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地盘谁做主-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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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越睁越大,脸色倒没发白——毕竟戴翔,岑娇娜与她不算熟,而自从容采薇呛了程丫头的男人,还当众秀恩爱后,江宜月就不太爱搭理她了。
“怎么可能呢?”江宜月反复说,“她怎么能这么做?太过分了。”
孙桥冷笑,“可能不可能,做是做出来了。”
停了停,“湛蓝筝最近好吗?”
江宜月这回才被吓到。尚未发白的面孔,这时候却雪白如蓝天云朵。她带着惊诧的神情,放开胆子猛盯孙桥,仿佛后者吐出的不是寻常问候,而是宣布自己的性别实际被搞错一样。
孙桥最厌恶有个风吹草动,就立刻做惊诧状的白痴容颜,他颇为不耐烦,“疯女人欠了我的债!这几天都联系不上她,也没看她再到医院来,我当然得确认一下,她有没有和容采薇一样逃之夭夭。”
江宜月心中松口气,确认地球尚在太阳系,自己尚未梦游,极品男尚未灵魂置换,还是那不可能关心别人的自私极品。她颇为不悦道:“湛蓝当然不会像某种人那样无情无义,前几天晚上,我还和她吃饭。人家好得很。”
孙桥很不给面子地说:“如果你指的是三天前的晚上,那么我也——”陡然一停,“嗯。我是那天凌晨见到她的。你和她几点分开?”
“晚上七点多吧。”
孙桥再接再厉,“之后你没再见过她?”
“没有。”江宜月敏感地觉得这里面有点问题,“你很着急联系湛蓝吗?”
孙桥干脆道:“没有。”
事关湛蓝筝,江宜月鼓足勇气,还要再问,却听到身后一阵欢呼,“小月亮!”
湛垚蹦跶了过来,好似PPT中设置了最绚丽切换动作的一张卡通幻灯片,吓人一跳。
江宜月沉下脸,“稳当点。”
“嗨。”一只美手搭上江宜月的肩头,香味扑鼻而来,竟是打扮迷人的方丹霓,春寒尚在,但也不会阻挡她裹着羊毛长袜,大秀灰呢子短裙和真皮高筒靴的爱美之心,“好巧遇到,月亮也来探望戴翔?”
江宜月对这位专职小三更是敬而远之,湛蓝筝若在,她还会给个笑脸攀谈数句,而今就没那么客气,淡淡点个头,算作招呼,口中说了句“是啊,好巧。”她厌恶方丹霓的紫色指甲盖,就偏过目光,看到了刚刚走过来的,沉默的钟锦。
心脏好似被滚热的油泼了般,噼里啪啦烹调起来。
“江小姐。”钟锦微微欠身。
“……钟先生。”江宜月很想把目光放回方丹霓的紫色指甲盖上,只可惜那五枚指甲盖,目前已搭上孙桥的肩膀。她的视线扑过空,便要找湛垚,可也不见人了——这么会儿功夫,死湛垚又跑到那里疯去了呢?
她不由埋怨。
钟锦轻轻一笑,找个话题,“你是来看望岑娇娜或戴翔的吗?”
江宜月说:“我都看。钟先生是陪着谁来的吗?”
最有可能是陪着方丹霓来,但江宜月才不信钟锦这样礼貌谦逊的男子,会对方丹霓有什么真正的兴趣,方丹霓张扬的美艳是很多男人的菜——譬如花痴的罗敬开,苦大仇深的卓非,但她绝不会是钟锦的菜,即便不是正式的,只是调情,耍乐子,都不可能。
钟锦果然很给面子地说:“不是。我自己要来探望岑娇娜,她办的那份杂志和网刊,赞助商之一是我的公司。”
江宜月有点惊讶,“这样啊。还真没听你提起过。”
钟锦微笑道:“我想,那是因为我们聊天的机会少了吧。”
江宜月脸上发烧,钟锦自顾自道:“方丹霓是来探望一个朋友戴翔,正好在同一家医院。”
“其实方丹霓和岑娇娜是老同学。”江宜月有点莫名其妙地说。
钟锦道:“路上她说过,但关系很不好。她说她不会去看,省得让人家说幸灾乐祸。”
话是听进去了,但江宜月的脑子并没有分析这些言语,大脑已被加水点火,煮成了一锅浆糊。这种黏稠状态令她很不心安,拼命去寻湛垚——她可以大大方方和湛垚凑得近点,因为湛垚嘻嘻哈哈的性子,感觉上,即便自己和他拥抱到一起,旁人也会以为这是异性好友而不是情侣。可江宜月深以为,若和钟锦凑近哪怕一厘米,都有恋爱之嫌疑。
“你是来看谁的?”钟锦打破短暂沉默,江宜月松口气,“两个都看。先去……去看戴翔吧。他更危险些。”
钟锦温和地笑了,“我只看岑娇娜。大概你来的时候,我就走了。不好多坐,公司还有事。真有点可惜。”
钟锦这几句再普通不过的话轻飘飘地出来,江宜月却仿佛被架到火炉上,而钟锦不急不徐的说话口吻,就是点起的文火,慢慢熬着她,蒸汽氤氲,眼前白茫茫好晕菜。
她开始透不过气来。现在宁可去看孙桥或者方丹霓——只可惜他俩竟也没了踪影。
钟锦好心道:“方丹霓和孙桥刚刚一起进门了。”
江宜月被戳破心事,和寻常女子一样尴尬起来,而湛垚大娃娃般的身影就恰好出现了,“嗨——!”
