,等待一个新的竞争人诞生!你们有的在想如何疼爱即将落地的小女儿,安慰受了惊吓的妻子,再咒骂几句闯祸的大女儿;有的在琢磨如何掩藏真实心情,送上完美祝福;有的则是没个主心骨,看着老大急了,也跟着急,自己亲儿子都懒得管!不像个男人!”湛垚呸道,“两天,若不是无涯把姐姐给捞走,恐怕我姐姐的尸首浮起来,你们才能发现吧?后来你们害怕姐姐回来不懂事,会伤害到摇篮里的小爱,就索性把姐姐留在无涯上仙的居所,三年啊,整整三年,你们把亲生女儿丢到外边,把自家掌门寄养出去,自己则专心致志照顾小女儿?没这么偏心眼的吧?!听说那三年,家长会是无涯去开的,试卷签名是无涯代签的,课外小组活动,是无涯带着姐姐去博物馆玩的。若是哪天我姐姐管无涯喊声‘爸爸’,我是一点都不会惊讶。”
湛垚越说越悲,竟流下泪来,“别抱怨今日的遭遇,这是你们该有的报应。若我是被上天利用,来制裁你们的工具,那我也认了。”
“所以你就帮着外人,害了自己家人 ?'…'而不是帮着你姐姐,真正掌握大权吗?孩子,你是在为谁做嫁衣啊?”湛修慈淡淡道,“你的心性像你的生母,智商随了你父亲。”
湛垚一怔,宗锦赫然道:“湛老先生,若您再不决断,明年今日,便是您长子湛明儒先生的忌日了。”
长剑冷冷切在湛明儒的脖子上。
湛修慈走过来,这个在玄黄界呼风唤雨数十年的领袖人物,此刻没有一丝犹豫,将那碗破功的茶水,一饮而尽。
在众人惊讶而愧疚的目光下——尤其是湛明儒,他没有料到父亲会如此痛快地为了儿女的生命,自断根基。湛修慈的脸色,立刻发白,嘴唇乍青,高塔般的身躯,仿佛瞬间化作软面条。他猛地跌撞起来,努力保持不扑倒在地上的平衡——湛垚立刻走过去,扶着他坐到椅子上。
“爷爷。”湛垚微微内疚地说,“对不起。我曾经一再动摇过,想过改革而不是革命,但是姐姐去了……姐姐一走,我在这个家里,举目四望,再也找不到值得留恋的美好回忆了。”
湛修慈垂下头,轻声道:“孩子,恐怕……你被骗了……你姐姐大概是……”
“给湛老先生戴上法铐吧。”宗锦冷冷道,“虽然抑制了功力,但是湛老先生乃我玄黄界,首屈一指的风云人物,晚辈不敢托大。”
他递上了一副法铐,“阿垚,你来吧。”
湛垚默默接过法铐,湛修慈却艰难地抬起头,“你……能……骗他……几天?”
宗锦不作声,长剑顺手勒上了湛明嫣的脖子。
湛修慈摇摇头,他无力地伸出双手,看着犹豫的湛垚,“来吧……孩子……你的这位朋友……愿意……给爷爷……这个体面……不要辜负……”
湛垚心情复杂地看着湛修慈——心目中,这个巍峨高山般,压着整个湛家透不过气的祖父,原来只是一个老人。
事已至此,回头无路。
喀嚓。
湛修慈微微一笑,不知含了多少嘲讽。
“没想到……我也有……品尝这副桎梏……滋味的时候。”他缓慢地说着,气息微弱,湛垚似是听他喃喃念了声“婵儿”,却如风一般消逝了。
湛家人被分别关了起来,由宗锦的傀儡负责看守——旁系族人都被捆进了后宅大厅;湛青凰年迈,被迫饮下原初散后,继续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