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地盘谁做主-第1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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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澄没明白的时候,湛明儒已道:“我会出十倍的价钱,让房东轰你父母离开。”
“混蛋!”程澄扬起手,让湛明儒一把扭住,顿时痛地流泪,“放开!”
她泪光晶莹地大吼。
湛明儒只是微微松了点力气,“你是湛蓝筝的朋友,湛蓝筝再怎么犯错,也是我的女儿。我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绝,无论是对她,还是对你们这群铁杆朋友。只要你告诉我湛蓝筝的下落,我既往不咎。”
“你是警察吗?你带搜查令了吗?你有权审问我吗?”程澄愤怒地说,“让你的人,停止搜索这里!”
湛明儒冷道:“我希望你能搞明白,这套房子是我给湛蓝筝买的,你只不过是这里的房客,对这个房子,一点置喙之地都没有!”
“我没权置喙,你也没权力搜查!”程澄激烈道。
“先生!”一个湛家族人将一只墨绿色长条盒子拿来,“您看这个尺寸,是不是比较符合法杖?”
湛明儒接过来,“其它地方都搜过了吗?”
“都搜过了,没有。”另一名族人恭敬道。
“湛蓝筝的卧室呢?”
“重点搜了,没有。只有这个盒子很可疑,但是打不开。”
湛明儒对程澄说,“你知道这盒子里装的是什么吗?”
程澄望天。
“程澄,你是否知道湛蓝筝将我湛家传宗的法杖,藏到了什么地方?是否她已取走?还是她托付给了谁?”
“说什么呢?我听不懂。”程澄冷道。
湛明儒不想跟她废话,“盒子的密码。”
程澄当作没听见。
湛明儒掐了个手诀,一道绿光闪得刺眼,程澄尖叫一声,咣当——
密码锁断开,盒子盖被掀起来。
里面铺着锦缎布匹,却是空荡荡。
湛明儒冷哼一声,大踏步走向卧室,程澄跟在后面,紧紧盯着湛明儒的一举一动,一直到湛明儒亲自搜到厨房——
“要吃饺子吗?”湛明儒冷笑,“你还真把这里当自己的家了?程澄,我再告诉你一遍,湛家对这个房子,有法律所保护的产权。我随时都可以让你走人。”
“反正不是现在吧。”程澄镇定地说,眼角还是不由瞥到盆子里的面团——湛明儒粗暴地将面团揪成两半。
那就是一个面团。
湛明儒用筷子搅拌了一会儿馅料,又将手伸到了面粉口袋里,微微蹙眉。
他的目光看向了被倒干净的米袋子,滚了一地的土豆,西红柿,圆白菜,碎到地上的一篮子鸡蛋,摔下窗台的大葱和姜块,敞开门吐着冷气的冰箱,各种抽屉都被拉到地上,储藏的冷冻鱼肉,乱七八糟。碗柜里的锅碗瓢盆都被丢出来,有几只已经碎到地上了……
他又摸了摸抽油烟机的顶部,看了眼橱柜的上方,甚至拉了拉吊灯。
沉思了一会儿,他向厨房门口走去,程澄松了口气——只可惜这口气松得早了,湛明儒忽然刹住,目光落到了水池子里。
“开水。”他说。
一名族人应声将水笼头打开,哗啦啦——
程澄的心,提到嗓子眼了,“干什么?浪费水资源啊?!水费我还是要自己付的!”
湛明儒好整以暇地站在水池旁,“不交也无妨,反正你也不一定能住下去。”
“那你也不能浪费国家资源!”程澄一顶帽子送上去,湛明儒道:“不在这一时半刻。”
“积少成多——”
“闭嘴。”湛明儒沉沉道。
他其实是个很有威慑力的男人,否则湛家大部分族人,也不会听命于他。如果不是生养出湛蓝筝这么个女儿来,湛明儒出丑的机会要大大减少的。
程澄有点害怕他打自己,这个男人狠毒到能对自己的亲生女儿动刑,对自己又怎么会留余地呢?留得青山在,还是先保命。
她倒是不敢说话了,只是祈祷着那一刻能晚点到来,祈祷着湛明儒先失却了耐性,祈祷着会有奇迹出现。
但是水笼头里的水,还是哗啦啦地往池子里灌,那声音很沉闷,好像不是顺着下水道流走,而是涌出水笼头不久,就落到一口池塘里一样,都是雨水敲打在水面上的声音——湛明儒冷笑道,“下水道堵住了?”
程澄说:“这不是你房子吗?你找人修啊,这会儿干嘛问我了?”