他小跑而来,身后还跟着一个急步走的女子,尚看不清面容,只娇小玲珑却还披个粉色风衣,倒似个小娃娃。湛垚蹦到钟锦身边,重重拍拍肩膀——响亮的巴掌声,让江宜月又以为湛垚的大巴掌会被拍折,又以为钟锦的宽肩会被拍断。
“小嫂子果然是不会进车位了,我帮着停好了。”湛垚表功地让车钥匙顺着指头缝转啊转,那女子——果真是赫莞尔,几步小跑就跟过来,嗔怪地一把将车钥匙抢走,“三土你越来越坏蛋了。”
她笑着责备,江宜月听了她这话却忽然惊异,一股子不安好似孜然粉,撒上心来——
赫莞尔是叫顺了吗?还在称呼湛垚为三土?
钟锦只温和地问:“还是不会入库啊?驾校是怎么教的啊?”
“反正比你教的好。”赫莞尔斜视钟锦,两个脸蛋通红,也不知是冻得还是烧得,就说人体很奇妙,极冷和极热竟能呈现出同一种色泽,让旁人甚至自己都雾里看花,琢磨不透。
“我又不敢像教练那样骂你。”钟锦和气道,“你和江小姐也认识,就不介绍了。我们进去吧。三土,你是要跟我和莞尔走,还是——”
湛垚说:“反正我都不认识,不过是陪你出来一趟,呼吸点新鲜空气,你和小嫂子去吧,我和小月亮走。”
钟锦挽起赫莞尔的手——后者的脸继续通红,倒是柔顺,“那我们先走了。你看着点时间,我一会儿就……”
“不用管我了。你和小嫂子去忙吧。我自己打车回去。”湛垚挥挥手,一旁的江宜月听了,心知肚明,她不肯跟赫莞尔一起比赛脸红,就扬起脸看云彩,看得脑子都晕菜了,让湛垚一把拽住,“小月亮,走了走了。你是看谁呢?”
“去找戴翔。他在重症,我不认识——”
“我去打听,走吧。”湛垚拍拍结实的胸膛,搂过江宜月,一并去咨询台。
在戴翔那里最先看到的是方丹霓和孙桥,俩人面对面站着,手脚都十分规矩,方丹霓对江宜月说:“看不到。他在做检查。小罗和卓非也来了,正找医生咨询呢。你要跟着去问问吗?”
“不用了。我实在帮不上什么忙。但我想戴翔一定能康复。”江宜月得体地说。
方丹霓道:“醒来会更痛苦。他老婆犯罪,跑没影了,爷爷也猛地去了,家里还哭天抢地,偏生他自己帮不了忙,也需要照顾,而且不定留下什么后遗症。若是醒了还瘫痪,那倒不如一了百了地好。”
江宜月心里不悦,但她也不爱理方丹霓,随口问“治疗费还行吧”。
方丹霓露出诡秘的笑来,“我刚和小罗打听,听说采薇的父母倒是给亲家送了一大笔钱啊,说是专门用来治疗的。我看资金不太是问题,就是请护工伺候几年,也还勉强够数。”
这笑意让江宜月知道那钱来路不正,定是容采薇从湛蓝那里偷来的,江宜月不知其中内幕,自然而然认为那是湛蓝筝的钱,心里就更加别扭。她和戴翔的交情纯粹建在程澄和容采薇身上,而今程澄和戴翔一拍两散,容采薇又不得她真心喜爱,即便怜悯戴翔糊里糊涂受了大罪,但此刻也不愿多停留。寒暄几句,便和湛垚一起看岑娇娜——果然钟锦和赫莞尔不在了。
“他们刚走啊。”程澄笑道,“你们是去看戴翔吧?孙桥在那里吗?”
江宜月想起方丹霓正和孙桥在一起,就善良地说“没注意看,大概错过了”。先俯□子问候了岑娇娜——八女王目前非常虚弱,只躺着输液,还说不清话,眨巴几下眼睛,勉强算答谢。江宜月与湛垚也不多打扰,和程澄去外面走廊谈话——出了这般惊天的事情,朋友们总得商量。
“我真没想到容采薇如此狠毒。”程澄毫不留情地说,“偷钱还杀人,甚至妄图毁尸灭迹,真是太过分了!她若是出现在我面前,哼,我一定抓住她。”
“警察会抓到她的。”江宜月宽慰,“老姐呢?”
“八女王脱离危险后,老姐就回队里了,她还有大案子。连着几天没开机。”程澄道,“湛蓝也跟着不见了。”
江宜月把前几天的见面说了说,湛垚听得倒十分专注,问道:“三天前,湛蓝筝也来过啊。”
江宜月不动声色,程澄道:“她是凌晨来的,娇娜还在抢救。”
“后来她没再来过?”
“我和孙桥都没见过了。”程澄说。
湛垚点头,刚好岑娇娜的母亲来看护女儿,程澄过去招呼。江宜月留在原地,听湛垚轻松地说着“岑娇娜是个小靓妹,她母亲也是个老靓女啊”。江宜月并未跟着凑趣,待湛垚感到没劲,总算闭嘴的时候,江宜月才冷道:“湛垚。你和钟锦到底打什么鬼算盘呢?”
湛垚有点纳罕,“说什么呢?小月亮。”
“别装了。”江宜月气愤道,“湛蓝一直怀疑钟锦在搞小动作。我宁可那是一场误会。但现在看来,果然如此。你为何不敢让人知道你与湛蓝的姐弟关系?你隐瞒真实身份,到底是为了什么?”
湛垚沉默。片刻,他扫去所有玩笑之意,淡淡道:“因为我是离家出走的。”
江宜月愣了。
湛垚面无表情地说:“我和家里矛盾很大,你也知道我姐姐跟家里的关系也不好,我受不住,就先一步离开。我尽量不想露出我湛家人的身份。这一点,我姐是知道的。告诉你,是因为你并不是外人。”
江宜月倒没料到还有这么个隐情,她见湛垚神色怏怏,倒还真是自己捅破了这枚巧克力杏仁的甜美糖衣,让苦涩泄漏出来,只窘迫得恨不得自己是张背景画。
恰好贾文静来了,还跟着小罗和卓非,方丹霓踢踏着高筒靴慢吞吞而来,孙桥走在她旁边。
程澄脸色有点不悦,但贾文静的神色只会更难看。她问了岑娇娜的情况,又看看四周的朋友们,大部分倒是都来了。
“我忙完了,现在跟大家说个事情。” 贾文静闷闷道,“采薇已经被发了内部通缉令,但是目前还没找到她。”
大家都不吭声。
贾文静也是料到——事已至此,有什么好评价的?
但接下来——
她强让自己镇定,慢慢出了口气,“你们都揍我吧。”
她说,“湛蓝帮着丁小剪逃亡,我就把湛蓝给铐到拘留所去了。”
又及时地补充一句,“目前,她已经被她父亲给接走了。”
其实湛蓝筝还真希望在拘留所多呆几天,并且强烈认为审讯室的气氛都比目前好。
湛明儒将女儿强拽出来后,为防止她逃跑,愣是从驾驶座这边将女儿塞到副驾驶座位上,随后也不松手,关了车门迅速按下中控锁。也没立刻打火,而是亮出一副手铐——三个环,更高级。喀嚓一下先铐住女儿的手腕,再拷到驾驶座侧面安置的铁环上。
做完这些工作后,他才拧动钥匙,只盯着反光镜,将车子开出小路,上了大道。从始至终,他的目光就没落在湛蓝筝身上过,几乎是完全无视女儿的存在。
湛蓝筝一直还算乖巧,她也知道捅了天大的娄子,要想让皮肉少吃点苦头,最好认罪态度好一点。不过她是个闲不住的人,车子开了半个小时,气氛的凝滞让她胸闷,终于试探性地说:“老爸,你要带我去哪儿啊?”
湛明儒没搭理她。
“捞我出来,用了不少关系,花了不少钱吧?”
湛明儒一声不吭。
“大家都知道了吧?妈妈,二叔二婶,还有表姑,大家都有什么新奇的,好玩的,可笑的反应吗?”
湛明儒继续开车。
湛蓝筝叹了叹,哀怨道:“老爸,您不会真生气了吧?别啊,我对天发誓,丁小剪丫把我给骗了,我哪知道她拜托我整个账户,是为了洗钱啊。而且她那生意,我绝对没沾过。我知道那玩意沾不得,是给咱家惹祸上身的。”
湛明儒将车子停在红灯下,他一言不发,取出一捆胶布,撕下一张后,直接贴住了湛蓝筝的嘴。
湛蓝筝双手被铐着,也没法撕去胶布,只气得发出连续嗯嗯声来抗议。可是一