湛明儒只是冷笑,“我可不敢修,修通了,宝贝就掉下去了。”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程澄硬着头皮说。
湛明儒对一只傀儡下了命令,那傀儡伸出的手,生生塞进了下水口——听得那好似手骨断裂的喀嚓声,程澄胃里翻江倒海,又是恶心又是紧张又是绝望,几乎呕出来的刹那——
“干什么呢?!”江宜月愤怒的声音传来,她一把推开那只傀儡,拦在湛明儒身前,“湛叔叔,您在这里做什么?屋子里遭贼了吗?”
程澄激动地叫了声“月亮”,湛明儒的笑容倒是温和了些,“原来是你这小姑娘啊,什么时候能堂堂正正,喊我一声‘大伯父’呢?说起来,湛家好久没办喜事了。”
江宜月脸上烧红,“您什么意思?”
“我家很多人都看到你和我的大侄子湛垚,接触亲密。”湛明儒微笑道,“你是我女儿的好友,又要成为我侄子的媳妇,这是件很不错的事情。你和湛蓝筝认识十多年,知根知底,我也放心。”
江宜月说:“您误会了。我不认识什么湛垚。”
“江宜月,”湛明儒微微冷下语气,“你现在自以为是帮着湛蓝筝和湛垚,实际是害了他们。”
“我听不懂您在说什么。”
“告诉我湛蓝筝和湛垚的下落。或者凤晓白和孙桥的去向也可以。或者是——我湛家的法杖,现在何方?湛蓝筝给了你们中的谁?你们知道她给过谁?嗯?”湛明儒冷道。
“这些都是我不知道的。”江宜月镇定地说。
“是吗?”湛明儒说,“看来湛蓝筝交了一群不错的朋友,赤胆忠心。那我只好自己来取了。”
他弹了下指头,另一名傀儡将手伸向下水口——门口有警察嚷了声:“是这家报警吗?!”
江宜月舒了口气,程澄立刻喊道:“是!这家被强盗抢了!”
于是一堆警察和居委会大妈涌了进来,湛明儒立刻收了傀儡,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骚乱。
他心知今日不能来硬的——前不久自己刚在派出所坐了会儿,那是他活了几十年,第一次让别人接他离开派出所,而不是他接别人。丢尽颜面。
他不想有第二次,他那女儿的朋友,一个比一个不正常——莫名其妙就窜起来袭击他的沈珺已害他进了派出所。天晓得眼前这两个女子会不会做出类似的事。自己接二连三失败,威信已受打击,这个关头,不能节外生枝。他只有先行离开,再做算计。
没关系,湛明儒在回家的路上慢慢整理思路——找不到湛蓝筝,找到法杖也好。
在搜查这里之前,湛家开了无数个会议,就是专门讨论三个问题:第一,湛蓝筝在哪里?第二,法杖在哪里?第三,湛家下任掌门是谁。
针对第一个问题,有两种意见,一种是湛蓝筝已逃离;一种是湛蓝筝未逃离,只是凤晓白和孙桥仰仗武功,成功突围。但是无论如何,包括湛明儒本人,都认为搜捕湛蓝筝的问题,应该先放一下。找是要找,但不能占据湛家的全部精力了。湛家还要继续运转,还要继续接生意,每个族人都要负责一些案子,而不是天天去当私家侦探。
针对第二个问题,也有两种意见,一种是回到了湛蓝筝手里,在湛蓝筝出逃当夜,就取回了寄存在外的法杖;一种是法杖还流落在外,湛蓝筝为了不让湛家搜索到,并非将法杖草率处置,而是谨慎地安置在某地,或某人手中。而湛蓝筝仓促出逃,东躲西藏,傀儡盯得也紧,她不一定有时间取回法杖。抱以后一种看法的,主要是湛明儒,经过几次挫败,他愈发坚定地认为,自己这个女儿,诡计多端——既然她在进入拘留所前,就及其有预见性地把法杖另外安置,这说明在她心里,法杖是很重要的一枚筹码。不到万不得已,她很可能不会轻易将法杖带在身。因为带在身上,一旦被擒,就绝无筹码可谈了。对此他分析道:“湛蓝筝故意不把法杖带在自己身上,就是为了模糊重点,转移视线,并且要挟湛家,也给她自己留条后路——敢杀了我,你们就永远得不到法杖。我湛家即便擒获了她,但如果拿不到法杖,就不能对她执行咒杀之刑,甚至要和她妥协,以一条生路和自由,来换取湛家的传宗之物。这样推理,才更符合湛蓝筝的心态。”
针对第三个问题,意见就模糊了。旁系不吭声,只看着有资格住在主宅的这几家——湛明乾那一家子人都本本分分,表示一切听主系的话;弟弟湛明磊倒是干脆地说出“前任掌门未指定,就由最亲近的符合条件者接任,自然传给前任掌门的亲妹妹湛歆爱”,湛明嫣也极力赞成,倒是陆微暖觉得“是否得等老爷子回来了再说啊”。小辈们也要发言,湛虚衡说“都听大人的”,湛思露说“自然是小爱妹妹”,湛思晴说“虽然大表姐是获罪废黜,但也和小爱妹妹无关,那就是由小爱妹妹继任呗”。
湛明儒对湛明嫣和陆微暖那边的表现很惊讶,却对旁系有那么几家的支支吾吾,感到微微不安。也因此建议,尽快立新的掌门——果然,一些旁系长辈们立刻就提出“法杖不在,掌门该如何继任”的问题。
“湛家掌门持法杖继任,是规矩。千年如此。倘若让玄黄界人士看到湛家的掌门,手中无法杖,贻笑大方!”老辈人如是说。
湛明儒一肚子火,“如此不知变通,迂腐至极!几位前辈直接立根法杖当掌门好了!还要人做什么事情?!”
几个老辈人脸色煞白,仅有的一个和湛青凰辈份相等的百岁老人,气得直呼“子孙不孝,无能无德!”有几个和湛修慈一个辈份的,语重心长地指出“法杖不仅是象征,更是力量最强大的法器,掌门有此法器辅佐,才可将湛家术法之奥妙发挥到极致,因此能独步玄黄。若法杖失落,掌门权威等于减了一半,即便湛家整体实力还在,恐怕别家也会有某些不安分者,跃跃欲试,日日给湛家闹点小阵仗,积少成多,就好似蚁穴之于大坝!”
湛明儒说:“诸位叔伯顾虑的是,但我以为,湛家既为玄黄界之首,便不可多日无主。没有法杖和没有掌门,到底哪个才会对湛家造成更大的损害?两害相权,当取其轻。”
双方越说越僵,闹到最后,有被气到而胆大的,终于口不择言地说出“让女儿和一帮外人戏耍的败军之将,怎还如此嚣张”的话来,虽只是扭脸嘀咕,但那声音,让全家人都听清了,指得是湛明儒,倒无错。
最后还是湛明嫣打了圆场,才暂时平息下去。事后湛明儒依然不满,私下把妻子齐音然说了一通,“你才是这个家的当家主母,怎能老让湛明嫣挡在前面,抛头露面,笼络和各家的关系呢?”
齐音然委屈道:“你还有脸怪我?!我嫁到你家来,放弃大学时候的各种爱好,一心伺候公婆,生儿育女,料理家事,任劳任怨多少年,连亲女儿都赔出去了!已是赤胆忠心为婆家,和娘家都不敢太多联系!可到了现在,别说旁系的老头子们,便是你爸爸,不照样把我当个外人看吗?深怕我会帮着齐家对你们家怎么样似的!重要的文件信函,你几时让我看过?以前是让你那异母妹妹帮忙,衡儿长大了,你就急急忙忙地让他上手这些事务,我呢?除了家务活,就是陪着老人家聊天,还日日听着你那姨婆和你爸爸的教导!无非就是要我静下心来,不用操心公务,一心忙家务!听都听烦了!”
“和各家保持好的关系,是公务吗?皇后不可干政,但是友爱于命妇和子侄,以此让王公效忠皇室,难道不是本分?家务活,不是有傀儡吗?”湛明儒责备道。
齐音然又气又委屈,哭了。湛歆爱在门口听见,进了门跟着哭,“爸爸妈妈你们别吵,大不了我不当了。”
“你不当不行!”湛明儒说,“你若是不当,咱们这一家就等死吧!”
其实,湛明儒也深知法杖的重要性——此刻,已比湛蓝筝还重要。
他把追踪法杖的下落,放到了第一位。
之前,他其实还不是很确定,法杖是否真的在外面。
但刚刚一系列察言观色,再结合这几日分析出的傀儡情报,他认为法杖不在湛蓝筝手里的可能性,已经很大。
只可惜,又让一群不按常理出牌的疯丫头给打断了。
不过反正已有法杖的线索,只要派傀儡盯紧这几个人,法杖很快就能到手。
即便到不了手,也要尽速立小爱为掌门,稳定人心。
就暂以祖剑代替吧。
他又按了按太阳穴,这几日和弟弟湛明磊私下的争执很多,湛明儒坚持要把湛垚带回来问个清楚,湛明磊心有不舍,定要湛明儒保证不会刑讯不会判罪,问完就放人,海阔凭鱼跃。
湛明儒冷道:“你的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